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畔

馮 楓

11月11日 陰

天漸漸黑了,整個杭州城慢慢地被籠罩在夜幕和燈火之中。獨自走上堤坎,帶著潮氣的風吹到臉上,遠處是燈光閃爍的雷峰塔,耳邊響起了《斷橋》的旋律,眼前是黑而幽深的流水……

千百年前,這條河流就開始流淌,上游是新安江,中游是富春江,來到杭州,就成了錢塘江。它靜靜地流淌著,很難讓人想象出錢塘江大潮洶涌澎湃的樣子;它靜靜地流淌著,似乎不曾感受到江面上游輪的行駛;它靜靜地流淌著,全然不覺四橋上汽車的鳴笛,燈光的閃爍;它只是靜靜地流淌著,流向和它一樣是黑色的天邊……就這樣流過了千百年,曾看到兩岸的蕭條,也曾見到兩岸的繁華。

我站在江畔,看著這幽深的江水,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來到它的身邊。只是江水年年相似,人卻歲歲不同。忽然想起那句“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眼前的錢塘江又是何時開始流淌的呢?

轉瞬間,我從一個只會啼哭的嬰兒變成一名為高考而奮斗的高中學生,其間不過數十年,而我的人生又有幾個數十年呢?這數十年前,這數十年中,這數十年后,錢塘江水卻和千百年前一樣靜靜地流淌……“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當年登上滕王閣的王勃已經有過感慨;“況修短隨化,終期于盡!”王羲之也難以回答這個問題……

又一陣風吹過,雷峰塔上的燈光已漸漸黯淡,《斷橋》的音樂已不再響起,只有堤坎下的錢塘江水還在靜靜地流淌……

馮楓心語

告別光熱力聲電,告別分子和原子,來到文學的世界里,這里有“春風又綠江南岸”的良辰,這里有“月照花林皆似霰”的美景,這里有“細柳新蒲為誰綠”的哀傷,這里有“海水夢悠悠”的思念……走進文學,走進美麗的世界。

安徽省東至縣第二中學503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