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美學流派殘在于不同的歷史時期,梳理過去,目的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提取營養,為己所用,使我們看待問題更清晰、更透澈、更寬廣、更深遠一些。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第一階段“本體論”主要是指從古希臘羅馬至16世紀,所謂“本體論”是指“是”論或“存在”論。整個的發展都貫穿著對“是”或“存在”的問題的關注和探究。主要代表人物是柏拉圖及其理念論。他計為,理念是與個別相對立的,一般與殊相(特殊性)相對立,共相(普遍性)也就是一般“存在”。亞里士多德的存在論(本體論),在中世紀的則演化成“神學本體論”美學“存在”是一般完善的觀念,概念越一般越完美,存在也就越實在,神的觀念最一般最完美。因而神(上帝)就是最高的存在。
第二階段,認識論階段是從近代至19世紀。哲學關注的重心,從作為世界的總體的“存在”轉向人本身對世界的認識和獲得真理的途徑。即由本體論轉向認識論。這是西方哲學史上第一次偉大的轉折,也可稱為認識論的轉向。代表人物是笛卡爾,“我思故我在”的著名命題便是他提出的。認識論是由“大陸理性主義”和“英國經驗主義”共同發展,而由德國古典哲學最終完成的。這一時期的美學也隨之進入了認識論階段。而德國古典主義美學是認識論的完成階段。第三階段,在20世紀,發展成為語言學階段。
阿瑟·叔本華是德國近代偉大的哲學家,意志哲學的開創者和主要代表,是西方思想界從近代走向現代的一個標志性的人物。他的主要作品有《論充足根據律的四重根》(1813)、《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1819)、《康德哲學批判》(1819)、《自然界中的意志》(1835)、《論人的意志的自由》(1839)、《倫理學的兩個基本問題》(1841)。他出身于一個商業望族世家。他的經歷和他的自負使“他不怎么買學術權威的帳,他父親讓他早早接觸世界的那種深思熟慮的計劃,給了他某種獨立的判斷力。”由于自身的親自體驗,所以他的哲學與其自身觀察貼得太緊了,他的父親對他的培養很用心,不僅給他讓其自由發展的空間,也讓他接受一些傳統的學校教育,小的時候的叔本華在英國,接受三個月的繼續教育,他所在的學校是一所宗教學校,清規戒律及冗長不堪的宗教儀式被他認為是偽善的,厭惡的。但他作為一個過渡性的人物,他的思想中難免帶有舊思想的印記。
弗里德里希·尼采是德國著名的哲學家、詩人,他的主要著作與他的思想發展有關,他的思想發展分為三個時期:1870—1876年生命哲學時期,受叔本華和瓦格納影響,主要作品有《悲劇的誕生》(1871)等;1877—1881年受孔德,斯賓塞實證主義和邊沁功利主義影響時期,主要作品有《人性的,太人性的》(1878)、《朝霞》(1881);1882—1889年獨創時期,權力意識思想趨于成熟,主要作品有《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一本為所有人,同時又不為任何人寫的書(1885)、《論道德的譜系》(1887)、《權利的意識——改變舊價值評價的嘗試》(未完成,1895年出版)。
薩特是法國存在主義大師。與加繆不同,薩特的本體主義,存在主義是以人生價值為核心的。他是從人的自身的體驗和感受出發,而并非從邏輯推理出發,進行哲學思考的哲學家。提出對自我存在的感受,荒誕在薩特那里是一種存在的經驗是存在的絕對性質,就是一種荒誕的存在經驗。他的思想發展分為兩個時期;前期主要關注的是與社會隔絕的個體的存在狀態。后期關注的是現實、獻身自由和正義。關注社會問題。他的主要作品有《惡心》(1938)、《存在與虛無》(1943)、《蒼蠅》(1943)、《什么是文學?》(1947)、《辯證理性批判》(1960)。《惡心》是前期作品。主人公所表現出來的,對社會人性的過于黑暗人描寫,然后大聲地反抗,大聲地說不,很激進的左派。因為世界是荒誕的,所以人生是痛苦的。他的荒誕,強調生活和人的黑暗面,不給希望以存身之地。
阿貝爾·加繆是法國作家,早年研究過哲學。他是一個人道主義者,他反對戰爭,反對暴力,屬于折中主義。既反對法西斯暴力,又反對斯大林的社會主義集中營。加繆對當代西方的哲學和文學影響很大。他的主要作品有《局外人》(1942)、《鼠疫》(1947)、《反抗者》(1950)。
提到加繆,就把他與存在主義、薩特聯系在一起,這在加繆本人一直是反對,存在是一個客觀的個體,人的自我,以個體來表現我是的的確確是存在的。人們把加繆放在存在主義這一行列的最大的理由,是他寫的《局外人》的主人公“莫爾索”。認為其表現的是一種存在主義的例子。它以《局外人》目光來看別人如何看待自己。而實際上這個世界是荒謬。站在巨人的肩頭是可以看的更遠一些,可是兩巨人站在一起,那就是互相借力,你使我多看一些,我使你多望一些。薩特是一位哲學家,哲學成就高于文學藝術,而加繆更趨向于文學藝術家,或是藝術哲學家。兩人各有千秋,而不能說是他們之間,是繼承或包含關系。人們總是用既定的思維和目光將加繆和薩特捆綁在一起。
《局外人》里其他的人都把莫爾索放在一邊,僅通過對他的表面的言行和他們自己心里的理論衛道士的想法(概念)去推斷莫爾索有罪。莫爾索不該在母親的遺體面前,抽煙,接受他人的牛奶咖啡。這些本應該是拒絕的,不拒絕就說明他沒有孝心,內心黑暗惡毒。莫爾索本身是一個客觀的化身。人有生老病死,不帶有感性化的去理解,人死不能復生;而活著的從還要繼續活著,世界沒有因為那一個人死去而停止,實實在在按其本來面目表現的人,是與外界不相容的,因而是荒謬。
簡而言之,別人把莫爾索當作局外人,不允許他參與自己的案件中來,而把他定罪,不是因為他殺了人,而是因為他對母親的態度。檢察官斷定他在精神上殺死了自己的母親。“是的,我控告這個人懷著一顆殺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親”。所以說莫爾索是一個邪惡有罪的人,所以要死.他們無視莫爾索的存在,在進行一場他們自己與強加在莫爾索身上的所謂的莫爾索之間的談判,理所當然的是他們勝了。莫爾索按照自己的方式來生活,卻為世人所不允許。莫爾索當然十惡不赦,自然是要被砍頭的。這是荒誕是不合理的。加繆所要展示的荒誕是一種對人生態度積極的荒誕,主人公莫爾索以表面上的、不合理性的想法,不屈于世事的作法(不肯說慌,承認他殺了人,盡管不是蓄意的,他渴望生命,希望重新再來,所以拒絕神父為其做禱告)來控訴這個社會。
關于《鼠疫》,因為沒有經歷過戰爭,在讀之前沒有過多的思考過戰爭,災難的降臨,及人類對災難的反抗。我曾讀過幾個中國現代的短篇《霍亂》《一級恐怖》《非典》等。我所理解的意義就是面對災難,有人慌恐,有人彷徨,有人蓄意制造混亂,趁火打劫,但更多的是人們聯合起來,共同面對災難的降臨,齊心協力的去打破它。也就是對與災難斗爭,最終取得勝利。而讀《鼠疫》時,也以我作為當代人的角度去理解(沒有考慮加繆寫文章時的時代背影和當時的心態),覺得面對災難(邪惡)最終勝利的是人類(正義)。但是你要研究一個人,你必須從那個人所處的年代,當時的社會狀態,及當時的社會思想意識主流去了解,才能有一些東西可以控制。你不理解《鼠疫》產生的時代背景,及其動機,就不能很好的理解作者的用意及作者要表現的思想。《鼠疫》發表于1947年,二戰剛剛結束,在《鼠疫》中人們找到了在戰爭中人們相互支持、齊心協力、共度危難的人道主義精神和人類的良知。因為加繆本身是一個人道主義者,他從人類對災難降臨時,所采取的行動(一種積極主動的,人道主義的行為)來說明人類是渴望美好的生活,不要邪惡,不要戰爭,不要暴力,而要正義、和平、平等。
(作者簡介:韓耀紅,長春工程學院建筑與設計學院講師,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