內蒙古外經貿發展環境分析與后發優勢的啟示

李金玲

(內蒙古財經學院 高教研究室，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51)

當今的世界是開放的世界，經濟全球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是世界經濟不可逆轉的潮流。任何一個國家或地區都不可能脫離世界經濟體系而獨立地發展自己的經濟。國際貿易作為世界各經濟體進行國際交換，發揮自身優勢，在更大范圍內優化配置稀缺的資源的重要手段，得到了各國的高度重視。內蒙古自治區是我國的一個少數民族地區，內蒙古和全國的整體情況有相似之處，比如內蒙古的經濟和外貿發展軌道與全國較為相似;區內的各地區之間的經濟發展很不均等。這種類似性使得在研究內蒙古如何轉變外貿增長方式時可以有效借鑒前人的一些研究成果，利用后發優勢來轉變自身的外經貿發展方式。

一、環境分析

(一)優勢(Strength)

1.經濟發展優勢

內蒙古經濟總體實力大幅度提升。2002年以來，內蒙古經濟增長速度一直保持在20%左右，增長速度連續7年位居中國之首。內蒙古生產總值由1995年的857.06億元增加到2008年的7761.80億元，是1995年的9.05倍;財政總收入由76.35億元增加到1107.31億元，是1995年的14.50倍，經濟總量和財政實力由中國的后列邁進中列。

2.政策優勢

隨著中國的改革開放，國家先后推出了許多有利于內蒙古全面發展的各項政策，如沿邊開放政策、西部大開發政策、東北老工業區振興政策等。與此同時，俄羅斯聯邦政府討論通過了《遠東及外貝加爾地區2013年前經濟社會發展聯邦專項規劃》將啟動上百個建設項目，消除了地區經濟發展在基礎設施方面的障礙。

3.區位與資源優勢

內蒙古位于中國北部，地域遼闊，橫跨三北(東北、華北、西北)，擁有長達4261公里的邊境線，約占中國陸地邊境線的1/5;同時，又是中國多口岸省區之一，口岸基礎設施完善，形成公路、鐵路、水運、航空等多種運輸方式的全方位口岸開放格局。在中國，內蒙古在煤炭、冶金、有色金屬、農畜產品、化工和旅游資源上都具有優勢。

(二)劣勢(Weakness)

1.技術創新薄弱

內蒙古屬于欠發達地區，企業規模小，技術水平低，出口貿易主要依靠數量多、價格低，普遍缺乏自主創新，沒有足夠的科研經費，自主開發能力不強。

2.出口商品缺乏自主品牌

內蒙古的出口商品多是附加值低的產品，由于在產品技術水平方面投入不足，產品的差異化程度低，在國際中高端市場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知名品牌很少。目前，內蒙古僅有兩項產品(鄂爾多斯、鹿王的山羊絨毛衫)進入中國商務部重點培育和發展的190項國際名牌出口商品清單。

3.缺乏有實力的跨國經營企業

內蒙古具有較強實力的跨國經營企業較少，企業間也存在著激烈的競爭，而且由于部分商品質量的問題，影響內蒙古商品在國內外的信譽和貿易秩序。

(三)機遇(Opportunity)

1.有利于“走出去”戰略的實施

伴隨著我國產業國際化進程的加快，下一步通過“走出去”建立全球營銷網絡、加工組裝體系、農業和礦業生產基地、研發設計中心、工程承包及后勤配送網絡等，都是未來對外貿易戰略性調整的重要內容。

2.經濟全球化與區域一體化的形成

當今世界經濟的兩大潮流是經濟全球化和經濟區域一體化。加入世界貿易組織體現中國融入經濟全球化，啟動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體現中國融入區域經濟一體化。

3.國家宏觀政策調整

由于2008年金融危機愈演愈烈波及到中國，中國政府根據實際情況及時作出反應，及時調整了經濟政策，可以肯定的是，近期中國政府將出臺更多政策支持產品出口，進一步完善對外貿易環境，這就為內蒙古出口企業走出困境提供了重要機遇。

(四)威脅(Threats)

1.國際市場需求下降

世界銀行2008年發布的報告預計，世界經濟增長率由2007年的3.7%下滑到2.7%;2008年世貿組織預計全球貿易增長率為4.5%，比2007年下降1.1個百分點。作為內蒙古主要出口目的地的美國、歐盟、日本、俄羅斯、蒙古等國家經濟增長下降，與經濟增長相伴隨的美國等國家和地區的消費信息指數下跌，全球消費市場表現出持續的不景氣。這將對我區外貿出口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

2.企業資金鏈緊張

全球金融危機導致全球實體經濟的下滑，使得與外國關聯度較大的企業受到較大程度的波及，企業資金鏈緊張。加之金融機構提高貸款門檻，內蒙古中小企業融資難的問題日益突出，極有可能造成金融鏈的斷裂。而民間融資利率高且風險大，中小出口企業如應對不當則會威脅到企業的生存。

3.貿易摩擦加劇

隨著國際貿易摩擦形勢的不斷升級變化，國際貿易摩擦也已從單純貿易問題向匯率制度、環境保護、勞工標準、社會責任等深層次深入。特別是2008年以來，世界經濟危機導致發達國家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引起了人們對新貿易保護主義的廣泛憂慮，并可能進一步加劇摩擦。貿易摩擦的加劇對內蒙古企業出口也構成了嚴重威脅。

通過對內蒙古轉變貿易發展方式的環境分析，主要是SWOT分析:S(優勢)、W(劣勢)、O(機遇)、T(威脅)，使我們對內蒙古所處的外貿環境有了清醒的認識，需要政府以及企業面對新情況、新問題，努力增強優勢、彌補劣勢、抓住機遇、化解威脅(見圖1)。

圖1 內蒙古轉變貿易發展方式的環境分析

二、后發優勢對后發國家(地區)的啟示

(一)后發優勢的形成

后發優勢是指后發國家和地區經濟發展相對落后和遲緩所形成的有利條件，或存在的各種機遇。一般而言，經濟發展落后，會面臨若干不利條件。但在已有先發國家或先發地區存在并示范的大環境內，不利條件會轉化為有利條件，后發優勢的內容一般主要包括技術和制度兩個方面。技術型后發優勢蘊藏在后發國家與先發國家的技術落差中，落差越大，勢能越大。它表現為后發國家從先發國家引進各種先進技術，并經模仿、消化、吸收和改進提高所帶來的利益。這些技術包括知識型技術、物化型技術及技能型技術等。隨著學習的深入，技術差距逐步縮小，追趕式發展得以實現。制度性后發優勢是指后發國家向先發國家的制度學習，即效仿和借鑒各種先進制度，并經本土化改進所產生的效益和益處。后發國家不僅技術落后，制度同樣落后，與先發國家先進和較成熟的各種制度相比，后發國家經濟制度效益低下，一旦進行改革效益可大為提高。再從傳統經濟向現代經濟轉變(轉型和變遷)的制度發展過程中，市場競爭制度的引進、企業制度的借鑒、經營管理和宏觀調控的方式方法與經驗教訓等都屬于制度學習的范圍，這些方面對后發地區來說都存在著多種參照選擇，蘊藏著巨大的后發優勢。制度學習是制度變革的助推器和加速劑，技術學習與制度學習又是互動的，技術進步會引發制度學習，而制度革新又會激發新的技術進步。實際上，后發優勢戰略就是通過學習過程來實現的。學習活動雖然要付出成本，但這種成本和創新成本相比，是大大地降低了。由后發優勢而促成的學習能在低成本和短時間內促使經濟壓縮性成長或追趕式發展。

利用后發優勢成功地推進經濟快速成長的案例很多。以國家為例，日本經濟的發展，走的是一條典型的學習型(模仿式創新)道路。1868年以來，日本經過明治維新，引進西方文明，逐步改變其經濟社會與政治體制。1868年至20世紀初，日本通過引進學習，僅用40年左右的時間，就基本上走完了工業革命的主要路程。二戰后，日本通過各種渠道、形式和手段，大面積、快速度地吸收美國和其他國家的最新科技成就，它用20多年的時間和60多億美元，就引進消化了40多個國家在50多年時間里花費2000多億美元所取得的研究成果，獲得了大量的后發利益。日本在短短的20－30年時間內，技術和經濟就得到迅速發展，不但節約了上千億美元的代價，而且現代化進程也大為縮短。

(二)貿易跨越式發展的途徑——利用后發優勢

對于后發國家來說，貿易發展一直是追求的主要發展目標之一，但貿易發展對于不同國家來說，發展結果可能是差別極大的。如上所述，比較優勢作為經典的貿易理論，對眾多國家的貿易開展起到了積極或消極的指導作用。由于比較優勢理論本身的不足，落后國家如果始終奉行比較優勢戰略的話，出現貿易條件惡化繼而影響經濟發展的案例在落后國家是屢見不鮮的。

以非洲為例，廣大非洲國家屬于經濟發展水平比較落后的國家。非洲經濟發展落后的重要原因在于既不能發揮比較優勢，又沒能利用后發優勢。具有比較優勢的自然資源和勞動力資源在非洲未能轉化為強有力的出口動力，也就難以對經濟增長起到應有的推動作用。從國外引進技術、設備和資金及制度的學習創新是獲取后發優勢的重要途徑。非洲國家也采取了這一辦法，但由于各種條件不具備，引進的項目無法產生效益或者效益較差。比較優勢戰略的不適宜以及后發優勢的利用不當，使得非洲的發展陷入困境。

東亞是戰后經濟活動最活躍的地區之一，以出口為導向的東亞發展模式也被視為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的成功經驗而被不少落后國家所效仿。東亞模式的成功之處正是在于不但發揮了比較優勢，更在于充分利用了后發優勢。首先，在亞洲新興工業化國家與地區的經濟發展和現代化進程中，政府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其次，將引進外資、引進技術和自主技術創新結合起來。在此，在積極參與國際分工的過程中，隨著國際經濟環境的變化不斷進行產業結構升級和經濟結構調整，形成了層次合理的結構體系，從而使東亞經濟呈現出繼起性和連續性的后發進程特點，發揮出集體的后發優勢。

從上面的發展經驗來看，后發優勢應用得當，確實能對貿易的發展起到極大的促進作用，它使得后發國家的貿易有可能實現跨越式的發展。一國貿易發展不但大大超越或領先于經濟發展，而且貿易發展速度也超過同類國家的發展速度。貿易在本國國民經濟中的比重迅速上升，貿易對經濟發展的推動力量不斷增強。但在另一方面，如何利用后發優勢，把后發優勢轉化為后發利益，卻不是每個落后國家都能做到的。這正是落后國家發展差異很大的重要原因。先發國家和后發國家之間的貿易動因很大程度上是先發利益與后發利益驅動的。先發利益和后發利益可以被看作是一種動態的、縱向的比較利益。后發國家只要正確認識并善于利用自己的后發優勢，采取相應的貿易發展戰略，就可以獲得后發貿易利益，實現貿易的快速跨越式發展。

從貿易持續發展的角度看，后發國家貿易發展面臨著比先發國家更大的壓力，由于落后，發展的要求與愿望也更為強烈。但后發國家在選擇發展道路時，首先要受到資源和環境的限制，對環境的保護在從前是幾乎可以不考慮的，而現在卻不能夠忽視。貿易的可持續發展在后發國家的發展之初就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這無疑增加了發展的成本。在這個意義上說，后發國家的貿易發展并不會，也不能簡單地對先發國家的發展模式進行復制。發展的前提，發展的要求與發展的環境和以往都已經不同。

(三)后發優勢——比較優勢向競爭優勢轉變的關鍵

比較優勢在國際貿易中不一定具有競爭優勢，單純根據資源稟賦來確定自己的國際貿易結構，企圖以勞動密集型產品作為出口導向，往往容易跌入比較利益陷阱，因為這種勞動力優勢可能只是一種不可實現的比較優勢，它沒有轉化為競爭優勢。比較優勢只是一種靜態優勢，是競爭優勢的基礎。只有將比較優勢轉化為競爭優勢，才能形成真正的出口競爭力，競爭優勢是國際競爭中更具能動性的因素。因此，落后國家擁有豐富的勞動力資源和自然資源，但并不意味著其產品在國際市場上就具有競爭優勢。

從戰后的世界經濟發展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大部分經濟發展迅速，貿易快速增長的國家都有這樣一條發展軌跡:由比較優勢起步，實現經濟“起飛”以后，轉向通過調整國內經濟結構，實行引進外資或吸引外資直接投資，特別是尋求與跨國公司合作，創造競爭優勢。而失敗的國家通常要么是仍然堅持傳統的比較優勢，如前面提到的以資源產品出口為主的一些非洲國家，要么是在比較優勢戰略的轉型過程中，由于失誤或是其他原因而未能成功轉型，如拉美國家的這一戰略在推行過程中出現的政策失誤。拉美國家在吸引外國直接投資調整產業結構上，政策不當，再加上一些外界的沖擊，一些新的工業如汽車、石油化工、電器、機械工業部門雖然逐漸建立起來了，但在20世紀90年代之前，大多數國家基本上仍只停留在“進口替代”和內向型工業化水平上，未達到具有競爭優勢的目標。

而作為成功代表的日本和亞洲“四小龍”實施的從比較優勢戰略到競爭優勢戰略的轉型就較為成功。二戰結束之初，上述國家和地區發展起點都很低，人均GNP約在100美元左右，由于經濟規模太小，人均擁有的資源量太少，在選擇技術和產業時，不得不以比較優勢為出發點，但在經濟“起飛”之后，又先后都注重競爭力優勢的創造，而不單純依賴傳統比較優勢。

日本在加強競爭力優勢創造上的主要做法是:以產業振興和產業競爭力為主要內容，實行重、化學工業化方針。政府引導投資方向，加強設備投資、設備更新。設備投資和技術引進以產業結構升級為重點。增加投資不以增加原油生產力為重點，而以突出技術升級、技術儲備為重心。特別是在引進技術和鼓勵外國資本直接投資(包括技術投資)和在與跨國公司合作領域，采取積極鼓勵政策且十分成功。

亞洲“四小龍”的發展也是如此。韓國和臺灣地區不僅起步于比較優勢，且60年代開始迅速發展。臺灣地區以其中小企業為主，韓國以發展大企業為主的發展模式得以形成。這其中原因之一是接受日本和其他先發國家對外投資和產業轉移。推動了出口導向的勞動密集型產業迅速發展，但他們也像當年日本一樣，注意推進產業高級化，適時進行產業調整，提升產業結構。

因此，可以說“東亞奇跡”的創造，根本性原因之一是在傳統比較優勢產業初步資本積累后，及時調整，創造新的競爭優勢，這實際上就是比較優勢的動態化，而從傳統比較優勢到競爭優勢的轉化過程中，所采取的措施正是后發優勢所主張的通過技術學習和制度學習，提升產品和產業的技術水平，來達到提高競爭力的目標。

那么，如何將比較優勢轉化為國際貿易中的競爭優勢呢?要使得兩者結合，或比較優勢轉化為競爭優勢，具體來講，可以從兩方面考慮。一是政府的作用。二是提高產業競爭力。

從國家或政府的作用方面看，首先表現在影響實際匯率上。這主要有通過兩個途徑:一是控制名義匯率，二是通過控制貨幣供給量來控制總的國內價格水平。提高名義匯率，或者擴大貨幣供應量而提高本國總的價格水平都會提高本國產品價格相對于世界價格的水平，從而降低本國的競爭力，可能使有比較優勢的產品喪失競爭優勢;反之，降低名義匯率或者縮小貨幣供給量，可能使本國比較劣勢的產品也具有競爭優勢，這兩種情況都可能使本國貿易背離比較優勢的方向。只有在本國實際匯率與其購買力平價一致時，才會把本國所有比較優勢產品完全轉化成有競爭優勢的產品。其次是利用國家產業政策和出口鼓勵政策扶持具有規模經濟效應的，或者是代表產業發展的一些產業，以發展在國際競爭中能獲得競爭優勢的戰略產業。后發國家應特別重視國際上70年代末興起的戰略貿易理論，它很好地解釋了國家在幫助本國產業獲得競爭優勢上所起到的作用。

從產業或企業的這一層面上看，除了政府的扶持和幫助外，落后國家產業或企業本身應該充分認識到技術進步和制度變革對提高競爭力，形成競爭優勢的極大作用。勞動力資源豐富的優勢不會直接變成國際貿易的優勢，勞動密集型產業也不能長期地作為領頭產業帶動國內的產業結構升級，它要具有國際貿易的競爭優勢也必須有個轉換過程。“轉化的關鍵是將高新技術，包括從國外引進的高技術與豐富的勞動力資源結合。由此產生真正的比較競爭優勢。”引進的先發國家的資金和先進技術并同落后國家豐富而廉價的勞動結合，生產出在國際市場上有競爭力的產品。這時的比較優勢就在于，同是高技術產品，但在落后國家生產的勞動成本含量比在其他國家生產的低，具有價格競爭的優勢。企業在這一過程中，通過技術和制度的學習，在技術上，在組織結構上，在生產規模上均有所改變，比較優勢逐步向競爭優勢轉變。同時，在產業政策引導下，具有潛在競爭優勢的新興產業相應建立起來，在未來形成新的比較優勢與競爭優勢結合的支柱產業，實際上形成比較優勢的動態化。

在比較優勢向競爭優勢轉化的過程中，后發優勢在其中起到了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因為后發優勢的利用，比較優勢才有可能轉化成為競爭優勢。就一般意義上看，后發優勢和比較優勢在理論假說、政策主張上具有很大的差異。兩者之間似乎很難協調。但從前面的分析中已經可以看出，在比較優勢、競爭優勢和后發優勢之間，始終存在著聯系的紐帶。經濟和貿易發展較為成功的后發國家大都把三者結合或融合起來。而發展緩慢或停滯不前的國家，通常三者之間不能相互促進和粘滑，以至于單純追求某一種發展戰略而使得發展績效和發展目標之間出現背離。

在貿易發展上，后發國家貿易發展面臨著比先發國家更大的壓力，由于落后，發展的要求與愿望也更為強烈。英國的開現代之先河、美國的后來居上、日本的迅速崛起以及“四小龍”的起飛都有一定的特殊背景，這其中當然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存在，但歷史不會簡單地重復，發展道路不是簡單地可以“學習”來的。其他更多的后發國家在選擇發展道路時，首先要受到資源和環境的限制，對環境的保護在從前幾乎是可以不考慮的，而現在卻不能忽視。其次要受到先發國家的制約，因為先發國家顯然不愿意看到新的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出現。另外，要受到來自同一類型后發國家的競爭威脅。在知識經濟時代雖然發達國家產業結構調整步伐加快、傳統產業轉移加速，但是，廣大發展中國家在傳統產業上仍然存在著激烈的競爭，如在美、日市場上，中國與韓國、泰國、新加坡的勞動密集型產品和資本密集型產品的競爭強度都極大，大家都極力要走增加出口的外向型發展道路，結果導致各自產品在國際市場上進行著激烈而殘酷的競爭。貿易發展和經濟發展道路不是直線型的，道路也并不只有一條，但后發優勢作為后發國家的潛在的發展動能，如果能夠善于利用，將成為后發國家趕超先發國家的重要推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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