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歲老人朱素欽15年前就被查出患有乳腺癌,后來又查出患有肺癌。一開始她接受不了。家人為了不刺激她,在她出院回家后,凡是與“癌”相關的語言和事物都盡量避免。盡管如此,朱素欽老人還是覺得憋得慌,整天郁郁寡歡。后來,經醫生推薦,她經常參加“抗癌樂園”活動。“抗癌樂園”是許多癌癥患者聚集在一起交流的平臺,在這個組織里,有很多像朱素欽老人一樣患乳腺癌的,也有患胃癌、肝癌、肺癌等多種癌癥的患者。在“抗癌樂園”里,朱素欽老人找到了自己的傾訴對象,沒有了自卑,也沒有絕望,有的是相互鼓勵、正視癌癥,漸漸鼓起生活的信心和勇氣。
參加“抗癌樂園”以來,朱素欽老人的身體并沒有如醫生預期的那樣,只能活5年。她不僅超過了5年,至今身體還是很硬朗,每一次的復查都無復發的跡象。這些年,朱素欽用自己是“過來人”的身份,為很多癌癥患者加油、鼓勁,一起拾起生活的信心。也因此,朱素欽老人被評為“抗癌明星”。
目前我國每年新發癌癥患者呈年輕化趨勢。據統計,我國病死的癌癥患者中,80%以上不是死于治療期,而是在結束常規治療以后的康復期。
癌癥患者的康復包括生理康復和心理康復。癌癥患者一般在承受手術、放療、化療帶來的一系列肉體上、精神上的打擊和痛苦之后,面對的將是以后漫長的康復治療過程,遇到的問題會很多很多,例如預后轉歸問題、后續如何治療問題、生活問題、家庭問題、經濟問題等。這些心理、生理和社會生活問題交織在一起矛盾重重。但其中最大的問題還是擔心轉移復發這個生死問題,也就是精神壓力是癌患者最突出的問題,需要切實的心理治療。
如果癌癥患者因產生恐癌心理而形成了心理障礙,又不能及時克服,那么醫生治病的任務會顯得十分艱難,患者也就很難獲得理想的療效。在住院期間,患者在接受治療時需應付每天的打針、輸液以及放療等治療方式的折騰,雖有心理障礙,但在醫護人員的關切下,有同室病友的“襯托”,不良心理現象并不十分明顯。出院以后,患者周圍都是正常人,絕望、不公平心理漸漸顯露出來,如果此時恰遇家人避免談及內心的苦楚,更是加深了“不想活”的心理。
同病相憐 相互鼓舞
群體抗癌恰恰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起到完善和延續臨床生理康復治療和心理治療的作用。癌患者在抗癌群體組織中,互相安慰,互相鼓勵,并肩戰斗;他們相互提供最新信息,交流經驗,吸取教訓,有效地提高求醫和問藥的水平。
在抗癌群體組織中,癌癥患者之間貼心、知心,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抗癌成功者的親身經歷,這種言傳身教的鼓舞對新病友是雪中送炭,很快會使新病友有了信心的萌芽,對癌的恐慌心理逐漸減輕,情緒好轉,直至完全走出近乎崩潰的心理狀態。
有了以上的心理治療基礎,既使病情稍有波動,甚至反復,他們也會以自己經歷過的切身體會和較高的應變能力來做自己的思想工作,不斷地鼓勵自己,努力做到超脫、樂觀、平和,再加上老病友的及時疏導和啟發,使抗癌大家庭中的新個體感到自己與癌魔斗爭一點不孤獨,完全有信心和勇氣接受一個又一個的挑戰!這樣,新患者逐漸變成了老患者,成為更新一批患者的知心朋友,于是,從這個抗癌大家庭中走出一個又一個抗癌成功者,一個又一個奇跡創造者!
家屬同參加更好
在集體抗癌中,家屬參與也是很有必要的。因為患者一旦確診為癌癥后,家屬同樣會有悲觀、恐慌、絕望的情緒,同樣會出現不知所措,到處亂投醫、盲目問藥的失誤舉動,這反過來也會影響患者的情緒,給患者增加更多的思想負擔。通過群體抗癌的各項活動,家屬和親友同樣在心理上得到調整,同樣獲得各方面的抗癌知識,同樣提高了求醫和問藥的理性和水平。結果患者與家屬在治療全過程的方方面面都容易溝通,取得共識,配合更佳,組成了抗癌的戰斗家庭。家庭內部的良好情緒和科學的抗癌行為,又進一步的影響患者,使治療結果更加奏效。
集體心理治療能發揮和調動癌患者機體的積極作用,使患者由消極被動地接受治療轉變為主動積極參與治療,由坐以待斃轉變為拼搏求生,由無能為力轉變為大有作為甚至創造奇跡。
事實正明,晚期癌癥患者若每星期都參加一些與治療康復有關的集體活動,其生存期要比單純接受治療的同樣患者長。對此,應大力倡導“家庭式抗癌”、“群體抗癌”、“科學防癌,規范治癌”等理念,對于那些認為癌癥就是絕癥的患者,迫切需要向他們灌輸“腫瘤就是慢性病”、“帶瘤生存”、“適度治療”的理念,激勵他們的抗癌斗志,增加群體抗癌的交流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