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詩弟 劉華桂
何謂科學?何謂發展?
——對科學發展的深層解讀
袁詩弟 劉華桂
要深入地了解科學發展觀,就必須首先解讀科學與發展這兩個基本的哲學范疇。科學不僅是知識的體系,而且也是一種態度、方法和活動。發展則有自然與人為的區分。作為科學的發展只能是人為的發展,是人在對自然發展進行科學認識的基礎上,從人自身的需要出發,科學地確定發展的目標并通過自身科學的活動所引發的符合預期目的的客觀存在變化的過程。科學發展就是以人為本的、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統籌兼顧的發展。
科學;發展;自然發展;人為發展;科學發展
(一)
首先,何謂科學?
關于科學 (德語 W issenschaft,英語 science,法語 science),最常用的說法是 “一種知識的體系”。這一點從德語W issenschaft中就能直接分析出來。在德語中, “W issen”就是知識,其后綴“—schaft”通常指一種性質或一個整體、體系。W issenschaft本身就是知識體系的意思。康德曾對科學有一個非常經典的說明,他說:“任何一種學說,如果它可以成為一個系統,即成為一個按照原則而整理好的知識整體的話,就叫作科學”〔2〕。德國當代學者漢斯·波塞爾在談到康德的這一觀點時指出:康德的“這一定義對我們很有啟發,因為它含有我們對科學的理解中的幾個主要成分”〔3〕。1,科學是知識的表述,他說:“科學與知識有關,而‘知識’這一概念已經要求,……科學中的所有的表達與陳述必須是有根有據、有頭有腳的,因為所謂的知識就是被證明為是真的陳述”〔4〕。這表達了科學的根本特征,即以求真求是的知識形態出現的。2,科學是一個整體或系統。“科學并不是單一陳述的堆積,盡管堆積中的每個陳述都是正確的。在科學中,這些陳述必須共同構成一個系統。也就是說,科學可以被理解為通過采用一定的方法或程序而達到的某種結果。程序決定了陳述與陳述之間必須互相聯系,此聯系構成一個整體”〔5〕。用康德的話來說,“那種成系統的知識總體正因為成系統,就已經可以叫作科學 (W issenschaft)了”〔6〕。3,科學尊崇理性。科學作為 “系統必須具有說理性與論證性”〔7〕。“科學上的所有東西都得被證明一下,起碼得自圓其說”。科學依賴的不是信仰與感情,而是事實與理性。科學具有理性、可驗證性 (證實或證偽)等特點。漢斯·波塞爾的以上說法是正確的。科學作為知識的體系,確以尊崇理性、求真求是為特征,以知識——真的陳述為內容,以一定的原則構架而形成的系統為形式,科學確是這三個方面的統一。就此而言,我們確實可以把科學定義為:一定知識的體系。
但如此一來,我們對科學的了解就完成了嗎?筆者認為,我們還不能得此結論。把科學定義為知識的體系,這還只是科學的理論形態,但科學一詞的實際應用范圍要廣泛得多,如我們在日常用語中的:科學的意見、科學的態度、科學的精神、科學的看法、科學的想象、科學的作法等等,這些就很難用知識的體系來解釋,而只能把它們理解為“符合科學原則的、正確的東西”。法國的讓·拉特利爾就曾指出:“科學可以看作是當代科學知識的總和,或者看作是一種研究活動,或者看作是獲得知識的方法”〔8〕。這就告訴我們,科學并不僅僅是以理論形態、即單一的知識系統的形態存在的,它還可以有其他的存在形態。筆者認為,就此而言,科學至少可分為四種形態,即理論形態、態度或精神形態、方法形態和活動形態。
首先,科學的理論形態,這是作為成果形式存在的科學,即前面所講的“一種知識的體系或系統化的知識”形態。知識是人類認識的成果或結晶。一般的、未經論證檢驗的認識是不能稱之為知識的。知識必是經過反復論證和檢驗為真的認識成果。這種知識按照一定的原則組織起來構成一個系統,這就是學科門類的科學,如自然科學、社會科學、物理 (科)學、生物 (科)學、經濟 (科)學等等。
其次,科學的態度或精神形態。科學也可以表現為一種態度或精神,即人在面對一定客體時所表現出的嚴格、客觀、理性、批判等精神氣質。所謂嚴格,即對客體以嚴肅、負責、認真的態度對待,具有非隨意、非浪漫的氣質。客觀則指堅持一切都要從實際、從事實出發,實事求是的態度;而不是從自己的主觀想象、成見、臆斷出發,一廂情愿、憑想當然辦事的狀態。如英國哲學家沃爾什所認為的:“客觀的,就是說,任何懷有偏見的觀察者,不論其個人偏好或個人處境如何,只要將證據放在他面前,他就會承認它”〔9〕。理性指思考要憑邏輯,判斷要有依據,結論要符合事實、要有說服力;而不能感情用事、意氣用事,憑激情、想當然,浪漫隨意。批判指對任何人或事都應有一種敢于懷疑、敢問為什么、勇于探索的精神,絕不簡單地相信權威、迷信盲從,等等。
第三,科學的方法形態。科學也指一種方法,即以科學知識為基礎,以觀察、假設、論證、實驗或實踐檢驗、修正除錯等等為主要手段的一整套做法。這些方法在科學哲學中已有相當多的論述,并由此形成了眾多的科學哲學流派。我們很難用羅列的形式將科學的方法加以窮盡,但可以肯定的是,科學的方法就是所有用于或有利于揭示事物的本質、發現其規律的方法。換句話說,科學的方法就是發現或揭示真理的方法。
最后,科學的活動形態。科學也是一種活動,即人們具體應用科學知識和方法去從事研究、發現、探索、創新等等的實際過程。如羅賓·柯林伍德所認為的:“科學是一種認識活動,這一活動包括提出問題和解答問題這樣兩個步驟”,“即屬于我們提出問題并試圖解答這些問題的思維形式”。〔10〕
所以全面地講,科學就并不只是知識的體系,而是以上四個方面的統一,即以科學的態度、用科學的方法從事科學的活動,最終獲得科學的成果,形成科學的理論體系并推動其不斷發展的整個動態過程及其表現形態。
我詢問了當地人前方的海岬能否徒步跋涉,卻意外地得知,他曾在蘇格蘭這塊區域的陸地測量部當了20年的地圖測繪員。答案肯定是不能的。他告訴我,在這里,蚊蟲總是可以無處不在、無孔不入。他還講到,曾有一位Bute島的地主,在55歲的時候,因為患上萊姆病(蜱蟲叮咬可以致病)去世了。
(二)
何又謂發展呢?發展在今天也是一個使用頻率極高的概念,在我國的詞典和教科書中通常給出的定義是:“發展 (Development)是一哲學術語,指事物由小到大,由簡到繁,由低級到高級,由舊質到新質的運動變化過程。”“發展是向前的,上升的,進步的運動。”“發展的本質是新事物的產生和舊事物的滅亡,即新陳代謝,指新事物代替舊事物”等等。《辭海》在發展詞條下有兩個解釋:1,“哲學名詞,指事物由小到大,由簡到繁,由低級到高級,由舊質到新質的運動變化過程”。2,“特指團體吸收新成員”。這里的第二個解釋實際是發展的延伸意義,在此我們不加討論。從作為哲學范疇的“發展”來看,這類定義似乎比較全面地概括了“發展”的特質:發展是由小到大、由簡到繁、由低到高、由舊到新,是向前、向上的運動或變化。但仔細分析,實際并不準確,因為小大、簡繁、低高、舊新、向前、向上等等皆是缺乏確定性的相對的范疇。比如由小到大,由簡到繁是發展,難道反過來就不能是發展嗎?那我們又如何解釋如精簡機構,電子產品的微型化,工藝技術、操作行為和程序的簡略化等這類相反的進步呢?由低到高,由舊到新雖指出了發展的向前、向上、新陳代謝的運動特質,使發展與一般運動區分開來,但問題是低高、舊新、后前、下上等等都缺乏明確的客觀規定性,它們往往與人的主觀立場、價值取向相關,這樣一來發展不就成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了嗎?因此對發展這一范疇,我們應擺脫這些缺乏明確規定性的、相對的概念,給予一個明晰的定義。
發展是對西文 (英文 develop,法文 developper,德文 en twickeln)的翻譯,在西文中這些詞(develop,developper,en twickeln)的涵義都較為復雜,既可指一種事物或人的成長發育,也可指物的展開、延伸、顯現、改變等。在中國古漢語中,“發 (發)”最初是指箭的發射,如《說文解字》言: “發 (發),射發也。”后引申開來,與“起”、“開”、“行”、“創”、“遣”、“舒”、“揚”、“露”等詞意近,有產生、出現、出發、開始、散開、張揚、顯露等義。如《左傳·昭公元年》杜預注中就講:“發,見也”。“展”,則有舒張、伸開之意,“放寬曰展”。把發展二字聯用,其義也基本與單用相近。認真分析,在現代哲學用語中,“發展”這一范疇有三層涵義。第一層涵義,發展是一種運動或變化。運動、變化、發展都是一些描述存在狀態的范疇,通常與靜止、停滯不變等范疇相對比。如黑格爾所講:發展、“開始本身也是變異,不過 ‘開始’也包含有向前進展之意。”〔11〕“變異不僅是有與無的統一,而且是內在的不安息”〔12〕。發展的第二層涵義是具有一定的方向性。發展是一種運動或變化,但運動或變化卻不一定是發展。運動、變化比發展的外延要寬泛得多,恩格斯講:“運動,就它被理解為存在方式,被理解為物質的固有屬性這一最一般的意義來說,囊括宇宙中發生的一切變化和過程,從單純的位置變動起直到思維”〔13〕。而“在自然界和歷史中所顯露出來的辯證的發展,即經過一切迂回曲折和暫時退步而由低級到高級的前進運動的因果聯系”〔14〕,則顯示出一定的、明確的方向性。這是發展不同于一般運動與變化的重要區別。這里的問題是:發展的方向由什么確定?如何區分發展與倒退?即是說,如何區分運動中的進與退、上與下、高與低、前與后、新與舊等這樣一類方向性或價值性范疇,這是關鍵所在,歷來關于發展與否的爭論也集中于此,不解決這一問題,發展就還是個迷。那么,發展的方向究竟由什么來決定呢?筆者認為,這是由事物內在的主要矛盾所確定的。關于這一點,黑格爾曾引用了亞里士多德的“潛能”與“實在”范疇來加以說明,指出:“為了理解發展的意義,我們必須分別開兩種不同的情況。第一,就是大家所知道的潛能、能力或我所謂的 ‘潛在’ (Ansichsein,拉丁文作 potentia,希臘文作δ’υ ν α μ ι ζ)。發展的第二個意義,就是 ‘自在自為’,亦即真在或 ‘實在’(Fürsichsein,拉 丁 文 作 actus,希 臘 文 作’ε ν’ε ρ γ ε ι α)”〔15〕。發展即是由其潛能成為或展示為實在的過程。由潛能到實在,這是一種客觀的運動方向。它排除了向前、向上這類主觀的傾向性、價值性判斷術語,具有非任意性的客觀意義。第三,發展體現的是事物運動的總的趨勢。發展、倒退、停滯等都是描述運動狀態的范疇。并非任何運動都表現為發展,但當把發展理解為“從潛能到實在的過程”,發展就成為一種必然的趨勢,即必然要將自己內在的潛能展示開來、成為現實實在的過程。任何事物都必將展示自身,都是從某種可能的、潛在的東西成長為現實的、實在的東西,這是必然的。如果把這理解為發展,發展當然就是必然的、客觀的、規律性的過程,否則,就很難理解發展的必然性。相比較而言,倒退、停滯這類運動就只能是偶然的、局部的、暫時的,即當一事物在其自身的 (由潛在向實在)發展的過程中遭遇到某種外在的影響或干預時所表現出來的現象。因此從一個較長、較廣的過程和范圍來看,運動必表現為一種發展的總體趨勢,即將自己內在所包含的潛能展示出來的趨勢。如恩格斯所講:“……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體,而是過程的集合體,其中各個似乎穩定的事物同它們在我們頭腦中的思想映像即概念一樣都處在生成和滅亡的不斷變化中,在這種變化中,盡管有種種表面的偶然性,盡管有種種暫時的倒退,前進的發展終究會實現”〔16〕。
明白了發展的涵義,我們再來對發展進行進一步的分析。
關于發展,筆者認為可分為兩個方面。 (1)自然的發展,也叫自在或自發的發展。這是指任何存在由于其自身內部的矛盾所引起的變化,即其潛能的展示與實現的過程。如生命的過程,生物的成長和進化,社會形態的更替,自然事物自身的變化等等。(2)人為的發展,也叫自覺或自為的發展。這即人在對自然發展認識的基礎上,從人自身的需要出發,確定發展的目標,并通過自身的活動所引發的客觀存在的變化。如我們所說的:發展自己、發展經濟、發展政治、發展科學、發展文化、發展社會,等等。自然的發展是自發的,是由其自身內在的矛盾、即其潛能所引起的發展,這種發展無論人們的認識與否,也無論人們的喜怒好惡,它都以其自身固有的規律進行,實現或展示自身。但人為的發展則不一樣,它通常與人們的認識水平、價值取向、實踐能力等相關。因此,人為的發展又可分為兩個不同的層次,一是主觀發展,這主要指人們對發展的認識、理解、看法與觀念,即通常所說的發展觀。它包括人對自然發展的認識、認同與對人為發展的規劃、設計等。二是客觀改變,這主要指人們在主觀發展層面下所進行的客觀活動及其成果,即通常所謂的發展的實踐過程及其客觀結果。人為發展的這兩個方面既密切聯系,又有一定的差異。有什么樣的發展觀,就會有什么樣的發展的實踐活動;但實踐的實際結果又不一定符合預期的發展目標,這通常又會涉及到人為發展與自然發展的關系。
(三)
澄清了科學與發展范疇的涵義,我們再來對科學發展進行分析。所謂科學發展,很明顯一要講發展,二要講科學。這里的發展當然不是指自然的發展,因為自然的發展不存在科學與否的問題,它與人的目的、價值也沒有直接的聯系,故也無善惡美丑好壞之別。自然的發展體現的是事物客觀的規律,是一種必然的趨勢,不以人的意志好惡為轉移。因此科學的發展只能指人為的發展,即人在對自然發展認識的基礎上,從人的利益出發,把有利于人的自然發展稱之為“發展”,并作為自己活動的目的,通過人自身的活動來干預、促進該發展,以滿足人的需要的過程。
作為人為的發展,從其主觀意圖 (主觀發展)而言,它一定是以人自身的需要作為其出發點的,對有利于自己的自然發展就稱之為“發展”、“進步”,在客觀上加以促進、增強、擴大;對不利于自己的自然發展或否認、躲避,或稱之為 “倒退”,在客觀上或采取回避,或加以阻擾、破壞等等。由此人為發展就有了主觀、功利的特征。但人的主觀發展、即預期目的并不一定會實現,這取決于對自然發展的認識是否正確完備、價值取向是否與自然發展規律相一致、實踐活動 (客觀改變)是否符合客觀實際 (條件、手段)等等。因此人為的發展要想獲得預期的成功,就必須強調科學。
這里的所謂科學,包括科學的態度,科學的方法和活動、科學知識的應用幾個方面。即是說,我們搞發展,第一,就是要堅持科學的態度,這就要求:首先必須本著認真負責、嚴謹的態度,一切從客觀實際出發,而不是從主觀臆想出發、一廂情愿;要深入研究現實、獲得真理性的認識,實事求是,而不能草率馬虎、一知半解,想當然,更不能弄虛作假、自欺欺人。也就是說,我們的發展觀必須要建立在對自然發展的科學、真實認識的基礎之上,不能把自己希望的就說成是發展,把自己不希望的就說成是倒退。而必須以客觀的自然發展來確定是否發展。其次要在分析自然發展的基礎上,對自己的要求、人的需要作出一個充分的估計,看其是否符合自然發展的客觀規律,并根據自然發展的規律來修正自己的需要,使人的需要盡量符合客觀發展的規律,并據此制定人為發展的規劃。
第二,要強調科學的方法和科學的活動。對我們所從事的發展 (人為的發展)要冷靜、理性,有計劃、分步驟地進行,決不能光憑革命熱情,鼓足干勁、象大躍進那樣來促進發展、完成發展。這里就必須強調科學方法的運用和遵循科學的規律,要大膽設想、但更要嚴格論證,謹慎實踐;要多實驗,循序漸進而不冒進。
第三,要有科學知識的掌握和運用。通過學習科學掌握科學知識與技術,要用科學知識充分武裝人們的頭腦,運用科學技術去認識發展、計劃發展、設計發展,并用科學技術去指導我們的發展實踐,去客觀地改造世界,促成有利于人自身的發展的結果。
總之,要想獲得理想的發展成果,就必須要強調發展的科學性,也只有科學的發展才能在客觀上真正實現,非科學的、不符合自然發展規律的“發展”是不可能成功的,這就是科學發展的一般的或通常的涵義。但發展的科學性首先必須要解決的就是主觀發展的問題,即發展觀的問題。具體什么樣的發展觀才是真正科學的發展觀呢?這對于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代,其內涵都是大不一樣的。
在我國當前的情況下,科學發展觀是特別針對我國社會主義建設而言的。在這方面,胡錦濤講:“科學發展觀,第一要義是發展,核心是以人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協調可持續,根本方法是統籌兼顧”〔17〕。這就道出了我國當前科學發展的主要特點。
作為我國當代的科學發展觀,這里的“發展”即指符合客觀 (自然)發展的規律,是真正的發展。發展作為第一要義,也就是“必須堅持把發展作為黨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18〕。發展才是硬道理,“發展是解決中國所有問題的關鍵”〔19〕。因此我們必須“要牢牢扭住經濟建設這個中心,堅持聚精會神搞建設、一心一意謀發展,不斷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要“著力把握發展規律、創新發展理念、轉變發展方式、破解發展難題,提高發展質量和效益,實現又好又快發展”。〔20〕
“以人為本”點明了我們所追求的發展是一種人為的“為人的”發展,是符合人類自身利益的發展,是人的利益與自然發展客觀規律二者的統一,包括每個獨立的個人在內的人民群眾以至整個人類的利益和需要是進行這一發展的根本目的和歸宿。“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立黨為公、執政為民”〔21〕。要始終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 “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22〕。要“尊重人民主體地位,發揮人民首創精神,保障人民各項權益,走共同富裕道路,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做到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23〕。
全面、協調、可持續,統籌兼顧,則指出了發展的科學要求和方法。作為科學的發展,“這里的發展絕不只是指經濟增長,而是要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在經濟發展的基礎上實現社會全面發展”〔24〕。這里的全面發展,“就是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全面推進經濟、政治、文化建設,實現經濟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25〕。我們絕不搞那種 “單打一”式的、片面追求經濟或 GDP高增長的、畸形的“發展”。這里的協調發展,則是“要統籌城鄉發展、統籌區域發展、統籌經濟社會發展、統籌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統籌國內發展和對外開放,推進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相協調,推進經濟、政治、文化建設的各個環節、各個方面相協調”〔26〕。也就是要立足整體、眼觀全局、統籌局部、兼顧各方。這里的重點是要正確認識和妥善處理各方面的利益和矛盾,協調統籌,取長補短、優勢互補、相互促進、均衡發展。以避免那種你爭我奪、相互扯皮、互相干擾,最終損害發展的局面。可持續發展,“就是要促進人與自然的和諧,實現經濟發展和人口、資源、環境相協調,堅持走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道路,保證一代接一代的永續發展”〔27〕,使發展能持之以恒、永續不斷,以避免那種拼資源、拼消耗的浪費、破壞環境的短時的、難以為繼的所謂 “發展”。我們“不能以犧牲環境為代價去換取一時的經濟增長,不能以眼前發展損害長遠利益,不能用局部發展損害全局利益”〔28〕。以上這些都要求我們要有整體的意識、全面的眼光、縝密的思路、理性的決策、靈活的方法去面對發展。
總之,作為科學的發展一定是以人為本的,是全面的、協調的、具有可持續性的發展。胡錦濤的這一科學發展觀,是建立在對我國社會客觀 (自然)發展規律的科學認識基礎之上的,“是我國二十多年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實踐經驗的總結,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必然要求,符合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29〕,是真正科學的發展觀。我們只有在實踐中堅持這一科學發展觀,才能真正做到科學的發展,又好又快的發展,才能使我國真正實現預期的目標,更加繁榮富強。
〔1〕[德]黑格爾.精神現象學:上卷 〔M〕.商務印書館,1979.20.
〔2〕〔6〕[德 ]康德.自然科學的形而上學基礎 〔M〕.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2,3.
〔3〕〔4〕〔5〕〔7〕[德]漢斯·波塞爾.科學,什么是科學 〔M〕.上海三聯書店,2002.11,11,11,11.
〔8〕[法]讓·拉特利爾.科學和技術對文化的挑戰 〔M〕.商務印書館,1997.10.
〔9〕〔10〕劉昶.人心中的歷史 〔M〕.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173,170,
〔11〕〔12〕[德]黑格爾.小邏輯 〔M〕.商務印書館,1981.197,198.
〔13〕〔14〕〔16〕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 4卷 〔M〕.人民出版社,1995.346,243,244.
〔15〕[德 ]黑格爾.哲學史講演錄:第 1卷 〔M〕.商務印書館,1983.25-26,
〔17〕〔18〕〔19〕〔20〕〔21〕〔22〕〔23〕〔24〕〔25〕〔26〕〔27〕〔28〕〔29〕科學發展觀重要論述摘編 〔Z〕.中央文獻出版社,黨建讀物出版社,2008.6,20,24,20,27,26,30,32,35,31,31,37,2.
D610.3
A
1004—0633(2011)04—026—05
2011—01—20
袁詩弟,西華大學政治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劉華桂,西華大學政治學院副教授。 四川成都 610039
(本文責任編輯 劉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