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自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農村勞動力大量地向城鎮轉移,農村留守兒童及其教育問題日益凸顯,現今已被教育界和農村社會建設部門關注,并取得相應的研究成果。農村留守兒童,研究界定為“父母雙方或其中一方離開家鄉外出工作,而留在戶籍所在地,不能與父母(或父母一方)生活在一起的兒童” “并需要其他親人或委托人照顧的處于義務教育階段的兒童(6—16歲)”。顯然,留守兒童是在農村經濟不發達、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以增加家庭經濟收入的背景下產生的。留守兒童正處于受教育甚需安全、情感、心理等關懷的階段,這也是個體社會化的階段,這時出現家庭教育的缺失對其自身成長將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研究表明,農民工外出務工有一定的積極作用,即民工自身素質的提高。用布迪厄的話即“文化資本”的增長,根據他的概念,“文化資本”泛指任何與文化及文化活動有關的有形及無形資產,盡管我們無法像對待經濟資本那樣對其實行定量化操作,但在日常生活中,它卻發揮著與金錢和經濟資本相同的作用。文化資本可分為身體化形態、客觀形態、制度形態三種基本形式。
在布迪厄看來,身體化形態就是一種慣習化形態。主體一般通過文化、教育、修養等具體形式獲得,如知識、技能、素養、感性等,同時主體必須通過自己身體的、具體化的實踐活動來獲取它。他舉了一個非常形象的例子:像肌肉發達的體格或被太陽曬黑的皮膚,不能通過他人的鍛煉來獲得那樣。客觀化的文化資本表現為文化產品,具體形態的文化資本經過物化以文化產品如書籍、工具、機器等成為客觀化文化資本。體制化的文化資本表現為某些制度性的規定或規則,如學歷認定、學術資格等等。
隨著農民工在城鎮務工,農村文化資本也相應發生變化,且呈增長態勢。比如農民工自身勞動技能的提高、城市文明的了解和形成、知識視野的開闊等;農民工自身學習或者為兒女添置的書籍、電腦、字畫等;農民工對兒女學歷的要求,兒女沒考上高中、大學的則送去技校以學一技之長等。
農民工外出務工所帶來的文化資本,無論是思想觀念、科學知識還是個人體會等,都可以通過一定的方式轉繼給下一代,并且也可用以改善農村社會環境。同理,學校教育正可以利用這一有利因素,與家庭教育、社會教育相結合,補充、完善以及引導留守兒童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