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晨光,在鄉(xiāng)村的樹林背后露出了點點跡象,鄉(xiāng)村家家戶戶的炊煙裊裊升起……
新一天的太陽,露出新的笑容,鄉(xiāng)村繁忙的一天也就此開始了。大叔大伯們忙著到農田鋤草,澆水,施肥,為秋天的豐收打著堅實的基礎。他們揮起手中的鋤頭,在田間有節(jié)奏地勞作。
伴著優(yōu)美的歌聲,洗衣姑娘們絡繹不絕地走了出來。她們三個一群,五個一伙兒,手里提著,肩上挑著,踏過長了青苔的小徑,來到小溪旁,放下一張小木板凳,各自坐了下來。挽起長袖,拿出一根棍子,“咚咚咚”地拍打著浸濕了的衣服。
“咩……”是放羊的小孩子出來了。他手拿一根竹條,趕著潔白的羊群。在羊群當中,還有一只小羊羔,可愛的小家伙兒一定還沒有見過世面吧!躲在羊媽媽的身后,一路小跑著,從山下到了山坡上,時而嗅嗅路邊的野花,時而歡快地跳躍。落隊了,又一路飛奔到媽媽身旁,發(fā)出嬌弱的聲音,真惹人憐愛。瞧它那調皮又可愛的模樣,誰能不喜歡它呢?它的媽媽也和它一起歡叫著,為這美好的一天。
老爺爺也手拄拐杖,一步一歇地出來散步了。走到樹林旁,他摘下一片樹葉輕輕地放到嘴邊,吹出了一曲曲動聽的歌謠,大概是找到童年的樂趣了吧,竟越吹越高興。他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線,臉上原本很深的皺紋此時卻似乎變淺了,老人越發(fā)顯得年輕了……
此時此刻,連小燕子也經(jīng)不住誘惑,飛到叢林里,“唧唧喳喳”地向人們訴說著什么。瞬間,整個鄉(xiāng)村都活躍起來了,一晚上的沉睡后,一切都顯得朝氣蓬勃:大叔大伯們用鋤頭松土的聲音;姑娘們拍打衣服的聲音;羊群的“咩咩”聲;老爺爺吹樹葉的聲音以及燕子的“唧唧喳喳”聲,連成一片,融合在了一起。一支平凡而又悅耳的鄉(xiāng)村之歌響起來了,在空中回蕩……
黃昏漸漸地來了,樹林里又升起了縷縷炊煙,大概是老婆婆在做飯了吧,因為分明聽到那切菜的聲音有些遲緩。大叔大伯們拿著鋤頭,姑娘們手捧洗凈了的衣服,放羊娃趕著羊群,老爺爺手拄拐杖,都回來了。還有燕子,正在自己的窩里“唧唧喳喳”呢。
夜幕降臨了,白天里的繁忙徹底結束了,最后一盞燈滅了,鄉(xiāng)村又恢復了夜的寧靜。這平凡的鄉(xiāng)村,這淡淡的美,這愜意的恬靜,這淳樸的生活……真讓人沉醉。
【作者系四川省成都一中桂湖新荷文學社社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