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茅臺酒”不重要……

紐約法拉盛可西那大道有家來自臺灣的夫妻開的酒莊，每年都會通過進口商進一些中國產的白酒，比如，茅臺、五糧液、二鍋頭。前幾年，我發現美國的茅臺酒的價格，比中國便宜許多。因為喜歡茅臺酒的緣故，我在這家酒莊買了兩箱。

近年來，茅臺價格一年一漲。上次漲價是2009年12月，漲幅13%。2011年元旦，茅臺酒價格再漲，出廠價平均提高20%，因為臨近年節，茅臺酒熱銷。市場價格一飛沖天。500毫升裝的53度茅臺酒，飆升至1200元人民幣，相當于180美元。茅臺酒提價的理由，有些模仿之前五糧液提出的“為滿足消費者的身份需求”。不過，這次茅臺酒廠提出的理由，沒有那么赤裸裸，而比較“學術”——是為了“更好地統籌兼顧好國家、消費者、企業、經銷商和投資者等各相關方的利益。”

對于喜歡茅臺酒的酒客，千山那個萬水，連著赤水河。紐約華人聚居的法拉盛，茅臺酒的價格也跟著中國大陸，水漲船高。幾年前我買那兩箱的時候，375毫升的飛天茅臺是25美元一瓶；1000毫升的是68美元。現在，375毫升裝的飛天茅臺漲到65到70美元。1000毫升的為220至230 美元。幾年下來，茅臺酒的價格，翻了接近3倍。

不過，相比較而言，紐約法拉盛的茅臺酒還是比中國國內便宜。按照目前的匯率，把法拉盛的茅臺酒價折回人民幣，375毫升的茅臺酒，才400-500元一瓶，1000毫升1500元左右。難怪法拉盛的酒莊去年底華人拼命掃貨茅臺酒。有的不是按瓶買，而是幾箱幾箱拿。

許多買酒者的想法，跟我一樣，逢年過節回國時，帶回去送禮之用。此外，購酒者還有一種心態：“從美國國內購買茅臺不僅價格便宜，而且絕少有假酒，質量有保證。”

美國買的茅臺酒是不是真的呢？很難說。茅臺酒在茅臺鎮，幾乎家家都介入茅臺酒的生產。和茅臺酒廠隔河相望的茅臺鎮上坪村、椿樹村，是著名的酒村，有200多家酒廠。茅臺鎮上大量出售這兩個村生產的散酒。距茅臺鎮20公里的蒼頭壩，也是家家戶戶有酒窖。裝到茅臺酒瓶里，都可以說是“茅臺酒”。

更有甚者，茅臺酒的生產技術，經過制酒師的外傳，已經不是“獨家秘方”。廣西南丹縣生產的丹泉酒的味道，就跟茅臺一個調調。南丹古屬夜郎國，但并不自大。他們從茅臺酒廠偷師，學的竟有6、7分形似。

茅臺酒有防偽標識。我曾按照內盒里的電話號碼打到中國，被告知是真的。防偽證實電話只能打一次。第二次再打過去，說是這瓶酒已經被“消費”了。但是，“被告知是真的”未必就是真的。不能肯定防偽標識不被“出賣”。

在最近的一個酒席上，有朋友透露，防偽標記也是可以“被出賣”的。當然，防偽標記畢竟是稀缺“資源”，不是能夠進入市場的自由流通的“商品”。這樣看來，我買的是不是“茅臺酒”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防偽標識。”不過，假如“防偽標記”從印刷到電話，都被仿造，那就沒轍了。

羅慰年：中國最早一批公共關系研究專家，曾就職于廣東省委黨校，現旅居美國紐約。喜愛研究異域文化，風土人情，倡導世界觀，中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