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藝術的實質是極端的個人主義

從中華民族的傳統藝術觀來看，藝術負有不可推卸的社會責任。自古就認為藝術的社會使命就是成教化助人倫。藝術的作用固然有作者本人個人的自我修煉在內，但是藝術的社會作用本人從來沒有忘記過。藝術家雖然十分注重作品的個性表達，但是為了藝術和非藝術，藝術家個人和其他社會人之問的互相交流，藝術家必須遵重人類認識世界的共性和交流媒介，譬如人類的觸覺、視覺、聽覺、文字等，這些必須得到藝術家的沿用，才能夠通過這些喚起藝術受眾的共鳴，感染受眾，從而達到作者和受眾之間的交流，進而達成藝術的社會作用，成教化助人倫，提升社會文明，為人類社會的發展盡自己的一份力量。藝術作品不會因為尊重了人類感覺的共同規律，而喪失自己的個性，反而會因為容易被別人理解而產生共鳴，這就是從前藝術家受到社會普遍尊重的根本原因。只有藝術家把自己的社會責任放到一己之前，而不是把一己之私，或者說自己個性的張揚放到自己應盡的社會責任之前，才能得到社會人的認可。換句話說，只有讓絕大多數人能看懂的藝術，才會贏得最廣大的受眾擁戴，才會最大程度上達到藝術的社會作用，成教化，助人倫，提升人類文明程度。

以文學作品為例，作者總得用人類習用的文字符號來完成自己的作品，讓別人看得明白，理解得無誤，無論講的故事多么精彩，也只有讓人們看得懂，那才是一部文學作品。如果作者完全背棄傳統，放棄使用傳統的文字，自創一套自己的獨門文字，就如中央美院的新上任的徐院長那樣的天書，無論寫成一部多么大的大部頭、沒人可以閱讀的著作，即使人們多么浩嘆他的鴻篇巨制，卻談何文學藝術?

同樣，人類的視覺世界總是相通的，沒有種族的差別，一切視覺藝術總得尊重人類視覺的生理規律，才能讓人理解，才能感染他的觀眾，形成觀眾和作者之間的交流。也就是說視覺藝術的基本語言就是人類視覺感知的一切因素。形狀、色彩、空間、線條、方向、光線、節奏并使用其中的一部分或者全部因素，都可以造成視覺藝術，其中缺失部分竟然可以由人類的大腦的自動代償作用補齊，并不妨礙人類對藝術作品的理解，人們形成了一種共識，言簡意賅，簡潔的藝術反而是好的。但是如果作者放棄人類視覺感知規律，制造一些非人類視覺的作品，例如昆蟲復眼所見的世界，或者和人類眼睛構造相去甚遠的動物的視覺所見的世界，抑或簡直是外星人的視覺，如此畫出來的畫作我相信在這個世上也是無人能明白，要想感染人也是很困難的。繪畫的社會作用也將喪失殆盡。

藝術家應該把自己的社會責任放在首位，要知道人生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有自己的責任的，藝術家也不能例外。個人的修養、個人對社會的做貢獻的能力，可能千差萬別，但是無一例外都要對社會負一份責任。純粹的個人修養也是對社會負責，不但是對自己有益，至少應該是對社會無危害的。如果只是自己張揚個性、隨性的個人意志的發泄，對社會無益甚至有害，就不應該放任這種張揚。這不是限制人性的張揚，而是為社會的進步和安定所應該做的自律。例如色情，個人性交的感觸和愉悅，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感受，性需要是男女每一個人的需要，但是色情也是隨著人類世界的文明進化，日漸變得隱秘化，成為人類個體的隱私。人類個體的隱私無疑是人類文明進化的結果。個人愿意將自己的隱私公開和全人類共享，那是個人的自由，但是不能忘記，絕大多數人視為隱私的東西，你自己公示于天下，表達愿意一切異性都可以和你共同體驗性交的愉悅，那就是色情，不但有悖人類的道德，而且觸犯法律有引誘犯罪之嫌。那就不是藝術了，而是一種標準的犯罪。由此看來，當代藝術反道德、反傳統、反社會的原因，無非就是這些人類共同的基本規則妨礙了他們對于人性的肆意發揮，他們認為傳統的道德、傳統的社會約定俗成的公序良俗、社會的普遍認可的羞惡觀是他們任意表達個人內心感受的障礙，他們甚至連法律也不愿意作為自己的底線，他們沒有底線。這也是他們不能被理解的關鍵所在。原因就是他們把自己的隨性任意放在第一，而無視自己的社會責任，無視法律的存在。

當代藝術無不重視個人的獨特體驗

當代藝術東歐很重視自己的獨特體驗，行為藝術、觀念藝術無不如此。他們把自己的體驗看得比作品、社會、別人的看法都重要。

一般的個人主義看重利益。而當代藝術家不是一般的個人主義，他們旨在體驗獨特的人生感受。有人說當代藝術、觀念藝術有中國佛教禪宗的意味。其實他們和禪宗是風馬牛不相及。佛教禪宗講求頓悟，面壁修煉是為了悟透人性原理，是一種個人修為，所謂見性成佛。用人類生來就有的本性來領悟世界的原理，認為世界的原理原本非常簡單，用人類的語言反倒很難說得明白，需要長時間的靜修思考來悟透人生。其實“佛”就是圣人。當代藝術希望體驗別人不能體驗或無法體驗的東西，特別追求獨特性、獨一性和強烈的不可替代的感受，其作為雖然和“禪”意相類，但實不相同，所以禪宗要打坐要面壁，要靜修，當代行為藝術卻要行為，要實際去做。一個女行為藝術家在自己的陰道里，插進各種刀子、剪子鉗子之類的匪夷所思的東西，逐步地拍成一套照片，作為她的一個行為藝術作品。目的想要表現作為女性的獨特感受。估計她在的發育過程中經常自慰，在自己生殖器中經常插入諸如蘿卜黃瓜之類的東西。后來又體驗了自己的丈夫或別人的生殖器，如果拿常見的東西來插自己的陰道就毫無創意，司空見慣了拍成照片也不能有什么獨特性。只有這些可怕的東西插進去才會不僅刺激自己，也會強烈地刺激別人。

這是一個行為藝術并不極端的例子。最極端的人認為，人類最強烈的體驗莫過于對死亡的體驗了，可惜的是體驗過死亡真實感覺的人無一例外不可能活過來完成并表達出來他們的真實感受。于是當代觀念藝術就有一個又一個的人走向自殺的人生終點。他們同樣也不能最終完成他們的作品。可見當代藝術是把自己凌駕于人類社會之上，把自己的內心體驗看得高于一切。只相信自己的體驗的真實性，懷疑并背叛人世間一切已有的東西。這種心性怎么和普渡眾生的禪宗佛教相比。禪宗也好，其他佛教宗派也好，總是把普救眾生、拯救人類靈魂作為自己的責任，還是很有社會責任感的。行為藝術等當代藝術和禪宗相比差得遠了，佛是為了人，而他們是為了一己之私。

當代藝術是美國的藝術

我們的社會是群體的社會，不管怎樣社會和法律要維護大多數人的社會權利，即全體中華民族的根本利益。所以每一個公民除了享有個人充分的權利和自由以外，還十分強調個人對社會和別人應盡的義務。這是現代社會發展所必需的，所以我們有我們現在的法律體系，而且以后還會不斷地發展完善它。我們講究責任和權利相通，自由和義務相連，我們的觀念成就了我們現在這樣一個多民族幅員廣闊的大國——中華人民共和國。

美國和我們不同，它的傳統文化不存在，除了土著印第安民族之外，他的民族組成是混雜的。而且他是在排斥迫害土著民族的基礎上建立的合眾國，歷史的發展特別需要維護任何單個人的生存權利，所以美國憲法最強調的是個人主義，個人私有權力的神圣不可侵犯。這和我們把國家把民族權益放在第一位的要求是大相徑庭的。我們如果實行個人主義，那么我們的社會就可能會混亂。我們的國家可能就會解體，每一個中國人的利益一定會受到根本的摧殘。每個人只知道維護個人利益，各個民族只知道維護自己民族的利益，我們的國家就會分崩離析，中國人自古就不會這樣做，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早就融進中國人的血液，自覺維護國家民族的利益早就成了中國人的社會公共道德。所以把美國憲法搬到中國來是根本行不通的。

中國的藝術是有悠久的傳統的，這和美國不同，原因為中國的社會構成和美國不同，美國人的祖居地可能會分散在世界各國，而中國人的祖居地世世代代都沒有換過地方，美國沒有民族利益，而中國的民族利益是每一個中國人都十分看重的，這兩者有根本的不同。美國沒有民族傳統所以可以隨便反傳統，而中國的民族傳統悠久得無人能比，數典忘祖是被中國人視為最不可饒恕的罪行。

建立在反傳統基礎上的當代藝術，是美國的藝術，他沒有傳統，故以反傳統作為自己的傳統；他只為自己不管別人，故可以強調個人自由而不講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準則，就是反道德。但是這在中國是根本行不通的。

最近有人披露即使在美國，當代藝術、抽象藝術、行為藝術以及所有觀念藝術也不是主流藝術，越來越多的美國人特別是年輕人，看到這些時髦東西的缺陷或者短處，重新回歸傳統，畫起了寫實繪畫，非常認真且藝術性很強，畢竟他們有歐洲藝術的基因，要找回他們的傳統還是比較容易的。看到一些美國70后80后的油畫，藝術水平很高，這也讓愛好寫實的繪畫愛好者感到很欣慰。中國懷斯風以后，看來需要重新認識美國藝術。

是哪些人在瘋狂地推動當代藝術

我的意思在中國到底是哪些人在瘋了似地鼓動當代藝術的泛濫?我們可以看到在中國所謂的當代藝術、現代藝術、后現代藝術、觀念藝術有兩個顯著特征：一是和拍賣市場的動向聯系緊密，每一次在國際拍賣市場上當代繪畫拍出天價的時候，當代藝術家群情激動，人人都希望自己也能有此幸運，但是可惜每次都是那么幾個名人作品，換人的機會很少。于是富豪還是富豪，絕大多數人還是過著窮光蛋的日子。而且隨著世界經濟危機的泛濫，外國老板的日子不好過了，連那幾個名人也風光不再。

二是癡迷當代藝術的人們多是剛剛走出大學校門不久的青年學子，找不到工作，又不愿放下畫家夢的年輕人，靠畫畫來養活自己很不容易，不見那么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走投無路從事色情業么?靠從爹娘那里遺傳下來的本錢，墮落成為小姐吃飯，在笑貧不笑娼的新觀念主導下，依然活得有滋有味。現在也有一些所謂美女畫家、美女作家，也是往往拿自己褲襠里那點性說事，好像人生的全部內容就是男女間那點性行為。性在他那里已經成了愛情的同義詞，自命高尚，號稱為女人爭在繪畫界的話語權。

其實畫家需要拿自己的作品立在世上，畫家有性別，作品是沒有性別的。只有男女畫家，沒有男女畫作，畫不好畫難道靠性別就可以掙什么話語權?能畫出好畫，無論男女作為畫家就是好樣的，畫不出好畫，無論師承何家，有多大頭銜，拿多大光彩的證書，甚至文化部給你定多高的畫價，都沒有用。這種人不過和澡堂子里的野雞同類，是道德上的墮落，還恬不知恥說什么同是上帝的造物，男女生殖器同樣精彩，什么女陰如花，看你們畫出來比真實的男女生殖器大上幾倍的性器官掛在客廳里，向世人展示。自以為顛覆了傳統的道德觀念，實際你們只是顛覆了自己，以觀念藝術自命，實際不過恬不知恥而已。

這樣的年輕藝術家沒有錢雇模特，甚至以自己為模特，日子過得也很清苦，他們是觀念藝術的盲目追風者，他們的日子不比歌廳小姐好，但同樣是一種墮落。應為他們看到了嚴肅的藝術道路不容易走通，反而當代藝術重視過程而不重視作品，似乎更容易成功。拍賣場上的前輩不斷拍出的天價刺激著他們的神經，讓他們總是覺得希望在前頭，總是夢想著一夜成功變成名家，不愿意下幾十年苦功苦讀苦練拼搏，總想找捷徑發大財。而當代藝術就給他們提供了這樣一種希望。唉，這些年輕人可被他們坑苦了，誤入歧途的孩子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