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川
如果請你把下面的詞語排一下序:生命、事業、金錢、面子、學習、娛樂……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生命擺在第一位,因為生命是其他一切的載體,沒有了生命,其他一切都無從談起。而且,每一個人都只有一次生命,失去了就不再重來。事業、金錢、面子等雖然也很重要,但與生命相比,還是要往后站的。這個道理可能人人都懂,可實際生活中人們的表現是不是這樣呢?
2005年遼寧省營口市兩名四年級的孩子溺水身亡,而此前,兩位孩子的母親得知孩子失蹤后,卻堅持打完最后一圈麻將才去尋找孩子;還有些家長不顧孩子生命內在的需要而逼孩子學習各種各樣的技能,結果導致孩子郁悶、孤僻、離家出走、自殘甚至是自殺和殺害父母。有一個女孩,從2歲開始被母親逼著彈鋼琴,可她并不喜歡,她的手指也不適合。終于她在12歲那年,做了件令人震驚的事——用刀把自己的手指砍了下來,以此來表達她是多么厭惡彈鋼琴。
數據顯示:我國每年約有1.6萬名中小學生非正常死亡,相當于每天消失一個班40多名學生。令人心痛的悲劇和沉重的數據不得不引起我們的深思,給我們敲響警鐘:生命是第一位的,我們應當關注孩子的生命甚過一切!要知道,“非人性化,不單單體現在那些喪失了人性的人身上,也體現在那些使人喪失人性(盡管方式不同)的人身上。非人性化是對人成為更完美的人的使命的扭曲。”
生命第一,是因為生命很寶貴,我們應當珍愛。 生命是唯一的、短暫的,不可重復的。生命沒有彩排,一旦失去就不復再來,一失足而成千古恨,悔恨再多也無法挽回生命。正因生命珍貴如此,我們應當倍加珍惜。
生命第一,是因為生命很脆弱,我們應當呵護。生命有多脆弱?某位作家說,生命比玻璃瓶還脆弱,玻璃瓶從馬背上掉下來可能還好好的,人從馬背上掉下來可能就一命嗚呼。確實,生活中威脅生命的因素實在太多了,一起事故、一場疾病、一個念頭,都可能使生命瞬間破滅,更不要說地震、海嘯、車禍、礦難等天災人禍了。
生命第一,是因為生命很精彩,我們應當成全。每個生命,不論他是健全的還是殘缺的,都能成就自己的精彩,受過宮刑的司馬遷寫出了《史記》,失去聽覺的貝多芬譜出了《命運》,聾啞藝術家邰麗華演出了《千手觀音》。可以說,只要自己不拋棄不放棄,生命就會綻放出她奪目的光彩,都能創造出她獨特的價值。
生命第一,是因為生命很神圣,我們應當敬畏。從十月懷胎到晚年辭世,生命是個神奇的過程,她比任何一件作品都要復雜,比任何一場演出都要豐富,有太多的故事值得我們去欣賞,有太多的情感值得我們去體味,有太多的秘密值得我們去探尋……
任何一個把生命擺在第一的國度必將是一個先進而開明的國度,任何一個把生命擺在第一位的人必將是一個智慧而善良的人。
2007年9月,南美洲國家委內瑞拉突然更改了時區,把本國的時間調慢了半個小時。雖然是半小時,卻引起了巨大的爭議,因為時間變動,給這個國家帶來了很大的影響。首當其沖的是金融業,為了適應新時間,銀行和證券公司不得不召集程序員重新編寫電腦軟件程序。推遲半小時營業,一些商店的營業額會受到極大沖擊。而一些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則要學會適應新的作息時間……
許多人對調整時間感到莫明其妙時,全國的中小學生卻興奮不已。改時間以前,按照委內瑞拉學校的作息時間,中小學生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去上學。特別是許多居住偏遠的孩子,為了上學,更是要起大早、摸著黑趕往學校,孩子們很少能看到早晨的太陽。有一個異想天開的孩子,給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寫了一封信,他在信中說,因為每天要起大早去上學,所以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早晨的太陽了。孩子說自己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讓早晨的時間停下半小時,這樣,就可以每個早晨都能迎著太陽去上學了。但他說這個夢想是個難題,也許只有總統才能幫助自己實現它。
孩子的來信,深深打動了查韋斯總統,他親自組織工作組,對全國的中小學校進行了調查,結論證明了那個孩子的說法,大多數孩子不但看不到早晨的太陽,還因為睡眠不足而影響了身體健康和功課。查韋斯作出決定:全國時間調慢半個小時。這個決定,令許多人感到震驚,有人說這是查韋斯的一時心血來潮,還有人干脆說他瘋了。“我不介意別人說我發瘋了,新時制將實行下去。”這位總統在電視節目上說,“這半個小時,就可以讓孩子們能夠在天亮以后起床,而不是在日出之前就得爬起來去上學了。”
多么尊重生命的總統!在他看來,什么證券啊、銀行啊、政府部門啊,在生命面前,它們統統得往后站,生命才是第一位的。親愛的家長,你雖然不能像委內瑞拉總統一樣讓所有孩子的生命都得到一些改變,但你完全有力量讓你自己孩子的生命變得更加美好。
來自父母的教育首先應該是生命的教育,不論何時何地,我們要記住:生命第一!
編輯/梁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