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辭角度分析《白鯨》的語言特色

摘 要： 赫爾曼·麥爾維爾的代表作《白鯨》是一部反映海洋和捕鯨生活的小說，是一部飽含人生哲理，反映時代精神和民間文化，以及語言特色的杰作。本文從修辭角度分析白鯨的語言特色，體現(xiàn)它的語言魅力。

關(guān)鍵詞： 修辭 《白鯨》 語言特色

19世紀(jì)美國文壇杰出人物赫爾曼·麥爾維爾的代表作《白鯨》是世界文學(xué)中最優(yōu)秀的小說之一，是一部飽含人生哲理，反映時代精神和民間文化和語言特色的杰作。文學(xué)評論者納沙麗亞·萊特認(rèn)為，《白鯨》的語言特色有三點(diǎn)：其一，這部小說具有《詹姆斯王圣經(jīng)》的散文特點(diǎn)；其二，具有米爾頓敘事詩的壯麗；其三，有莎士比亞悲劇的語言特色。下面筆者從修辭角度分析《白鯨》的語言特色。

一、從修辭角度分析，《白鯨》的語言特色體現(xiàn)在措辭考究

《白鯨》的故事開篇前，也就是在敘述者說“就叫我伊什梅爾吧”之前，專門介紹了巨鯨的詞源，巨鯨在世界十三種語言（沒有漢語）中的名稱，以及摘錄了大量的有關(guān)鯨類的文字記載。給人的印象是，《白鯨》像一部嚴(yán)肅的學(xué)術(shù)著作，或者讀者會認(rèn)為，這部書肯定是有真實(shí)故事的。實(shí)際上，麥爾維爾在開篇前的詞源介紹和巨鯨知識的摘錄，具有為正文的巨鯨分類服務(wù)、提供鯨類術(shù)語的作用，是語言和知識上的一種鋪墊。在《白鯨》的第32節(jié)“鯨類學(xué)（Cetology）”中，麥爾維爾讓敘述者在第一節(jié)里對巨鯨做了語言學(xué)上的定義，解釋巨鯨是“a spouting fish with a horizontal tail”，然后對巨鯨進(jìn)行了分類，體現(xiàn)了語言的任意性和人工特點(diǎn)。在分類時，敘述者以書作比喻，說：“First：According to magnitude I divide the whales into three primary BOOKS（subdivisible into Chapters），and these shall comprehend them all，both small and large.”根據(jù)巨鯨的大小，按照書的開本大小來分，巨鯨可分為“對開本（folios）”、“四開本（quartos）”、“八開本（octavos）”等。被定名為“對開本”的巨鯨，在名稱上顯得滑稽，語言的任意性強(qiáng)，但也呼應(yīng)了巨鯨的總體的定義，更加形象。所以，麥爾維爾的精力與其說是花在巨鯨的分類上，還不如說是花在了語言和文字上，他考慮的是語言的特性和功能。

二、運(yùn)用轉(zhuǎn)述或參照的形式表現(xiàn)《白鯨》中出現(xiàn)的詞匯

在介紹一些知識時，麥爾維爾讓敘事者通過轉(zhuǎn)述和參照的方式表達(dá)出來。小說開篇前的有關(guān)巨鯨的文字轉(zhuǎn)錄，以及小說中的以他人口吻講出的話，都是為了達(dá)到一個目的，那就是這個話題是客觀的、普遍的、重要的，而不是敘述者主觀的、個人臆造的。“莫比·迪克”那一節(jié)的開頭就是很好的例子，敘述者伊什梅爾以轉(zhuǎn)述的方式向讀者介紹說：“...the outblown rumors of the White Wale did in the end incorporate with themslves all manner of morbid hints，and half-formed foetal suggestions of supernaturnal agencies，which eventually invested Moby Dick with new terrors unborrowed form anything that visibly appears.”敘述者就關(guān)于捕白鯨的迷信問題采取的是明智的態(tài)度，語氣上給人將信將疑的感覺，不走極端，即對信與不信未作明確的取舍，留有余地，留下懸念，讓讀者去發(fā)現(xiàn)，這樣就避免了對小說韻味的破壞。

麥爾維爾把轉(zhuǎn)述和參照的手法，還運(yùn)用在專門詞匯的處理上。對那些具有態(tài)度傾向性的詞匯，敘述者不作明確的判斷，而是間接地讓讀者從所設(shè)計的場景中去尋找。如在第41節(jié)“莫比·迪克”中，一些本屬于作者的專門詞匯，卻以專屬的方式出現(xiàn)。例如：“One of the wild suggestings referred to，as at last coming to be linked with the White Whale in the minds of the superstitiously inclined，wasthe the unearthly conceit”一語出現(xiàn)后，敘述者接著通過轉(zhuǎn)述，來支持它所表達(dá)的意思。

三、《白鯨》另一個典型特點(diǎn)是隱喻的使用

隱喻語言的使用，讀者就不可能從敘述著的口中直接得知事情的真相，而是需要經(jīng)過推敲才明白其中的意義?！栋做L》中的隱喻語言既模糊又神秘。小說中最典型的隱喻就是利用白色來對恐怖作喻。在第42節(jié)“The Whiteness of the Whale”中，敘述者用了大量的例子來描述莫比·迪克的白色所蘊(yùn)涵的神秘的恐怖力量，每一個例子都與白色有關(guān)，而每一個有關(guān)白色的解釋又都與莫比·迪克有關(guān)，這就讓人們對白鯨的恐怖心情更復(fù)雜、更難說清。敘述者伊什梅爾在描述莫比·迪克所具有的不可言狀的恐怖時說：“which at times by its intensity completely overpowered all the rest；and yet so mystical and well nigh ineffable was it，that I almost despair of putting it in a comprehensible from.It was the whiteness of the whale that above all theings appalled me.”這里提到的白色與絕望，是這一節(jié)的關(guān)鍵字眼。伊什梅爾說在現(xiàn)在白色是與美麗、圣潔、高貴有關(guān)，但是他聲明在白色里面還潛藏著一種“難以把握（elusiveness）”的東西，這種無法把握的東西最容易引人不安、甚至恐慌。他未直接解釋白色的恐怖，而是舉例來說由此引起的恐怖，如北極熊給人的恐怖，信天翁、白化病患者等引起的恐怖。伊什梅爾說白色既是某種精靈的象征，又是能攫取人心的東西，白色的難以把握就在于它既是精神的、美妙的，又能夠把整個宇宙變成“麻風(fēng)病區(qū)”。在白色的隱喻中，敘述者的語言特點(diǎn)是循環(huán)的，這是從語言本身結(jié)構(gòu)上進(jìn)行隱喻，表明個人無法了解的東西就是普遍的絕對無法理解的東西，那就是說白色的恐怖是無法預(yù)見的，無法知道的。而白鯨就代表著這種力量，它是無處不在的“ubiquitous”，可以同時在不同地方出現(xiàn)，人類對它是沒有辦法的。由此看來，“斐廓德號”是注定要成為犧牲品的。當(dāng)然，從現(xiàn)代社會來看，麥爾維爾過分夸大了大自然的力量，夸大了白鯨的神力，而輕視了人類科技的發(fā)展和毀滅大自然的能力。并且，對于今日人類保護(hù)和拯救巨鯨的種種努力和行動，麥爾維爾恐怕也是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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