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造就萬物,他賦予山以高峻,賦予蒼穹以渺遠無際,賦予玫瑰以美貌馨香,賦予莧以四季清新。
萬物本姿態(tài)各異,當玫瑰與莧均以卑微的眼光凝視著自己,以艷羨而崇敬的眼光仰視著對方之時,它們可曾意識到自己本身即是造物的杰作之一?
生命本有不同的姿態(tài),有志存高遠者,亦有平白夯實者;有淡泊世事者,亦有積極進取者;有成功卓越者,亦有平凡無奇者……本無所謂對錯,又怎能僅僅以一種標準來衡量世人的生命價值?
玫瑰的生命不會因它的轉(zhuǎn)瞬即逝而顯得蒼白,只會因此而彌顯珍貴;莧的生命不會因它平凡的外表而失去色彩,卻會因它的四季清新而更加可愛。
生命價值的判斷標準,原本即是復雜而多樣的,若以儒家之人世來諷刺道家之出世,以朱熹之恪守倫理來貶斥“竹林七賢”的出塵飄逸,這除了可笑之外,又有何意義?
猶記《紅樓夢》中的一句:“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妹寂寞林!”
所謂“空對”、“不忘”,自是曹公情跡,然倘若以客觀的眼光來看待,那么“山中高士”與“世外仙妹”的生命價值亦是無從等量齊觀的。
寶釵有如高士般的穩(wěn)重自持,黛玉有如仙蛛般的清逸脫俗,皆是高潔的志趣與性情,若拋去個人情感因素,這兩者之間又有何高下之分?
玫瑰與莧之間,亦是如此,本為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姿態(tài),“高貴”、“卑微”已無從說起,又何須強求達到形式上的一致呢?
羅素曾說:“參差多態(tài)乃是幸福本源。”放之于生命,亦是如此。
玫瑰的生命價值與幸福,在它那盛極一時的生命中獲得。莧的生命價值與幸福,在它那平靜卻清新的生命中獲得,兩者的差異本身即構成生命錯落有致的美感。
上天為世間萬物選擇了各種不同的生命姿態(tài),然而,無論身處何種境地,只要原原本本地做好了自己,我們都可以擁有優(yōu)雅的微笑和豐盈的生命。
音樂噴泉/鐘依琳
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里,茶花、杜鵑星星點點地點綴其間。從一條幽深的小道上走過,不一會兒,一個圓形廣場就氣勢磅礴地出現(xiàn)在眼前。
那個巨大的電視屏在廣場上特別耀眼,有許多人在周圍跳舞、打球、散步,其樂融融……
走上廣場的臺階,藍色瓷磚鑲嵌的如海一樣的圓形水池旁人山人海,大家都在耐心地等待著,晚上8點半,噴泉準時噴發(fā)的絢爛景色。
“咚”的一聲,8點半的鐘聲廣播敲響,噴泉向天空噴射而出,頓時水花飛舞,濺起朵朵晶瑩的如蝴蝶般的泡泡,這就是星沙著名的“音樂噴泉”。
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噴泉忽高忽低、忽強忽弱,好像一個舞動的精靈,張揚著豐盈的舞態(tài),舞步飛旋,把人們帶進歡樂的殿堂。
于是,舞蹈的海洋、歡樂的海洋沸騰起來了——
一對對年輕的戀人沖進噴泉,在泉中秀舞,享受水的滋養(yǎng),體驗別樣的愛情;小朋友就在噴泉旁玩耍、追趕,時不時也沖進噴泉捉迷藏;中年大叔大嬸們也不甘示弱地在一旁舞起了秧歌……
笑聲、叫聲、音樂聲直沖云霄,讓人拾回失去的童趣,享受夏日的清涼。
在噴泉底部,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射著噴出的水柱,使之變得更加絢爛多彩。透過這些水柱,周圍的花草似乎也在翩翩起舞。
我在噴泉邊,默默欣賞著這一切,多么美妙啊!我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唱起來,跳起來了。
(指導老師:譚仕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