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社會主義對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設計

彭必源,黃宏磊

(1.孝感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北孝感432000;2.孝感學院政治與法律學院,湖北孝感432000)

生態社會主義對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設計

彭必源1,黃宏磊2

(1.孝感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北孝感432000;2.孝感學院政治與法律學院,湖北孝感432000)

生態社會主義認為傳統社會主義經濟體制在環境保護上是優于資本主義的,傳統社會主義經濟體制在保護環境上存在著積極作用和消極作用的兩重性,增長的極限與道德淪喪的同時出現是傳統社會主義失敗的原因。市場社會主義既不利于實現社會主義的原則和目標,又不利于環境保護。只有以具體勞動和滿足人們需要為標準來組織生產的生態社會主義,才能將社會主義的原則目標與環境保護結合起來。

生態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市場社會主義;經濟增長;環境保護

生態社會主義作為社會主義的一個流派,不僅對傳統社會主義的計劃經濟體制和市場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提出了批評,還對生態社會主義的經濟體制提出了具體設想。分析和掌握生態社會主義關于社會主義經濟體制設計的理論,借鑒其合理的成分,對于我們堅持以人為本,實行可持續發展,建設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把實現社會主義的公平公正的價值目標與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結合起來,有著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和理論意義。

一、對傳統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評價

生態社會主義認為,傳統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制度一樣也無法解決環境問題,盡管它在保護環境方面比資本主義要強一些,存在積極作用與消極作用,但增長的極限與道德的淪喪同時出現,卻導致了傳統社會主義的失敗。

1.傳統社會主義存在的環境問題與資本主義社會存在的環境問題具有相似性。生態社會主義認為,在社會主義國家存在環境問題有三個方面的原因:一是社會主義國家是從西方引入技術、生產體系和勞動控制(甚至還有關于技術和生產的核心觀念),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社會主義國家環境破壞的原因同資本主義國家是類似的。二是在社會主義陣營中,經濟的增長和發展具有壓倒一切的優先權,就此而論,自然退化的原因和后果基本也是一樣的。“蘇聯是一個像美國一樣的工業化國家,而任何一個工業社會都存在經濟與生態這一基本矛盾。”[1]45三是傳統社會主義也采用了市場機制來調節經濟,在資本主義社會市場機制對環境的破壞作用,在傳統的社會主義依然存在。“因為社會主義國家已把自己融入世界性的資本主義市場中去了,所以,可以說,同一種系統化的力量對比在東方就像在西方一樣有效。”[2]409

2.傳統社會主義對環境具有雙重作用。生態社會主義者重點是從國有制、中央計劃與就業體制方面分析了傳統社會主義經濟體制對環境的雙重作用。

第一,國有制和中央計劃對環境的雙重作用。首先,是有積極作用。國有制和中央計劃可以使國家減少資源損耗,減少污染以及對環境的破壞。同時,中央計劃經濟可以通過政治法令把巨額財力配置到緩解污染的投資項目中去。而且,還可以通過法令來分散這些工業,從而把有害的污染部分轉化為無害廢物。[2]412其次,是有消極作用。中央計劃鼓勵進行大規模的生態上不合理的采礦、建筑和工程活動,并將能源的生產和輸送集中起來。同時,由于國家所有制/計劃和政黨/官僚統治的結合——或大眾力量“生態意識”的缺乏——就意味著某些企業中的管理人員、技術人員和工人與別的企業中的這些人在政治上是被相互隔離開的。由于在計劃經濟條件下,缺乏一種自由的信息渠道,政府部門和企業也缺乏責任感,沒有獲得技術數據的獨立途徑,也沒有可以用來改變現實的制度通道。因此不可避免地存在著環境問題。[2]412

第二,充分就業體制對環境的影響也是雙重的。首先,由于存在著充分就業和工作保障機制,傳統的計劃經濟呈現為一種“資源約束性”經濟。對環境來說,其積極作用表現為:資源受限的經濟增長肯定比較慢,因此,對資源的消耗和污染的速度肯定也比較慢。其消極作用就是造成資源的浪費。企業不需要考慮占有資源的成本。其次,充分的就業和工作保障的強制規定削弱了組織技術革新來節約勞動的積極性。其積極表現為:由于高新技術上的相對落后狀態,減少了高技術污染。而其消極方面則表現為:由于技術的落后狀態與最新的控制污染的手段缺乏聯系,導致環境污染加重。[2]415其三,充分就業和工作保障,意味著企業內部的成員基本上具有“企業意識”,也就有通過污染來外化成本的動機。另一方面,充分就業和工作保障的強制規定與中央計劃一起,又限制了不平衡的與聯合的經濟發展過程,因此也就限制了生態悲劇的發生。[2]415其四,與充分就業和工作保障機制相適應的資源約束性經濟,對環境的影響也優于資本主義的需求約束性經濟。在需求約束性經濟里,存在廣泛的競爭,廣告、包裝等需要花費大量的資源,而且導致環境污染。而在社會主義的資源約束性經濟中,這方面的問題就小得多了。

3.環境問題與道德淪喪是導致傳統社會主義失敗的重要原因。首先,是前蘇聯的趕超戰略所產生的環境問題。薩拉·薩卡認為“蘇聯是一個像美國一樣的工業化國家,而任何一個工業社會都存在經濟與生態這一基本矛盾。蘇聯想要而且不得不在經濟和軍事方面追趕已經是高度發達的且懷有敵意的西方,經濟生產和積累不得不盡可能有更多的剩余……每一點稀有的可以投資的剩余,都為迅速的經濟發展所需要。因此它根本沒有剩余投資到環保方面。[1]45-46

其次,存在著增長的極限。薩拉·薩卡指出:“世界上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實現無止境的增長。蘇聯的糧食生產幾乎達到了其增長的極限。它不可能克服最終的地理限制。無疑,糟糕的糧食收成,歸咎于‘社會主義’制度的管理不善。管理不善可以矯正,但增長的極限卻不可能。”[1]45-46

其三,新剝削階級的出現和社會的道德淪喪是傳統社會主義失敗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在傳統社會主義中,特權階級的出現,日常生活的腐敗等,“在更嚴格的意義上,全體人員,包括工人普通士兵共產主義者,也存在道德的退化”[1]86。所以,“‘社會主義’失敗的主要原因是增長的極限和道德的淪喪。”[1]7-8

二、對生態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設計

生態社會主義一方面不滿意傳統的社會主義在環境保護上的表現,另一方面也不認為市場社會主義對實現社會主義的目標和保護環境有任何積極的作為,因此,他們提出了自己的關于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設想。

1.詹姆斯·奧康納設計的生態社會主義。

第一,建立生態社會主義的必要性。關于社會主義與生態學相結合的問題,詹姆斯·奧康納認為:“我們需要‘社會主義’至少是因為應該使生產的社會關系變得清晰起來,終結市場的統治和商品拜物教,并結束一些人對另一些人的剝削;我們需要‘生態學’至少是因為得使社會生產力變得清晰起來,并終止對地球的毀壞和解構。”[2]439

第二,在生產資料所有制上,主張用社會化來取代傳統的計劃經濟體制的國有化。詹姆斯·奧康納認為,社會化是指社會主義與生產力的高度社會化本性相適應的生產關系的新的社會形式。這種形式是勞動階級與其自身間的關系,不同于國有化的計劃經濟體現的是國家與公民的關系。

第三,在調節經濟的形式上,不以商品的價值為尺度。詹姆斯·奧康納認為,應以使用價值作為財富再分配的標準,以取代計劃經濟體制下以交換價值作為財富再分配的標準。主張以使用價值作為滿足需要的社會形式,以取代計劃經濟體制下滿足需要采取商品的形式。用以特定的土地使用、技術、勞動者的技能的以及生產出來的使用價值為前提,取代計劃經濟條件下的國有化以抽象勞動和交換價值為前提。

第四,重視社會運動,重視土地與社區,工作場所與勞動問題,重視具體勞動,特別是技術對具體勞動的影響。重視消費者運動,對勞動者分工,勞動者的專業化和工人的組合方式方法是否存在生態剝削進行審視。

第五,在計劃管理方式上,實行官僚機構民主化或官僚機構的大眾化,揚棄由上而下的計劃與工人對工業控制,批判精英統治,防止產生自然的不平等。

2.戴維·佩珀設計的生態社會主義。

第一,生態社會主義的基本特征。戴維·佩珀認為,生態社會主義的主要內容包括:“真正基層性的廣泛民主,生產資料的共同所有。面向社會需要的生產,而主要不是為了市場交換和利潤;面向地方需要的地方化生產,結果的平等;社會與環境的公正;相互支持的社會——自然關系。生態社會主義試圖證明,這些主題不多不少也構成了一個社會主義社會的基礎。”[3]3

第二,在生產資料所有制上,實行生產資料的共同占有。戴維·佩珀指出:“自然的異化是與我們自己的部分的分離,通過生產資料共同所有制實現的重新占有,對我們與自然關系的集體控制,異化可以被克服。……為了集體的利益,我們應該集體地支配(即計劃與控制)我們與自然的關系。”[3]355

第三,在社會經濟調節方式上,強調計劃的重要性。戴維·佩珀指出:“在社會主義發展中,通過一個有能力的‘國家’或相似的制度實現的計劃是重要的。因為,如果沒有復雜的管理和社會結構以確保民主的參與、民權和經濟資源的平等協調,沒有國家的、沒有貨幣的小規模的公社或其他非正式的選擇性形式是不可行的。”[3]356

第四,在分配資源與組織生產的原則上。戴維·佩珀認為,生態社會主義不是以市場中的價值或利潤為尺度,而是以使用價值或滿足需要為尺度。“這最后一個要求將包含依據生態社會主義的按需而不是按利潤進行的資源開發與分配的一些世界范圍內的交換和交流。”

第五,在生產動機與動力上,強調人們的精神作用。戴維·佩珀認為,生態社會主義的生產不再建立在的制基礎上而是建立在自愿勞動的基礎上,大多數人將希望充分發揮他們的才能并與別人相處。因此,個人愿望將在很大程度上與強烈的共同體精神相一致。人們可能會感到巨大的壓力而不想成為自由的搭便車者。[3]356

3.薩拉·薩卡設計的生態社會主義。薩拉·薩卡設計的生態社會主義不是以馬克思主義為理論基礎,而是以增長的極限理論為基礎。他所設計的生態社會主義是以經濟的收縮為前提的。薩拉·薩卡指出:“今天的科學社會主義必須接受增長的極限這一事實,必須接受熵法則,否則,它就是不科學的,充滿幻想的社會主義沒有任何用處。”[1]254“世界經濟與社會都必須變成可持續的,為了實現可持續性,工業經濟必須是收縮的,從而達到一個穩定的狀態。”[1]248為此,他對生態社會主義的經濟體制進行了如下設計:

第一,在生產資料所有制上,實行國有化但允許一些領域保留私營企業。一是必須實行國有化。面對經濟的收縮,如果沒有國有化,一些企業將獲得利潤,一些企業將會被關閉,這將會產生社會不公,所以,“唯一公平的解決方案就是整個經濟的國有化。”[1]262-263二是允許一些領域保留私營企業。“但私營企業必須建立在他自己和他或她的配偶以及成年的孩子的勞動的基礎之上,他們不能雇傭勞動力。一定數量的人可以組成一個真正的合作組,其中,所有成員都親自勞動并擁有相同的股份和平等的權利與義務。”[1]265

第二,在管理體制上實現經濟計劃。生態社會主義需要計劃經濟。因為,生態社會主義是一種穩態經濟,相對于目前流行的經濟增長來說,是收縮經濟。“收縮經濟需要計劃,收縮的計劃,不同于增長的計劃,一開始時只能由一個強大的國家來執行。”一旦收縮過程完成了,穩態狀態達到了,計劃和管理經濟的任務將變得更加簡單。[1]263

第三,在收入分配和動力機制上,只承認體力勞動消耗差別和靠道德激勵。在生態社會主義社會里,不承認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差別,只承認勞動時間的長短、勞動強度與艱苦程度的不同在收入分配上的差別。“那些做艱苦的或不愉快的工作的人,可能獲得較高的工資,或工作時間短一些,但與別人的工資一樣。另一條是要求每人都去做一定量的艱苦的或不愉快的工作。那些不可避免地要比別人工作時間更長的人,也可能得到一定比例的較高的工資。”[1]259但對于像藝術家、數學家、發明家等,“如此才能和智力的擁有者不會因此而得到較高的收入”。[1]260生態社會主義的動力機制主要是靠道德。“一個低水平的、穩態的生態社會主義經濟,如果沒有真誠而有效的工作,同樣不能運轉。除了提高道德——沒有道德的提高,這一過程甚至不可能開始。”但這可以通過社區成員間的相互監督和自覺來實現,也可以通過來自國家和社區的領導人的榜樣來實現。[1]262

第四,在勞動力就業上,將不會有失業的難題。首先,勞動密集型技術優先,這不僅因為它能夠提供工作,而且因為這樣的技術能夠減少資源的消耗,從而對環境的不利影響較小。其次,即使在一個低水平的穩態經濟中,也將有大量的必需性的工作要完成。這將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并將在那些能夠工作的人當中公正分配。三是生態社會主義的政府將追求一種穩定的政策,然后降低人口數量。四是對生態友好的技術,如修理、再循環、再使用,采用勞動密集型的技術。[1]255

第五,在就業保障和人口增長上,將提供就業保障與實行人口控制。一種更加合適的社會保障形式應該是保障對社會有益的有報酬的工作。撫養兒童或照顧老弱病殘,都將被看作是對社會有益的工作,也將得到報酬,這樣的報酬來源于某些特別的稅收,這一稅收是由那些有義務做而沒有做的人來支付的。[1]257生態社會主義的政府將為貧窮的老人提供保障,作為回報,他們將后代的人數限制到兩個。那些相對富裕的人,必須為老年保障基金捐款。通過為老年人提供保障,只生兩個(更少的)孩子和在真正成熟的年齡結婚,通過這三個要素來實現人口的控制。[1]2570

第六,在對外經濟關系上,盡量減少對外貿易。關于對外貿易,由于生態社會主義的經濟活動是分散的,經濟單位是小規模的,地區和地方團體是自我供給和自治的。在生態社會主義看來,“長距離的貿易也必須收縮。……必須控制我們的需要和必需品,以便世界范圍內的長距離貿易能夠維持在可持續的限度之內。”[1]268生態社會主義者一般反對經濟全球化,在某些情形下,還主張大幅度減少短距離的國際貿易。[1]269

第七,在生產規模與技術的選擇上,將選擇小規模的生產單位和中間技術。因為大規模生產雖然能夠帶來規模經濟,但大規模經濟必須與大市場相適應,才能顯示出優勢。所以,生態社會主義將采用勞動密集型的,便宜的,能量低的中間技術,“以至于任何一個單位的大規模生產不能帶來任何優勢,而小規模的生產沒有任何的劣勢。”[1]271生態社會主義之所以選擇小的生產單位:一是因為現實生活的必需。“小的或許是美的,或許不美,但它是一種必需,也是其他政策的必然結果。每一個村莊生產酸乳酪的單位只能是小的。”二是小的生產單位有利于實現工人的民主管理。因為,生產在大的單位中大規模進行,如果沒有工人對較高權威的服從,這種生產是不可能的。所以,大規模生產所形成的等級制,不利于民主管理。而生態的與資源相關的責任促使經濟建立在小規模生產的基礎之上,并伴隨著簡單的容易理解的技術和組織,那么,一種接近理想的辦法也會成為可能,即民主的管理將成為可能。[1]271-273

三、生態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理論的借鑒意義

生態社會主義作為社會主義的一個流派,不僅對于資本主義社會存在的生態危機進行了深入研究,闡明了資本主義社會存在著生態危機的深刻原因,同時也分析了在社會主義條件下產生生態環境問題的原因,對于如何建立社會主義經濟體制,克服或減少社會主義經濟中的環境問題,具有多方面的借鑒意義。

第一,正確闡述了建設生態社會主義的必要性,把環境保護直接納入了社會主義理論的中心議題。在傳統社會主義理論中,生產資料的公有制、按勞分配和消滅剝削等被看作是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沒有把環境保護直接納入社會主義的目標的內容。而生態社會主義旗幟鮮明地把環境保護作為社會主義的本質內容,強調“社會與環境的公正,相互支持的社會——自然關系”,這是對社會主義理論的發展,豐富了社會主義本質的內容。

第二,正確分析了市場經濟對生態環境可能產生的危害。詹姆斯.奧康納認為,由于傳統社會主義也采用了市場機制來調節經濟,在資本主義社會市場機制對環境的破壞作用,在傳統的社會主義依然存在。而薩拉·薩卡則進一步地認為,市場機制不僅不利于實現社會主義的一般目標,而且也不可能實現保護環境的社會主義目標。這對我們健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防止個別企業單純地追求經濟效益,避免和減少對環境的破壞,建設環境友好型和資源節約型社會都具有借鑒意義。

第三,正確闡明了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一般特征。生態社會主義都把生產資料的公有制;社會的宏觀調控,不以商品的價值為尺度,即不以單一的市場價值為尺度來調節社會經濟;在分配上承認勞動時間的長短、勞動強度與艱苦程度的不同在收入分配上的差別等,作為生態社會主義的重要特性。堅持了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基本原則。

但生態社會主義對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設想,也存在一些不正確的認識。首先,在理論基礎上存在錯誤。如薩拉·薩卡設計的生態社會主義就不是以馬克思主義為理論基礎,是以增長的極限理論為基礎,他所設計的生態社會主義是以經濟的收縮為前提的。我們知道,增長極限的理論雖然對于提醒人們重視環境問題起到過警示作用,但這一理論否認科學技術進步的力量,對于人與自然的關系抱著過分悲觀的認識是不可取的。其次,對市場機制的作用的認識存在偏差。生態社會主義者提出要終結市場的統治和商品拜物教,不以市場中的價值或利潤為尺度,而是以使用價值或滿足需要為尺度。盡管其中不乏合理的因素,但他們對市場機制的認識卻存在著偏頗。雖然市場機制確實存在種種不足,但到目前為止,市場經濟還是人們不得不選擇的一種經濟運行方式。其三,在經濟增長與保護環境關系的認識上存在錯誤。認為生態社會主義只能收縮經濟。薩拉·薩卡認為:“世界經濟與社會都必須變成可持續的,為了實現可持續性,工業經濟必須是收縮的,從而達到一個穩定的狀態。”其實,經濟增長與環境的保護是可以兼顧的,只要切實轉變增長方式,從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在保護環境的前提下,是完全可以實現經濟增長的。最后,在發展對外經濟關系與保護環境的認識上存在偏差。生態社會主義者一般都反對經濟全球化。由于生態社會主義的經濟活動是分散的,經濟單位是小規模的,地區和地方團體是自我供給和自治的。應該盡可能地在地方或地區生產。所以,生態社會主義主張盡量減少對外貿易。但這與經濟全球化的大趨勢是相違背的,沒有科學地認識到經濟全球化是一把“雙刃劍”,不僅會帶來環境問題的擴大,也會同時帶來擴大國際分工,促進生產力發展的好處。單方面的強調經濟全球化對環境的負面影響,沒有看到經濟全球化所帶來到生產力和科學技術的發展,對治理污染和保護環境所發揮的積極作用,因而也是不可取的。

總之,生態社會主義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理論,應進行分析,對其科學合理的成分應該加以吸收或借鑒,而對其錯誤認識應加以剔除,切不可盲目推崇。

[1] 薩拉·薩卡.生態社會主義還是生態資本主義[M].張淑蘭,譯.濟南:山東大學出版社,2008.

[2] 詹姆斯·奧康納.自然的理由——生態學馬克思主義研究[M].臧佩洪,唐正東,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3.

[3] 戴維·佩珀.生態社會主義.從深生態學到社會正義[M].劉穎,譯.濟南:山東大學出版社,2005.

Design of Socialist Economic System Based on Ecological Socialism

Peng Biyuan1,Huang Honglei2
(1.School of Economics&Management,Xiaogan University,Xiaogan 432000,China;2.School of Politics&Law,Xiaogan University,Xiaogan 432000,China)

Ecological socialism believes that traditional socialist economic system excels capitalist economic system in environment protection,but traditional socialist economic system has both positive and negative effects on environment protection.Increase limit and moral missing are the causes that result in the failure of traditional socialism.Market socialism is neither beneficial to realize the socialist principles and objectives,nor beneficial to protect the environment.Only by using concrete work to organize production and meet people’s needs,can the socialist principles and objectives and environment protection combine together.

ecological socialism;planned economy;market socialism;economic increase;environment protection

F120.2

A

1671-2544(2010)02-0068-05

2009-10-30

彭必源(1955— ),男,湖北石首人,孝感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黃宏磊(1979— ),男,湖北大悟人,孝感學院政治與法律學院教師,碩士。

(責任編輯:胡先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