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真的,我是一個絲襪免疫者,所以總是中不了肉隱肉現的蠱。但我特理解黑絲控們那種火急火燎的膜拜。黑絲成了一年常青的植物,生長在城市的每個犄角旮旯,凡是有女人的角落必有黑絲的陣地,或粗碩的、或瘦骨嶙峋的大腿,直晃得人眼暈。
經過黑絲整理和加工過的美腿越來越多,黑色的花邊,完美的弧線,有韻律地顫抖,散發著青春性感的教唆,讓人的思緒一下就沉甸甸起來。看不穿,理還亂,就是讓你著急上火,在你的心里撒落牛皮癬般的瘙癢。誰看誰受罪,簡直就是軟刀子殺人不見血。
或者說,黑絲是快感的容器,盛滿了琳瑯滿目蕩漾的幻想;或者說,黑絲是號角,吹響了動人心魄的靡靡之音;或者說,黑絲是陷阱,一旦掉入彀中就再也回天乏力爬不上來……真正的黑絲控怒了:黑絲就是黑絲,我們看著就有感覺,扯那么多閑蛋干嘛,你累不累呀!?
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文藝調調把我禍害了,總是想賦予黑絲更多的屬性。但不可否認的是,黑絲的存在,讓女人越來越在乎怎么在這第二層皮膚上做文章,滿城盡是黑絲襪,怎么穿出味道也讓美女們挖空心思,漏洞絲襪,單腿絲襪成了流行式,一條腿的性感是無盡的誘惑,漏洞的誘惑更強大一些吧,黑絲控們的口味越來越重了。
真是,性感恒久遠,黑絲永流傳。玩轉了黑絲就是拿到了青春nobody的門票。盡管年過五旬,但麥姐風韻不減當年。靠的就是網紋絲襪,亮皮高跟及膝靴,讓你欲罷不能的同時還油然生出一種類似亂倫的罪惡感。但這和個人資質有關,詹妮弗·洛芙·海維特頂著蝴蝶頭,身穿兩條蓬蓬蛋糕裙,縱然黑絲妖嬈,也讓你滿地嘔吐嘔吐,驚起一灘鷗鷺。
國人馴化了黑絲,讓其地位扶搖直上九萬里。要知道,魅惑的黑絲在國外,是妓女的標準行頭,在中國叫雞(哦,請原諒我這個稱呼,現在應該呼為失足婦女),而且網襪的網眼大小代表著你所提供服務的等級。據考證,網眼越大,你提供的服務越專業,越全套。如果你穿的網眼夠大,但是卻給顧客玩花拳繡腿抖機靈,定然會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以后別想再浪跡在聲色界。你還別不信,瞅瞅除非極特別場合,如賭場的兔女郎、拍攝人體藝術或者平面模特需要,一般來說,如果諸位看官注意的話,歐美電影中如果出現黑絲欲望襪的女人,不是上述情況之一,都不是啥好鳥。
黑絲妖艷,網眼危險。要是自己沒有那個氣場,還真不能改變黑絲的野性標簽,馴化性感成了一個傳說。話說回來,黑絲離開了腿,再離騷的氣場都立刻萎縮成一團。又不干為非作歹、殺人越貨的勾當,連個縛人的作用都牽強。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穿著吧。
摸骨客:本名裴敦營,生于齊魯,現居北京,男性文化制造者、媒體工作者、酒精愛好者。以烘焙文字、評論、策劃為樂,現供職于某時尚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