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高考作文命題的特點及其對作文教學的啟示

【摘要】六年來的浙江省高考作文命題形成了自己的特點，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形式開放，適度限制；注重理性，講究人文；關注現實，貼近考生；注重特色，消除差異。研究浙江省高考作文命題特點與規律，對于我們的高中作文教學與高考復習指導是十分必要的，至少有四個方面的啟示：關注社會生活；注重兩大積累；強化思維訓練；凸現文體訓練。

【關鍵詞】自主命題；高考作文；命題特點；作文教學

2004年，全國有十一省（區）高考語文開始自主命題，高考作文命題成為全社會關注的話題。六年來，浙江省高考作文命題在改革的潮流中大膽創新，展示了鮮明的特色與風采。回顧并比照浙江高考作文命題，分析其中的特點，總結其發展變化的規律，對于語文教師的復習指導與考生的寫作突破具有積極的意義。

一、浙江省六年高考作文命題表解

為便于讀者比較理解，我們先將浙江省這六年的高考作文命題列表如表1。

二、浙江省高考作文命題特點

1．形式開放，適當限制

在命題形式上，2004～2007年采用話題作文，文體要求堅持實行“三自”政策：立意自定，角度自選，題目自擬。2008年是命題作文，2009年是新材料作文，但仍不限文體，角度自選，立意自定，盡可能減少限制，給考生以廣闊的寫作空間，這體現了命題形式和文體上的開放性。“作文命題減少限制，注重開放是大趨勢。這樣能夠較好地考查出考生的理解能力、思維能力、應變能力、創新能力等在內的綜合寫作素質，在一定程度上又能起反抄襲的作用，更能引導中學寫作教學由應試轉向素質提升。”

話題作文、命題作文和新材料作文這三種命題形式中，話題作文一度風光無限，它在遵循高考“穩中求變，變中求新”的原則下，曾走過一條健康發展之路，給高考作文注入了鮮活的泉源。話題作文命題精心選擇話料，自然引出話題，努力讓學生的思想有依托，思維有著力點。比如2004年的語料取自浙江省的一項調查，命題者借調查結論提出觀點：“人文素養反映了一個人的基本修養和品質，體現了人們處理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價值觀；缺乏人文素養、失落人文精神，必然會制約個人乃至社會、國家、民族的可持續發展，因此，我們在建設物質家園的同時，應高度重視精神家園的建設。”雖然這使得語料更傾向于一維性，但它同時降低了審題的難度，開啟了學生社會思考之門，并幫助學生積極審視社會的發展與人文精神的關系，思考人文素養的概念、表現和對個人以及社會的影響等等，從而使思維變得開闊而明朗。

2005年的話題頗具禪意，“一枝一葉一世界”，充滿美感，充滿詩意，揭示著小與大的辯證關系，正如話料中所說的，“尋常細微之物常常是大千世界的縮影，無限往往收藏于有限中。”相比2004年，此命題境界更為開闊，寫作空間與自由度也更大，學生既可以寫自然界中的小大現象，也可以寫人與宇宙的相對關系，還可以上升到社會文化現象，甚或就寫唐詩宋詞等傳統文化中蘊藏的哲理和給今人的啟示等等。

2006年作文命題“生無所息/生有所息”是一個思辨性明顯的作文題，雖然形式上只是二選一，似乎只前進了一小步，但整個命題理解的多元性較前二年有了重大突破。其中“生”，可以有生存、生活、生命等多重理解，命題要求考生思考人生、關注生活，放眼周邊環境；同時，“無所息”“有所息”兩個維度讓學生有自由選擇的余地，考生甚至可以把兩者結合起來寫出兩個維度間的辯證關系，“所寫內容必須在話題范圍之內，可任寫一個方面，也可兼寫兩個方面”這一命題要求，體現了命題者對考生的人文關懷，限制中有開放，讓學生有充分的選擇自由。

2007年浙江高考作文題繼續保持了其文化意味深厚與開放性強的特點，“行走在消逝中”，乍看到這個話題，感覺高深莫測，然而結合命題者提供的語料，理解就變得相對簡單，而語料的多元性，為考生提供了不同的理解角度與各種選擇的可能性。難怪有教師指出：“今年我省的作文題，極具開放性，不同層次的考生都可以從中選擇適合自己發揮的內容來。……首先是立意上的選擇。既可以對自己的成長展開理性的思考，單純地去寫個人的歷史，也可以從時間的橫度來思考，圍繞人類文明，來書寫個人的體驗；……其次是時間上的選擇。前面的三段提示語，實際上已經暗示了考生要從時間的橫度來展開思考，要探討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再次是情感上的選擇。在面對消逝的人與事物時，究竟是如‘流水落花春去也’般的悵惘，還是如‘誰道人生無再少’般的曠達，這一選擇也能體現考生的人生觀。”

2008年，浙江卷“觸摸城市”“感受鄉村”的作文命題更加開放亮麗。語料十分簡潔，“都巿和鄉村，是我們棲居的空間；都巿生活和鄉村生活，是我們平凡的生活。當我們從平凡中回望時，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感觸和期待。”，對襯的語句，哲理式的思考，能夠激發起每位考生的藝術思緒與思想火花。考生的生活背景雖然各不相同，但無非是都市生活和鄉村生活兩大類，所以語料里的文字，觸動了考生那顆因為日常忙碌而忽略了的感受家園的心，一旦點燃，就勢不可擋，讓考生的思緒立即隨著題目的指引去“觸摸”和“感受”。2009年的新材料作文，在呈現歌詞之后，沒有任何提示分析性語句，立即提出要求“根據歌詞表達的主旨，結合自己的生活體驗與閱讀積累，寫一篇文章，可以寫自己的經歷感受和見解，可以講述自己身邊的故事，也可以發表評論”，雖然具有主旋律傾向，但對學生的審題、內容的選擇與主題的確立等，仍然具有相當的彈性，特別是綠葉、根這兩個意象就可作多元理解。這樣的命題，學生有話可說，有理可議，有情可以抒發。

總之，六年來浙江卷作文命題的開放度不斷擴大，限制性日益縮小，充分體現出浙江卷開放性特色。當然，浙江卷很好地把握住開放的度，并沒有因為減少限制而變得不要限制，甚至漫無邊際。從上表中可以看到，六年來浙江高考作文，都有一個“文體不限”的開放性要求，但都有一個“詩歌除外”的限制要求，有的還要求考生不能脫離所提供的語料來寫。此外，浙江卷所提供的語料，除了描述性的文字外，幾乎都帶有鮮明限制色彩的議論分析語句，從其表述功能上看，除了指引作用，就是在一定程度上規范學生思考的方法和思維、運筆的方向，以免考生漫無邊際下筆甚至胡編亂造，出現那些不知所云和不知何體的文章。

2．注重理性，講究人文

浙江省高考作文命題，每個都富有詩意和文化意味，體現了人文性與哲理思辨的結合，強調理想與現實的鏈接，給了考生豐富的理性思考和人文審美空間。

理性思辨，是一個人成熟的標志，也是時代對青年的要求。作文命題中注重理性思辨，有利于檢測學生的思維能力和人格品質。2004年“人文素養與發展”，考生寫作時必須緊緊抓住“人文素養”與“發展”的關系，要講清楚為什么提高人文素養是實現發展的基礎，這兩者不協調原因何在，社會發展對人文素養又有什么作用等等，這些問題無疑帶有強烈而鮮明的思辯色彩。

2006年“生有所息”/“生無所息”，“有”與“無”作為選擇項并舉，使這個話題乍看似乎是矛盾的，其實不然。材料中子貢和孔子的“息”各有所指，孔子說的“生無所息”當指人生要不斷地去追求、奮斗，子貢言“愿有所息”，意即自己學習勞累，想要休息，我們也可以理解為生活要勞逸結合，保證質量。這樣的題目對于啟發學生思考，提高學生理性思辨的質量具有積極的作用。

2009年給出了歌詞“綠葉對根的情意”作為寫作語料，要從中找到契合點，考生須把握“綠葉”與“根”的共生關系。“根”固然默默地為“綠葉”提供水和養份，“綠葉”卻不是純粹而被動的接受者：一方面，“綠葉”能通過光合作用和自身的光彩，為枝體和根作出貢獻；另一方面，“落葉歸根”，飄離后仍要滋養大地和根。明白這個道理，就會從知恩想到感恩和回報，容易把文章寫深，寫透，寫出新意。由于理性思辨方面的要求，也使得高考作文洋溢著思想的火花。

凸現人文精神和審美要求，是新課程新高考導向功能的一方面體現。《高中語文課程標準》中明確指出：“審美有助于知、情、意的全面發展。”“高中語文課程應關注學生的情感發展”，可以說，脫離人文精神與審美情感的高考作文命題，是不可能激發考生的寫作熱情與欲望，難以奠定學生的精神底子，提升學生的言語素養。作為文化大省，浙江省高考作文題始終注重文化與文學的元素，追求詩的意蘊與美感。“語言外觀多用詩一般的詞句，力求在第一視覺沖擊人們的感官；或以比喻、象征等美學元素，觸動人們的思維點。”2005 年“一葉一枝一世界” 從古典詩詞中引出話題，2006年“生有所息/生無所息”引用古今中外名人名言，2007年“行走在消逝中”、2009年“綠葉對根的情意”文題就采用了極有感染力的象征與比喻。這類作文題詩意、文雅、飄逸、大方，文學色彩濃，哲理因素重，凸顯了命題者對高雅的審美價值的追求。

浙江在長達六年的高考作文命題中，為什么呈現出如此強烈而濃厚的思辨性和文化味？除了浙江歷史文化背景外，與浙江的現代經濟發展模式有著極強的關系。浙江文化底蘊厚實，經濟繁榮，導致了現代商業氣息與文化品位追求的融合，所謂文化搭臺，經濟唱戲，成為浙江人文的一大奇觀。在如此環境下長大的孩子， 思維敏捷，知識面廣，審美興趣濃厚，但往往吃苦耐勞精神不足，感恩觀念淡漠，孝敬之心失落，自我中心意識比較強烈，特別需要對傳統文化精神的繼承。因此，在浙江卷中不可避免地呈現這種注重理性、講究人文的特點。

3.關注現實，貼近考生

作文與人生與社會現實密不可分，高考作文命題如果不關注社會生活和考生實際，就難以激發學生寫作的興趣與欲望，導致學生水平發揮失常。基于此，浙江的作文命題越來越接近現實生活，貼近考生實際。

有人曾經認為2004年浙江作文題“人文素養與發展”顯得大而無當，但實際上，這道題讓高考作文與社會生活掛鉤，引發學生深入思考，促進學生主動去探究社會，解剖現實，形成自己獨到的見解。其調查的對象和內容與學生的學習聯系緊密，引導學生關注現實社會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彼此處境，具有濃郁的時代氣息。命題者的眼光顯然更多地投注于當今社會現實，試圖喚起考生的憂患意識，命題導向鮮明，富有時代感。

相比之下，2006年的命題“生無所息/生有所息”，更貼近考生。此題雖然源于《列子》，文言氣息濃厚，但由于其出現在人教版高中第五冊《人生的境界》一文，因此，對學生來說是十分熟悉的。而且，當時浙江正在熱烈探討閑暇時間的使用和浙江人的生活方式等問題，因此，考生寫作沒有滯澀之感，普遍寫得內容充實、情感真切。有人以為2007年浙江高考作文話題“行走在消逝中”及其“流水落花春去也”“誰道人生無再少”的引述，是在引導考生回到歷史，導致考生遠離自己，遠離生活。但實際上，命題者通過“可講述你自己或身邊的故事，抒發你的真情實感，也可以闡明你的思想觀點”等作文要求，著力引導考生關注社會、關注自己。

而浙江卷關注社會人生，針對學生生活實際的尖峰之作，當數2008年的高考題“觸摸都市”與“感受鄉村”。孩子們不是生活在城市，就是農村，通過這個選擇式命題，可以引導學生真正從作文凌空蹈虛的困境中擺脫出來，讓他們他目光投向自己熟悉的生活，從胡亂的編造中，回歸到真切的現實中，讓作文成為生活的佳作，讓生活走進學生的寫作。至于2009年浙江高考作文命題昂揚走在“新材料作文”的行列，融藝術性與人文性，哲理性與情理性于一體，此題對于哪些熱愛生活，認真思考，注重生活積累與情感積淀的考生來說是比較容易完成的，而且也能寫出真情實感。

當然，浙江高考作文命題，并不追求庸俗的生活觀，它既與社會生活密切相關，同時又努力避免作文命題跟風社會熱點。可以說，浙江的作文命題沒有一個直接涉及社會重大事件，它避開了目前諸如四川汶川大地震、奧運圣火、藏獨作亂、恐怖襲擊等社會熱點，避免功利化傾向。這對于防止考生猜題押寶，杜絕學生說假話空話，避免作文內容大面積雷同具有積極的作用。

4．注重特色，消除差異

作文命題需要追求地方特色，但同時也容易出現地區差異，而導致公平性不足，因此，將兩者自然揉在一起不是一件易事，浙江高考命題在這一方面作了很好的嘗試。2006年“生無所息/生有所息”這個話題曾遭很多網友批判，網友認為這個話題對杭州的考生無疑是有利的，因為作文話題“生有所息”與當時杭州休閑博覽會的主題“休閑——改變人類生活”相吻合，對其他地區的考生有失公平。其實，這種批判是基于誤解與誤讀基礎上。首先，當時并不只有杭州在倡導休閑生活，其他地區都在促進第三產業的旗幟下，大張旗鼓地宣傳以休閑娛樂為核心的生活方式；其次，此題并不只是強調休閑，如果片面地強調休養不一定能得高分，對杭州考生來說這也許成為一種負面影響；第三，題目源于課文，作文語文學習的例子每個學生都能夠接觸，其公平性是無與倫比的，而且所提供的語料是全面而廣泛的，不會導致地區差異。只不過受應試教育的影響，有不少學校只學前四冊，沒有學第五、六冊，因此，主觀上導致一些師生產生吃虧了的感覺。

如前所述，浙江是文化大省，堅持高考作文命題的文化意蘊和詩化感覺，成為浙江卷的主要特點。無論是“走在消逝中”還是“一枝一葉一世界”，無不展現了浙江人的輕靈、聰穎灑脫。這種特點，不僅僅對大城市的孩子有利，對于大山里的孩子同樣是適宜的。因為，浪漫與詩意是不受地域、文化品位限止的。只要愛學習，會觀察，善思考，這樣的題目對考生來說，都是容易完成的。考生完成的質量差異不在于考生地域上的差別，主要在于解讀的角度、思維的方式與思考的角度上的不同。有人批評2009年浙江高考作文命題，認為選擇的一首20世紀80年代的歌曲，80后考生對歌詞并不熟悉，因此，他們認為此題的公平性不夠。這其實又是一種想當然式的誤解，80后考生固然不熟悉《綠葉對根的情意》這首歌，但歌詞的內容通俗易懂，誰都能讀能解；而且，對于同是80后的考生，一首非當前流行的歌曲反而更具有公平性。試想一下，如果拿一首《菊花臺》來考的話，對那些不喜歡周杰倫的考生來說，是不是更加的不公平。

三、浙江高考作文命題給高中作文教學帶來的啟示

當然，我們這樣分析并不意味著浙江高考作文命題就十分精美，沒有瑕疵了。我們只不過想強調浙江省高考作文命題特點鮮明且有規律可尋，研究其特點與規律，對于我們的高中作文教學與高考復習指導是十分必要的。根據六年來浙江省高考作文命題，我們認為至少有四個方面是需要注意的。

1．關注社會生活

浙江高考作文命題始終關注社會生活，無論題型如何變化，對社會生活的關注是浙江省高考語文命題對考生的基本要求。考生自然需要關注高考作文題型的變化，但題型的探究是需要建立在對社會生活的熟悉與深刻的理解基礎上的。只有對十分豐富而復雜的社會生活了如指掌，才能以不變應萬變，寫出內容豐富，見解深刻的好文章。因為，對于作文命題而言，“不論話題作文，還是材料命題作文，只要寫作范圍廣闊，并有一定的審題限制，都可視為好作文”，浙江高考作文命題必將繼續高舉生活化的旗幟，引導考生走出象牙塔，將視角深入社會的方方面面。所以，關注生活，體驗生活，感悟生活，是每個教師在復習指導中需要特別向考生強調的，這也是考生不斷充實自己，把握高考作文主動權關鍵之所在。

2．注重兩大積累

浙江高考語文命題的特點，要求考生具有豐富的積累，厚積薄發；如果考生眼界狹窄，積累不足，是很難對付這些文化性特強的作文命題的，更不可能產生優秀的言語產品。積累分兩個方面，通常我們強調的是素材的積累。因為，素材是作文的基本材料，是作文內容豐富性與深刻性的基礎。如果一個考生的胸中沒有多少素材的積累，不要說創作，即便想湊成一篇文章都是十分困難的事。積累的另一面是語言的積累，事實上，浙江高考作文本身語料的優美性，已經決定了其對考生的語言要求。面對充滿哲理性、文化性和詩意美的話題，我們不可能以粗拙的語言去應對的。但語言的創造同樣需要在積累的基礎上實現，我們看到，不少滿分作文，其豐富多變的語言，實際上就是積累基礎上組合創新的結果。因此，高考作文復習除了要求學生去掌握一些經典的事例與重大的新聞外，還需要他們有意識地去讀背一些優美的語句，構建豐富的語言寶庫。

3．強化思維訓練

浙江高考作文命題既注重感性，也關注理性，強調對學生思辨能力的考查。因此，高中階段學生的寫作決不能停留在“再現”上，不能流于簡單的敘事與論述上，還要通過積極的訓練思維，增強審美和思辨力，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深入問題的內核，抓住事物的關鍵，從而寫出具有思想深度和創新見解的文章來。高考復習中的思維訓練包括了想象思維訓練，形象思維訓練，辯證思維訓練，發展性思維訓練。例如，當學生遇到一個全新的話題時，我們一定要引導學生思考：它可能是什么？它為什么是什么？它需要什么？它能夠解決什么？它會產生什么？只有經過反復的思維訓練，學生的表達才會產生質感，才能從浮淺走向深入。

4．凸現文體訓練

浙江高考作文命題都沒有對文體作出明確的要求，只是對詩歌文體作出限止，其余文體就由學生自行決定。正因為如此，有人認為浙江高考作文命題是在淡化文體。但浙江高考作文命題所要求的文體不限，只是從整體寫作而言的，你可以寫記敘文，也可以寫議論文，對文體考生有自主選擇的權利。但一旦選定一種文體，便需要貫穿到底。因此，文體不限，并不是不要文體。文章寫得像模像樣，說的就是文體格式寫得規范。 前幾年話題作文的式微是有現實原因的，“由于話題作文文體的自主性，使部分考生在選擇文體時天馬行空、隨心所欲，忽視了文體固有的規則性。作文一半是故事，一半是議論;一半是散文，一半是詩歌。議論文沒有論點，記敘文沒有六要素，甚至出現了議論、抒情、說明和描寫平均用筆的現象，寫出的文章成了‘四不像’，連考生都不知道自己用的什么文體，更不用說閱卷老師了。”而像2009年的新材料作文，其命題限制的要求還要放寬，如把評論也列入了文體要求范圍。因此，我們必須在平時加強文體訓練，努力避免“四不像”作文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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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文建華.話題作文：一個神話的終結？[J].中學語文教學，2006(9):38-40.

[4]文建華.話題作文：一個神話的終結？[J].中學語文教學，2006(9):38-40.

作者簡介：

蔡偉（1961—），男，浙江諸暨人，碩士，教授，浙江師范大學教師教育學院課程與教學系主任、浙派語文教學研究中心主任、《語文教研》主編、碩士生導師、語文教育碩士點負責人，研究方向：課堂教學、教材與考試、教師教育。

倪志剛（1971—），男，浙江樂清人，浙江師范大學人文學院在讀教育碩士、浙江樂清翁垟高級中學校長，研究方向：作文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