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非誠勿擾2》中,孫紅雷飾演的李香山在生命即將走完的時候,讓好友秦奮陪同去選一塊墓地。看夠了密密麻麻的墓碑,李香山氣喘吁吁地說了一段令人感慨的話,他說:“不看了,大通鋪似的,活著扎人堆里,死了還是人擠人!”是啊,一個“擠”字,讓人想著就膩歪了起來。不單單是擠,李香山還說了:“這輩子凈跟錢著急了。”一輩子就這么糊里糊涂過去了。
仔細一想,我們大多數人不就是這么過的嗎?擠在人群里頭,上學上班,坐地鐵擠公交,進了寫字樓擠電梯,連中午吃頓工作餐,食堂里也是人頭攢動。急急忙忙地吃完飯,加班加點地干完活,周而復始,生活的“鴨梨”比樹上的果子還多,日復一日,凈跟“活著”著急了,一輩子就這么忙過去了,我們就這樣被生活綁架了。
難道真的只能這樣活嗎?當然不是。沒有別無選擇的人生,只有不做選擇的自己。同為人類,有一些人活得就瀟灑多了,比如秦奮。秦奮同學是個典型的游手好閑、隨心所欲的北京“蒼孫”,無固定職業,無巨大“鴨梨”,時不時動動腦子、動動嘴皮子,出手賺點錢,夠花就行,然后就愜意地帶上笑笑去北海道、亞龍灣玩兒去了,絕不吭吭哧哧、朝九晚五地把生活的面貌涂抹得無限悲摧。應該說,秦奮算得上是個合格的“U盤”。
雖說電影不是生活,但是這樣的情節在生活里也不算是虛構。舉目四望,或者豎起耳朵聽,我們周圍還是潛伏著很多只“U盤”的,他們主要以自由職業者的面貌出現。有時,我們上班,他們睡覺;我們下班,他們的生活正式拉開帷幕,自由撰稿、自由作曲、自由繪畫……又或者,我們上班,他們也忙活著賺錢,比如,在自己創立的工作室里喝上一杯茶,設計幾張圖紙;我們趴在電腦前守著鍵盤噼啪打字,他們也正在云南的某處世外桃源任由微風拂面、陽光普照,拍攝美景換銀子花。
共同生活在一個地球上,我們都要為生存而勞作,我們都要通過自己勤勞的雙手來養活自己,乃至家人。但是,自由職業者與大多數的“非自由職業者”最大的區別在于,他們的生存和生活方式顯然更加自由,他們對生活、對人生的選擇權運用得更加充分。相比較大多數上班族,自由職業者的人生基本做到了“我的生活我做主”。起碼,累的時候可以多睡會兒。自由職業者,也是職業者,只不過,他們沒有明顯、固定的組織,沒有人按時為他們發工資,也沒有人讓他們每周開例會,年終寫總結。他們把自己活成了一條在大海里徜徉的小魚,活成了一只來去自由的“U盤”;而另一些人,卻讓自己成了電腦的硬盤,睜開眼便是開機,生活的節奏很多時候不由自主,縱使愁腸百結,也難將息。
不過,自由也是有代價的。自由者,要能自律,要能耐得住獨自一人的孤寂,還要有賺錢養活自己的本事。如果不做上班族,只是為了能夠沒日沒夜地睡懶覺、昏天黑地地打游戲,那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自由地晃蕩在大街上要飯了。明白了U盤人生的含義,就得有在自由里掌控自己的能力,有自力更生的本領,更要有一顆懂得得失的心。
如果真的想好了,就去過U盤人生吧!像U盤一樣自由,像自由一樣美麗。像秦奮那樣,活著做一只U盤;像李香山那樣,死后做一盆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