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由于勞動者技能與企業生產系統柔性之間存在高度互補關系,因而制度化的技能形成-模式對一國的制造業競爭優勢具有重要影響。勞動者技能形成模式可分為基于工作崗位的ILM方式和基于社會職業的OLM方式,并在此基礎上形成各自對應的勞動力市場。由于穩定的生產系統要求“人一機”高度匹配,因此,勞動者技能及勞動力市場的差異性將導致生產系統柔性差別,進而影響各國的制造業競爭優勢。因循以上分析思路,本文為我國勞動力市場以及技能形成提出了相關建議。
關鍵詞:技能形成;勞動力市場;生產系統柔性
中圖分類號:F24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176X(2010)06-0119-06
近年來,我國制造業轉型已成為理論界和實業界關心的話題,現代制造業是未來的發展方向,但是在現階段還存在很多困難。首先,現代制造業是資金和技術密集型的產業,需要巨額的資金投入。其次,高級技術工人的匱乏制約了現代制造業的發展,現代制造業不僅需要先進的機械設備,而且需要有維修、改造和自創的能力,否則花大量資金購入的設備,不久又會面臨淘汰,因此,高技能工人的培養是重要的一環。然而,高技能工人的培養不僅僅是建立技工學校,我們需要借鑒當年英國的經驗,英國面臨技能工人短缺時雖然也開辦了許多技工院校,培養了大量的熟練技術工人,但是由于沒有建立起完整的勞動力市場秩序、技能形成模式和雇用制度,導致勞動技能無法實現高級化,并因此喪失了其在制造業的競爭優勢。筆者認為,一國制造業的競爭優勢源于一國技能形成模式與生產系統柔性之間的高度耦合,并在此基礎上形成一國勞動力市場秩序。因此,有必要研究如何在特定勞動力市場環境下提高勞動者技能,從而增強企業生產系統對市場需求和技術進步的柔性適應能力。本文試圖從技能形成模式與生產系統特性相契合的角度,通過對各國制造業勞動者技能形成(尤其是勞動力市場條件下)與生產系統柔性之間關系的分析,在借鑒國際經驗基礎上,探尋提升我國制造業競爭力的途徑。
一、技能的界定
不同國家在技能(skill)的界定上具有其自身的工業導向性,即不同國家對技能定義本身就反映出該國具有競爭優勢的制造業領域。以美、英、德、日為例,對技能的定義可做如下歸納:首先,美國對技能定義有兩個特征:一是較明顯的行為主義特征(受時間動作研究和勝任力模型的影響)。二是強調與工作相關的技能(job-related skill)。其次,英國對技能的定義,自20世紀80年代開始推行國家主導的職業技能概念,使技能向通用職業化方向發展(KnaselMeed),Chivers認為這一職業技能包括認知能力、就業能力、行為能力、倫理能力和無能力,這樣英國更側重于“可雇用性”等方面的研究。再次,德國對技能的定義受“雙元制模式”的影響,技能的概念深深地扎根于Beruf概念基礎上,包含了通用技能和工業技巧兩個方面。最后,日本對技能的定義,小池和男從“知的熟練”的角度對現代企業中技能熟練的涵義進行了重新解釋。松本雄一在綜合相關研究成果基礎上,認為技能應包含以下要素:是練習和經驗的產物;是一種可以實現預期成果的能力,不僅指運用體力的作業能力;技能本身和使用技能的能力,以及在此結構基礎上的對環境的應對能力。
通過對以上技能理論的梳理,可認為技能實際上包含兩重含義:一是勞動者保有的技能(skill),所謂技能形成實際上就是指技能現存能力和潛在能力的形成;二是勞動者如何發揮其技能的能力(ability),它受企業雇用制度和人力資源管理模式的深度影響。
二、技能形成及勞動力市場的國際比較
技能形成(skill formation)的研究涵蓋了很多領域,包括教育學、勞資關系、勞動力市場和政治經濟學等,相應地在這些領域中,技能形成的主要模式包括如下典型分類:Furth劃分為學院模式、雙元模式和混合模式;Green劃分為雇主拉動模式、教育拉動的學院基礎模式;Calloids劃分為企業基礎模式、制度基礎模式和雙元制模式;國際勞工組織劃分為合作模式、企業基礎模式、意志模式和國家驅動模式(又可分為需求拉動模式和供給推動模式);OECD劃分為市場驅動的高技能模式、市場驅動的低技能模式、交互模式、企業基礎的交互模式和中介驅動模式。然而,在討論制造業競爭優勢的前提下,技能形成模式研究則主要聚焦于“勞動力市場研究”視角,勞動力市場下的技能形成是以“生產系統對技能的需求”為邏輯起點的,所以本文將以勞動力市場視角對技能形成進行深度闡述。
1、技能形成與勞動力市場的類型
根據各國熟練勞動力市場(skilled labor markets)的現實狀況,可以將勞動力市場大致分為兩種類型,即“內部勞動力市場”(Internal Labor Markets,以下表示為ILM)和“職業勞動力市場”(Occupational Labor Markets,以下表示為OLM)。這兩類勞動力市場的共同點在于它們都具備完整的技能形成機制。
ILM的技能主要是在OJT(On The Job Training)的基礎上形成的,通常被稱作“基于工作的技能”(job-based skills)。由于ILM中的“工作”是企業內部定義的,因而這種“契合工作”的技能形成通常有“企業特殊性”(firm-specificity);而OLM則基本以徒弟訓練為主,其形成的技能被稱為“基于職業的技能”(occupation-based skills),由于職業通常是獨立于個別企業而存在的,因而這種“契合職業”的技能形成方式相應也具有更大的企業間可移動的特性。以OLM為主要技能形成機制的國家,如德國和英國,其技能具有更大的企業間可轉移的性質;而以ILM為主要技能形成機制的國家,如日本,其技能則具有更多企業特殊的性質。
2、制度化的技能形成及運用體系
從技能形成的角度,熟練勞動力市場可被分為ILM和OLM兩種類型。那么,技能在這兩種勞動力市場中是如何形成的,又有什么特點呢?
(1)OLM模式——基于職業的技能形成。在德國,勞動者的技能形成主要包括兩個部分:一是通過徒弟訓練,指的是就職前的“初期訓練”(initial training),形成的是在整個行業都能通用的技能,并通過社會化的職業資格制度保障其企業間轉移的可能性。二是被特定企業雇用后通過追加形成的部分,是技術工人晉升到高級技師(master diploma)所需的訓練。由于這種訓練是由所在企業進行的,因而有著更多的企業特殊性。需要指出的是,這里所說的追加訓練,不僅是對企業內部經驗的學習,還包括以脫產培訓形式在專門學校和工科大學等外部教育機構進行的專業學習培訓。這種初期訓練和追加訓練相結合的方式,構成了德國型技能形成的“雙元制”特征。
而英國的OLM模式則有所不同,其技能不是根據職業而是根據職群(craft)來劃分的,因此在經過了徒弟訓練之后,形成的是一種多技能的熟練,并能夠在職群的范圍內從事多種職業工作。這些經歷了徒弟訓練的熟練勞動者通過成立行業工會來保障其權益。但行業工會一方面保障了熟練勞動者對保全和修理等熟練技能崗位的獨占,另一方面卻又阻礙了他們技能的進一步提高。從勞動者的角度來看,由于工人與管理層的分離,隔斷了工人向管理層晉升的可能性,同時又未在全社會范圍內建立起相應的職業資格制度來保障熟練勞動者的權益,因而員工缺乏進一步提高自身技能的意愿。而對企業來說,由于工會成員對熟練勞動崗位的獨占,企業無法通過對一般勞動者進行追加訓練來將其安置在熟練崗位上,只能從市場上直接雇用現有的技能勞動者,這也構成了英國低技能的現狀的主要原因。
從德國與英國的國際比較來看,雖然它們都屬于OLM的技能形成模式,由于在勞資關系、社會教育體制上的差別,使得二者分別向著OLM高技能和OLM低技能方向發展。這種高技能與低技能的差異在ILM中也同樣如此,即美國ILM低技能和日本ILM高技能。
(2)ILM模式——基于工作崗位的技能形成。與科學管理密切結合的OJT,將各個階段的技能培育限制在局部工作范圍內,通過短期內在職培訓使大量沒有工作經驗的勞動者能夠適應崗位的技能要求。OLM模式中的徒弟訓練過程,如果除去脫產專業課程的學習,與美國工廠勞動型初級技能形成實質上很相似。在美國企業的崗位結構中,其職務被嚴格定義和細分化,因此面向工作的技能形成也是細分化的,特點就是定型化和標準化,但其“技能熟練程度”并不高,即與日本相比形成了低技能局面。正如小池和男研究發現:在日本和美國的很多產業里,在ILM中都存在通過OJT來提高技能水平的機制。但是,日、美兩國在技能形成過程中,在平均水平上,日本的技能工人對工作中發生的變化和異常問題的處理能力要明顯高于美國工人的處理能力。
ILM型的技能形成在很大程度上是依存于其職務結構的,但與美國型ILM的工作控制型細分化職務結構不同的,日本型ILM由于實行的是職能資格制度,其職能的范圍較寬。在美國企業中,人力資源管理是以特定的職務為依據的,因而對勞動者的崗位變更比較困難,同時勞動者的晉升也要受到特定崗位是否空缺的影響。而日本由于實行的是職能資格評價,因而增加了晉升可能性,職能資格是與職務范圍的擴大、作業范圍邊界相對模糊、較靈活的崗位配置轉換,及以對工作內容變化的適應性為導向的寬幅技能形成是相輔相成的。因此,日本企業的勞動者能更深刻地理解各個生產設備和生產環節之間的相關關系,從而提高員工處理工作中發生的變化和異常問題的能力。這也就形成了日本高技能ILM和美國低技能ILM的對比局面。
三、技能形成模式、生產系統柔性與制造業競爭優勢
為了解勞動力市場下的技能形成模式與制造業競爭優勢的關系,需要在技能形成模式與企業生產系統之間建立對接關系,這種對接關系就是一個國家的社會生產體制,它限定了一國的優勢產品種類,并決定了勞動力的技能需求結構,所以有必要分析生產系統及其柔性對技能的需求。
1、生產系統與生產系統柔性
生產系統是由相互關聯、相互作用的生產要素組織,其充分利用生產方法和生產技術,并將輸入的加工對象轉換為具有一定功能的產品過程。生產系統包括硬件(hard-ware)、軟件(soft-ware)和人件(human-ware)三部分:硬件涵蓋了車間的物理因素,包括了類似于設備設計和細胞式生產等;軟件則聚焦于生產流程與制度,包括物流、信息流、拉力系統、快速換模、質量內建和工作組織等;人件則是生產車間的最基本要素,包括持續改進、團隊作業、工作擴大化和對同事的尊重與信任等。
生產系統柔性則是指生產系統應對不確定性的能力,具體體現在引進新產品的能力、調整產量的能力、產品組合的變化能力、交貨周期的變化能力和客戶定制變化的應對能力。因此在實現生產系統柔性的過程中,要釋放硬件、軟件和人件的柔性潛能。但生產系統柔性的實現是以一定穩定性為前提的,正如De Leeuw和Volberda研究指出:一個柔性生產系統具有天然的穩定性,不穩定性是柔性不足或柔性過多的結果。因而生產系統柔性必然要求具備穩定性,這一穩定性的實現是通過“人一機”匹配得以實現的。以日本的JIT柔性生產為例,多功能機器(硬件)與快速換模時間(軟件)很大程度上依賴于作業人員對細微操作技術的不斷改進,這對多能工、頻繁崗位輪換、團隊自主活動等內部柔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同時作業人員的這種內部柔性必須以長期雇用承諾為保障,即雇用制度起到了穩定器的作用。
2、生產系統柔性的實現方式
至此,技能及其對應的勞動力市場的差異性通過“人一機”匹配系統表現在生產系統的差異性上,可從兩個維度來衡量:一是作業崗位配置的自由度。二是雇用調整的自由度。前者可稱之為內部柔性維度,后者可稱之為外部柔性維度。那么日本和德國的生產系統屬于內部柔性和外部剛性相結合的模式,即其崗位配置的柔性較大,而雇用調整的柔性則較小。美國和英國恰好相反,其生產系統屬于內部剛性和外部柔性相結合的模式,即其崗位配置的柔性較小,而雇用調整的柔性較大。根據前述內容和對各國生產系統比較研究的歸納,可以對各國代表性生產系統做進一步地映像,如表1所示。

3、技能形成模式的社會基礎
各國勞動技能的形成和生產系統柔性特征并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在內外環境變化下進行不斷的演變。總體來看,經濟全球化的競爭壓力正在迫使現有體系向更加柔性化方向發展,因此內部柔性和外部柔性,即崗位設置柔性和雇用調整柔性相結合的模式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但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向更加柔性方向的轉變是需要很大代價的,不僅包括教育體系和技能評價體系等的重構成本,還包括原有的雇用制度和勞動管理模式變革的成本。各國原有典型生產系統的競爭優勢越大,其轉變的成本相應地也就越高。因此,生產系統與技能形成的發展之間不存在簡單的線性關系。
Lloyd和Payne則認為,在對技能進行經濟學分析時,必須高度重視勞資之間的根本利益沖突以及國家在解決這種利益沖突中所扮演的角色。由于企業內部的權力關系與外部的制度約束這兩個因素,在影響工作的組織方式以及勞動者技能水平的提升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所以要轉變技能形成方式就需要優化制度環境和平衡勞資力量方面進行重大變革。因此,我們可以這樣概括:技能形成、生產系統和勞動力市場秩序(包括雇用慣例、教育制度和勞資關系等)等所有這些制度形態共同構成了一個國家的社會生產體制,這一社會生產體制受其初始狀態的影響,具有較強的路徑依賴性,而對技能形成體系和生產系統柔性的改變往往要受到這一路徑依賴性的限制。P0weⅡ認為,一個國家要實施一種高技能發展路線需要具備以下條件:首先,需要開發一種能夠鼓勵并且支持工人進行持續性終身學習的工作環境。其次,必須確保所有相關利益者齊心協力于技能形成過程,并且積極參與對這些過程進行規劃和執行的實踐。最后,在開發那些有利于技能發展的國家戰略時,需要確保各種決定是建立在最新的精確勞動力市場信息基礎之上。
根據本文上面的分析,這種影響是通過大的社會生產體制來實現的,在于技能形成模式與生產系統柔性之間匹配關系,這樣的邏輯關系如圖1所示。

4、對我國制造業競爭優勢的解釋
美國的大批量生產體制始于20世紀五六十年代,在當時美國大的同類市場逐漸形成的,競爭完全基于價格,規模經濟和標準化生產成為競爭優勢的主要來源。在生產系統上,生產設備專用化,生產技術穩定且變化緩慢,技術并不復雜,同時生產環節傾向于垂直整合。這樣的生產系統要求職務被嚴格定義和細分化,技能形成體系的特征是細分化、定型化和標準化,并且在較窄的職業領域中技能具有企業間的轉移性,即前文強調的技能形成模式。這種技能形成模式增強了美國企業的系統分工能力——能夠拆分相互磨合的產品組件并迅速地連接產品組件,并逐漸在模塊型產品架構上展現出競爭優勢。Fujimoto等人認為,美國的這一歷史一直延續至今,從過去的福特互換型產品到近年來的數字網絡化產品(消除設計上的相互磨合),都可反復看到美國企業減少“相互磨合”的實例。
日本的生產體制也被稱為靈活性生產體制、綜合性生產體制等,始于戰后日本企業在資金和人力短缺情況下針對異質性的市場而形成的。由于市場存在更多不同的偏好,競爭完全基于質量,在生產系統上較多采用多功能生產設備,生產環境傾向于垂直分解。因此其職務范圍的擴大、作業范圍邊界相對模糊、較靈活的崗位配置轉換,技能以寬幅技能或多項技能為主,技能具有企業特異性。這樣的柔性生產體制使得日本企業擅長的技術即統合一體化的組織能力,例如對產品組件之間的微妙相互調整、開發與生產的聯合、自始至終的工序管理、工作現場的密切交流等。因此,在汽車、小型家電產品、需要精密加工技術的機械產品等磨合型產品領域,Fujimoto認為日本企業的制造優勢持續至今。
如果以本文技能形成模式的觀點來考察,美國在模塊型產品和日本在磨合型產品上的競爭優勢差別,就存在著其歷史必然性。那么,如果以社會生產體系的視角去觀察中國,其優勢的競爭產品是什么呢?改革開放初期,由于我國研發與創新資源大都向國有研發機構集中,因此造成了當時我國制造企業設計資源不足的現象,因此海外技術授權、代工生產或模仿海外產品成為制造企業的主要生產方式。同時,由于勞動力流動性較高和二元勞動力市場的形成,勞動力的主要形態不是以長期雇用為前提的多技能工,而是優秀的單技能工。這樣便形成了我國在所謂的“準模塊化”產品中展現出競爭優勢。概括而言,即流動的勞動力市場和單項技能形成體系造就了我國制造業在所謂勞動密集的模塊化產品具有了競爭優勢,但是這樣的競爭優勢卻因為勞動力成本低和產業結構轉型而逐漸衰弱,也為我國制造業的發展提出了挑戰。
四、研究啟示
對于一個國家來說,技能形成體系、雇用模式和生產系統特征的形成有以下特點:首先,形成的周期較長,少則四五十年(如日本),多則長達一百多年(如德國)。其次,生成的路徑各不相同,由于這些系統的生成要綜合考慮各國歷史、經濟、社會和文化情況,因此,在不同的路徑依賴下,所產生的技能形成、雇用模式和生產系統也有所差別。再次,優勢領域不同,在不同的產業領域所發揮的效用有較大差異。例如,德國在高精尖產業有著獨特的優勢,但在對成本要求嚴格的產業如日用消費品方面的發展卻極為有限。最后,從當前應對經濟全球化的需要來看,生產系統整體的柔性已經成為日益重要的問題。以上提到的各個國家的技能形成、雇用制度和生產系統特性都在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但是,Brown認為,由于原有體系的慣性,其可能改變的途徑和范圍都有較大的區別,對其制造業競爭優勢的強化或重構的作用也有很大不同。
我國工業化的歷史比較短,尚未形成像發達工業國那樣完整的技能形成機制與雇用模式,因而可能會沿循不同的路徑生成多種技能形成機制和生產系統的柔性特征。例如,美國的單品種大量生產方式可能會比較適合像紡織和制鞋等勞動密集型行業,而日本的多品種大量生產方式則可能更適合需要設備和勞動技能緊密結合的機械制造業。此外,無論哪種技能形成體系,都需要有相應的雇用制度和勞動管理體系對其進行保障并使其在生產系統中發揮效力。這種雇用制度和勞動管理體系與各個國家的經濟、法律和社會文化等因素緊密相關,因而需要以如何構建優勢產業的國際競爭力為導向,對我國的教育體系、勞動力市場機制、企業雇用制度及勞動管理體系實施系統性變革。
需要注意的是,在技能形成和雇用勞動體系方面,大企業和中小企業有很大的區別。例如,典型的日本型技能形成與企業雇用勞動體系僅適用于日本的大企業或企業集團,而德國型的技能形成與雇用模式則對大企業和中小企業的發展都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因此,在探討中國的勞動技能形成與雇用勞動模式時需注意大企業和中小企業可能有不同的發展路徑,而兩者是互補的,還是相互排斥的,需要進一步深入研究。
(責任編輯:韓淑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