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澤北京市57率高二(7)班
聞一多以為:生命本是白紙一張,因為有了色彩,他便沉醉其中。可是,是誰在為生命著色,又該如何為生命添彩?
我認為,這些都由自己掌握。
常聽人說:社會是個大染缸。言外之意,環境塑造人格。我卻不這樣認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漂染時自然是真理,放在每個人身上卻未必適用。為生命著色不是被動的接受,不是隨波逐流的承擔,而是條件性與選擇性的統一,是外界條件與內心選擇共同作用的結果。《菜根譚》中說的“出淤泥而不染,明機巧而不用”,便是要自己為自己著色,可謂“自我”。
為自己的生命著色,是真我色彩的綻放,而不是道貌岸然的粉飾。古代無數暴君借著“天子”的金色光環掩飾自己荒淫無道、暴殄天物的事實,最終哪個不是身死人手,為天下笑?沙皇亞歷山大給封建剝削穿上“農奴改革”的光鮮外衣,最后還不是在布爾什維克的炮火中,將人民的財富原物奉還?袁世凱處心積慮,竊取革命果實,結果不也被識破“假總統、真復辟”的陰謀,倉皇下臺,踏上黃泉路?時間久了,敦煌的壁畫風采不再,人對自己的粉飾也會變得毫無價值,而只會貽笑大方。因此,為生命著色貴在“真我”。
為生命著色,其色彩來源于個人的價值取向。“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澤畔,顏色憔悴,形容枯槁”,屈原的悲劇真的無法改變嗎?當然不,他仍有機會。想當初,他制定律法,打擊貴族,不見容于權臣。“何故深思高舉,自令放為?”他回答自己“既替余以惠兮,又申之以攬苣。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子蘭讒言,鄭袖內惑,屈原“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何不鋪其糟而欼其醨”,又何不激流勇退以自保?他反問“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屈原為了“美政”、“修德”的理想甘受流放之苦,所以我們現在才能看到一個純粹的人,他用“芰荷”、用“芳蘭”為自己著色,以“無我”之心,繪無雜之色。
為生命著色,其實是對內心信念與價值取向的描摹:是對自己的內心世界“自我”、“真我”、“無我”的展示,是一個人最杰出的作品。
讓我們褪盡浮華,為生命著色真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