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２０世紀９０年代中國流行音樂的發展

王柏楊

[摘 要]毛澤東同志說過:事物的矛盾法則,即對立統一的法則,是唯物辯證法的最根本法則。為此,我們可以認識到,任何事物都是對立統一的,任何事物都是運動著、聯系著、發展著和變化著的。所以,流行音樂的快速發展離不開穩定的經濟基礎,經濟發展和改革開放的快慢是流行音樂發展快慢的基石。

[關鍵詞]經濟的發展;流行音樂;綜合國力

中國的90年代,改革開放已經見到了初步成績。生產力的解放,增強了綜合經濟實力,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加快了實現共同富裕的步伐,從而有利于以共同的理想團結人民,凝聚人心。而我國流行音樂的春天也是從這個時期開始的。

一.90年代我國的流行音樂發展的初級階段

90年代以前,我們的流行音樂發展還不夠成熟。但1989年有三件大事從另一個角度預示了流行音樂文化走進了一個新時期,這就是海外音像制品開始正式引進、卡拉OK的引進和傳媒的市場化。

90年代我們處在一個與國際剛融合的時期,處于把外國好的音樂引來,我們的音樂走出去的時期。1990年亞運會劉歡和韋唯演唱的《亞洲雄風》最為成功。

在演出界。移居香港的詞作家陳哲則成立了CZ唱片公司,致力于將題為“另一只眼睛看中國”的國內作品推向海外。1989年,廣東珠江經濟臺開始改版,向現代大眾傳媒商業形式過渡。隨后全國電臺網絡迅速跟進,隨之而來的是報紙紛紛開辟周末版,雜志紛紛娛樂化,電視臺也開設娛樂節目,一直到1993年,大眾傳播網絡的商業化基本完成。這是大眾文化發展中最重要的變革。對于流行音樂,引進版、卡拉OK和大眾傳媒網絡的形成所產生的影響既直接又巨大。它迅速地造就了中國第一次追星族的狂熱,并全面地把港臺歌星推向大陸。從趙傳、張雨生、姜育恒、鄭智化、小虎隊到四大天王,港臺歌手在幾年間風光無限。

相比之下,國內的流行音樂進入了第一次低谷期,1989到1993年間,流行音樂在這樣幾個方向上繼續發展:一個方面是搖滾樂在北京興起,小型的非贏利型的搖滾PARTY興盛一時,組建樂隊成風?！?990現代音樂演唱會”引起巨大轟動,搖滾樂從此進入一個大發展的時期。在另一個方面則是電視劇音樂開始隨著電視劇大量生產而成為一個特殊的創作領域。1990年,國內第一部大型室內電視連續劇《渴望》獲得了巨大成功,形成“《渴望》現象”。作曲家蕾蕾和丈夫易茗首次聯手,也同樣獲得了巨大成功,毛阿敏因此而更上層樓,李娜則開始浮出海面。此后伴隨“女人”三部曲即《籬笆·女人·狗》、《轆轤·女人·井》和《古船·女人·網》,徐沛東和張藜搭檔的作品風靡一時。

二、90年代中期我國經濟的繁榮與流行音樂的盛期

經濟的周期的波動預示著我國90年代中期流行音樂的發展狀況。經濟的繁榮導致了文化產業的大發展,中國流行音樂就這樣在幾年的嘗試和反思中即獲得機遇又遭遇挫折。港臺流行音樂、大陸原創音樂、歐美流行音樂,這些席卷了中國內地。在1994—1995年間爆發并達到高潮,迅速占領了中國流行文化的真空地帶。李春波、李進、陳明的“南征北戰"式的流動宣傳攻勢,陳小奇帶領歌手和企宣全套人馬在北京和上海等地進行的宣傳造成了巨大的轟動?！洞蟾缒愫脝?》和《小芳》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逗么笠豢脴洹?、《活得就是現在》、《山不轉水轉》。此時歌壇可謂極一時之盛。

我們知道,流行文化是一種消費性文化,當時中國社會在經歷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徘徊后,終于又回到了市場經濟道路上,公眾的消費熱情被重新點燃,正是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流行文化產業開始了日新月異的發展?；仡?994—1995年至今的一段時間,我們會記起許多和流行音樂相關的流行事物或者現象。那個時代的經驗告訴我們,一種社會現象將最終演變成為一股文化潮流,而一股文化潮流將最終催生一個產業,從而帶動經濟的發展。故只要善于觀察,把握先機,就能引領時代。

三、90年代后期我國流行音樂發展探索期

統計實證表明.無論在計劃經濟時期還是在市場經濟時期.我國的經濟都是沿著一條明顯的周期波動軌跡運行.但大起大落的周期波動所造成的損失卻一直困繞著我國經濟的正常運行。1995年的唱片業維持了表面的熱度,但1996年歌壇頹勢再現,又一次低谷已經不容懷疑,歌手包裝體制所內在的危機及經濟運作的問題開始暴露,大批歌手相繼與制作人和公司發生矛盾而解約,然后是盜版的瘋狂和唱片公司方面經濟運作的失誤導致經濟上的周轉困難?！爸袊鑹昊仡櫋贝笮突顒佑诋斈?1月在北京舉行。活動邀請了全國各地的音樂人、歌手、傳媒及相關人士,給800余人頒發了歌壇十年回顧成就獎章,舉行了AB兩場由百余名歌手參加的音樂會。雖然是盛事一件,但并沒有給歌壇帶來轉機。1997年的歌壇繼續低迷,1998年的歌壇更加不景氣,除了年初《水滸傳》電視劇插曲《好漢歌》,那英與王菲的《相約98》外,幾乎再沒有什么影響較大的作品。

在1999年,歌壇市場的頹勢沒有得到根本性的緩解,另一個值得重視的現象就是國內歌手的制作正在全面轉向海外,海內外創作人的合作也已經變得越來越頻繁。在某種程度上,如果國內唱片市場不能在版權保護和出版發行機制上得到根本性的改觀和變革,中國流行歌壇逐漸成為海外唱片集團的附庸的可能就只能越演越烈。90年代的中國流行音樂就這樣走過了三起三落、大起大落的。比較海外,中國缺乏一個良好的外界環境,盜版始終是中國流行音樂不能正常發展的最大威脅。檢討內部,中國流行音樂的發展過于匆忙和急功近利,每當有一個好的開始,就會產生紛繁的內部沖突而使大好的形勢付諸東流,如此資訊發達的年代自然可以聽港臺,聽歐美。但在這樣的過程中,大眾音樂文化的發展說不上健康,特別是對于大眾的審美趣味的培養來說,歌壇如此的現狀只能帶來更多的遺憾。歌曲的產量越來越多,離大眾的需求越來越遠。排行榜和MTV的拼命運作也抵擋不了作品貧血的現實。中國流行音樂能否在世紀之交時展現生機仍然不容樂觀。

我把90年代分為三個階段。縱觀這三個階段,我們的流行音樂發展趨勢與經濟的發展規律有相向之處:即有漲有落,有上有下。但總體上時波浪式前進的;歷史也是螺旋式上升的。為此,我們可以認識到,任何事物都是對立統一的,任何事物都是運動著、聯系著、發展著和變化著的。如有天必有地、有生必有死、有聚必有散、有福必有禍、有漲必有落、有上必有下,等等;這些事物都是相輔相成和相反相成的。同時事物又是輪回變化的,如花開過后是花謝,花謝過后是花開;云卷過后是云舒,云舒過后是云卷;潮起必有潮落,潮落必有潮起;一曲終了,另曲還會響起。這就是我們回首90年代流行音樂與經濟這兩個轉動的齒輪給我們帶來的的安慰和遺憾,希望和失望。

附屬于省重點課題《20世紀中國流行音樂創作研究》編號:省藝科立字(2008)41號□

(編輯/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