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以前,明天過后

杜星星

(一)踩在刀尖上的舞蹈

我在刀尖上舞蹈

沉重也好輕盈也罷

從腳底到心里

總是蔓延的疼痛

——饒雪漫《小妖精的金色城堡》

他們說我很樂觀,很少看到我不開心的樣子,我也附和他們說,是啊,我是樂天派,隱藏自己的悲傷,不讓你們看見。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心事,只是各人對待問題的心態和處理方式不一樣罷了。好友曾說,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既然如此,為何不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

那天,竟然在賣包子的店里“巧遇”學長,可他一直對我說在他家鄉工作吔。不過,我沒有去拆穿他,看了他一眼后便撐傘離開。其實那天很想問他一句:“哇,學長,你坐導彈來的嗎?好快啊!”

我是那種直來直去的人,每當自己看不過去或忍不住的時候便會毫無遮擋地講出來,也因此而得罪了不少人。近些天連著生病與班中制度的調整讓我忽而沉默了許多。每當過度壓抑自己或情緒不好時,我便會找人傾訴,而后蒙頭大睡,醒來之后會輕松許多。

有些事情,我追求完美,可是結果常常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也許是有時給自己施加的壓力太大了吧,反而讓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也讓事情走向了另一個反面。當挫敗感愈來愈強時,我會懷疑自己,怕沒有再振翅的權利。

《微笑Pasta》中的成曉詩說“笑一笑沒什么大不了”。我信奉了,去努力地學習她的那種烏龜精神,做到堅韌不拔。也學習她的樂觀,為這沉重而煩悶的生活寬心。

其實在刀尖上舞蹈也不是壞事。不要擔心自己會受傷,只要想想當自己秀出優美的舞姿后所得的掌聲。所以,我這樣將苦難咽下,自己慢慢咀嚼。

(二)與書為伍的日子

近來總是發了瘋似的看小說、散文以及青春故事。可是腦海中卻什么也沒留下,筆下也吐不出什么生動的文字來。我逼自己去看那些冗長的文章,執拗地去欣賞。

“那些男孩,教會我成長;那些女孩,教會我愛。”郭敬明的《1995——2005夏至未至》中經典的句子,也是我自認為最有詩意的。我因為遇見這個詩一樣的句子而感動,因為那兩個大男生陽光般的笑容而溫暖,而那大片的香樟樹則溢滿了溫馨。我沉溺于他們左手牽右手的故事里,只是故事的結局有點凄涼。生死摯交的友情,歷經波折的愛情以及那些刻意的謊言,無一不讓我沉醉。看結局時,夢醒了,長長地嘆了口氣,輕聲呵道,小四,這個結局不太完美……

饒雪漫說:“左手握著回憶,右手握著幸福,花開不敗。”因為這一句話而傻傻地看著自己那胖嘟嘟的手,感嘆道:“呵呵,左手擁有回憶,右手握著幸福,放心,我不會讓他們遛走的。”而后,嘿嘿笑,估計那刻在我身后的同學都可以感受到我那得意的笑。

瘋狂看書的時候,我會忘記一切,忘記時間忘記周遭的人群,仿佛天地間就只有我一個與書中講述的故事有關。最瘋狂的時候,我抱著三本厚厚的文學雜志鉆到被窩里使勁看,直到眼睛睜不開睡著為止。而現在一進圖書館便是一整天,一本接一本地看,有時會抱怨,干嘛不可以看通宵啊?好友說,行了,不要再做你的春秋夢了,乖乖去吃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想餓死啊!爾后,依依不舍地與圖書館告別,再瞪大眼睛看,呵呵,怎么天黑了?

(三)明天過后

“是否愛上一個人不問明天過后,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頭,牽著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后,這一刻怎么回頭……”

——張杰《明天過后》

張杰唱他的《明天過后》是為了宣告他的愛情,我寫我的明天過后是為了什么?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放任思緒如在天馬行空般游走,任手指在鍵盤上肆意敲動。誰也不能料想未來,不能預知明天的事情,就像我們常常說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我一直以為友情比什么都單純,可卻未曾料想,太親近了也會有矛盾,而金錢也可以摧毀單純的友情。無奈,可是還得接受。我說:是不是每個人都只看到自己所付出的,只看到自己的好,因此而一直抱怨別人不在乎他,或不了解他。一夕之間,什么都變了,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忽而變得疏遠了,彼此也都心照不宣地回避一切盡可能交集的事情。朋友說人心難測,說我還太單純,沒有經歷人情世故,要我學會應變,學會圓滑,不要固執地堅守自己的原則。我說,明天過后的事情誰能料想到?

對于明天,還有那么多的憧憬,那么多的向往。

那天,姐姐告訴我,奶奶生病住院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恐懼,沒有辦法去控制自己的情緒,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哭了。奶奶的身體雖不是很好,但這幾年也還不錯,忽然間聽到這個消息,叫我如何接受得了呢!老爸說,奶奶手術很成功,叫我不要擔心,安心考試。奶奶說,她很好。可為什么眼淚還是止不住?弟弟回家,跟我說:姐,不要擔心,奶奶可好了,要我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吃飯。

忽然間覺得弟弟長大了……■■

(江西大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