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改輝在《湖北省社會主義學院》2009年第1期撰文指出:文化全球化對于民族國家這類國際行為主體來說,帶來的影響是雙重的:一方面,文化全球化使得先進科學技術和現代文明迅速向全世界傳播,增進不同國家和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與對話,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相互借鑒和共同繁榮,對于促進各民族文化的共同發展具有積極的推動作用。其更深遠的意義則在于文化全球化可以使帶有濃重民族色彩和地域特征的文化內容更加整合,使得以人類整體為關注對象的“全球意識”等文化觀念在世界范圍內擴展升華。另一方面,文化全球化往往因其自身的“現代性”而夸大了不同文化之間的固有差異。由于文化全球化與經濟全球化之間存在著密切關系,“現代性”的“話語權”往往被“強勢文化”所掌握。文化全球化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西方文化的全球化。盡管民族文化差異是不可能也不應該,被在全球化中占有結構性優勢的西方文化所完全消弭或同質化,但西方文化卻正有意或無意地通過種種管道貶斥、甚至歪曲其他民族的傳統文化,藉文化全球化的大潮,裹挾其意識形態內核,向全世界宣示西方資本主義文化及價值觀的優越性。在不同文化相互激蕩過程中,文化全球化正在向縱深地帶破壞和消解著相對弱勢國家的民族文化傳統,甚至瓦解著一些國家既有的規范秩序,危及這些國家的主導意識形態所依附的本土文化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