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新農村建設與農戶意愿分析
——基于湖北谷城縣、當陽市的實地調研

劉 軍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 財稅學院,湖北 武漢 430060)

湖北新農村建設與農戶意愿分析
——基于湖北谷城縣、當陽市的實地調研

劉 軍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 財稅學院,湖北 武漢 430060)

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是我國21世紀的重要發展戰略,本文通過對湖北谷城縣和當陽市的10個鄉鎮20個村采用田野調查、發放問卷、開展座談等形式的實地調研,了解了兩地在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中的經驗以及存在的問題,調查結果表明：近年來湖北省新農村建設工作取得了較大的成績,但同時也存在不少問題。政府應該把新農村建設作為一項長期系統的工程,充分調動農民的積極性,打造群眾滿意的新農村。

新農村建設;農村基礎設施;公共服務;農戶滿意度

一、引言

為了解目前湖北新農村的建設實際發展情況,探索與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相適應的新農村建設模式,通過總結經驗,發現問題,使我們在新農村建設中獲得一些有益的啟示。2010年7月12日-7月23日,由武漢大學和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共同組成的課題組對湖北谷城縣的五山鎮、石花鎮、南河鎮、盛康鎮、廟灘鎮和當陽市的河溶鎮、淯溪鎮、半月鎮、兩河鎮、玉陽辦事處等10個鄉鎮,20個村進行了為期12天的實地調研,我們在每個鎮選取了一個新農村、一個普通村和一個社區進行對照。發放問卷500多份(其中有普通村民問卷發放170份收回160份、新農村村民問卷發放150份收回141份、小城鎮居民發放160份收回153份以及各鎮干部、各村干部的問卷30多份)、召開了縣級各局分管領導、各鄉鎮主要干部以及各村干部座談會、并走訪上百位村民,認真聽取了他們的真實想法。對兩地新農村建設有了較為深刻地了解。總的來說,這次調查時間長、深入基層、樣本典型、涉及范圍廣、數據來源真實可靠。

二、谷城縣和當陽市基本情況介紹

(一)谷城縣的基本情況

谷城縣2009年全縣實現農業生產總值33.8億元。農民人均純收入達5488元,比上年增長20%。我們課題組是于2010年7月12日到達谷城縣,第二天我們便開始了本次調研工作,此次在谷城共走訪了五山鎮、石花鎮、南河鎮、盛康鎮、廟灘鎮5個鄉鎮,堰河、小坦山等10個村。

(二)當陽市的基本情況

1988年,當陽成為湖北省第一個財政收入億元縣市。2007年,全市實現生產總值815148萬元,比上年增長16%。2008年,全市實現生產總值106億元;完成財政收入7.19億元,其中地方一般預算收入3.41億元;實現農業總產值47.65億元;農民人均純收入和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達到5815元和11581元,主要經濟指標增幅都在15%以上。2009年上半年全市實現區域生產總值56.9億元;1至9月完成財政收入5.72億元,其中地方一般預算收入2.53億元;農民人均現金收入達到5919元。我們調研組是在2010年7月16日抵達當陽市,共走訪了河溶鎮、淯溪鎮、半月鎮、兩河鎮、玉陽辦事處等5個鄉鎮,半月山、子龍路等5個社區,群豐村、先鋒村等10個村。

(三)谷城縣和當陽市的新農村建設情況

谷城縣的新農村建設起步于2003年,經過幾年的探索,在加快現代農業發展、加強農村設施建設等方面取得了顯著的成績,涌現出了一批典型的新農村建設先進村。有全國文明鄉鎮——五山鎮,2009年該鎮國內生產總值突破8億元,財政收入910萬元,農民人均收入5649元,其中堰河村被評為全國文明村鎮創建工作先進單位,五山鎮也成為全國小城鎮建設示范鎮。現在的五山鎮,鄉村公路四通發達,茶葉規模成片,村莊干凈整潔、到處山清水秀。五山鎮的發展模式也被稱為“五山模式”。還有湖北省重點鎮、經濟十強鎮——石花鎮,也是全國小城鎮建設示范鎮。2009年全鎮實現工農業總產值56.2億元,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11074元,農村人均純收入5500元。谷城形成了組織互帶,村企互動的模式,以產業化提升農業,以工業化致富農民,以城市化帶動農村的城鄉互動發展新機制,增強了新農村發展的動力。

當陽市從發展現代農業抓起,把改變農村面貌和基礎設施建設作為重點,以群眾最關心、要求最急迫、受益最直接的現實問題作為切入點,采取一系列強有力的措施,扎實推進了新農村建設,取得了不俗的成績。該市新農村建設示范點多次作為國家、省里有關會議的參觀現場。打造了一批以玉陽三里港、兩河群豐村、半月先鋒村為典型的新農村示范村。在宜昌市提出的“百企反哺”、“民企聯村”的號召下,當陽引進了“三峽新材”、“華強化工”、“新世紀食品”等19家市屬骨干企業到河溶鎮,對口幫扶河溶的19個村。通過制定農村服務項目建設等方面的優惠政策,廣泛吸引民營資本、社會資本參與試點鎮的新農村建設。

本次調研對谷城縣和當陽市的150戶新農村村民發放了問卷,收回141份,其中男性77人,占54.6%,女性64人,占45.4%。文化程度為小學及以下的23人,占16.3%;初中79人,占56%;高中為33人,占23.4%;大專及以上6人,占4.3%。問卷內容涉及到各村建設的基本情況,以及對于本村新農村建設的評價。下面是關于本村新農村建設的主要內容(見表1)。

表1 本村新農村建設的主要內容

從表1可以看出目前新農村建設中對各村容村貌的整治和基礎設施建設投入較大,但對農村產業扶持以及義務教育的改善略顯不足。有9.2%(13人)的村民認為新農村建設加重了自身的負擔,有90.8%(128人)的村民認為沒有加重自身負擔。大部分村民認為與以前相比,新農村建設提高了自己的生活質量(見表2)。

表2 與以前相比,新農村建設以后您家的生活質量

在表2中,生活質量略有下降和顯著下降的為0,可見村民都認為新農村建設沒有降低自己的生活質量,說明新農村建設效果還是比較明顯。在對本村新農村建設的滿意程度上見表3。

表3 總體而言,您對本村的新農村建設是否滿意

總體而言,村民對于本村的新農村建設還是滿意的,其中非常滿意和比較滿意占了80.1%。還是有少數人對于本村的建設不太滿意。說明新農村建設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還存在一定問題。在對居住環境的選擇上見表4。

表4 如果可以重新自主選擇,您愿意居住在

從表4可以看出,大部分村民還是愿意居住在新農村里,還有一部分村民希望居住到小城鎮,只有一小部分愿意居住在傳統農村。說明這些居住在新農村的村民絕大部分已經基本上適應了新農村的生活。

三、谷城縣、當陽市新農村建設的經驗

(一)加強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加快發展現代農業

建設新農村首先要解決農村落后的基礎設施建設,近些年兩縣都加大了對農村基礎設施的投入,以通水、通路為基本前提,把搞好村容村貌作為著力點,實施村莊整治。努力改善農村和農民生產生活條件,極大地推動了新農村建設的步伐。另一方面通過大力發展現代農業、生態農業,夯實新農村建設的產業基礎,如五山的茶葉,生態旅游業,以及當陽的觀光農業等等。現代農業是新農村建設的經濟基礎,通過農業產業結構的優化,提高農業產業發展,為新農村建設提供動力。

(二)培育特色主導產業,加快生產發展

只有通過生產發展,才能為新農村建設提供資金支持。谷城縣和當陽市通過結合自身的優勢,進行招商引資,真正做到工業反哺農業。通過推動鄉鎮企業,村級經濟的發展,大力發展集體經濟。因地制宜地培育特色產業,拓寬農民增收渠道。通過加快發展農產品加工業。立足本地產業優勢,引進投資企業,有力拉動了農業產業化經營。

(三)加大對新農村建設的宣傳,倡導以政府為主導,農民為主體的模式

政府部門通過對新農村的大力宣傳,讓老百姓明白新農村建設的目的及意義,讓他們了解新農村建設并不只是建新房,修公路等,而是為他們打造一個生產發展、生活寬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民主的生活環境,這樣充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推動新農村建設工作健康發展。另一方面充分尊重農民的意愿,了解他們的真實想法和迫切需要,讓農民發揮主體作用,激發農民群眾建設新農村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兩縣通過充分發揮基層黨組織在新農村建設中的領導作用,增強了新農村建設的活力。

(四)加強精神文明的建設,構建和諧農村

通過推進精神文明建設,不斷提升村民文明素質。農民的素質是新農村建設的基礎。為培養“講文明、樹新風”的新型農民,兩縣通過建設農家書屋,開展群眾性精神文明活動,組織農民教育培訓,召開農民運動會等等,加強了精神文明建設,豐富群眾文化生活,為構建和諧農村提供基礎。

四、新農村建設中存在的問題

(一)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依然薄弱

1.交通問題

目前兩縣村級公路基本上都已經普及,有的村甚至做到了組組通、戶戶通。但仍然存在較大的問題,國家對村級公路的補貼是每公里10萬元,但由于各村的實際情況不一樣,尤其是一些山區的村鎮,道路干線較長,每公里要花費24萬元。這其中的資金缺口是一筆很大的開支。而鄉鎮財政本身就很困難(尤其是稅費改革之后),政府不允許農民集資,村級債務本身就重,又不能形成新債,所以有的村級公路沒修好,有的修好之后沒人管,損壞嚴重。通村公路建、養、管的難度大,農村公路的長效養護機制和路政管理急需研究解決。

2.水利灌溉設施

這次調研中,很多群眾都對本村的水利灌溉設施不滿,許多村的干渠、支渠年久失修,已經損壞嚴重,這些設施抵御自然災害能力較弱,灌排能力下降。如表5所示。

表5 您對目前本村的水利灌溉設施是否滿意

從表5可以看出,農民對于本村的水利灌溉設施還不是很滿意,群眾反映熱烈。但由于缺乏相應的資金投入,水利灌溉設施很難搞好。

3.農村垃圾處理

農村垃圾處理問題是建設新農村的一個障礙,如何打造一個綠色環保的新農村,一直是各級政府的難題。由于農民習慣了把垃圾直接傾倒在屋前屋后,很難做到垃圾的分類處理。而把垃圾集中處理的成本較高(需要有專門的管理人員到各家各戶收集,很難做到讓村民自己把垃圾分類然后送到指定的地點),部分村民尚未養成愛護環境、講衛生的習慣,亂倒垃圾、亂排污水的現象也較普遍,目前谷城縣的五山鎮在垃圾處理方面具有很好的借鑒性。該鎮在每個村設有一個垃圾分類中心,每天由專職人員到各家統一收集、分類。當陽市的玉陽辦事處在各級村公路旁邊都設有專門的垃圾箱,統一收集各村垃圾。由于缺乏相應的財政支持,加上縣鎮級財力有限,很難做到把各村的垃圾都統一集中處理。

(二)農村公共服務依然不足

1.農村教育

目前國家在農村義務教育和城市義務教育的投入上,已經基本上做到同等對待,但城鄉教育的差距依然明顯。存在的主要問題是：(1)師資問題。小學教師年齡偏大,很多年輕老師不愿意去農村。(2)學科結構不合理,理科老師偏少,文科老師偏多,專業教師比較缺乏。(3)教師隊伍穩定問題。教師的流動性較大,優秀的老師留不住。(4)教育設施政府投入不夠,在農村,學校的基礎設施和教學設施十分滯后。如電教化教室基本沒有,體音美設施不夠。這些問題主要是因為政府撥款時是按生均投入,但辦學中存在規模經濟問題。城鎮學校規模大,因此比農村獲得的資源多一些。農村學校規模本身較小,經費嚴重不足。從表1也可以看出,村民認為義務教育的條件沒有得到很好的改善。

在對農民的教育培訓上也存在一定的困難,提高農民的素質,是新農村建設的重要基礎。目前雖然在各地都開展了陽光工程,幫助農民提高自身技能,但還是存在許多問題。一方面農民缺乏自主參與意識,沒有積極性。另一方面這種培訓時間較短,效果不是很明顯,缺乏吸引力。

表6 您對本村的勞動培訓服務是否滿意

從表6可以看出,目前村民對于本村的勞動培訓和職業培訓不是很滿意,怎樣調動農民培訓的積極性,提高農民教育培訓的質量,是十分值得研究的。

2.農村醫療和公共衛生

在農村,絕大部分農民也加入了新農村合作醫療。但當前農民看病難、看病貴的問題仍然存在。還有少數農民不愿意繳納新農合費用。目前存在的問題是征管成本太高,如每到一個農戶收費的話,則財政需花費1元錢。這些資金全部是鄉鎮自己解決,無疑加大了鄉鎮財政的壓力。

在城市,政府有著完善的公共衛生管理制度,十分重視關系到居民安全的公共衛生情況。對疾病的預防、傳染病的控制等投入較大。而在農村公共衛生基本上是一種自給狀態,沒有相關的衛生服務體系,農民健康安全存在隱患。農村衛生機構服務能力不足,鄉鎮衛生院和村衛生室基礎條件較差,農村衛生人員專業素質較低,農村公共衛生體系不夠健全。

3.農業技術服務和信息服務

在各鄉鎮盡管有相應的農業技術服務中心(如病蟲防治、種植養殖技術指導),但真正發揮作用的不多,在農村信息服務上(如農產品價格信息、市場供求信息、就業信息),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4.社會保障問題

目前農村基本養老保險制度還沒建立,最低保障制度要求嚴格,比例較低。由于各村經濟情況不一樣,有些村享受低保的農民可能比別的村普通村民的收入還高,還有的低保的發放存在管理上的漏洞,可能會導致部分群眾的不滿(見表7)。

表7 您對目前本村的社會保障服務是否滿意

從表7來看還是有村民對于本村的社會保障服務不是很滿意。如何把社會保障發放到最需要的人手里去,一直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三)農民增收依然困難

近些年,農民的負擔減輕了很多,生活水平也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進步,但農民的收入形式單一,絕大部分收入是靠種植業,尤其對一些山區的農民,本身耕地就少,當地缺少自主產業而且村辦集體企業空白,很多農民只能到外地打工來維持全家的生計。這次調研我們發現,留在村里的基本上是一些婦女兒童和老年人。據統計有將近60%的青壯年農村勞動力在外務工,使得新農村建設過程中勞動力嚴重缺乏,真正要做到生活寬裕,需要為廣大農民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拓寬他們的收入渠道,增加其收入來源。

(四)村級債務問題嚴重

目前,村級債務問題已經成為農村穩定和諧的一大隱患,也極大地影響了干群關系。村級債務是各村級組織在發展農村經濟和社會事務中產生和形成的,這些舉債在當時對改善農村的生產、生活條件,客觀上起了一定作用。主要包括一些政策性債務、經營性債務。目前,一些公益性債務(如普九債務)目前已逐漸化解,但經營性債務(如村辦企業的虧損)很難解決,2005年《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堅決制止發生新的鄉村債務有關問題的通知》實質上是對農村村級債務進行了鎖定,政府對村級債務進行鎖定并不能解決問題。以當陽市為例。2003年當陽市鎖定村級債務2.5億元,近年化債9000多萬元,目前村級賬面債務仍有1.6億元,村平99.53萬元。有的村30%屬于農戶欠村里的,60%屬于村里欠農戶的,10%屬于村里與農戶之間是糾纏不清的,集體欠農戶的,農戶會討;農戶欠集體的,上級不讓追討債務,叫“鎖定債務”。因村級債務引發的糾紛和上訪事件逐年上升,這已成為當前制約農村經濟發展的突出問題,基層反映十分強烈。但迄今為止,村級債務化解并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隨著農村稅費改革等一系列減輕農民負擔措施的出臺,村級債務的化解愈加困難。村級債務能否消除已經成為影響下一步農村綜合改革成效和新農村建設的重要因素之一。

(五)財政支農資金的整合問題

近年來,中央加大了對農村的投入力度,各個部門、各種財政支農資金都投入到新農村建設中。一方面支農資金由多個部門管理和使用,支出各自為政,項目分散、重點不明,不利于集中起來辦大事,直接影響了投入效率。另一方面由于農村基礎差,需要大量投入,而縣鎮財政困難,扶持新農村建設財力有限,投入不足。如何把各項財政支農資金整合起來,發揮其最大的效用,這是目前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

(六)一事一議制度難以實施

“一事一議”是指在農村稅費改革后,興辦村民直接受益的集體生產生活等公益事業,需要通過村民大會或村民代表會議集體討論,來籌集項目所需資金和勞務的一種農村公共產品提供方式。這是政府為了反映農民對公共產品的真實需求而采取的對策。應該說這是一種農村公共品供給和公共財政制度的創新。但是這項制度在實施過程中存在很多問題。一方面怎樣讓農民表達真實的偏好,另一方面如何把個人偏好加權形成集體選擇。其實這項制度在實施的時候沒有考慮農村的實際情況。在農村,很難把所有的村民集中起來開會。而且大家想法不一很難形成一致的決定。還有很多農民不愿意拿出15元錢來辦一事一議,加上地方政府財力有限,所以一事一議制度在農村很難達到預期效果。如表8所示。

表8 您對本村目前的“一事一議”是否滿意

從表8中可以看出,雖然農民對本村目前的一事一議滿意程度較好,但實施起來并不簡單,很難起到實效。

五、新農村建設的對策建議

(一)加大對農村的支持力度,改善基礎設施建設

由于農村基礎較差,在實行新農村建設過程中,國家在制定政策時應向農村傾斜,需要加大對農村的支持力度,增加對農村基礎設施和農村生態環境建設的投入,著力改善農村道路、水利、文化和農村生態環境。根據各村的實際情況做好建設規劃,改變農村交通難、飲水難等民生問題。同時還應該加強對村級道路和農村水利灌溉設施的維護。國家每年給農民幾百元的補貼并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很多農民沒有把錢用到改進生產設備、生產資料上。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可以把這一部分錢集中起來辦大事,著力改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解決農民最迫切的需要。或者把這一部分錢用于產業扶持,擴大農民就業渠道,提高農民收入來源。

(二)提高農村公共服務質量,促進城鄉協調發展

在建設新農村過程中,首先要在制度上做到城鄉均等化。在增加教育投入,減輕農民負擔的同時增加農民受教育的機會,提高農民素質。一方面,要加大對農村教育的投入,努力改善農村學校的辦學條件,優化農村教育結構和師資力量。另一方面要進一步健全農村基本醫療保障體系,鞏固完善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制度,建立新型的農村基本養老保險制度。加大對農村公共衛生的重視和投入,提高鄉鎮衛生院和村衛生室基礎條件。為農民提供各種種植、養殖技術指導和培訓,提高他們抵抗市場風險的能力。定期向其提供信息服務,包括農產品價格信息,勞動力供給信息等等。還應該加強文化基礎設施建設,利用廣播、電視、報紙、文藝演出隊等各種形式進行文化宣傳,加強先進文化在農村的傳播,提倡尊老愛幼、遵紀守法、遵守社會公德等良好鄉風民俗。

(三)加快經濟建設,增加農民收入

要始終把發展農村生產力、建立現代農業、增加農民收入放在第一位。通過加快經濟建設,為新農村建設提高資金保障。大力發展特色農業、綠色農業和生態農業,通過進行農業產業化促進農民增收。通過招商引資興辦農副產品加工企業,提高農業附加值,切實做到以工促農。此外,組織實施好對外出務工農民的實用技術培訓,提高農民就業能力和就業率。還可以通過吸引民間資本到農村去投資,給予一定的政策優惠,在農村發展集體經濟,讓老百姓有事可做,也增加了農民的收入。

(四)逐步化解農村債務,建設和諧農村

農村債務問題關系到農村的長治久安,已成為當前制約農村經濟發展的突出問題,這是一個歷史遺留問題,它直接影響到新農村的建設。不能僅僅只是對債務進行鎖定,應對債務進行逐步化解。今年,中央一號文件已決定“選擇部分地方作為化解村級債務的試點”,所以應該適時、有條件地解凍清收歷欠的禁令,出臺明確的政策,逐步化解村級債務,促進農村經濟社會和諧發展。

(五)結合農村實際情況,整合支農力量

國家在制定一項政策時應該結合農村的實際情況,最好是經過實地調研,真實地了解基層農民、干部的想法。這樣才能充分調動農民群眾參與的積極性。應該建立支農資金整合協調機制,把支農資金集中用于群眾最急需的地方和項目。通過各部門的有效合作,相互激勵監督,為新農村建設發揮最大的功效。國家也應賦予地方政府一定的自主權,合理劃分縣、鄉事權和財權,明確各級財政支出責任,進一步完善轉移支付制度。

(六)改進一事一議,完善農村公共品供給制度

為了提高農村公共品的供給效率和質量,必須結合農村實際情況,建立一種能夠準確反映農民需求的表述機制,形成政府與農民共同決策模式,一方面是真實地了解農民對本村公共品的需求,另一方面政府結合當地實際情況,通過考核并建立相應的標準來做出抉擇。這當中需要建立嚴格的監管機制,防止出現違背民意和權力腐敗問題。

六、結束語

總之,新農村建設是一個長期系統的工程,不能一味強調速度,脫離實際。而且新農村建設更應該注重各村的特點和差異,不能簡單的復制,搞千村一面,缺乏個性。而應該因地制宜,注重各地各村的文化、風俗及特色因素。打造符合各村經濟基礎、人文環境的新農村。新農村建設不僅僅是基礎設施的建設,還應該包含文化建設、體制建設等等,不能簡單地強調投入,應從農民最關心、要求最迫切、收益最直接的具體問題入手,尊重群眾意愿,調動廣大農民的積極性,把新農村建設當作一項長期的事業。而且選擇新農村試點時應該具有代表性,做到政策公平。讓廣大群眾都能享受到國家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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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303.3

A

1004-5295(2010)05-0107-06

2010-07-12

劉軍(1987-),男,湖南衡陽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財政學專業2009級碩士研究生,從事財政學研究.

[責任編輯：高平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