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華,胥惠民
( 新疆師范大學 文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4 )
2010年中國古代俠義小說學術研討會綜述
徐軍華,胥惠民
( 新疆師范大學 文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4 )
2010年8月在烏魯木齊舉行了全國俠義小說研討會。會議討論了俠義復仇與過激行為問題;《水滸傳》俠義的多向度以及在其中出現的文俠形象;清代公案小說對《水滸》俠義精神的背逆與“偽俠”的出現;清代的女俠與情俠問題;俠義小說中的“混混兒”是俠義的變形。會議還討論了三派俠義小說的寫法及影視改編問題。
俠義小說; 《水滸傳》的俠義影響; 女俠; 情俠; 影視改編
俠義小說在我國源遠流長,俠義文化在我們民族文學中具有重要地位與廣泛影響。為了弘揚中國古代俠義小說中愛國愛民、主持正義、和諧友愛的崇高精神和傳統道德,新疆師范大學文學院邀請國內著名專家學者于2010年8月1日至8日在新疆師范大學隆重召開了“2010年中國古代俠義小說研討會”。參加此次研討會的專家學者共40余人,分別來自全國10余個省市的近20所高校、研究機構和學術雜志社。這次研討會不僅是全國首屆關于古代俠義小說的專題研討會,而且是在產生武俠小說天山派、昆侖派的故鄉召開,自有不同凡響的意義。新疆師范大學領導很重視這次研討會,校長阿扎提·蘇里坦教授親自出席開幕式并致開幕詞,對與會學者表示熱烈歡迎,并談了自己對古代俠義小說的認識。他特別指出:“希望與會的專家學者不僅要研究俠義小說的一般問題,還應該研究俠義小說與民族團結、維護國家統一的問題”。福建師范大學著名的中國小說史家齊裕焜教授在致答辭中,重點談到了中國古代俠義小說的源流、發展及演變。
本次大會學術討論圍繞中國古代俠義小說展開,以期能在更廣闊的文化背景下,進一步拓展和深化對中國古代文學的認識。
“復仇”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字眼,它既是一個重要的社會現象,也是重要的文學主題,而在俠義小說中出現復仇行為則歷久不衰。在俠義小說中經常會出現好人向壞人復仇,或俠客幫助被壓迫的人向壓迫者復仇。它揭露了社會的黑暗和罪惡,也表現了我們民族要求伸張社會正義的理想信念,同時也宣泄了人們現實中的憤懣情緒。王立、劉衛英先生曾主編了《中國古代俠義復仇史料萃編》,從血親復仇、俠義復仇、女性復仇、反暴復仇、喪悼復仇、忠奸復仇、動物復仇等諸多方面詳細梳理了中國古代作品中的復仇行為。在此次研討會中,福建師范大學齊裕焜先生在其文《對俠義小說中過激的復仇行動的看法》中專門討論了過激的復仇行為。齊先生首先為與會學者厘清了中國古代俠義小說的歷史發展概況,指出“《史記》中《刺客列傳》、《游俠列傳》可視為俠義小說之濫觴”,后來在漢魏六朝《吳越春秋》、《搜神記》、《世說新語》等小說中形成了雛形,而比較典型的俠義小說主要出現在清代中葉以后,如《綠牡丹》、《三俠五義》、《施公案》等。到了20世紀20年代至40年代,俠義小說的創作蔚為大觀,形成了新派武俠小說,到了20世紀五、六十年代,臺港新派武俠小說風靡一時,出現了金庸、梁羽生、古龍三大家。新派武俠小說在內容上、思想上、藝術上都有創新,為俠義小說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其次,齊先生重點談了俠義小說中關于俠義復仇的問題。他以《水滸傳》為例,認為俠義小說中的復仇行為“常常表現得超越常理,殘酷和擴大化”,他指出“在這些復仇殘酷化和擴大化的行為中,最為現代人難以理解,感到惡心、憤怒,不可原諒的是吃人肉問題”,并著重考察了歷史上關于吃人肉的問題,文中指出在三國、唐五代、宋元時代,史書、小說、戲曲等作品中屢屢出現吃人肉的記載,而這種食人現象與文化陋俗有關。齊先生在發言最后指出:“我們既要看到俠義小說中復仇的殘酷化和擴大化表現了作者世界觀、價值觀的落后和帶來的負面影響,又要看到這是人類進化過程中產生的現象,與現代人的人道主義觀念有很大的距離,我們不能苛求古人”。
元末明初出現的文學巨著《水滸傳》屬我國最早一部俠義小說。《水滸傳》對于后世出現的俠義小說影響深遠,它所展現的魅力不僅在于來自不同階層的英雄好漢們身懷絕技,更在于作品中所體現的俠肝義膽的胸懷,他們嫉惡如仇,除暴安良,為國為民,舍生取義。這種精神文化內涵,這種文化情韻正是《水滸傳》歷數百年而彌新的真正原因。書中濃重的英雄俠義、義氣和忠義,一向為世人所稱道,因此也成為最具有廣泛影響力的古代俠義小說的代表作品。本次研討會中多位學者就《水滸傳》這部作品從不同角度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福建師范大學馮汝常副教授在其《水滸俠義的多向度及其融合》一文中指出,雖然《水滸傳》所塑造的英雄及其行為在歷代評點中一般多被賦予豪杰、好漢、梟雄、豪俠、俠盜等名號,表現出除強扶弱、濟人困厄等俠義精神,但是《水滸傳》中的“俠”具有多向度特征,不僅出現了看重武力行動、以剛勇或暴力手段助人的武俠,而且還出現了以財物或道義扶助他人的文俠;不僅存在個體的剛勇俠義、團伙的兄弟義氣,而且還有梁山泊英雄集體俠義轉向融合忠義的大義。這些不同向度的俠義、義氣及忠義才是《水滸傳》英雄俠義的特色。馮汝常副教授認為“《水滸傳》中英雄的俠義表現在個體、群體與集體等不同層面并具有各自的特點,最終個體的豪俠之義、團伙的兄弟義氣轉向融合為集體的家國忠義,完成了由單純俠義向俠義與忠義融合的整體轉向”。他認為正是這三個向度的存在使傳統俠義的單一概念已不能夠窮盡同一文本,故多向度的思考以解讀水滸英雄俠義成為必然。
福建師范大學涂秀虹教授提交了版本研究文章《從〈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看金圣嘆評改本的精致化文本》,專門就《水滸傳》的簡本、繁本作詳細對比。涂秀虹認為,繁本的重要特征在于文字描寫細密,注重文學性,金圣嘆評改本則是《水滸傳》版本中文本最為精致化的一種,相對于簡本而言,它提升了小說的藝術性。她在發言中重點分析了這回故事主人公的俠義性格。她認為魯達是《水滸傳》開篇著力塑造的第一個英雄形象。就像小說以高俅開篇表達“亂自上作”的題旨一樣,《水滸傳》寫一百零八將而首先推出魯達也是有其深意的,是以他作為水滸英雄的典型代表,作為“俠義”的典范來描寫;他是為廣大讀者所推重的真正水滸精神的化身。涂秀虹說:“他本來與金氏父女素不相識,非親非故,純粹出于同情和義憤,慷慨解囊,傾力幫助金氏父女擺脫惡魔,安全回鄉;同時懲治惡霸,伸張正義。他的行為純粹是為人而非為己,其中沒有一絲半點一己私利的想法。如此俠義的英雄在全部《水滸傳》中找不出第二人。”作為提轄的他本來有自己的身份地位,如今不僅失去了公職和地位,而且受到通緝。他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只是給自己惹來了無盡的麻煩。然而,他從來沒有后悔過。后來打周通、救林沖,仍然義無反顧地鋤強扶弱,主持正義:“這就是俠義的本色。” 發言中,涂教授也分析了魯智深的名字,認為“魯”即粗魯急躁,“達”即豁達大度,“智深”既可從佛學角度作深度闡釋,也可理解為世俗意義上的聰明和智慧,他的名字表現了這個人物性格雖然粗魯,但粗中有細,具有豐富、多層的性格特征,而這種性格也正是繁本這種婉曲細致的描寫才能展現出來。
會上也有學者論述了《水滸傳》對后世俠義小說的影響。福建師范大學段春旭副教授撰文討論了清代俠義公案小說對《水滸傳》俠義精神的背逆。她在發言中提到《水滸傳》的俠義精神內涵包括以武犯禁、拯世濟民、建立政權三個方面,書中的英雄表達了對封建社會統治秩序的反叛與撼動,但到了清代的公案俠義小說中出現了反水滸俠義精神的傾向,表現為俠客成為維護封建統治的工具、忠君色彩濃厚、“義”重于生死的觀念被“忠”高于一切的思想所代替。作者也從清政府高壓政策、市民階層愿望和公案小說文學樣式等幾個方面分析了這種反水滸俠義精神形成的原因。
合肥學院吳鶯鶯副教授和曲阜師范大學楊峰副教授主要就人物形象方面作了闡述。吳鶯鶯副教授《論〈水滸傳〉與〈儒林外史〉中的俠義人物形象》一文將兩部作品中的俠義人物形象作了詳細梳理,從俠義人物、“偽俠”、女性俠義人物三個方面作了分別闡釋,認為《儒林外史》的主旨不單純是批判科舉制度,同時也呈現出了封建末世精神世界的全面腐朽和崩潰。楊峰副教授《論吳用之“用”》一文認為“智多星”吳用是中國古代小說史上少有的“智”、“俠”結合的軍師藝術形象,反映了中華民族對智慧的推崇,吳用之“用”的本質就在于“活得像個人樣”,有作為活生生的個體的人對生活的基本追求,表達了人類追求任性而為、自由自在的生存狀態的美好愿望。這個形象在中國小說史上和中國文化史上,其人格力量都是獨具魅力的。
福建工程學院楊式榕副教授以時間歷史為序對《水滸傳》不同階段的續書研究情況進行了回顧和評述,認為以往許多研究多集中在明清時期的續書,而較少關注民國時期出現的眾多《水滸傳》續書,她在發言中最后指出:“《水滸傳》續書研究還有很大的空間有待挖掘,特別是有必要對民國時期的續書,展開個案分析,探討原因,從而完善并發展《水滸傳》續書研究領域”,此篇論文為今后的《水滸傳》續書研究提供了新的可待挖掘的方向。
清代中葉以后,成熟的俠義小說大量出現,陳平原在《千古文人俠客夢》中就曾指出“我主張把清代俠義小說作為武俠小說類型真正成形的標志”,代表作品如《綠牡丹》、《三俠五義》、《施公案》等。到了20世紀20年代至40年代,俠義小說掀起高潮,一些文人、學者及作家、名流相繼投入武俠小說創作行列,由是百家爭鳴,匯為繁響,不肖生、趙煥章、顧明道、李壽民(還珠樓主人)、白羽等人的武俠小說蔚為大觀。本次研討會中,有學者就專門撰文探討清代、民國時期的俠義小說,并有獨特見解。
新疆教育學院劉坎龍教授在其文《論“義”為“俠”之靈魂——淺談〈三俠五義〉的俠義結合》中指出俠義小說與武俠小說不能劃等號,武俠小說強調的是“武”,俠義小說強調的是“義”。文中通過對歷史存在之“俠”復雜性的分析以及“義”之寬泛內涵的闡釋,認為《三俠五義》是“俠”與“義”結合的典范,作品中的俠客行俠仗義的兩種模式,既與歷史上的“俠”相關聯又有所演變,而其最突出者則為“俠”與“義”的緊密結合。
河南大學張樂林副教授在發言中主要分析了晚清劍俠形象的轉變,包括嗜血性格的弱化、忠孝品德的強調、與朝廷關系的改變、仙性的提升等幾個方面。張樂林副教授認為,在這個轉變過程中宗教觀念的轉變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
究其淵源,最早標明“武俠小說”的是中國近代著名翻譯家林紓發表在《小說大觀》第三期上的短篇小說《傅眉史》。參加此次研討會的福建工程學院蘇建新教授主要致力于林紓的思想文化研究,會上蘇教授提交了《林紓的俠義書寫》一文,梳理了林紓“聊齋體”小說《技擊余聞》、《荊生》中的俠士形象,并向在座專家學者回顧了林紓其人所具有的極其鮮明、可敬可佩的俠義風范,指出人品、文品相映成輝的林紓,以自身的俠義書寫為今人重新解讀了“文如其人”的真義。
河南大學李國平副教授的發言讓大家耳目一新,他主要以20世紀40年代北方最負盛名的社會言情小說家劉云若為例,指出“在一個個令人稱奇的言情故事中,劉云若寫出了眾多市井人物,精心繪制了一幅幅天津市井風俗圖。而在這一幅幅‘市井圖’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堪稱天津特產的混混兒。‘江湖氣’正是與‘脂粉氣’并列的劉云若小說另一重要特征,也是其小說受到當時流行一時的武俠小說影響的重要表現”。文中分析了劉云若的《沽上英雄譜》、《舊巷斜陽》、《粉墨箏琶》等幾部作品,指出他作品中數量眾多、形色各異的“混混兒”為其作品滲入了鮮明的江湖氣,“劉云若小說突出的是這些混混兒們的無賴、硬氣、講究規矩義氣,而這些顯然都是與武俠小說、與‘俠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的。換言之,劉云若小說中的混混兒們堪稱另一種形式的‘俠義’,是‘俠義’的變形”。
在中國封建社會中“女正位乎內,男正位乎外”的角色定位,使女性多處于男性附屬地位,而沒有獨立的人格和自主意識。在中國文學作品中怨婦弱女比比皆是,而俠義小說中出現的俠女形象可謂“異軍突起”,與傳統女性大相徑庭。與傳統的女性形象相比,其行為表現和思想性格都非常獨特,俠女形象的出現既可以增添作品的傳奇色彩、滿足讀者求新好奇的閱讀心理,同時又是用以平衡結構、襯托男英雄的重要手段。此次研討會上,有專家學者將目光投向了俠義小說中的俠女形象問題上,并作了精彩發言。
中國人民大學王昕副教授撰文《清代小說的俠女形象》,梳理了白話和文言小說中俠女形象的演變趨勢,得出結論,認為這兩種文體中的人物形象都是從劍俠向女性氣質和傳統的性別角色回歸,通過俠女形象的轉變可以看出這些俠女的意義就在于重申了性別規范的價值,女性只有服膺于性別角色的設定,進入父子倫常秩序才能獲得人生價值的圓滿。蘇州職業大學童李君博士在其《讀〈聊齋志異俠女篇彈詞〉》一文中指出該篇彈詞突出表現了俠女的俠客氣質并敘述其如何行孝報恩,著意渲染了其真實的俠義精神。而這篇彈詞中擁有的俠義、孝道、報恩等諸多方面的教育功能,與發表當時的時代背景也是相契合的。
新疆師范大學胥惠民教授在關于俠義文化精神的分析中提出了比較新穎的觀點,也引發了與會專家學者的熱烈討論。他在《說〈聊齋志異〉中的情俠形象》一文中,認為《聊齋志異》對俠的概念有所拓展,提出了“情俠”這一概念,書中也多有這種以愛情或朋友之情作為基礎的仗義行俠的情俠。認為《聊齋志異》中的情俠形象包括:以純情助人為樂的義俠;把助人與愛情結合在一起的情俠;為人延續宗祧而又貞潔自守的情俠等幾類。雖然《聊齋志異》中情俠行為的施受對象比較單一,是特定的個人或者特定的家庭,這種俠義行為一生可能只實行一次,只對一個人施行,但其“赴士之戹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的俠本質是一樣的。發言中他對一些學者提出的“以性行俠”的學術觀點進行了商榷。他說:“‘以性行俠,濟困扶危’的提法,我之所以不敢接受,因為大凡俠義行為都具有榜樣的力量,是可以效法的,但是‘以性行俠’卻沒有榜樣這個特點。”
武打描寫應該說是俠義小說的核心問題之一,但多數研究者更關注俠義小說中的文化意義,而較少關注武打描寫。揚州大學董國炎教授另辟蹊徑,撰文《“武打小說”三派寫法平議》專門探討了俠義小說中武打描寫的三派寫法。“武打小說”有質樸寫法、虛幻寫法、虛實結合三派寫法,其中質樸寫法與書場說書有緊密聯系;虛幻寫法主要是文人自由創作的產物,但過分虛幻本質上違反中國武俠文學的文體規定性;虛實結合的寫法在思想和藝術兩個方面適應了中國武俠小說的發展,但虛實關系、虛實尺度的把握至今是重要難點。發言中,董教授特別提到目前出現的大量玄幻、奇幻、魔幻、靈異等小說,不僅俠義精神不足,而且武打描寫隨意虛構,呼吁學界必須及時對武俠小說的根本特制和基本寫法做一些思考和調整。
俠義小說與影視改編也成為這次學術會的議題之一,東南大學姜耕玉教授在此次研討會上重點探討了這方面的問題。姜教授在發言中指出《臥虎藏龍》這部電影改編自王度廬同名小說,開啟了中國民族化類型電影進行全球化生產營銷的成功模式,使中國武俠電影真正獲得了世界影壇的認同。這部電影主要展現了俠義中兒女情長的現代性。姜教授通過電影中李慕白和余秀蓮、玉嬌龍和羅小虎兩類愛情悲劇的分析,認為《臥虎藏龍》既體現了王度廬原著的悲情,又有李安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反思,給傳統的俠義和愛情注入了強烈的現代意識,非常值得我們深思。
在討論中代表們認為俠義小說及后來的續書、相關的傳統小說,原本就大多是以說書的形式出現的。隨著曲藝、戲曲的發展,一些評書、評話、鼓書等曲藝形式表現的俠義類書目的故事,其中惟妙惟肖的英雄形象,淺顯通俗的語言,生動曲折的情節,精彩紛呈的武打場面,變得更加喜聞樂見。從20世紀20年代平江不肖生向愷然的《江湖奇俠傳》被拍成《火燒紅蓮寺》電影并風靡全中國起,俠義小說的被翻拍就長久不衰,形成中國電影特有的一種類型——武俠電影。長久的歷史文化孕育了中國特有的俠文化,而俠文化又成為中國武俠電影的文化根基,而探討俠義小說與武俠電影的關系,則更具有時代感和現實感,一方面旨在繼承中華民族傳統的俠義文化,另一方面希望能為中國新時代的武俠電影尋求一條新的出路。
來自全國各地的諸多專家學者齊聚天山腳下,圍繞古代俠義小說各抒己見。此次研討會既有學術的交流,也不乏思想的交鋒,提出了許多富有創見性和啟發性的觀點, 希望能為中國古代、近代文學研究的深入發展提供些許幫助。
Abstract:The national seminar on chivalric novels was held in Urumqi on August 2010. The meeting discussed the problem of the chivalric revenge and violent behavior; the multidimension of chivalry oftheWater Marginand figures of literary chivalries in it; the violation of chivalrous spirit oftheWater Marginfrom the Qing detective novels and the appearance of "pseudo chivalry" appeared; the issues of female chivalries and sentimental chivalries in the Qing Dynasty; and the issue that the "bully children"is the deformation of the chivalry. The writing and of the film adaptation of chivalric novels of the three schools were also discussed in the meeting.
Key words:chivalrous novel; chivalrous affect ofthe Water Margin; female chivalries; sentimental chivalries; movie adaptation
(責任編輯 朱存紅)
A Summarization of Symposium on the Chinese Ancient Chivalrous Novel in 2010
XU Jun-hua, XU Hui-ming
( College of Literature, Xinjiang Normal University, Urumqi, Xinjiang 830054, China )
I207
A
1673-9639 (2010) 05-0058-04
2010-09-07
徐軍華(1979-),女,山東泰安人,新疆師范大學文學院講師,院長助理。
胥惠民(1940-),陜西藍田人,新疆師范大學中文系教授,從事中國古代文學教學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