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
李曉平
凝望這棵神樹,感觸最深的是作為人的渺小與卑微。
在天地之間,這的確是一棵名副其實的神樹,他的神既來自于他的古老,又來自于他的沉默。這棵樹早在我父親、我爺爺、甚至我祖爺爺、我太祖爺爺出生前,就已經站立在這里了。鎮里的領導說:這棵樹已經有580歲了,另有一位老人反駁說:這是一棵千年老樹,年歲絕不僅僅580歲。我在來之前曾查閱過電腦,在電腦里我找到了這樣一段文字:“距向海100公里的瞻榆鎮西南的一座沙丘上,生長著一棵古老滄桑而又繁茂的古榆樹。榆高18米,主干直徑1.2米,周長3.3米,三人合抱不交,樹冠蓬勃生長,像一柄撐起的偌大的太陽傘,華蓋遮天。據有關專家鑒定,此榆已有400年的歷史……”
你看,神樹就是神樹,他雖然沉默,但顯得多么寬容!盡管你想的很幼稚,很縈亂,很無聊,可他卻依然沉默著,依然用那濃重的樹蔭包容著你,用那神秘的色澤滋潤著你。
用探究的眼看神樹,神樹真的就愈發顯得神秘莫測了!瞻榆鎮是一個以神樹為名的小鎮。鎮領導告訴我們:1981年春天,設置在六家子的“開化縣”遷至“嘎拉毛頭”。恰遇奉天省王道臺來此巡視,當他看到城南的這棵古榆,不禁詩興大發,隨口吟道:“瞻榆修耒,望杏耕田”。其意是:看古榆泛綠,修理農具備耕;見杏花含苞,便可耕地下種。于是,當年春天“開化縣”改為“瞻榆”縣。即現在的瞻榆鎮。
實在沒有福氣能夠在神樹下。親耳聆聽當地老人的講古,但我還是在電腦中查到了關于這棵神樹的傳說,其中有一段是這樣的:“很早以前,有個和尚來到這里,在沙崗上修了一座小廟,并在廟前栽下了這棵榆樹。一晃數十年過去了。和尚圓寂了,圓寂后化成一條大蛇,住在樹底下的洞里。每天夜里,大蛇便把尾巴纏在樹干上,把頭伸至百米外的水泡處喝水,猶如橫空搭起的一座獨木長橋。當時人們就傳為是神蛇,神樹。于是,便在旁邊修起廟宇,里面供俸神樹牌位。附近方圓幾十里的村民都來進香,香火曾興盛一時。”傳說當然只是傳說,但歷史既然是人書寫的,當然就要滲雜個人的想象,真正原滋原味的歷史是不存在的。就像這棵神樹,假如大樹有一天真的會說話了,他又能記得清多少?經歷了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這棵大樹究竟傾聽了多少人的足音,凝結了多少人的目光?積攢了多少人的心事?……看過了這么多的風花雪月,閱過了這么多的世間滄桑,嘗過了這么多的生存滋味,心里也該藏有無盡的感悟吧?可是神樹就是神樹啊,因為他不語。
多大年齡的人在神樹下都是孩子,有的含著淚,動著情,絮絮地向他乞求幸福,有的把希望寄托在一根根紅布條里,默默地纏繞在他的枝枝丫丫上,如今,古老滄桑的神樹,可謂是滿身掛紅,隨處披彩啊。“繞樹一圈,你會財源廣進,繞樹兩圈,你會官運亨通,繞樹三圈,你會……”此時的神樹下,真的很熱鬧呢!鎮領導在神樹下幽默著,來此膜拜的人們也就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竟真的在樹下繞圈了……突然我又心疼起這棵神樹來了,一棵樹,僅僅是一棵樹而已,本來是需要人類的疼愛的,可他卻要承載著這么多的使命,分擔著這么多的責任,他會不會感到煩,感到累呢?……可是,神樹卻依然無語。
這就是偉大了!感悟越多,越要沉默,資歷越深,頭垂得越低……思想于此,我不禁熱淚盈眶,甚至女兒一般把頭輕輕地靠于樹干上,心里也憑生出一種小鳥依人的自憐來了。
面對神樹,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懂了沉默……
笑容中的祖國
萬 彬
青山舞蹈,綠水歌唱,
高原遠眺,平原展望。
山笑,水笑,花笑,人也笑,
笑容中的祖國,江山如此多嬌。
風傳喜訊,歌詠春潮,
花鬧枝頭,喜上眉梢。
山笑,水笑,花笑,人也笑,
笑容中的祖國,風景這邊獨好。
山笑更秀麗,水笑更嬌嬈。
花笑更嫵媚,人笑更俊俏。
笑容中的祖國,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