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節事中志愿者參與動機的實證研究

[摘要]文章以2010年上海世界博覽會為案例，通過對上海世博會的405名志愿者進行問卷調查，探討了大型節事中志愿者的參與動機，并驗證了志愿者參與動機與崗位服務滿足感之間的關系。主成分因子分析的結果顯示，志愿者的參與動機有學習動機、職業取向、價值觀取向、社會交往動機和公民責任5個因子；多元線性回歸的分析結果顯示，學習動機和價值觀取向因子在不同程度上對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產生正影響，大型節事的組織機構應針對志愿者的參與動機，提供有吸引力的激勵措施。依據中國人的思維理解習慣，文章對現行文獻中的量袁進行了相應的調整，具有一定的探索意義。實證研究表明，文中采用的量表對測量大型節事志愿者的參與動機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關鍵詞]大型節事；志愿者；參與動機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11)04—0066—07

1 引言

在各類大型節事(Mega—events)活動中，包括各項體育賽事(奧運會、亞運會、青年運動會等)和大型文化節事(世界博覽會、音樂文化節等)，志愿者是不可缺少的重要人力資源。招募并培訓足夠數量的志愿者，對大型節事的成功舉辦非常關鍵，既可以大大節省活動的經費開支，志愿者熱情的服務也能提高大型節事的服務質量。因此，有必要了解和探究志愿者參與大型節事的動機，以及他們在志愿崗位中獲得的滿足感。

對于經常舉辦大型節事的城市，或者定期舉辦的大型節事，為招募和維持一定數量的志愿者，有必要了解人們參與志愿者活動的心理動機以及志愿服務期間的感受。如果志愿者不愿意繼續參與志愿服務，其原因是什么，也值得探究。大型節事的組織機構應有對策性地募集志愿者，針對他們的參與動機提供有吸引力的激勵措施。

已有一些研究人員對體育賽事活動中志愿者的特征和心理狀態進行了實證研究，在研究志愿者的參與動機時開發了諸多量表，其中，較具有影響力的有費池(Fitch)開發的三因素模型(three factormodel)，克拉利等(clary，et al.)開發的志愿者功能量表(v01unteer funetions inventory，VFI)，艾斯蒙德和敦洛普(Esmond＆Dunlop)開發的志愿者動機量表(volunteer motivation inventory，VMI)，以及勞(Law)修訂的志愿者功能量表(revised personalfunctions of the v01unteerism scale，R-PFVS)。然而，這些量表在開發之初是針對一般社區志愿者的，而不是針對大型節事的。

李瑟兒等(Reeser，et al.)研究了冬季奧運會和殘奧會志愿者的參與動機。研究結果表明，志愿者的參與動機是一個復雜的過程，可以描述為“激發自我興趣(enlightened self interest)”，他們也更進一步強調了了解志愿者動機的重要性。

金等(Kim，et al.)運用VFI量表，以青年運動會中的志愿者為對象進行了實證研究。研究結果表明，VFI是一個可靠且具有一定效度的量表，可以應用于與體育賽會等大型節事相關的研究；同時，他們對VFI進行了修訂，刪減了部分指標。

在研究體育賽會等大型節事中志愿者的參與動機時，研究者并沒有充分考慮大型節事的特定性，而是直接應用上述量表，因此，這些量表應用于大型節事時的信度和效度還有待進行充分的驗證。并且，雖然有多項研究探討了大型體育賽會中志愿者的參與動機，但是，極少有研究關注其他的大型節事，比如世界博覽會。

本文以2010年5月1日至10月31日在上海舉行的世界博覽會為例進行實證研究，探討大型節事中志愿者的參與動機。研究目的主要有兩個：其一，運用主成分因子分析，對世博會志愿者的參與動機進行分析，并探討各動機之間的相關性；其二，采用多元回歸統計分析方法，嘗試分析參與動機如何影響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

2 文獻綜述

2.1 大型節事、世界博覽會和志愿者

大型節事的組織者面臨的挑戰之一是招募、培訓并合理管理志愿者，從而讓活動得以順利進行，采用志愿者還可以大大減少費用的開支。有研究者認為，如果沒有志愿者的積極參與，很多大型節事(比如體育賽會)甚至都難以存續。

大型節事中的志愿者與其他類型的志愿者是不同的。費瑞爾(Ferrel)、瓊斯頓(Johnston)和迪南(Twynam)認為有4個方面的明顯差異，包括目的上的差異、團結力的差異、外部傳統的差異以及自身認可的差異。一般類型的志愿者的參與因素相對較多地傾向于利己的方面，而大型節事中志愿者的參與動機則傾向于“希望大型節事的成功舉行”。

2000年悉尼奧運會，有47000名市民參與了志愿者服務；2004年雅典奧運會，志愿者的人數達到了60000名；2008年北京奧運會，組織者耗時兩年的時間，從1125799名申請人員中，經過嚴格的程序，最終選拔了74000名志愿者。北京奧運會期間，志愿者提供的高質量服務得到國內外參會者的一致稱贊，甚至把他們稱為“中國的形象大使”。

志愿者的服務為體育賽會等大型節事節省了相當可觀的經費。索爾伯格(solberg)基于機會成本方法(the opportumty cost approach)和市場價格均衡模型(the market pnce of equivalency model)評價了志愿者的價值，認為采用志愿者能為大型節事的舉辦產生經濟上的效益。

作為大型節事的一種類型，世界博覽會(簡稱世博會)是一項由主辦國政府組織或政府委托有關部門舉辦的、有較大影響的國際性博覽活動。志愿者的功能和作用在世界博覽會中也不斷得到體現。2005年日本愛知世博會期間，約105170名志愿者為展會服務。上海世博會是第41屆世界博覽會，于2010年5月1日至10月31日舉行，共有190個國家、56個國際組織參展，累計總參觀人次為7308.44萬人次。上海世博會同樣也得到了志愿者的支持，據資料顯示，園區內共有79965名志愿者(含境外人員204名)。志愿者共分13批次向游客提供了129萬班次1000萬小時約4.6億人次的服務。志愿者的服務工作得到了高度評價，被認為是支撐世博會眾多活動的重要支柱。

2.2 志愿者參與動機和崗位服務滿足感

動機雖然是無形的，但它可以導致具體的行為。動機隱含在人類行為之中，是激發人的具體行動的內在動力。這個過程體現了人們對于某一行為或者任務的選擇和喜好。費池早在1987年就開始探討志愿者的行為動機，他對大學生志愿者的參與動機進行了調查研究，開發了一個含有20個指標的量表，形成了三因素模型：利他的因素、利己的因素以及社會責任感。

克拉利(Clary)和他的同事在三因素模型的基礎上，結合馬斯洛的需求理論，通過功能途徑的觀點，建立了一個志愿者功能量表(VFI)，認為志愿者服務具有六大功能，包括：價值(表達利他精神)；了解(學習技能)；增強(個人心理上的成長)；職業(得到與職業有關的好處)；社會(增加社會接觸，反應朋友、家人或社會團體的規范)；保護(減少罪惡感)等。當人們認為志愿服務活動具有其中一個或多個功能時，就會參與志愿服務工作。

VFI量表在不同的志愿者群體中得到廣泛的運用和驗證。其中，勞在2008年對香港地區的志愿者和非志愿者進行了比較研究，結果表明，這兩類群體在VFI量表的社會功能、了解功能、價值功能、增強功能和職業功能等5個功能上存在顯著差異，該研究給VFI在跨文化、特別是在中國文化背景中的應用給予了實證支持。

此外，VFI量表的開發最初是應用于測評西方國家志愿者的，因此，有可能不適應所有人。比如，由于觀念、方法或者理解的差異，有些指標可能不適合中國人，照搬VFI量表來測評中國地區的志愿者可能存在問題。因此，勞等人于2010年對VFI進行了修訂和補充，稱為R—PFVS量表。

盡管VFI得到了廣泛的運用和驗證，但是，極少有研究者將其應用于研究世界博覽會志愿者參與動機的研究。

為了加深對志愿者參與動機的理解，艾斯蒙德和敦洛普(Esmond＆Dunlop)在2004年開發了志愿者動機量表(VMI)，由10個維度構成，通過對每一個維度進行分值的計算，可以測定各個維度的重要性和相關度。遺憾的是，VMI至今尚未得到研究者的廣泛運用。

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job satisfaction)是指志愿者在參與志愿服務的過程中對志愿經歷本身及相關方面的心理感受。本文中的崗位服務滿足感也包含了對今后參加志愿服務工作的意愿。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與大型節事的成功舉辦密不可分，對于大型節事的未來持續開展也具有重要意義。科斯塔等人(Costa，et al.)在2006年驗證了志愿者貢獻、團體認可和崗位服務滿足感之間的關系。理解志愿者的參與動機和知覺，能更好地創造條件，滿足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同時，理解志愿者的參與動機，也有利于大型節事組織機構對志愿者的計劃、采用、管理和維系。

3 研究設計

3.1 問卷設計

本研究中的志愿者動機由28個測量指標組成，綜合了VFI量表和R—PFVS量表。一方面，刪除了VFI中的部分指標，因為有些指標與大型節事活動關聯度較小，比如VFI中的第3條(我關心那些不幸的人)，并結合上海世博會志愿者的實際情況，對某些指標進行了適當的修改，比如將VFI中的第21條(志愿者活動有助于我的工作)改為“志愿者活動有助于我的工作和學習”；另一方面，將R—PFVS中為中國地區志愿者設計的5個指標納入了本研究的量表中，比如，“作為中國公民，參與社會事務是非常重要的”。

VFI量表采用的是李克特7點等級尺度(1=完全不重要／完全不準確；4=不確定／中立；7=非常重要／非常準確)，包含一個中立的選項。勞在2008年的研究認為，中國人在7點等級尺度中容易選擇“不確定／中立”項，因此，建議在中國地區進行調查時采用偶數等級尺度(比如6點尺度)。本研究采用了李克特6點等級尺度(1=強烈不同意；6=強烈同意)，28個指標按任意順序進行排列。關于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的評價，設定了6個指標，同樣采用了李克特6點等級尺度。為描述樣本的一般狀況，設置了10個選項，包括性別、年齡、教育程度、婚姻狀況、職業以及志愿者經歷等。

3.2 調查方法與過程

研究人員于2010年6月和7月，在上海世博會的園區內(包括浦東園區和浦西園區)對志愿者進行了現場調查。研究人員向志愿者說明了本研究的背景和目的，在征得同意后，由志愿者自行填寫調查問卷。

本次調查共發放問卷450份，回收435份，其中有效問卷405份(有效率90.0％)。用SPSS13.0進行數據分析。首先，對數據進行描述統計和頻度分析；其次，運用主成分因子分析方法探討2010年上海世博會志愿者的參與動機的維度；再次，分析志愿者參與動機的幾個維度之間的相關關系；最后，運用多重回歸分析探討志愿者參與動機和志愿者崗位服務滿足感之間的關系。

3.3 樣本基本情況分析

被調查者中，55.3％是女性，44.7％是男性；年齡在19～30歲所占比例最大(86.9％)；85.7％的被調查者為單身；具有本科及以上學歷(含在讀本科生)的志愿者占80.7％；約80.3％的被調查者為學生；61.2％的被調查者為上海市民。據上海世博會事務協調局的資料，本屆上海世博會的志愿者主要來自上海市各大專院校，年齡層為16～35歲，與本研究中的樣本狀況比較相符。此外，被調查者中60.2％表明他們曾經有過志愿服務工作的經歷(表1)。

4 結果和討論

4.1 志愿者參與動機的因子分析結果

本研究以特征值(特征根)和碎石圖為標準來選擇合適的提取因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并經過方差最大化旋轉，以特征值大于1，因子負載大于0.5作為采納標準，在刪除7個測量變量后，有21個變量進入因子分析，結果見表2。21個測量指標的數據經KMO檢驗和Bartlett球形檢驗的結果為：樣本充分性KMO測試系數為0.913，樣本分布的Bartlett球形卡方檢驗值為3520.709，自由度為210，顯著性為0.000，依據亨瑞(Henry)的標準，表明本研究中獲得的樣本適合進行因子分析。共提取了5個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累計因子可解釋總方差貢獻率為62.72％。所有因子具有較高的信賴度，總體信賴度Cronbach’s α系數為0.91，各因子的信賴度Cronbach’sα系數為0.73～0.84。各個測量指標在各自因子上的載荷都大于0.50，表明本研究的量表及其數據具有較好的聚合效度和區別效度。

第一個因子命名為“學習動機”，方差貢獻率為15.26％，Cronbach’sα系數為0.84。第二個因子命名為“職業取向”，方差貢獻率為14.84％，Cronbach’s α系數為0.82。第三個因子命名為“價值觀取向”，方差貢獻率為14.56％，Cronbach’s α系數為0.78。第四個因子命名為“社會交往動機”，方差貢獻率為9.47％，Cronbach’s α系數為0.74。最后一個因子命名為“公民責任”，方差貢獻率為8.60％，Cronbach’s α系數為0.73。

對提取的5個因子進行均值比較，結果表明，志愿者的參與動機中，得分最高的為“學習動機”(均值為5.16)，其次是“價值觀取向”(均值為5.15)、“社會交往動機”(均值為4.68)和“公民責任”(均值為4.30)，得分最低的為“職業取向”(均值為3.97)。這表明，參與上海世博會志愿服務工作的志愿者最主要的參與動機是“價值觀取向”(如幫助別人是快樂之源)、“學習動機”(如當世博會志愿者，我可以對社會有更多了解)；而相對最不重要的參與動機是“職業取向”(如當世博會志愿者，有助于我的學業／職業)。

由于雙重負載，或者因子負載小于0.5，刪除了7個測量變量，分別為：“我認識的人也對社會公益服務活動感興趣”、“當世博會志愿者提高了我的自尊心”、“當世博會志愿者讓我感覺到自己很重要”、“當世博會志愿者，我可以挖掘自己的能力”、“當世博會志愿者幫我暫時擺脫了一些困惑”、“當世博會志愿者可以幫我解決私人問題”以及“當世博會志愿者讓我感覺不那么孤單”。值得提出的是，這7個測量變量也正是在問卷實測過程中被調查者反映比較難以理解的題項，在今后的類似問卷設計中需引起注意。

對志愿者參與動機的5個因子進行了相關分析，并計算了5個因子之間的相關系數(見表3)。結果顯示，參與動機的5個因子之間呈顯著正相關關系(相關系數為0.431至0.602)。克拉利等人揭示了VFI的6個因子之間的相關關系的平均系數為0.41，金等人的研究報告了VFI的6個因子之間的相關系數介于0.33和0.72之間，本文的研究結果與他們的結論趨于一致。

研究結果中，“職業取向”因子和“社會交往動機”因子之間具有較高的相關性(r=0.602)，表明世博會的志愿者希望通過世博會期間的志愿活動獲得更多的接觸社會和接觸人群的機會。“價值觀取向”因子與“學習動機”因子之間具有較高的相關性(r=0.493)。金等人對大型節事活動(青年運動會)的研究結果也表明，價值觀取向因子與其他因子之間存在相關性，且價值觀取向因子與理解力因子之間的相關系數最高，表明通過參與志愿者活動學到的技能和知識，能讓志愿者提高自信力和競爭力。

4.2 志愿者崗位服務滿足感的因子分析

本研究對志愿者崗位服務滿足感的6個測量指標也進行了因子分析。KMO檢驗值為0.875，Bartlett球形檢驗相伴概率p=0.000，表明統計數據適合做因子分析。Varimax正交旋轉后，得到6個崗位服務滿足感指標的共同度均大于0.70，可提取(且僅提取了)1個公因子，方差貢獻為65.13％(表4)。崗位服務滿足感的Cronbach’s α信賴系數為0.89，說明因子內部具有一致性。崗位服務滿足感因子的均值為5.34，表明上海世博會的志愿者具有較高的崗位服務滿足感。

4.3 志愿者參與動機與崗位服務滿足感的關系

為探討志愿者參與動機與志愿者崗位服務滿足感之間的關系，將志愿者參與動機作為自變量，崗位服務滿足感作為因變量，進行多重線性回歸分析，結果見表5。結果顯示，F=86.543，P值為0.000<0.01，達到了非常顯著的水平，說明回歸總體顯著。校正后的R²的值為0.514。志愿者參與動機的5個維度中，“學習動機”和“價值觀取向”兩個維度通過了檢驗，進入了回歸方程，意即“學習動機”和“價值觀取向”對“志愿者崗位服務滿足感”產生正向的影響，志愿者的“學習動機”和“價值觀取向”越強烈，他們的崗位服務滿足感也會越高。而其他3個維度，“職業取向”、“社會交往動機”、“公民責任”的 p 值大于0.05，統計結果表明回歸不明顯。

5 結論

本研究以2010年上海世博會為例，探討大型節事中的志愿者參與志愿服務的動機，并探究參與動機與崗位服務滿足感之間的關系。在本研究之前，尚未有研究人員將VFI、VMI、R-PFVS等量表用于測量世界博覽會中志愿者的參與動機和崗位服務滿足感，本文對此進行了補充。研究結果對理解大型節事活動中志愿者的參與動機和崗位服務滿足感具有一定的意義，在招募各類型的大型節事的志愿者時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1)因子分析的結果表明，世博會的志愿者的參與動機可以分為5個方面：價值觀取向、學習動機、職業取向、社會交往動機和公民責任，與克拉利等人在1998年的研究以及金等人在2010年的研究結果有一致性。在這5個參與動機中，均值和方差貢獻率排名較高的動機是“學習動機”(均值5.16，方差貢獻率15.26％)和“價值觀取向”(均值5.15，方差貢獻率14.56％)，表明世博會的志愿者參與志愿服務的重要動機之一是志愿者的利他價值觀。“學習動機”因子與“價值觀取向”因子的影響力相當，表明志愿者參與世博會的志愿服務工作的動機中，“學習動機”亦占有重要的地位。志愿者希望通過在世博會的志愿工作學會與不同的人打交道，增強對社會的了解，結交新的朋友。這也與上海世博會的志愿者主要由高校學生構成有關。“職業取向”因子雖然方差貢獻率為14.84％，但均值為3.97，是5個因子中最低的，表明世博會的志愿者對“通過世博園區的志愿者服務謀求職業上的利益”并沒有強烈的期望。

(2)回歸分析的結果表明，志愿者參與動機5個因子中，“學習動機”和“價值觀取向”對世博會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產生正的影響，表明利他的價值觀越強烈，學習動機越強烈，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也相對越高。而其他的3個因子“職業取向”、“社會交往動機”和“公民責任”對崗位服務滿足感的線性回歸關系并不顯著，表明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并不受志愿者“職業取向”、“社會交往動機”的影響。對大型節事的組織者的建議是，如果志愿者群體以高校學生為主，可以在志愿者崗位上提供更多更合適的學習機會，以激發志愿者的參與熱情，也可以提高志愿者的崗位服務滿足感。

(3)本研究中的量表綜合了VFI和R—PFVS兩個量表的指標，為測量大型節事中志愿者的參與動機和崗位服務滿足感進行了調整，可供今后類似課題研究參考。本量表采用李克特6點尺度，調查實施過程表明是可行的，可以在中國地區采納。本研究的量表將“公民責任”作為志愿者參與動機的一個因子，與勞在2010年針對中國香港地區志愿者群體進行的研究結果一致。該結果對研究中國地區的志愿者參與動機提供了有意義的參考，可以把“公民責任”因子看作是VFI量表的補充，也可以看作是在中國地區進行的跨文化實踐。

本研究還存在諸多不足之處。首先，雖然有獲得調查對象(79965名志愿者)名單的可能，但是由于條件限制，本研究沒有能獲得研究總體的名單，而采用隨機抽樣方法。本研究盡可能多地進行了樣本采樣，希望能彌補抽樣方法帶來的不足。但是，本文的研究結果仍然不能相對精準地反映2010年上海世博會志愿者的整體的情況。

其次，本研究是以2010年上海世博會為例進行的，在理解其他大型節事活動志愿者參與動機時，雖然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但是由于大型節事活動的具體差異，參考價值有一定的限制。

此外，上海世博會的舉辦時間為5月1日至10月31日，而本文進行調查的時間為2010年6月至7月之間，并沒有貫穿整個世博會。在上海世博會的不同時期，以及由于志愿服務期間氣候的差異，志愿者在參與動機和崗位服務滿足感的體驗和感知上可能會存在差異，這也是本研究沒有顧及的地方。今后類似的研究，應該將問卷調查貫穿整個活動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