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作者村上春樹的作品《挪威的森林》,以淡淡憂傷的筆調、深深淺淺的落寞和無望,譜寫了一部青春成長的挽歌。幽深復雜的內心,反映青少年面對社會壓力、成長壓力、生命壓力時不堪重負,幾乎絕望。面對這樣的環境,出現了兩種不同的選擇,一是對生命中的孤獨與無奈,以一種把玩的態度發泄;一是對生命的徹底放棄,劇中主要人物包括“我”渡邊君、直子、綠子、木月等。
主人公渡邊君和直子都是為了躲避過去的回憶,希望通過上大學,離開原來的地方,在沒有任何熟人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木月精明能干,頭腦機敏,出生于一個富裕家庭,因為性格內向,不擅長社交,只局限于三人的天地,這樣一個學業有成的好青年卻在一天夜里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就在自家車庫中自殺了。他謎團般的離開,使得朋友們好端端的青春時代,印上了深刻的隱痛。而靜美如秋的直子,從此迷失了自己。好朋友的死,造成了直子生命的缺失,成長道路越發艱辛,使直子陷入更深的迷惘和自我傷害的境地,以至于休學住進了與世隔絕的寂靜療養院。即便是遠離喧囂,居住在芳草鮮花的田園式花院,也沒能撫慰她內心的憂傷無望,沒能走上新的人生之途,沒能獲得活下去的勇氣。對于朋友木月的死,不僅時間沒能沖淡傷痕,無法解脫,反而心智變得不健全。
這樣一部關于青春成長的作品,似乎偏重于對青春過早消逝的嘆息,讓人為之心動的是淡淡憂傷纏綿敘述的筆調,深深淺淺的落寞和無望,描述了青年的傾斜失重的現象。環顧一下我們的周遭,似乎作者纏綿傾述的就是我們平時日子里所目睹的,同樣的遭遇、同樣的心境、同樣的結局,這樣因悲劇性格造成悲劇人生的青年,似乎已成為一種病,一種“苦吟病”,感染著每一個人。真累、真苦、真無聊成了口頭禪,整天抱怨生活毫無樂趣,毫無激情,就像行駛著的一葉扁舟,風平浪靜尚可堅持,一旦起風,便怨聲載道,怨父母、怨老師、怨朋友,像精致易碎的花瓶。家人的百般呵護,使他們失去了鍛煉的機會,面對困境,變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當這一現狀讓人感到不安時,姜戎先生所寫的《狼圖騰》,讓人為之振奮。姜戎先生作為一名北京知青,到內蒙古草原插隊,長達11年。在草原他鉆過狼洞,掏過狼崽,養過小狼,與狼戰斗過,也與狼纏綿過,與狼結下了不解之緣。書中主人公陣陣正是作者自身的寫照,描寫了主人公陣陣掏狼洞,并抱回了小狼崽,出于對蒙古民族狼圖騰的癡迷,他迫切想撫養小狼,而本屬于大草原的小狼被抱回撫養時,卻變得異常強悍,時時表現出倔強不可欺的可愛模樣,為了能重返自由的廣闊草原,它忍住疼痛,咬破了車篷,抓破了柳條壁,疲勞得幾乎抬不起頭,牙也咬廢了,食道也受重傷。為了自由,小狼一直在用血和生命反抗,為了心中的信念,堅持不懈,為新爭到的每一寸自由而狂歡,小狼那強大的野性,驅散了主人公陣陣心中的荒涼感,一般熱辣的新鮮自由血液,膨脹了體內勃勃的生命力,使他感到興奮和充實。狼的剛強與勇敢,這種不屈不撓、勇敢進取的強悍狼性,有助于你在激烈競爭中爭得一席之地。正是狼的善戰、狼的團體精神,使得世上最怕狼恨狼的民族開始自發地敬崇狼精神。不論是村上春樹作品中脆弱的主人公,還是現實生活中的“苦吟病人”,應該也要來敬崇一下狼的精神。
雖然青春成長過程擺脫不了孤獨無奈,但不屈不撓、頑強進取的狼圖騰精神才是青春的本色,面對社會的激烈競爭,只有強者才能爭得一席之地。是做一個儒弱的“文明羊”,還是做一個強悍的“文明狼”,是走一條人性溫和的“文明羊”道路,還是走一條保留人性強悍的“文明狼”的道路,決定之前,我們首先來看一看人性和狼性的不同。華夏文化傳統教育,勢必教育出溫柔敦厚的謙謙君子、軟弱可欺的良民順民,經過千年的教化馴導,羊性幾乎成了華夏民性,魯迅先生曾說過,西方人獸性多一些,而中國人羊性多一些。敦厚的“文明羊”遇上兇悍的“文明狼”,兩種文明相撞,撞翻的當然是羊。羊性格溫和是家養獸,處于一種被保護狀態,不需要競爭,不需要搏殺,它的野性也就自然退化,而狼必須競爭搏殺才能生存發展。
要知道,環境決定性格,性格決定命運。開始時,他們也許夠勇敢、夠堅強,只是長時間舒適穩定的生活環境,恰好是軟化他們斗志、毅力、野性的溫柔之鄉。總之,青春成長的道路充滿艱辛,加之殘酷激烈的生存競爭,走一條“文明狼”的道路可能會讓他們變得堅強些、勇敢些。為了走出溫柔之鄉,我們需要狼圖騰的精神,我們只有在社會的大熔爐中不斷鍛煉成長,學習知識,頑強拼搏,那么,我們的青春會更精彩,意志會更堅強,成為勇敢向上的新一代。
參考文獻:
[1][日本]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M].上海譯文出版社,2001.
[2]姜戎.狼圖騰[M].長江文藝出版社,2004.
[3]讀者:閱讀文選.2005(12).
(作者單位:衡陽財經工業職業技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