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完《傻妞日記》這套書,我們長長出了一口氣,開心地笑了。
笑是因為作品相當成功:作品講的是一個大大咧咧、風風火火,在學校里是一個活躍的極有人緣的女孩郝童童身邊的故事。作品以場景展現方式將故事層層推進,不斷設置一些小包袱,抖出許多讓人忍俊不禁、啼笑皆非的精彩片斷,與當前電視上流行的室內情景喜劇系列片有異曲同工之妙。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是因為,這套雖然以“校園輕喜劇”來命名,作品內容也相當輕松、幽默,寫作、編輯、出版的過程卻絕對不輕松,如今總算告一段落,不禁有一種忙碌緊張后的放松與喜悅。
這是一種煞費苦心的“輕”——從寫作想法的交流,到試稿的寫作與閱讀,到編輯理念的傳達,到作品的寫作與修改,再到作品的編輯與裝幀,中間耗費了作家與編輯無數的心血。
艱難蛻變而來的“輕”
因為是同行的原因,在《傻妞日記》之前,我們與唐兵就已經有過相當長時間的交流。
經過一次不太成功的退稿之后,我們給了她一些建議:多讀一些市面上的暢銷作品,多觀察一下現在的孩子。坦白地講,她進行兒童文學創作,我們是有些疑慮的。
雖然小讀者們尚不熟悉,唐兵這個名字在兒童文學界卻早已廣為人知。她翻譯過《風暴突擊者》《獵奇博物館》《懸崖危機》等作品,創作過一些散文與兒童小說,但真正讓她廣為人知的原因并不在此,而是她的另外一個身份——她是一位批評家。她曾經做過《兒童文學研究》和《中國兒童文學》的理論編輯,為各大報刊撰寫過大量書評,還出版過理論專著《兒童文學中的女性主義聲音》。
我們的疑慮即來源于此——能夠寫出深受孩子歡迎的作品的批評家,還真不多見。理論和創作,畢竟還是有相當大的距離的,他們的作品,絕對不會缺深度,不會缺品位,但往往過于沉重、艱深,過于概念化,很難順暢地走入孩子們的心中。所以,拿到《傻妞日記》初稿的時候,我們大吃一驚,為她的變化。
她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這部書稿我幾乎是一口氣將其讀完的,這部作品從一開始就吸引了我。文字很流暢,很好讀,一如她有些大大咧咧的性格,與人交流絲毫不拖泥帶水,友好當中透露著親切;她是一個善于觀察孩子的母親,她把對孩子拳拳之愛融化到生活的小小細節當中,孩子的每個舉動都能左右她的目光;她是一個喜歡與孩子“混”在一起的朋友,她捧著一顆童心蹲下來與孩子們對視,平等地交流著各自所想,以至于女兒與她情同姐妹,無所不談;她更是一個善于寫孩子的作家,她的筆端跳躍著一群活潑俏皮的孩子,沾滿了原生態的時代氣息,讓人讀起來備感清新自然。
“傻妞”是她的女兒,她的這部作品幾乎就是她女兒的成長記錄。
舉“輕”若重打造新概念
這部作品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過多的描摹,沒有被所謂的文學表達形式所羈絆,所有文字都去除雕飾,自然天成。秦文君的《男生賈里》《女生賈梅》每個章節開頭都引用一段日記,為故事的展開增添了幾許親近感。作者這部作品也采用日記體的形式,與秦文君不同的是這部作品通篇都用日記體。這就為創作增添了不少難度。試想,通篇必須用孩子的視角和孩子的語言來講故事,沒有歷經與孩子漫長的“磨合”期是絕對做不到的。而采用孩子的語言來營造這種“輕”閱讀的效果正是作者寫作上的一種智慧體現。因為這種文本便于深入發掘人物內心的波瀾起伏,還便于引領讀者通過作者的視角一起洞悉世界,給人身臨其境感。這種看似簡單的表達,其實應該是一種“戴著鐐銬的舞蹈”,看似“輕”,其實創作難度卻“不輕”。2009年我們推出的“校園輕幻想小說”系列打造了“輕幻想”的核心概念,取得了很好的成效。這種定位很快就得到國內幾位兒童文學評論家的肯定。《傻妞日記》這種“輕”閱讀或者說輕松愉悅的特點,與我社當前傾力打造的“輕”品牌很契合。我們也有意對“輕”品牌進行拓展延伸。于是,我社決定,以《傻妞日記》為開端,打造“校園輕喜劇”的概念。與唐兵進行了多次交流,定下了作品修改與繼續創作的方向,打造一套敘事簡單明快的“悅讀”讀本,由一本擴展為一套。唐兵的創作是認真的,更是努力的,有時甚至對自己過于“苛求”。為了把握整部作品“輕”的特色,她不厭其煩地刪節修改,直到滿意了才肯罷休,為此,她犧牲了整整一個漫長的春節假期。
《傻妞日記》終于成功著陸了!有評論家讀完這部作品發出感慨,“淺淺地閱讀一本書,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何嘗不是孩子們向往的一件事!”《傻妞日記》所講述的故事看似熱熱鬧鬧,細心的讀者還能透過故事對當前教育問題引發一些深層次的思考。這部作品從某種意義上說也適合家長和教育工作者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