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號西點店

每天清晨，大理古城博愛路52號的門口，飄著一幌扎染紅布做的白字招牌，格外地顯眼。小木門的里面，充盈著清香水果和濃郁芝士的味道。

經營“The Bakery No.88”西點店的老板是一對已經退休的德國老夫婦，丈夫的中文名叫做奧托(otto meyer)，老婦人的中文名叫做柯卡林(karine kaffreLL)，老兩口特別喜愛大理輕松愜意、平淡無華的生活。在柯卡林女士看來，大理有著豐富誘人的陽光和那種不張揚的淡雅之美。

在匆匆到達88號西點店的時候，剛好是下午兩點鐘，一位店員告訴我，老板柯卡林女士在樓上的工作室。

“我們有30分鐘的時間，之后我有工作要做，余下的問題，你可以問我的店員!”看見我坐定，柯卡林女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把視線從電腦上移開，微笑著對我說，并給我遞了一張名片。我在雙手接過名片的瞬間發現，其實柯卡林女士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老，一頭銀灰色的短發，鬢角隱約能夠看見幾撮白發。我忽然覺得，原來不論是什么人種老人的白發都是一樣的。柯卡林女士的兩鬢雖然可見白發，看起來卻依然精神矍鑠，眼鏡下面的藍色眼睛炯炯有神，要不是清楚年齡的話，根本看不出柯卡林女士是位60歲出頭的老人，她和藹可親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1米80左右的身體行動起來步伐矯健。

柯卡林女士告訴我，她和奧托來自德國。跟大理一樣，他們的家鄉慕尼黑是一座清凈而典雅的歷史文化名城，同時也是德國和歐洲的一座著名旅游城市，陽光、空氣都特別好，氣候宜人，風景優美。慕尼黑也有山，是層層鋪陳的那種，海拔不高，沒有蒼山那么雄厚。愛上大理，是因為她和奧托初到大理就找到了一種到家的感覺。

柯卡林女士和奧托先生就在家門口趕過大理的三月街，街上物品豐富，有很多人做買賣或者購物，古城的四周都很熱鬧，巨大的人流一直要持續到夜晚才會慢慢散去。這讓她和奧托先生很容易的就想起了家鄉慕尼黑著名的啤酒狂歡節(Oktoberfest)。柯卡林女士告訴我，每當節日來臨，游行隊伍會在大街上載歌載舞，街頭有民歌表演和音樂會，人們拿著啤酒杯涌上街頭，逢人便喊“干杯”(cheers)，男女老少皆狂歡豪飲。節日期間，本國和外國游客紛紛涌入，為慕尼黑帶來巨大收益。對慕尼黑人來說，跟大理的三月街民族節一樣，啤酒節是慕尼黑民間的最重要的傳統節日，也是群眾自己真正的節日。說到啤酒，我忽然想起大理也生產“大理啤酒”，也許將來的某一天，大理也會擁有自己的“大理國際啤酒節”，那時候我們端著大理人自己釀造的“大理啤酒”狂歡豪飲。

柯卡林女士說:“在88號西點店吃到的德國甜點絕對是一流的，可以和北京凱賓斯基媲美，咖啡也非常不錯，店里所有的制作材料都是國外進口或是在店里純手工制作”。88號西點店就在洋人街中心廣場旁邊，博愛路的中段，乘4路車可以到門口，交通便利，停車方便。因為口味正宗，價格公道，如今已經成為來大理的旅人們必要造訪的一個地方。西點店的一樓是門面，有3張餐桌供客人們飲用正宗的德國咖啡，品嘗地道的西點美食。二樓是甜點作坊和老板柯卡林女士工作的地方，另外在二樓也擺放了幾張桌子供客人休閑或者品嘗美食。有時柯卡林女士也會親自為客人們制做甜點和咖啡，或者陪他們聊聊天，順便介紹一些自己了解的大理。

“在大理我找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感謝這最難得的遇見!奇妙的“The Bakery No.88”小店，這真是一件難得的禮物!”采訪中柯卡林女士微笑著說，眼神里充滿了肯定。

1992年，當時柯卡林女士和奧托先生還在蘇州工作，因為早就聽說過大理的古老迷人，當時剛好有機會旅行到了大理，大理的空氣陽光，大理的山水風情，大理的歷史文化，一切的一切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印象。

柯卡林女士說第一次感受到大理的陽光，那陽光就好像新鮮的蜂蜜一樣，黏黏地附著在大理廣袤而蔥翠的土地之上。感覺天空絕藍而陽光絕美的緣故，在大理，就像住在天堂中的另外一些日子。抬頭望望不遠處的蒼山，那云朵就象一灘潔白的奶油，涂抹在山的頂部。那時她們住在大理，看見天藍得很低，仿佛披在山上，蓋在水面，讓人舉手可得，白云柔柔的，潤潤的，而燦爛的陽光仿佛充滿了溫情，無處不在。大理的陽光顯示出了一天中最靚麗、最絢爛，卻也最溫情、最含蓄的風韻，正寬容的普照著大地，把蒼山的蔥蘢、沃野的墨綠和古城的淡雅，都蒙上了一層金黃的顏色。古城隨處可見生長著許多一年四季的鮮花，五顏六色、繽紛炫目，搖曳著似有若無的香氣。灰暗幽靜的老宅子，清澈透亮的小橋流水，隨意涂寫在墻面的中文和洋文，悠閑漫步的行人，少有裝飾、相對古樸的民居，散發著自然氣息的狹窄街道，門臉簡單、樂聲飄逸的酒吧，三三兩兩、穿戴隨意、緩緩而行、無憂無慮的游人們……對于這一切，柯卡林女士在最初的驚愕之后，現在已經變得司空見慣。就這樣，大理靜靜的優雅，深深地吸引住了柯卡林女士。在大理的那段時光，柯卡林女士和奧托先生沒什么煩惱，整天很開心，很悠閑!

到了1994年，柯卡林女士和奧托先生實在想念大理的居住生活，于是結束了在蘇州的優越工作，決定再到大理。到達大理以后，奧托先進了當時的大理醫學院當了一名教師，在醫學院教授醫學課程。而柯卡林女士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顧奧托先生的日常生活。也就是在那段閑暇的時間里，柯卡林女士逐漸萌生了在大理開個正宗西點店的念頭。

柯卡林女士利用到古城休閑和朋友聚會的機會，經常到洋人街走走，到人民路轉轉。這些街上基本都是白族民居建筑，有不少外國人開的特色小店、有精巧的大理石制品、粗獷的蠟染、神秘的羊皮畫、古樸的金銀玉器、還有風格各異的酒吧。蒼山、田園，古城、庭院，流水和小店，這樣的元素組合在一起，必定是一幅優美的畫作，這才是古城的風韻所在，柯卡林女士在心中有了打算。

1997年，在大理居住生活了3年之后，柯卡林女士和奧托先生因為突然有事情，戀戀不舍的別離了大理回到歐洲。在歐洲的七年時間里，柯卡林女士和奧托先生時常思念起大理來，懷念在大理工作、學習、生活的那些幸福快樂的日子和關于大理的許多美好記憶。

要到大理的人，總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迫切，早早想著那片詩意的世界。挨過了7年的時光，2005年初，當時63歲的奧托先生迅速辦理完了退休手續，和柯卡林女士一起又再次回到了久別之后的大理，并在蒼山腳下的中和坊買下了自己的庭院別墅。在大理，他們終于有了自己真正意義的家，從此奧托先生每天不亦樂乎地到大理學院努力學習中文，去了解中國的文化，與老師同學交流。回到蒼山腳下的家里，再一同和夫人柯卡林分享一天的學習和收獲。

柯卡林女士每天和奧托一塊出門，然后逛逛熟悉又神秘的大理，再到店里四處看看，對于柯卡林女士來說，古城是一個情結。從88號店二樓的窗戶看出去，對面就是輝煌氣派的王府大酒店，透過王府酒店的屋脊，似乎可以聽到古城有一種聲音，從遠古傳來，彌漫在鉛灰色城墻的四周，把一個云南小城，浸潤出了神秘的大國王者之氣。工作閑暇下來的時候，有時柯卡林女士也會呆在88號店的邊上，與開店的鄰居，或者靠著窗臺縫布納鞋的老年婦女聊聊天，陳年舊事，家常瑣碎被白族大媽動聽的方言扯成細細的流水。

我坐在88號店二樓靠窗子的木椅上，眺望遠處的蒼山清晰地襯托在藍天之上，飄走的浮云從中勾勒出幾道痕跡，從古城的上空跨越過民居，雍容雅致;古老的石橋，潺潺的小溪，在古城的陽光下只覺似綠非綠，似藍非藍，翠綠流韻。中午的大理是寧靜的，那一份古樸像是消聲器，經過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積淀，時光幫它剔除了喧囂、浮躁、茍且、驕矜、冷漠、哀怨……漸漸養成了大理寵辱不驚的品格，像是一千多年前，祖先的那份品格，似刻在“南詔德化碑”上的那份謙遜與寬容，又似古城邊上崇圣寺三塔的那種鎮定和從容。

柯卡林女士跟我說，他們有很多朋友，有本地的，有外地的，還有其他國家來的。在開店之前的日子，柯卡林女士住在人民路上的一個庭院里，那個庭院的門牌號是“88號”，房東特別的好，柯卡林女士和奧托先生在那里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們買了中和坊的房子，在博愛路52號開起了西點店之前，柯卡林女士就在88號那個美麗的庭院里教會大理當地的好多朋友做蛋糕，烤面包。柯卡林女士特別喜歡88號小院，那里承載著她和奧托先生無數的幸福記憶，也就是緣由于此，柯卡林女士和奧托先生商量之后，依然保留了“88號”作為自己摯愛的小店名稱。柯卡林女士認為，大理是個多元化的魅力城市，長時間逗留居住下來的外國人有很多，柯卡林女士開店的初衷，是為了讓這些遠道大理的朋友和當地人品嘗到好吃又正宗的德國西點，柯卡林女士非常自信，因為88號西點店的西點在大理是最好的。

88號西點店白天看不出燈光營造的那種流光溢彩，不過擺設卻非常細致。店里有最純正的咖啡，在四壁上可以欣賞到很多朋友品嘗西點之后留下的前衛作品，有些作品狂野得就只留下了寥寥幾筆簡潔的線條，有些作品的造型頗為夸張，色彩艷麗而大膽。柯卡林女士特別喜歡這些作品，把它們掛在顯眼的位置上。內部裝飾以木板裝飾為主，樓板的線條很粗，很干凈溫馨，關鍵是裝修的格調和食品碼放的格局非常時尚，絕對不像在云南的城鎮，倒像是在某個時尚都市的鬧市。

在88號店里，柯卡林女士很喜歡與員工說中文，在說的過程中不斷學習，柯卡林女士也會從奧托先生哪里汲取學習的營養，以此提高自己的中文水平。說起88號店，辦營業執照是柯卡林女士和丈夫奧托先生到中國之后遇到的最為頭疼的一件事情。記得小店開業之初，柯卡林女士已聽朋友說要把執照辦下來比較麻煩。當柯卡林女士自己親自前去辦理的時候，語言不通，需要的材料不少，而且跑了好幾趟，因為不熟悉中國的國情和相關法規，這為柯卡林女士辦證帶來了一系列的困難，這時她終于理解了朋友的話。不過，最終88號西點店的營業執照和衛生許可證還是在小店開業快兩年的時候辦了下來。現在柯卡林女士心情特別好，88號西點店的生意很好，發展前景不錯，她和奧托希望小店一直紅紅火火下去，越來越好。這樣他們就可以一直無憂無慮的呆在大理開心過幸福日子，做喜愛的事業，還可以幫助到其他朋友在大理吃到最好的西點。

平時柯卡林女士會邀請一位外國的英文老師到店里來教員工學習英語，每周兩節課，有時候當地的朋友也會參與其中。員工們學習很認真，也很努力，而且效果特別的好，讓柯卡林頗感欣慰的是，店里的每一位員工，不論文憑高低，都已經能夠講一口流利的英語。中午，柯卡林女士會和員工們在店里一起吃工作餐，員工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而且使用筷子吃中餐，其樂融融。柯卡林女士的工作時間大部分都是固定的，在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不多的時候，柯卡林女士會系上一條漂亮的圍裙與年輕的店員一起穿梭忙碌在88號小店的樓上樓下，和店里品嘗美食的客人打招呼、聊天或者微笑著目送客人跨出店門，融進古城。因為奧托先生周一到周五會每天堅持到大理學院去學習中文，柯卡林女士會一邊工作，一邊等待奧托先生從大理學院放學歸來。從88號小店出來，夫婦兩會到附近的菜市場或超市買上一些蔬果食物，然后回家準備晚上的西餐。那是屬于夫婦倆的美好傍晚，寧靜、優雅、節奏緩慢。

店里不忙的時候，柯卡林女士從客人或者員工那里了解學習一些有趣的東西，順便檢驗一下自己的中文水平。比如到處去逛逛，大理人叫做“晃悠”;曬太陽，大理叫做“烤太陽”。在大理人的口語中，“閑”是有空來家里坐一坐、出游、逛街等多層意思，內涵非常的豐富。起初，柯卡林女士感覺特別的難以理解，雖然不大明白其中的奧妙，但是柯卡林女士會在客人與員工的歡笑聲里找到自己的快樂所在。一個大理本地的店員告訴柯卡林女士:“因為‘閑’字與大理這座古老的城市骨子里那種‘風、花、雪、月’有著根本的默契，所以大家都在心中愛戴著這份由‘閑’字引伸出來的美感”。

下午了，外出游玩的人陸續回到古城，88號小店開始逐漸熱鬧起來。在大理古城里，其實本地人并不多，他們通常會把自己的兩層居室出租給全國各地來旅游淘寶或者創業做生意的人，自己則住到大理新城或者干脆住到更加現代和時尚的下關去。而承租這些房子的人，會把房子紛紛變成風格酒吧、特色客棧或者器物琳瑯滿目的工藝品店。一樓通常是店鋪，晚上門一關腿一抬，上了二樓，就是老板們的居所。在生意好的時候，古城里的創業者們會忙上一陣子，打起精神辛勤工作，苦夠吃穿用度。工作不忙或者閑暇下來后，老板們會恢復早上睡到日上三竿的生活習慣，洗漱洗漱吃過午飯，一天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坐在店門前的桌椅上，喝兩口清茶，“烤”上幾小時太陽，再瞄上幾頁書。當然，現在柯卡林女士“烤”太陽的條件更為優越，可以在蒼山下自己的庭院里，也可以在古城里自己小店的樓上。斜倚在88號店門前或者坐在樓上的窗臺旁，柯卡林女士沐浴著一天一地的陽光，懶懶地梳著短短的透發看著天上的流云，或欣賞正被陽光普照著的店背后的小院，伴隨著全身骨頭上曬出的陽光味道，睡眼開始迷蒙。這小院里有一座小屋，屋頂與88號小店的二樓正好齊肩高，于是，那鋪滿房頂的郁郁蔥蔥的綠色葉片，和葉片中盛開著的橘色小喇叭花，就顯得離人非常之近，似乎從88號小店的窗口一伸手就能夠得到她。我就站在二樓的窗邊，卻始終沒有把手伸出去，也沒有弄清楚那花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好像全大理城處處都有這樣的花。在88號小店還有紅的、粉的、黃的各色鮮花，正在餐桌之上努力綻放著。于是，在這個連季節都已經被停滯和凝結的古城，在古城里的88號小店里，不知不覺中人開始變得慵懶，那初來時蠢蠢欲動的腳步，必定會在戀戀不舍走出88號西點店門的瞬間，不由自主地慢下來，靜下來。似乎只有那樣，才對得起那浸染在坐著、閑聊著、遐想著的食客們身上那甜甜膩膩的西點味道。

88號西點店有一群善良純樸的員工，他們有著黝黑的皮膚，純樸的面容，那是大理陽光璀璨之后贈送的禮物。店員阿珠來自灣橋的農村，在店里工作一年零幾個月了，算是老員工一個。阿珠說:“我讀過幾天中專，后來由于種種原因我輟學了，不讀書了就離開家鄉四處去打工，吃盡了苦頭。一個偶然的機緣，我遇到了現在的柯卡林女士，老板收下了我，還教會了我烤面包，做甜點。我在88號店能夠找到一種家的感覺!真的，老板對我們真的很好，真是特別棒!”來自巍山的小宋，今年20歲剛剛出頭，只有初中文化，家就坐落在清幽的巍寶山腳下，現在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英語，與客人交流自如，憨厚的小宋說:“這得益于老板柯卡林女士為我們請的外語老師。在店里，學到了好多新東西，我們所接受的是最好的工作技能培訓教育，得到了很多，也學到了很多。”

聽小宋介紹，有些顧客從開張第一天就在這光顧了，他們最愛的就是派系列，特別是蘋果派，那些水果都好吃。早餐的套餐也非常不錯，酸奶，麥片，水果等等。來吃早餐的人，可以選擇兩片柯卡林女士自制的粗麥核桃面包，加兩片熏肉，煎兩個雞蛋，涂抹上柯卡林女士自己熬制的果醬，再搭配上一杯新鮮的蜂蜜，就是一頓健康豐富又美味的早餐了。店里最有名的是柯卡林女士純手工做的果醬，不含任何添加劑。據說她能夠在店里調配出一年四季可以吃到的水果味的各種果醬，而且自己掌握著制作德式西點的其他秘籍。88號西點店里的巧克力蛋糕和CHEESE CAKE最受顧客贊譽，好多顧客吃飽了還買上一些統統帶走，特別是昆明的客人，過不了幾天又開車回大理來買上幾份帶走。店里的蛋糕個頭很大，主要價格在15-25元之間，也不算貴，就說巧克力蛋糕，呵呵，薄薄的糖粉拍出一個心形的圖案，味道帶著巧克力的微苦，綿軟香甜，很好吃。

柯卡琳娜女士說:“杏子和李子醬味酸，桑椹或者梨子玫瑰花瓣味道偏甜，因為沒有防腐劑，不管你多么熱愛這些果子，都無法永久保存它們的味道，所以開瓶之后必須盡快食用”。

大度的柯卡林女士手把手教店里的員工各種西點的制作方法，店內實行輪崗，所有人可以輪流學習制作桑椹果醬、芝士蛋糕、蘋果派、核桃面包和櫻桃冰淇淋。現在每位員工都可以獨擋一面。一位年輕的店員剛剛從面包房里出來，開心的告訴我“當我手里端著自己在老板悉心指導下做出來的巧克力蛋糕時，想象著自己是《濃情朱古力》里面的朱莉葉·比諾什，美得我快飛起來了!”。這應該是她學藝時留下的最最美好的印象吧!

從二樓下來，看到柯卡林女士穿著西餐廚師制服彬彬有禮穿梭忙碌的樣子，看到他做美食時一絲不茍的樣子，看到她沐浴在大理陽光中的幸福樣子，我驚訝于德國老人辦事的認真和嚴謹。聽阿珠和小宋說，柯卡林女士給他們開的工資很高，并且為每個員工買了保險。要是柯卡林女士知道員工生病了會第一時間陪同員工到正規醫院就診，并且會為其報銷部分醫藥費用，在店里工作感覺跟在家里一樣溫暖。在88號店里工作，制定的規定是必須執行的，而且賞罰分明，公平公正，柯卡林女士對待員工一視同仁，她會參與員工過中國的傳統節日，但是最開心的莫過于在大理和員工一起過圣誕節。圣誕節那天，古城里人山人海，柯卡林女士會關店停業兩個小時，和員工共進晚餐，之后相互贈送圣誕禮物，吃自己和員工親自做的美味蛋糕，88號店充滿了歡聲笑語。

看見我的采訪即將結束，柯卡林女士微笑著說:“幸福的生活在哪里都是一樣的過法，喜歡一個地方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和理由，大理不論是氣候還是美景都能很容易就把人留住，88號店讓我覺得大理更加美麗迷人，更加值得我們在此安度余生”。

生于斯，是本地人的福;居于此，是外鄉人的愿。無論緣何至此，大理就是這樣一個閑散人居住生活的城，讓人安靜，也讓人溫暖。我在想，柯卡林女士和奧托先生是從歐洲大城市來的人，在大理這個遠離家鄉的地方，自由自在地過著大世界小日子的幸福新生活。是呀，人們選擇著大理，并以各種各樣的姿態留在大理，然后盡情表現出五味雜陳的生活方式。

告別柯卡林女士，走出清香滿屋的88號西點店，我走在博愛路上，享受著大理愜意柔軟的陽光，一任古城墻得引領直到被古城里四面八方的人群所淹沒。

責任編輯 左家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