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堯明,譚 軍
(1.江西財經大學會計發展研究中心/《當代財經》雜志社,江西 南昌 330013;2.江西財經大學 會計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經濟社會最大的價值在未來 (漢弗萊)。新經濟時代,決策有用性越來越受到信息使用者的關注。決策是面向未來的,財務預測信息作為一種重要的未來信息,與企業所披露的歷史財務信息相比更具相關性,有助于投資者及債權人了解企業的經營狀況及發展前景,做出合理有效的投資決策,防范投資風險。然而,預測性信息具有內在的不確定性和風險性,如何鼓勵上市公司向投資者披露 “充分的”財務預測信息,幫助投資者進行投資?而另一方面,在對不實或誤導信息的披露者施以法律制度約束的時候,如何不損害誠實信用的管理層披露財務預測信息的積極性,并防止投資者對基于善意披露的財務預測信息因事后變化而提出無理由的訴訟?本文試圖從產權理論的角度,尋求二者的均衡,實現對預測財務信息的有效監管。
財務預測是對未來經濟事項的反映,是企業管理當局根據其計劃及經營環境,對未來財務狀況、經營成果和現金流量所做的最佳估計。財務預測信息是在會計信息的基礎上綜合加工而成,是有助于投資者及債權人預測企業未來經濟活動的信息,與初步生成的會計信息相比更具決策相關性,是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財務預測應屬于會計范疇,財務預測信息的生成及披露應以相關會計準則為導向,來規范和指導上市公司、注冊會計師在財務預測信息編制、審核中的行為與責任[1]。
財務預測信息屬于廣義的會計信息范疇,因此也具備會計信息的屬性。類似的,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是利益相關者所共同接受的由財務預測信息的存在 (供給和使用)引起的利益相關者彼此之間的行為準則[2]。例如,在企業的所有者和經營者合二為一的情況下,財務預測信息屬于私人產權,指的是行使財務預測信息產權上蘊涵的權利的決策完全由管理當局做出;在股份有限公司成為占據支配地位的企業組織形式下,非強制性披露的財務預測信息沒有被上市公司披露,這類信息屬于集體產權,指的是財務預測信息的各項權利要由所有者和管理當局共同表決;而強制性披露的預測財務信息在政府或者其代理機構制定的會計準則的規范下就演變為具有公共物品屬性的企業產出。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界定規定了利益相關者彼此協調利益關系尤其是發生利益沖突時必須遵循的行為準則,而且違背該準則的利益相關者將會面臨制裁并付出巨大代價。財務預測信息產權界定的結果,即既定的信息產權狀態將會受到相關利益者的尊重,以一種利益相關者總體認可的方式強制實施。
作為一種有價值的信息資源,財務預測信息不同于一般的物質資源:它不能單獨存在,不直接參與企業生產,沒有實物產出,不能直接為企業創造出價值增量。可見,財務預測信息實質上是企業產出的替代變量,它的價值體現在企業的利益相關者可以利用其信息含量進行決策。因此,財務預測信息產權的內涵體現為其作為企業產出的替代變量,影響企業利益相關者對企業產出的分享結果和比例,從而影響利益相關者的決策,導致資源的不同配置的結果。雖然財務預測信息產權問題衍生于產權理論,但是它具有其自身的特殊性。
出于成本效益原則、現有專業技術與方法的限制、財務預測信息本身以及企業環境的不確定性的考慮,投資者、債權人不可能也沒有必要去追求完全的、百分之百真實的財務預測信息,而只追求進行決策所需的具有 “充分含量”的預測信息。若將滿足投資者進行決策所需的具有“充分含量”的財務預測信息作為契約性部分,企業未來百分之百真實的信息含量和充分含量之間的部分看做剩余部分,那么,對預測財務信息的管制實質上就可以表述為 “在信息的契約性部分和剩余部分之間找到一個均衡的過程”[2],對財務預測信息的披露進行科學規范,使得對外披露的財務預測信息既能滿足決策者的需要,又不涉及泄露企業內部的商業機密。
在不同的組織類型和不同的披露方式下,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屬性是一種典型的依存狀態,密切依存于企業的組織形式并取決于管理當局和信息使用者之間的博弈均衡。在企業的所有者和經營者合二為一的情況下,財務預測信息類似于私人物品,相應地,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也屬于私人產權;當企業組織形式為合伙制或有限責任公司時,財務預測信息具有俱樂部物品的屬性,即具有聯合排他性和俱樂部范圍內的非排他性,此時的財務預測信息產權具有俱樂部產權的特征。當股份有限公司成為占據支配地位的企業組織形式時,非強制性披露的財務預測信息沒有被上市公司披露,這種未受管制的財務預測信息屬于集體物品,其產權具有集體產權的特征。強制性披露與自愿披露出來的預測財務信息在政府或者其代理機構制定的會計準則規范下 (即為受到管制的股份有限公司)演變為具有公共物品屬性的企業產出。財務預測信息具有或有性,在企業不同的組織類型及披露方式下分別具有私人產權、俱樂部產權、集體產權和公共產權的特征,其排他性在逐漸降低,可交換性逐漸下降。
當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具有公共物品產權的特征時。①有的學者認為會計信息是公共物品,也有學者認為會計信息是準公共物品,但無論是準公共物品還是純公共物品,一個基本的特征就是存在外部性。財務預測信息具有外部性特征。盡管財務預測信息存在正的外部性,但由于其虛假陳述和有效供給不足會導致外部不經濟,從而使資源配置偏離帕累托最優。財務預測信息負外部性內部化的途徑之一就是對其進行監管,運用政府和民間職業機構的力量將負的外部性所產生的外部成本通過各種方式讓負外部性的制造者自己承擔,從而克服負的外部性帶來的效率損失。
管理當局提供預測財務信息的質量好壞及提供信息的含量如何,將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委托方的經濟決策,也決定著委托方經濟決策的成敗和損益。反過來,作為委托方,可以利用其對企業所有權的分享,借助于剩余控制權對管理當局提供的預測財務信息提出要求,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甚至支配著管理當局提供的信息。這種相互性的外部性的存在,意味著利益相關者可能因為財務預測信息的供求而產生交叉性的沖突,沖突的解決必然要求明確雙方關于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 (一束權利)。財務預測信息產權的界定取決于交易費用的高低:當利益相關者對企業的剩余控制權能夠絕對性地支配并對管理層提供了充分激勵時,這種 “監督與激勵”的相容確保了利益相關者和管理層進行博弈時的優勢地位,財務會計信息的產權界定可以通過利益相關者對企業所有權的分享,借助談判和協商,用較低的交易費用以私人的方式進行解決;當企業為上市公司的組織形態時,企業所有權的分享由于股東人數的劇增而呈日益細化的趨勢,過高的交易費用、信息不對稱以及可能的 “搭便車”行為使得企業的剩余控制權無法為股東所有。為了保護“公眾利益”,國家將以其強大的權力與力量介入到產權的初始界定中來,通過干預與監管來界定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和實現交易費用的節約。
財務預測信息產權的初始界定只是暫時的均衡,并不意味著其產權問題已經得到解決。管理當局和投資者之間對預測財務信息產權的分享是一個連續的博弈過程,也許在某個特定的階段,雙方的博弈可能出現暫時的均衡,但是隨著共同知識的增長以及制度的變遷,財務預測信息披露中權利的再分配博弈將會繼續下去。而且,一旦這種共同知識的積累實現了量變到質變的實質性跳躍,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博弈將是普遍的、大規模的,這時的交易費用無論對個體還是對社會都是巨大的,為了避免社會資源的過度浪費,國家強制力將再次介入到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博弈中。
可見,財務預測信息產權特征決定對財務預測信息進行監管的必然性。以期企業提供具有“充分含量”、一定質量的財務預測信息,解決其供給不足、信息過載、外部不經濟等問題。
財務預測信息的披露方式有兩種:強制性披露與自愿性披露。然而,在我國現有的資本市場條件和監管模式下,這兩種披露方式都有可能導致財務預測信息的異化。
強制性披露重要的理論支撐是彌補市場失靈的缺憾,抑制外部性不經濟,優化資源配置并維護公眾利益。其支持者往往從財務預測信息的需求方出發,強調強制性披露能有效地減弱管理當局與外部信息使用者之間的信息不對稱[3];一定程度上減少用于信息生產、傳播、分析和解釋資源耗費以及私人搜集信息的成本;有助于防止內幕交易,從而消除一些投資者利用其信息優勢地位獲取未公開的信息而做出侵害其他投資者利益的行為;促進資本市場的公平與效率,實現資源配置的帕累托改進。然而,當企業無法做出相對真實的預測、財務預測信息涉及到商業秘密或是對企業不利時,強制性披露要求會使財務預測信息的供給方即企業管理當局操縱財務預測,而低質量的財務預測信息以及財務預測信息的虛假陳述則會誤導投資者和債權人做出錯誤決策并產生不良經濟后果。強制性披露的本源目的是為了抑制外部性不經濟,但其執行結果卻可能對外部性不經濟的發生產生推波助瀾的作用,從而影響資本市場的有效性。財務預測信息的強制性披露逐漸失去其應有的作用,這一與初源目的相背離的尷尬局面,即為強制性披露導致的財務預測信息的異化。
自愿性披露的支持者認為,披露財務預測信息應當是上市公司主動做出的一種向市場顯示其證券價值的努力,具有信號發送作用,因此,上市公司管理當局應擁有揭示企業未來經營業績的選擇權。另外,由于企業經營歷史、經濟因素及行業資料的缺乏,許多企業發現按照監管當局的規則編制財務預測信息是有困難的,因此,不應當強制企業提供預測信息。上市公司自愿披露預測財務信息有助于降低代理成本、吸引新資本、主動發送信號以樹立公司的良好形象、獲得間接經濟效益。既然披露預測信息對上市公司有諸多的積極效應,那么,上市公司應有強烈的動因積極主動地披露高質量的盈利預測信息。盡管市場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認可公司的努力,但現實情況并非如我們想象,對盈利預測信息采取沉默態度的公司反而越來越多,也就是說,自愿披露盈利預測出現了有效供給的不足,即為自愿性披露導致異化出現的第一個層面。另外,財務預測信息一經披露,即具有公共物品性質,自愿披露高質量財務預測信息能為資本市場的優化配置起導向作用。但是,自愿性披露的信息質量亦有待考量。例如,林達爾規則②如果人們最終為公共物品負擔的成本與其顯示的保留價格 (邊際替代率)成正比例,這樣的制度貫徹了稅收負擔的受益原則,這被稱為林達爾規則。雖然符合某種公平標準,但是,它會激勵人們隱瞞對公共物品的真實評價。我們假設:事先固定制定預測財務信息的每個當事人的負擔 gi,然后每個當事人表明他的評價 ri,決策者加總每個人的凈值 ri-gi,總值為正則表明應該提供此信息或者認為提供該信息是有價值的。但是,這種機制也含有不正確的激勵,如果一個人偏好于提供公共物品 (出于某種目的),哪怕保留價格高于需要負擔的費用,他會夸大對信息的評價,因為夸大保留價格不需要負擔任何成本[4]。自愿性披露對資源配置的導向作用逐漸轉化為誤導作用,這是自愿性披露導致財務預測信息異化的第二個層面。
綜上所述,財務預測信息披露的兩種方式——強制性披露與自愿性披露都存在導致異化出現的可能,而這種可能會進一步增加交易費用(信息過載或供給不足都會導致交易費用的增加)。例如在財務預測信息過載的情況下:面對過多的信息,信息需求方在整理挑選相關信息過程中耗費時力,而且會因為判斷不當而選擇失誤,造成交易費用增加;信息供給方公開信息過多造成 “商業秘密”的泄露,這就給對方一個可乘之機來 “損人利己”,尤其在供給方自己還“蒙在鼓里”時,這種 “損害”導致的交易費用會更大[5]。在財務預測信息供給不足的情況下:信息需求方會為了減少信息不對稱而增加繼續搜集、調查信息的費用;信息供給方減少或停止信息的提供,從機會成本的角度上來看,導致了“無形交易費用”的上升。由于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具有外部性的相互性特征,這種外部性不經濟會交叉 “感染”,形成負外部性的惡性傳遞,使得財務預測信息的決策效用降低。因此,結合我國的現實狀況,為了有效防止、消除財務預測信息的異化,需要科學地界定財務預測信息的產權,進一步完善財務預測信息的監管。
財務預測信息的監管不可避免地會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一方面必須鼓勵上市公司向投資者披露充分的財務預測信息,幫助投資者決策,使市場趨于更為有效的狀態;而另一方面又必須考慮在對不實或誤導信息披露者施以法律制度約束的時候,不損傷誠實信用的發行人披露財務預測信息的積極性,防止投資者對基于善意披露的財務預測信息因事后變化而提出無理由的訴訟。畢竟預測性信息具有內在的不確定性和風險性,這便要求通過積極有效的監管以及證券法律制度設計,尋找到一種比較合適的平衡點。作者試圖從產權理論的角度,提出幾點建議:
目前,我國對盈利預測信息采取的是自愿性披露方式,結合其或有性特征,自愿披露出來的信息具有公共物品的性質。持有企業證券的投資者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從企業的信息披露中受益,與此同時,企業管理人員也沒有得到非購買者 (如非股東)對信息的償付,他們在決定信息提供量時,并未考慮信息對這些非購買者的價值,即總存在一部分搭便車者。從而誘使公司管理層做出的最優選擇是少披露甚至不披露。因此,在缺乏監管的情況下,管理人員提供的盈利預測信息便 “供給不足”。同時,盈利預測信息在資本市場上具有重要的導向作用,能夠提高資源配置效率。管理人員漠視投資者對盈利預測信息的需求,不僅損害了相關利益者的利益,也不利于有效資本市場的形成。應當采取強制方式要求上市公司披露盈利預測信息,這是基于我國實際狀況的現實選擇。
“一個沒有交易費用的社會,宛如自然界沒有摩擦力一樣”,是不現實的,任何交易的完成都存在交易費用。當交易費用不為零時,產權安排會影響資源配置效率 (科斯第二定理)。財務預測信息編制準則作為產權安排的產物,可以使投資者按標準格式得到一組通用的信息,管理層必須按準則要求提供會計信息。證券監管部門應當制定一項具體的 《財務預測信息編制準則》,對編制財務預測的基本原則、具體步驟、編制方法、基本假設、內容控制、信息披露等方面進行披露。然而,財務預測信息準則作為一個合約是不完全的,并且總是與信息不對稱性相關聯,管理當局擁有更多的信息,投資者的信息產權常常受到侵害。為了保護投資者的信息產權,注冊會計師協會應進一步完善 《中國注冊會計師其他鑒證業務準則第 3111號——預測性財務信息的審核》,以此來規范和指導上市公司、注冊會計師在預測性財務信息生成、披露和審核中的責任和行為。與此同時,建立健全信息披露民事賠償責任制度,以達到證券市場法律責任立法的兩個目標:一是實質性地增加現有證券監管系統的威懾作用;一是提供給受侵害投資者救濟與補償,并同時避免對無辜市場參與者的不正當或過度懲罰。根據我國的現實狀況,通過不斷矯正信息的產權安排,使得 “三權分立”,從而維護財務預測信息產權體系的有效運轉。
雖然社會個體在一定范圍內享用良好環境和秩序的邊際成本為零,但提供這一公共產品①劉國強認為,與會計信息的生產、鑒證、披露等相關的環境和秩序才是現實條件下真正的公共產品。的總成本不為零,所以在非排他使用的情況下,盡管大家都知道有必要建立和維護良好的會計工作環境和秩序,但是單純依靠市場機制將沒有人愿意為此付出代價。社會對良好的會計工作環境和秩序存在廣泛需求,但市場卻難以自發提供這個產品,這既是政府干預市場的依據,也是干預的內容,即監管的重點應該是財務預測信息的生產、鑒證、披露等環節的工作秩序[7]。由此可見,單純依靠轉變財務預測信息的披露及監管的規章制度并不能改善財務預測信息的質量,它還受到環境的影響,如經濟體制、市場條件、文化淵源和法律制度等的影響。
我國監管部門偏重于結果監管,然而,由于財務預測信息固有的不確定性、模糊性和風險性,預測失實并不一定是管理當局或注冊會計師故意操縱造成的。根據西蒙的有限理性經濟人假設理論:注冊會計師是有限理性的,他們在一定的環境中,根據當時的認知水平和技術手段,在成本效益的原則下,運用特定的程序和方法對財務信息做出預測。因此,有限理性人在進行經濟活動時遵循的是程序理性,監管部門應重視過程監管,只要財務預測信息是基于誠信原則編制,并且編制時所采用的各種基本假設、基本原則、預測目的和范圍、編制方法、具體步驟等均遵循了法律規章、相關準則的規定,并對財務預測信息可能存在的虛假記載或誤導性陳述、重大遺漏內容做了必要警示,且一旦客觀條件變化,導致原先據以做出預測的合理假設、基礎發生變化或不存在而使預測信息變得不真實,或者具有誤導性和重大遺漏時,已及時披露并出具更正信息。那么,即使該預測信息沒有達到預定目標也不必承擔法律責任。
一支獨立的、權威的財務分析師隊伍既能彌補上市公司內部提供的財務預測信息的不足,又能對上市公司管理當局提供的信息進行監督。從產權理論的角度上來看,披露的財務預測信息具有公共物品的特性,要解決其成本補償問題,實際上就是讓政府為各經濟單位生產財務預測信息的成本買單。現階段,我國處于經濟轉型期,資本市場尚不完善,財務預測的職能可以暫時由具有從業資格的注冊會計師來履行。與此同時,政府應對現有的財務分析師隊伍進行整合,努力培養一支權威的、獨立的、高素質的財務分析師隊伍,從而減少造假現象,提高財務預測信息的可靠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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