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機場等到中午12點,我們才乘上國航AV052型大客機。這個能容500多人的龐然大物騰空而起的那一刻,我的心也隨著飛向了旅行的第一站——赫爾辛基。
我乘坐在臨窗的位置上,拉開天藍色的小窗簾,貪婪地吸吮著從縫里漏進來的清涼的風,迎眸平視著天的藍,云的白,偶爾還有飛云的紅。倘忽不長時間,那霞光無涯的太陽,便隱沒在天際邊不見了。赫爾辛基是因新城西南頻臨赫爾新基半島,故得名“赫爾辛基”的。赫爾辛基總面積為686平方千米,其中水城面積500平方千米,但周圍卻簇擁著40多個小島嶼,號稱“百島之都”。人口接近100萬,以旅游和捕魚業為支柱產業。其最大的特色就是它的白,這個“白”有三種解釋:一是冰雪之白,二是建筑之白,三是極晝之白,故號稱“北歐白都”。然而,對于我這個異鄉人,在沒有身臨其境時,是無法想象這個名詞的真實含義的。
醒醒,醒醒,快到赫爾辛基了。老K渾厚的喊叫聲,把我從熟睡中驚醒。
我揉了揉酸困的雙眼,急忙把窗簾拉開,只感覺,飛機穿過厚厚的云層,倏地一下,白茫茫的一片向我撲來。飛機在白色的世界中來回盤旋,盤旋著怎么也降不下來。我不知發生了什么,無名的恐懼包圍了我,只有死死地拽著安全帶,甚至想到拿救生衣,還摸了摸脖子上那條在泰國開過光的24K的小金佛爺項鏈。我看見老K的兩腮也在抽搐著。就在乘客們莫名的擔心中,飛機從1000多公尺的白色天空中,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滑降了。
一座漫天銀雪覆蓋著的潔白色的都城——赫爾辛基出現在我們眼前。掩映在銀裝素裹中泛著耀眼銀光的這座白色都城,具有一種冷峭之美。“北歐白都”的“冰雪之白”,令我震撼。
我急急地下了機梯。
機場內,破碎的冰塊被來接我們的機場大車碾壓得吱呀直叫,可我們顧不上汽車的顛簸,伴著厚厚的積雪,瘋狂的心早已飛到了赫爾辛基都城內。
這個陌生的城市樸素得美而精巧,再加上那些不知叫什么的樹木間或在都城內略一點綴,反倒覺得,空氣清新,涼爽,無一點兒寒意。
由于時差,我們到“中國圓”就餐后,已是當地的下午4點多。由于心急,我們便大致瀏覽了一下這里的現代建筑:外表果然是明快淡雅的白色和淡黃白。遠遠地望去,如果不是建筑物上的有色相襯,絕然一個令人贊嘆的純白色。這就是“北歐白都”的“建筑之白”吧。無所謂冬季與夏季,只要你來過赫爾辛基,這個“建筑之白”,準會在你的腦海里留下深深的印象。
夕陽西下,我們在“中國圓”的不遠處逛了書店。蹊蹺的是,在二樓的圖書專柜中,竟發現擺有翻譯成中國文字的好圖書。那種親切勁兒自不必說。這印證了束導講過的芬蘭,尤其是赫爾辛基是世界上藏書最多的一個地方的話。
晚間,我與老K和束導漫步在赫爾辛基郁郁蔥蔥的小道路間,雖然冰天雪地,但卻讓人走著很踏實。當地人為了使游客放心的漫游,竟在每條道路之間,撒放了些許像綠豆顆那樣的小碎沙子。走在街頭,我感覺赫爾辛基的夜生活非常的豐富。束導像猜透了我的心事似地說:“知道不,赫爾辛基是世界發明桑拿浴最早的地方,怎么,我們去洗個桑拿吧?”
我們搖頭否決。可束導仍然興致盎然地開導我們說:要么咱們去看看經營“諾基亞手機”的大市場吧?赫爾辛基可是世界上移動電話著名品牌——諾基亞的發祥地呀!我看見李女士用的就是諾基亞手機吧?
是的。我應諾著催促老K說,機不可失,咱們還是去瞅瞅吧。老K說,好啊,就聽您的。
嘿,令人目眩的諾基亞款式,讓人目不暇接。我摸了摸放在小提包里的諾基亞手機,且帶點兒不合時宜的沉悶感,好在我們大飽了眼福,也算在心理上找到了平衡。
第二天上午,我們參觀了“赫爾辛基大教堂”。據說許多戀人想在這里舉行婚禮,要提前一年半預約方能如愿。“赫爾辛基大教堂”的獨特之處是教堂除了主圓柱外,在四角又有四個次高的小圓拱,這使它風采大增。
大教堂的對面是個不大的廣場,廣場上面塑了一尊英雄雕像,以示反抗瑞典和俄羅斯的侵略,教育后代要奮發圖強。束導講,這里的廣場都很簡單,只要塑個像什么的,就成所謂的廣場了。
從“南碼頭露天廣場”出來便是以芬蘭最偉大的音樂家命名的“西貝柳斯公園”。它獨特的地方,就在于它整個是一個用600根金屬鋼管組合,只要風一吹就會發出美妙動聽音樂的一件藝術品。據說,這個藝術品已被聯合國列為“有價值的珍品”所保護。
站在“西貝柳斯公園”的土塄上,我被它的文化韻味所感染。同時感到:若是這樣,我們高平該有多少個公園啊?只是我們在這方面做得還有欠缺而已……
那時我沉醉了,在瓦青的天空下……到束導喊我去參觀“巖石教堂”時,我才懷著依依不舍的心情離開了“西貝柳斯公園”
又一個杰作——一座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巖石教堂”,像座海市蜃樓漂浮在我的眼前。整座教堂建在一片掏空了的花崗巖中,上面覆蓋著圓形的黃銅屋頂,由180條放射狀的梁柱支撐著,四周鑲著透明玻璃,采光極佳。教堂內部的四壁仍保留著原始的巖石風貌。我走近用手摸了摸,感到似乎在冰涼中,還滲出絲狀般的水分子。它的內部設計別具匠心,聲學效果超過了很多專業音樂廳,因此常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音樂表演團體在此演出。
此時,仿佛從“西貝柳斯公園”傳遞過來了一首風中的旋律,整個“巖石教堂”里,清澈美麗的音樂聲有節奏地回蕩開來。我正納悶,猛看見一位黃頭發,藍眼睛,白皮膚的年輕帥哥,正瞇著眼,晃著頭,用他那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不知是為他自己還是為游客,悠閑自在地在那兒彈奏著,彈奏著……
這時游客們不約而同地組成了一個奇妙的合唱隊,有的打拍指揮,有的跟著哼唱……
依依不舍中,我們才在束導的再三督促下,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巖石教堂”。
因為時值冬季,自然不能再領略赫爾辛基的“北方白晝”或“太陽不落的都城”之美的魅力了。
我們在北鷗白都又留了好一個遺憾……
責任編輯:黃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