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全球最昂貴也是最受關注的體育運動——F1(一級方程式賽車)的2009年是十分嚴峻的一年。許多大牌車隊如豐田、寶馬、本田等都因經濟原因退出了F1,F1正在失去一個又一個大玩家。車迷和專家們紛紛將目光轉向了F1教父——F1管理公司總裁伯尼·埃克萊斯通。
從賽車手到經理人
伯尼·埃克萊斯通1930年出生于英國,15歲時他就迷上了摩托車賽,隨后又決定在汽車賽上一展身手。但一起車禍改變了埃克萊斯通的人生道路,他明白作為賽車手自己不是最優秀的:“車禍后,我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那之后我明白了,我最好還是從事商業。” 伯尼回憶道。
1958年F1摩納哥大獎賽上,伯尼曾嘗試重回賽道,但還是以失敗告終。從那以后,伯尼再也沒有欺騙命運,而命運也慷慨地回贈了他。還在早年,伯尼的經商天賦就已經顯露出來。他開始銷售摩托車配件,進行房地產投資、金融借貸,功成名就后又以賽車手經理人的身份再次回到了賽車場。
伯尼的第一個客戶是賽車手斯圖爾特·劉易斯·埃文斯。斯圖爾特死于摩洛哥大獎賽上的一次車禍(賽車的引擎爆炸,斯圖爾特被活活燒死)。后來,伯尼又找到了新車手——奧地利車手林特。慘劇居然再次發生:林特在意大利的“蒙扎”賽道上發生事故意外身亡,成為第一個死后被追封的世界冠軍。然而即使這樣,伯尼也沒有放棄過。
伯尼用自己在房地產生意上掙得的錢購買了F1的“布拉翰”(Brabham)車隊,并將其帶上了冠軍寶座。隨后他將這個用十幾萬英鎊買來的車隊轉手賣了幾百萬。這還不算什么,伯尼的重要比賽還在后面呢。
強硬的群主
上世紀70年代,伯尼最先領悟到了電視在賽車事業上的巨大潛力。他和自己的朋友、法律顧問,后成為國際汽聯主席的馬克斯·莫斯利一同協作。在與國際汽聯委員們激烈競爭后,伯尼得到了電視轉播F1的經營權,也就是說,他負責整個比賽的組織工作,同時也得到將比賽情況轉賣給世界各電視臺的權利。賽車剛開始普及度并不高,自從直播賽事后,一切都變了,而電視轉播的經營權正是在伯尼手中。伯尼還說服各車隊掌門人“不要單獨簽合同,而要成群地簽,而且任何想參加一場F1賽車的車隊都必須簽約參加所有的賽事”。從那時開始,伯尼成了群主。伯尼還知道光獲得比賽賽道還不夠,還應該組織眾人觀看。足球比賽中賽場不過開放兩個小時,而F1賽前一周就要開始準備了!F1就是一個游移在地球上的城市,而伯尼有能力“集合”整個城市。
伯尼從不介意自己被稱為獨裁者。雖然各車隊都想得到更多的民主,但伯尼認為擁有更多民主并不會有什么幫助:“他們之間無法達成任何協定,甚至怎么分錢也無法達成一致。”在接受采訪時伯尼宣稱,民主并沒有給世界大多數國家帶來好處。也許,伯尼的制勝秘訣就在于他的“強硬”。
直到如今,沒有一個人能夠動搖伯尼在F1的地位,這得歸功于伯尼作為商人的一個特點——對局勢敏銳的嗅覺。伯尼一直都很清楚什么時候應該回避。2009年國際汽聯曾和各參賽車隊之間發生激烈沖突,伯尼理應參加這起紛爭,并發揮一定的作用,但是幾個月里人們卻絲毫感覺不到伯尼的存在。十多年來,伯尼甚至幾次變賣自己的生意,然而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伯尼的另一個特點是:擁有強大的自信,“我的握手比任何合同都頂事。”他說。
妻子和朋友眼中的伯尼
伯尼也找到了終生幸福,當然也脫離不了汽車:1980年在意大利舉行的F1推廣會上,伯尼邂逅了一位叫斯拉維查·羅濟奇的美女模特,她出生在南斯拉夫,比伯尼小28歲。可斯拉維查當時不知道伯尼是誰,還故意給了他一個錯誤的電話號碼。然而,如果這么快就放棄的話,那伯尼就不是伯尼了:正如媒體報道的,他找到了這個姑娘,帶她去了拉斯維加斯,在那里開始了兩人的浪漫史。
伯尼和斯拉維查幸福地度過了20年的婚姻生活,養育了兩個女兒。但2009年底,埃克萊斯通夫婦離婚了。據說二人只用了不到60秒就完成了離婚登記。離婚理由是:伯尼不明智的舉動常使妻子高度緊張。在離婚前幾年,斯拉維查就曾說過:“他就不能在沙發上安靜地坐上兩分鐘,他根本不知道休息。他的生活中只有工作……”離婚后,埃克萊斯通不允許別人批評自己的前妻。“既然孩子已經長大,她現在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了。”他解釋說。
年近八旬、1米63的伯尼·埃克萊斯通看起來就像一位滿面笑容的紳士,絲毫不像一個體壇獨裁者。莫斯科旅游委員會主席格雷戈里·昂鳩菲耶夫是伯尼的老朋友,他說:“無論你多有勢力、知名度多高、有多少財富,伯尼一概平等待之。”就連午飯伯尼也盡量從簡。“一次,伯尼邀我共進午餐”,昂鳩菲耶夫回憶道,“我們出了他的辦公室,拐過某個犄角旮旯,穿過幾個院子,來到一面破舊的磚籬笆前。‘我們應該鉆過去,這里比較窄。’伯尼說。籬笆后面就是工作食堂。服務生、用餐人員都知道伯尼。我們就在那里吃了午飯:一片肉、一杯酒,每人花了10英鎊。飯后我們又鉆過籬笆回到辦公室。這就是伯尼。” F1負責人之一弗蘭克·威廉姆斯(威廉姆斯車隊的老板)和埃克萊斯通共事30多年,他說,別看伯尼年齡不小,但是他精力充沛,有干勁,有一顆年輕的心。他用一大筆錢做著慈善事業,卻從不聲張。
[譯自俄羅斯《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