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

我一直認為，我的愛情永遠只屬于第一印象的。第一次見面的女孩，我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會不會喜歡。第一印象是交往的基礎。

我喜歡的女孩，高個子，長相一般，只要不太丑就可以。頭發長短無所謂，性格開朗溫柔更好。我不喜歡穿高跟鞋的女孩，不喜歡打扮得像少婦的女孩。笑的時候難看或笑得虛偽的我都不會喜歡。所以一般的女孩，只要我看一眼，就會知道自己和她之間會不會發生故事。

第一眼見英，個子矮矮的，人小小的。皮膚很白，不過下巴上有顆足有小指頭尖那么大的痘痘結的疤。穿什么衣服褲子我已記不清了，沒什么特別印象，反正就是又丑又老土。她在我旁邊坐了兩天，聊什么我不記得了，她很開心。我說話的時候有點幽默，常常引得她開懷大笑，看得出她對我的第一印象很好。不過我記得她對我說過她已經有男朋友了。管她有沒有，又不想泡她，只是每天上12個小時的班，找個人說話感覺時間過得快些。兩天后她回家了，家里有事。

她請假回去了二十多天才回來，她說她還記得回家前我跟她說過的那些話，想起就忍不住想笑，說我很幽默。我心里說我暈了，我都不記得對她究竟說過些什么了，她還記得。還說沒存我手機號碼，但是只看了一遍就記得了，很好記。但她叫什么名字我都不記得了，別說手機號碼，我想她是不是喜歡上我啦。雖然這是猜測，但我能感覺到這個沒頭沒腦沒心沒肺整天只知道笑的女孩的心思，如果我追她成功率很高。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她，怎么追。我知道有個男孩子一直在追她，聽說追了四年了，她一直沒答應。那個男孩追她期間有很多男孩子也追過她，我也不知道她這四年里談過幾次戀愛，那男的還一直追。想不到還有那么多男孩子喜歡她，得重新審視她。仔細看看，她確實長得一般，但皮膚白皙，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想這是很多男人喜歡她的原因），小鼻子，嘴巴小小的，笑起來很純真。腳上穿雙高跟皮鞋，粉紅色的少婦衫，配淺藍色的少婦牛仔褲，一派十足的少婦樣兒。哼，就這鳥樣兒，給錢陪我上床我都不干，不要說我泡她了。一個男人如果連和一個女孩上床的欲望都沒有，那么他是不會喜歡這個女孩的，因為愛的最高境界是性愛。

她從家里回來后，坐在我左手邊的平車上班。經常我隨便說句話她就笑得花枝亂顫，她說坐我旁邊工作很開心。鄒小龍叫我泡她，鄒小龍說，她那么喜歡你，全組人都看得出來，簡直是送上門來了，這么好的機會都不泡還等什么。我說我不喜歡她，我個子高，她個子矮，影響下一代。你喜歡你去泡我支持你。其他男孩子都喜歡和她開一些曖昧的玩笑以及問她一些曖昧的問題。比方說：“小英，今晚和我出去吃夜宵好嗎？”她說：“好啊！”其實她一般都不去的。但她總給每個喜歡她的人機會，這是她最大的性格特點，我最不喜歡她這點，感覺她太隨便了。心想這女孩肯定和男人睡過好多次了。這些賤男人見女人就想泡。他們宣揚什么“只要是女人，管她丑不丑。”他們說我眼光高，女人嘛，脫光了衣服不都一個樣？只要好玩就行了。我越想越氣，越不把她放在眼里。

因為她不那么漂亮，所以我們雖然挨得很近，但沒多少話說，往往和她說不上三句話她就笑。有時候我覺得她真的像個白癡，有些話我認為一點都不幽默，她聽了竟然笑得合不攏嘴。我旁邊坐著另外一個女孩，名字叫海燕，身材一般，個子不高，長個娃娃臉很可笑，胸部很豐滿。夏天她穿低胸半袖的T恤，對我總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她就坐在我右手邊，一低頭看到她那特殊部位一覽無余，使人想入非非。我有點想泡她。我開始挑逗她，我說她很像我妹妹。她說：“你不是說你沒有妹妹嗎？”我恍然大悟，立即隨機應變：“像我表妹，親表妹。”她聽了很高興。我記數時沒筆，借她的用，不小心給丟了，我買了一支還給她。她當時滿臉通紅，說不要了不要了，一支筆小意思。但是從那天以后她和我說話的態度就大不相同了。以前和我說話挺溫柔的，突然變得對我很兇。平時我只要和某個女孩子說一句話或對某件事作點評論，她就會當著女同事的面狠狠地反駁我說的話，弄得我下不了臺。我心里那個氣呀不用說了。我想既然如此，就放棄吧！反正天涯何處無芳草？于是我又和英說話。不能冷了英，女人是很小氣的。要是她很愛你卻發現你不愛她，而且深愛別人時，會加倍恨你，恨死你，這叫因愛生恨。

我不能確定她愛不愛我，但總不能讓她知道我不喜歡她，要讓她捉摸不透。我面帶微笑，看著她：“小英，噢！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關于你的事。”

她說：“有什么關于我的秘密啊？說來聽聽。”

“我昨晚一整夜沒睡好，半夜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你知道為什么嗎？”我故意這樣說讓她想入非非落入我的圈套。這一切都是我編的，她果然上當。

她臉漲紅了，低頭用略帶緊張的語氣問我：“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會與我有關呀？你快告訴我。”她以為我要向她表白，但是我話鋒一轉：“是這樣的，昨晚大約半夜的時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陣叫聲給吵醒了，原來我們宿舍有人說夢話在叫你的名字。是個帥哥，我們宿舍最帥的一位。”

還未等我把話說完，她已笑得前仰后合，還用手捂住嘴巴笑。我面上笑但心里想：媽的，真是庸俗淺薄，就這個騙人的把戲稍有點頭腦的人一聽就知是個謊言。唉，就你那樣兒，叫你爸媽陪上飛機火車加上中國銀行的錢做嫁妝一起給我，我都看不上你，我們宿舍哪個帥哥會看得上你？

她笑得累了，問我：“那你為啥一夜沒睡好呢？”

“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只要半夜醒來，不管幾點醒后就再也睡不著了。”我又問她，“想不想知道那個帥哥是誰？”

“快告訴我。”

“不告訴你。”我故意吊她胃口。

“我本來也不想知道，但你說是你們宿舍最帥的一個，我倒想知道是誰，你快告訴我。”

“你知道是我們宿舍的就行了，現在上班時間又沒法指給你看，下班指給你看。”

“好。”

剛好我覺得我們宿舍最帥的那個男孩從她旁邊走過，我問她這男孩帥不？她說：“不帥，還沒你帥。你說的就是他呀？”

“當然不是，是另外一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很帥的。”我想女人有時很愚蠢。

下班了，我先走了，管她個鳥毛，不理她。過了幾天我們組搬家，于是我們分開了，話就越來越少了。這期間有兩個男孩先后追過她，還對她動手動腳，她都只是笑，實在太輕浮了。后來我根本不想理她，反正她就是一個大賤人，我當時這樣想的。

有次有個男孩追她時提到她老爸，她說她爸去世了。那男的問她回家玩得開不開心。她說回家天天頂著紅太陽挖花生，又累皮膚都給曬黑了，在家里沒意思。那時候她坐我對面，我第一次感覺到這女孩很可憐，就像我一樣。其實我們外出打工的年青人都是可憐的，苦中作樂，也是件好事。這是她給我一次較好的印象，雖然是和別的男孩子說話，但是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淚水。

不知過了多久，老大被炒了，另外調來一個領導重新做新款服裝，重新排流水線，我前后左右坐的都是美女，英與我相隔一個位子。我覺得無聊，于是就和她們幾個女的一邊上班一邊聊天，有時說俏皮話逗她們開心，有時也和英開玩笑。我說：“今晚不加班去溜冰吧！”她滿口答應。可是我身上沒錢了，也不想去取，取了花太快，我便在宿舍聽音樂看書。

我知道昨天晚上她沒去，于是我問她：“你昨晚為什么要放我‘鴿子’？”

“哼，你還講，昨天晚上一直等你打電話過來但你不打，我就和他們出去了？”他們？不會是男孩子吧？我心想。于是我問了一句：“他們，哪個他們？我認識不？”

“吳琴她們呀！還有誰愿意陪我出去玩。”

“噢，我在溜冰場等你都等了幾個小時，等不到你來我一個人走了，一個人不好玩。”

她表示沉默，不知心里想什么。

到后來，我們約好去東湖公園，去地王廣場，但最終誰都沒去。怪她老是臨時改變主意，一氣之下我把她手機號刪了，表示不再理她。

事情總是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她雖然沒和我出去玩，但是和我越來越熟了。她老是和我說話，問我一些敏感的問題，和我開玩笑，打我。于心不忍，于是又和她往來。我們又一次相約星期天晚上去溜冰場玩。有了上幾次的教訓，我怕她出爾反爾，我跟她還有另外一個女孩三人一起勾手指。今日果然守信。她不會溜冰我帶她，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并且滑到沖浪溝里，我下去拉她拉不上來，抱她我又穿了溜冰鞋不好抱。我只有走出來，在外帶她一把，然后我看到了她堅強地從溝里出來，當時很感動。回去時，本打算一起回去的，誰知在溜冰場門口碰上幾個男孩子她就不走了，我被她氣死了。后來過了不久，我又碰到那幾個男的約她出去玩，說是給她補過生日，其實是想泡她，誰都知道。媽的，那幾個男的是本地人，以前是我們廠的，都有摩托車，我想她是看上人家是本地人又有一輛爛摩托車罷了，要不每次人家一約就出去了？而老是沒答應我，放我“鴿子”。我其實也只是想把她當個普通朋友，玩伴。但她，哎，賤、賤、賤。

新老大又把她調到我旁邊，并叮囑我們倆在一起少說話。本來我想我們之間再也沒有故事了，原本當她是普通朋友出去玩不至于孤單，現在討厭死她了。她一來到我旁邊就有著強烈的說話欲，我則愛理不理的，只顧工作。

我們組上個月的貨出問題了，組長叫她和我去一樓包裝部計時返工。我和她下去了。整間屋里就只有我們兩個，我突然對她感覺很好，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仔細端詳現在的她，頭發早已不知什么時候拉直了，在燈光下黑發散發著光澤披到肩頭，上身穿件嫣紫色的薄羊毛衫，下身穿一條天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腳上穿一雙板鞋（我喜歡的那種類型），這一切都搭配得很好，再也不像那時第一眼見到的那個英，仿佛另外一個人。再看她臉，臉上的痘痘早已消失了，面部肌膚光滑白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傻傻的很可愛。現在的她從外貌身材打扮等綜合各方面去看，簡直無可挑剔，個子矮已經不是多大問題，因為她現在的美麗完全可以掩蓋了好多缺點，使好多人一見就有好感。幾個月沒挨在一起坐了，沒想到變化如此之快。使我不得不相信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我問她：“你頭發什么時候拉直了？”話出口覺得后悔，不該這樣問的。

“哇，我的頭發什么時候拉直的你都不知道？一個月前就拉直了。虧我一直在心里把你當作好朋友，你竟然當我是透明人？”她說話時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我明顯感覺到她語氣里略帶嗔怒。

我只好避開她的話題說：“你頭發這樣拉直配你的臉型很漂亮。”這是心里話。

她說謝謝。然后我們兩個開始說一大堆話，基本上是我聽她說，她跟我說了很多很多。

她說：“去年回家，是因為爸爸舊病復發。回到家不幾天他就去世了。”

我說：“什么病這么嚴重？”

“狂犬病。”她跟我說了她父親患病的經過。她說這兩年她家走背運，去年回家父親去世了，今年大姐又因病去世。說著忍不住淚都流下來了，我聽了很同情她。一個女孩，對你說了那么多她家里的情況算是信得過你了。她經歷了那么多痛苦的事還能每天臉上掛著笑容，是個多么堅強的女孩。

她還說了她根本一直都沒男朋友，她說她有男朋友是為了避免一些無聊的男孩子對她死皮賴臉。有個男孩子追她四年了，但是她不喜歡那男孩子。她說她現在喜歡一個男孩子，她喜歡的會自己去爭取。我沒問她喜歡的是誰。但是我有點自作多情，我覺得她說的那個男孩子就是我。我發現我喜歡上她了，但還沒有升級到愛。本打算今晚和她一起出去吃宵夜的，后來我怕跟她出去會忍不住向她表白，我還沒考慮好，怕一時沖動以后后悔，回宿舍考慮好再決定，我一點也不想傷害她。從此以后，我改變了對她的看法，覺得她很好。

不知道是上天故意安排還是什么原因……我想還是人為原因，是我們組長和收發想撮合我們兩個。組長的貨出了問題，又一次叫我們兩個去那間屋子返工，這次我是徹底愛上她了。從此我無時無刻都想見到她，我去上班看不見她心里就難過，有空落落的感覺。看到她接電話心里就吃醋，怕是哪位帥哥打給她的。

英是一個活潑可愛，內心堅強而又善良的女孩。她每次和我談話都留給我很好印象，要是和她在一起會很幸福和快樂。她現在的打扮也怪起來，穿低胸上衣，低頭干活時一眼就看到她深深的乳溝；穿低腰牛仔褲，有時白白嫩嫩的屁股溝都露出來了。媽的，我是被她征服了，要不是在車間，我想她肯定被我強奸了。我有我的理由，是她勾引我的，她對我笑的時候顯得很妖。

愛情能使聰明的人變得愚蠢。她再也不是我第一印象時的那個英。我設想過好多浪漫的鏡頭：和英一起牽著手在風中快樂地奔跑，讓微風吹亂她的秀發迎風飄揚；或許去一個遼闊的草地上雙手把她抱在自己懷里拋向空中又接回來，她肯定笑得很開心；想帶她去東湖公園散步，還有一起去攀登圭峰山……想了好多好多，覺得和她在一起有無盡的快樂與幸福。我現在什么都不管了，只想放下一切好好地愛她一場。以前自己不愛她的時候自作多情地認為自己追她有把握，可是現在自己徹底愛上她以后，才發現她的心思是那樣的捉摸不透，不知道她是否也愛我。這種事情，不能藏在心里，得問個清楚才行。要不然我愛她，她不愛我，那樣就慘了。于是我對她說：

“小英，我想我是喜歡上我們廠的一個女孩了。”

她笑：“哪個女孩，可不可以告訴我呀？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我說：“暫時不可以告訴你是哪位，不過只要你愿意幫我，成功率百分之百。”

“哇！不會吧！有沒有搞錯。是誰呀？若果我不認識的怎么幫你？”

“我們五樓梭織車間的，你認識，只要你幫我一定成。”

“我一定幫你。”

“好，就這么說定了，搞定以后請你吃棒棒糖。”

我是越來越深深愛上她了，一定得找個機會向她表白。

休息日，她約我出去玩。她用極為鎮定的表情和口氣問我：“你喜歡的那人到底是誰？”

“時機未成熟！無可奉告。”

“你不告訴我我怎么幫你呀？你有沒有問過她是否已有男朋友了？”我想，她已懷疑或許直接猜到我喜歡的人就是她了。

“沒問。有什么好問的，反正我是真愛她，你以前不是對我說過，只要沒結婚都可以追嗎？管她有沒有男朋友，我只知道她還沒結婚。”

“那她長得什么樣子？”

“看起來傻傻的，笑起來很可笑，這就是我喜歡的女孩。”她沒吱聲，平靜地看著我，我不知道她心里面究竟想些什么，我接著說，“不過你答應幫我的，你說話要算數。”我心里道：“我愛的人就是你，豬頭，你幫我追你，搞不定才怪呢。”

“我一定幫你。”

心想，就今天趁熱打鐵向她問個清楚，免得自己犯相思病吃不下飯。于是，我又施了一計，假裝悲傷地對她說：“明天我就要走了，離開這里！”

“我不信。”

“你不信就算了，我今天晚上決定向那個女孩表白，如果她不答應我，我就走。”

“不要走，都快要過年了，去哪里呀，你還想去浙江？”

“不一定，去哪都可以，就是不在這里。”我在暗示她，不答應我我就走了，這是苦肉計。

我突然記起她感冒了，我說：“你感冒了，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吃藥了沒有？”

“不是。”

“那為什么，該不會是因為我說要走你難過了吧。”

“是。”她說。

我無語，她也無語。

“你明天什么時候走，我送你。”

“你不上班嗎？你不怕老大他們說你曠工？”我當時真的很感動。

“不怕，但你最好還是不要走。”她又一次求我。

“我們既然是好朋友，臨走我送一件禮物給你，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名字就在禮物里邊，打開就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今晚12點之前，如果她不打電話或發信息給我，我明天一定走。”

晚上，我把準備好的禮物交給了她。

她拿著禮物回宿舍去了。我說：“晚安，明天見。”

“晚安，明天見。不要走，一定。”她說。

回到宿舍，我開始等，十二點過了，還未收到她的信息和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我失望了。睡，睡不著，還是要睡。

手機終于響了，信息內容：

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可是太深奧，你說我打開這份禮物就會知道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是誰。不會真的是我吧！其實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孩子，可是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再說了，我這個人整天嘻嘻哈哈的，沒什么值得你喜歡的！我們還是做最好的朋友好嗎？希望我們以后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你明天還是去上班吧，別遲到了，也別想太多了，不要因為一次的跌倒就永遠都起不來，這樣的人以后做什么事都不會成功的。好了，早點休息吧！

看完信息，我心里說不出的難過。媽的，什么鬼話呀？我很好？我好你怎么不嫁我。和你做好朋友？哎——我失戀了，不想上班了，還上什么班啦？于是我只有拼命發短信給她。

“我真的喜歡你。”

“你不是說，只要沒結婚都可以追嗎？”

“我喜歡你活潑、可愛。”

一連發了十多條信息，一條一句話。她知道我瘋了，一直不回我信息。最后我打她電話居然關機了。我不管，我猛發信息給她：

“我不想活了。”

“我一定要走，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我恨死你，恨死你。”

“我很愛你，你為什么不愛我？”

“我一定要走。”

“……”

一直發，不知道發了多少條信息，反正她開機就會看到我的信息，我想。

早上，我沒去上班，也不請假。反正心情不好，組長記曠工讓他記去，安心睡吧！

第二天，英來信息了：

“懶蟲，起床了沒有啊？快來上班！”

“我感冒了，來不了。昨天晚上我在操場旁邊的草坪里睡了一夜，睡不著，所以今天感冒了。”我回信息道。

“不要這么傻好不好，我的手機沒錢了，也許只能發最后一條信息了，你現在在哪里啊？感冒了得去醫院。”

本打算回她信息的，可是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媽的，人倒霉就這樣，連上天也在有意分開我們。她手機沒錢了，我手機沒電了，真是沒緣，怎么會這樣啊？我繼續睡覺，睡前我充電了。睡醒剛開機，她的短信就來了。

“你不要那么傻好不好。你這樣子我會很難過的，你知道嗎？我是真的有男朋友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接受你的。不信你問魏富亮，他們在麻園碰到過我們倆。他還叫我好好珍惜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對我很好，他追了我四年，本來不想答應他，可現在他表現很好，所以答應他了。他也像你一樣，傻傻的很可愛，所以我接受了他，也才一個月時間不到。”

我無話。我知道，此刻惟有沉默是金。

有些話，永遠不說出來讓自己一個人悶在心里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但一說出口，世界好像都換了似的。不說出口的時候至少還覺得她有一點點缺點不值得自己深愛，一說出口整個世界都是她了。想追她的時候并不覺得她多漂亮，只覺得她好，可一表白遭到拒絕后，越覺得她更加美麗和漂亮溫柔了。人是一種愚蠢的動物，越是觸手可及的東西越不會珍惜，越是得不到的越要爭取。我因為遭到她拒絕而越發愛她。

英，我只想好好愛你一輩子，你為什么會不愛我啊，我真心的付出，難道……唉。

2007年，我惟一真心愛過的人，直到現在還放不下，心里盼著有天她真的會和男朋友分手，和我走到一起。雖然這是不可能的。我很想問她一句：“英，你現在還好嗎？我好想你。你現在還和他在一起嗎？”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日久生情吧。第一眼見她不喜歡她，沒想到現在愛她那樣深，她有男朋友了自己還愿意等。心里放不下她呀。

一句話，日久生情。

責 編：謝荔翔

題 圖：余和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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