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詩刊》在霸州舉辦全國詩歌筆會。散會后,我同詩人劉雙紅順便去看白連春,我只在詩歌中拜讀過他。2007年3月,他寫了一篇悼念蔡其矯的文章,著實讓人感動,不但情意深遠,而他自己也很可憐,原來也是很艱辛的人。白連春,白氏的家族,白居易的后裔,今日,我終于能見到你了。
見面后,滿屋子的稿子,就像麥收后的繁忙場景。沒座的,都自個兒站著,為了擺脫什么,我們也很隨意地找了一個東西坐著。雖像背影,有時側面,但一面招呼,又似乎想著什么。沒有辦法,只好勉強。不過形象是很真實的,自有天生氣質在骨子里時刻涌動,所以絕非詩人劉付云所云,是個“像極了農民又土得掉渣的白連春”。農民出身可能不假,但其內質,其品格,又很獨特,像個天才詩人。
很快離去,他送我們下樓,輕言細語,并且問我:“你也寫詩嗎?有就寄來。”我真的寄了,且有這么一個事實,隔了幾個月,其中一首《生活》改成《希望》又發了一遍。詩是這樣的:
我沒得事做/我下崗了/但我喜歡寫詩/不管聲音如何/也要堅持生活//哪怕身子就是袋子/也要把靈魂裝在內面/不讓它空空蕩蕩/還讓它拍拍歌聲/然后//走下地獄/別看起風了/身子很冷/走完人的高度/就需要這么雪崩……
我不敢說自己怎樣,但認為任何作品,只要是最真實最真情最形象又有一定意義就是最感人的;另外,關愛百姓,關愛底層,關愛窮人,關愛生活,也是刊物應有的品德和責任,所以重發也未嘗不可。
就這么一點原因,我不但愛上了白連春本人,也自然愛上了《北京文學》。只要用心去讀,便不難發現,他們用稿都很有特色,真正能從清新感、現實感、大眾性、可讀性上狠下功夫,篇篇上乘,首首經典,雅俗共賞,未見勉強。更可貴的是,他們既有見微知著、沙里淘金的常人本領,又有獨出心裁、別開生面的創造性發現,比某些名為時尚實則低俗的刊物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事事有運。我因白連春而有《北京文學》,又因《北京文學》而有知音,美哉,文學!
責任編輯 師力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