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成 許登云
摘要:體育與政治有著密切的關系。體育本身的內在屬性,決定了體育政治化傾向成為歷史必然。體育運動的國際性,使得體育無法擺脫國際政治風云變幻的影響;體育盛會的影響力,國家國際聲望與凝聚力的需求,體育本身的發展需要,為體育作為政治工具實現政治目的創造了條件。體育在卷入政治的同時,會對國家政治和國際政治產生影響。在遵循體育發展內在規律的基礎上,合理借助體育政治化,使體育事業發展更加理性化、人性化,更加符合人類整體利益和長遠利益,應該成為體育政治化的主要目標。
關鍵詞:體育社會學;體育政治化;奧運會;體育
中圖分類號:G8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7116(2009)07-0001-08
關于體育與政治關系問題的討論是自現代體育誕生之日起就一直沒有停止過,特別是在20世紀80年代以后變得更加活躍。在北京第29屆奧運會臨近的數月內,國際、國內相繼出現了許多不和諧的音符。先是中國的人權、環境問題,然后是達爾富爾問題,接著又是臺獨和藏獨分子的破壞行為,使北京奧運會受到前所未有的非議、詆毀和質疑。然而,就在北京奧運會無比成功舉辦后,國際上仍有一些反華勢力對其說三道四,體育政治化問題再次引發世人的關注。體育究竟該不該政治化?體育為什么會政治化?其內在動因是什么?如何看待體育政治化?體育究竟能否擺脫政治?一連串的問題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深思。
1體育政治化的該與不該
從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會100多年的歷史來看,奧林匹克和政治的關系一直存在著理想和現實的矛盾交織,在“是”與“非”之間苦苦掙扎,反映出現代體育正處在欲脫離政治卻又難以擺脫政治的尷尬局面。
1.1理想:體育不該政治化
自現代奧運會誕生以來,國際奧委會就始終高揚著非政治性的大旗,提出奧林匹克運動不是政治運動,各級奧委會不是政治組織,政治問題不應該由奧運會解決的口號。在《奧林匹克憲章》中,國際奧委會對政治的介入表明了鮮明的拒斥態度。關于國際奧委會的職能,“反對將體育運動和運動員濫用于任何政治或商業目的。”關于奧林匹克運動的成員規定,“以種族、宗教、政治、性別或其他理由對某個國家或個人的任何歧視都與奧林匹克運動成員的身份不相容。”關于國際奧委會舉行儀式接納新委員的誓詞“……我將遵守道德條例,決不接受任何政治或商業的影響,不受任何種族或宗教考慮。”關于國家奧委會的使命和職責,“國家奧委會應保持其自主性,抵制可能妨礙其遵守《奧林匹克憲章》的任何樂力,包括政治、宗教、經濟上的壓力。”關于奧運會的報名資格,“國家奧委會必須審查各單項體育協會推薦的參賽者名單的有效性,并確保任何人沒有因種族、宗教或政治原因或其他形式的歧視被排除在外。”國際奧運會的領導人多次重申:“我們最重要的原則之一,就是體育完全脫離政治。”歷屆國際奧委會主席也都無一例外地在遵循著《奧林匹克憲章》,堅持奧運遠離政治這一立場,在政治上奉行不與政府打交道、獨立于政治之外的原則。一些體育學者、政治學家也堅持體育與政治無關的立場,他們提出了許多觀點,如“體育歸體育,政治歸政治,體育不應與政治混淆在一起”、“體育與政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體育超政治”、“當你跨過體育的門檻時,就應把政治棄在門外”,體育是“自由的”“自我的”的活動,“奧運會是世界體育盛事,是全世界人民不分膚色、不分種族、不分信仰、不分政治(含政治觀點、政治制度、社會制度等政治要素)的一次盛大聚會”。在動機和理想上表達出奧林匹克想通過一個非政治的體育運動創造一個非政治的美好世界。
1.2現實:體育已經政治化
事實上奧運會從一開始就與政治結下不解之緣,它的發展歷程也進一步表明體育與政治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從奧運會上對有色人種的歧視,到奧運代表團的國旗和國家名稱的爭執;從冷戰時兩大陣營對奧運會的相互抵制,到慕尼黑奧運會的政治謀殺等等,奧運會已經很難擺脫政治的介入,且兩者之間無時無刻不在相互作用、相互影響。難怪國際奧委會前任主席說:“在職期間每天處理的問題中有90%是與政治相關的問題,純體育的問題只占10%。”
通過對歷屆奧運會政治化的考察,我們可以看到在奧林匹克運動中政治無處不在,奧運會的上空總彌漫著濃厚的政治色彩。其主要表現為:
1)申辦奧運會過程中的政治化。一個城市能夠承辦規模巨大的奧運會,說明它已經具有相當的國際化水平和組織能力,同時也是一個國家在和平發展時期,國際地位和經濟發展成功的一個標志。近年來由于承辦奧運會會給舉辦城市乃至整個國家帶來巨大的社會和經濟效益,甚至會提升一個國家的國際威信及影響,各國政府對本國具有實力的城市申辦奧運會的支持力度不斷加大,申辦奧運會的競爭激烈程度達到空前,而申辦奧運會常常成為許多國家的政治任務之一。與此同時,國際不同利益集團的參與,強權政治與地緣政治的影響,國際媒體的炒作,各國外交的幕后斗爭與較量,國際奧委會的內部矛盾等等也使得申辦奧運會的競爭更加政治化。北京申辦2000年奧運會的失利與申辦2008年奧運會的成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2)圣火傳遞過程中的政治化。奧林匹克圣火是奧林匹克精神的最高象征,而奧林匹克火炬點燃的是人們對奧運會的激情,傳遞的是和平與友誼,代表的是希望和夢想。完成奧運火炬的全球之旅,是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們共同的心愿。然而,在奧運火炬傳遞過程中,卻不斷會受到阻撓和破壞,總是會有人企圖利用火炬傳遞博取政治利益。例如,在2008北京奧運火炬傳遞路線制定和傳遞過程中,先是臺灣當局拒絕圣火人島,剝奪了臺灣人民共享奧運圣火傳遞的參與渴望,開創了奧運圣火傳遞史上自毀契約的先河。接著當奧運圣火傳遞至倫敦、巴黎時,又遭到“藏獨”分子和國際反華勢力的騷擾、阻擋、示威、搶奪、撲滅等對“圣火”的褻瀆和不尊行為,致使傳遞活動多次短時間中斷,使奧運政治化不斷升級。
3)奧運會開幕式的政治化。奧運會開幕式歷來都是奧運會的重頭戲。奧運會開幕式既要反映出以和平、團結、友誼為宗旨的奧林匹克精神,也要展現出東道國的民族文化、地方風俗和組織工作的水平,同時還要表達對世界各國來賓的熱情歡迎。盡管奧運會的承辦是以城市名義而非國家,以盡可能地減小奧運會政治化的程度,然而遺憾的是,美好的愿望未必都能夠帶來美好的結果。奧運會從誕生至今,“政治捧場”、“政治砸場”的現象就從來沒有中斷過。最典型的表現就是,每一屆奧運會主辦城市都會竭盡全力邀請各國的政治頭面人物為自己主辦的奧運盛會進行“政治捧場”,并由主辦城市所在國的國家元首為奧運會宣布開幕,以此來彰顯主辦城市對奧運會的重視。殊不知各種各樣的頭面政治人物在奧運盛會的出現,恰恰起到了對奧運會“政治捧場”的巨大作用。而一些國家的政要與名流,常常會以各種政治借口拒絕參加開幕
式,以引起“政治砸場”效應。
4)奧運會競賽過程中的政治化。雖然奧林匹克憲章第51條規定,運動員不得在任何奧運比賽地點進行“與示威,或是與政治、宗教或種族有關的宣傳活動”,但運動員作為社會和國家的一員,難免會受到政治因素的影響,其結果是民族主義情感使得奧運會成為了國際政治競爭的舞臺。1968年墨西哥奧運會,美國黑人運動員在頒獎儀式上抗議種族歧視就是典型的例證。當美國國旗在國歌的伴奏中升起時,200m金牌得主托米·史密斯和銅牌得主約翰·卡洛斯,低頭舉起帶著黑色手套的拳頭,抗議美國的種族隔離政策,但是他們隨后就因此被驅逐出奧林匹克村。對于那兩只黑色的手套,史密斯事后稱他的右手代表了“美國黑人的權利”,而卡洛斯左手則代表了“美國黑人的聯合”。雖然體育沒有國界,但運動員、裁判員、體育官員有國籍,“為國爭光”、“為國拼搏”這些具有煽動性的政治口號以及頒獎時的升國旗、奏國歌對競賽奪金的過分渲染,把個體的勝利與國家民族的榮譽緊密聯系,這不能不沖擊“重在參與”的奧運精神和“更高,更快,更強”奧運內涵,使體育承載更多的政治義務,使奧運會競賽的政治味越來越濃。此外,奧運競賽過程中的吹黑哨、打假球、消極比賽、裁判不公、使用興奮劑、賽場觀眾情緒宣泄、球迷騷亂、賽場暴力等問題也常常和政治攪在一起。
5)奧運宣傳報道中的政治化。奧運會宣傳報道歷來被稱為“奧運第二戰場”,全世界數十億人往往都是通過媒體來了解奧運會的。從某種角度來說,歷屆奧運會都是“媒體制造”。當代奧林匹克運動在復雜的國際政治局勢背景下,往往被各個國家視為對國際政治局勢和國家政治立場表態的窗口,這使得媒體奧運與真實的奧運之間存在著一定的距離。某些新聞媒體常常借用奧運會來表現一個嚴肅、重大的政治主題,他們對與承辦奧運會國家相關的一些政治事件的興趣遠遠超過報道運動場內破世界紀錄的新聞,給奧運會賦予了強烈的政治色彩;某些奧運體育評論幾乎不涉及任何體育專業知識和專業內容,即使是討論體育專業項目,也總是力圖從中尋找或者發掘超出體育范疇上的政治意義;還有些新聞傳播話語帶有明顯的意識形態化與狹隘的民族心理傾向,對奧運賽事不是客觀、公正、全面地進行報道,而是在報道的議程設置和模式上偏離主題,厚己薄人,并盡可能地與政治聯系在一起;還有些新聞媒體為了獲得新聞的轟動效應,在報道過程中有意夸大或歪曲事實的某些細節或因素,并盡可能地與政治掛鉤,使體育新聞報道的角度、規模、結構、手法等與事實本身所具有的新聞價值屬性極不相稱。更有一些媒體,把一些政治事件斷章取義、移花接木,利用奧運會來制造假新聞,嚴重地背離了新聞道德和奧林匹克精神。
2體育政治化的內在動因
由于體育本身的內在屬性,體育運動的國際性,體育盛會的影響力,國家國際聲望與凝聚力的需求,為國際國內政治集團介入創造了條件,使得體育作為政治工具在一定程度上實現政治目的成為可能。同時,體育本身的發展也離不開政治行為的參與,自然也就會被政治所利用并被打上政治烙印。可以說是多種因素的相互作用,使得體育的政治化傾向成為一種必然。
2.1體育本身的內在屬性,使得體育政治化傾向成為歷史必然
關于什么是體育,《體育概論》教科書曾經下過這樣的定義:體育是以身體活動為媒介,以謀求個體身心健康、全面發展為直接目的,并以培養完善的社會公民為終極目標的一種社會實踐活動,屬于身體文化的范疇。體育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體育是指一個發展身體,增強體質,傳授鍛煉身體的知識、技能,培養道德和意志品質的教育過程;而廣義的體育則指以身體練習為基本手段,以增強人的體質,促進入的全面發展,豐富社會文化生活和促進精神文明為目的的一種有意識、有組織的社會活動。從對體育的定義可以看出,運動屬性是體育自然內在價值的核心,而文化屬性是體育自然內在價值的靈魂。近30年來,隨著世界各國政治、經濟、文化、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體育的外延作用不斷擴大,體育的文化意義不斷深化,其所體現出來的人文主義價值遠遠超過其運動價值,已經成為現代人類社會不可或缺的文化活動。
體育屬于文化的范疇,文化與政治存在著相互影響、相互交融的關系。體育作為社會文化的組成部分,不可能擺脫意識形態而獨立存在,必然要與所處時代的社會上層建筑以及不同階級、不同社會集團的利益和政治傾向發生密切的聯系。從奧運會的誕生來看,無論是古代奧運會,還是現代奧運會,都與人人平等的政治環境密不可分。從現代奧運會的發展來看,現代奧運會本身就是一個帶有政治目的的社會運動,與自由民主、平等競爭的政治取向息息相關。從現代奧運會的主題來看,“科學,民主,和平,友誼”,“更高,更快,更強”等都是全人類共同關心的政治問題。從奧運會體現的政治精神來看,參與競爭的任何人,無論地域、民族和種族,無論富貴和貧窮,大家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公平競爭。這種組織與運作方式本身就體現了反對種族歧視和意識形態爭斗,提倡人類友誼的政治取向,這既是體育精神,也是社會生活中無處不在的政治精神,同時也是當前國際關系強調的政治原則之一。由此可見,奧林匹克運動雖然本身絕不是政治運動,但是它包含著明確的、高尚的政治目的。
從現代奧林匹克運動100多年的歷史來看,奧林匹克運動的政治化也是社會歷史發展過程中的必然。這是因為奧林匹克運動是在階級社會中孕育、產生并發展起來的,難免會與它所存在的社會有著密切的聯系。世界各國之間的矛盾,國際不同利益集團的斗爭都不可避免地會對這一運動產生積極或消極的影響。首先,奧林匹克運動作為以體育為載體的國際文化活動,已經被全世界越來越多的人們所接受。通過體育增進友誼已成為人類的共識,這也為國際政治乃至特定國家的政治創造出良好的機會和氛圍。許多國家正是利用體育所創造的機會,實現了政治和解和民族團結。其次,體育看起來是一項非政治性的社會文化活動,但它的政治功能卻是其他活動無法替代的。通過體育反對戰爭、維護民族平等、實現婦女解放、反對強權政治,這些政治理想均可通過奧林匹克運動得到一定程度的實現。然而,從另一方面講,由于參賽國的政治立場觀點及政治制度不同,特殊歷史時期國際政治格局也會對體育文化交流產生一定的制約作用,如冷戰時期美蘇兩大政治陣營互相抵制第22、23屆奧運會,已經成為政治干預奧運的典型例證。此外,從參賽的運動員來看,有色人種與白種人運動員之間、職業與非職業運動員之間、大國與小國運動員之間、不同性別運動員之間、著名運動員與一般運動員之間仍存在著許多矛盾與沖突。而這些矛盾沖突中有許多又會與政治掛起鉤來。還有奧運會不是由“神”來運作的,奧林匹克的參與者也是社會中現實的人,他們的文化習俗和政治觀念、政治立場也會不同程度地為
奧運打上政治烙印。正像亞里士多德認為的那樣,“作為經濟集中表現的政治像一根紅線一樣,一直貫穿于奧林匹克運動的發展歷史,以至于使政治色彩不得不成為奧林匹克運動的特征之一,并受政治勢力和政治家們的關照。”
2.2國家國際聲望與凝聚力的需求,使得體育與國家政治密不可分
現代奧林匹克在歷史發展中注入了國家意識,而且這種意識在不斷地加強。雖然申辦和主辦奧運會是以城市名義而非國家,但如果沒有國家的支持,很難想象會有哪一個城市能夠成功。盡管《奧林匹克憲章》中規定“奧林匹克運動會是個人或團體競賽項目中運動員間的比賽,不是國家間的比賽”,但奧林匹克運動會的組織和運作方式又具有鮮明的國家特色,其代表團的組成、運動員的參賽資格、運動會的進行都是以國家的形式為主進行的。奧運會上國旗的懸掛、國歌的演奏、運動員佩戴的胸徽、奧運金牌統計等等也都離不開國家,所有這些都清楚地表明運動員是國家的代表。此外,一個運動員想在奧運會上取得好的成績,與他所在的國家能否為他提供優越的訓練環境和條件有著重要的關系,運動員在運動場上的表現無疑也凝聚著國家和社會的力量。奧運會作為一種特殊的文化交流形式,主要是以國際間體育運動比賽的方式進行的。既然是比賽,就必然有勝負。但是,體育比賽又是一種特殊的競爭方式,它以嚴格的規則為競爭雙方提供了人們在日常生活環境中所難以達到的、理想的、對等的公平競爭條件,一切由于政治的、經濟的、文化的、種族的差別而引起的不平等在競技場上統統無效了,消失了。運動員所能憑借的只有自己強健的四肢和機敏的頭腦。因此競技比賽的勝負作為這種公平競爭的結果具有不可爭辯性。正是由于運動員與其所在國家或地區的不可分割性以及競技運動結果的不可爭辯性,才使得運動員與國家形象結合起來。所以奧運會表面上看是運動員個人之間的競爭,實際上卻是代表著不同國家間的競爭。
按照馬克思主義國家觀,國家與人一樣,也有獲得他人對自身較高評價以及他人尊重的需要或欲望。即國家在物質上需要安全與發展,在精神上,需要國際社會尊重與承認。這種精神需求在國家主要表現為兩個方面:一是對于實力、成就、優勢,面對世界時的自信、獨立和自由等欲望;另一方面就是對于名譽或威信的欲望。而舉辦或參與大型國際體育賽事,利用體育的政治象征意義完全可以達到這一目的。尤其是在奧運會這樣廣泛參與而又競爭激烈的賽事中,更能以其特有的形式為國家和民族贏得地位和威望。
盡管從政治心理學的角度看,每個國家都希望提高本國的地位和聲譽,獲得別國的尊重,但國家聲譽的實現是和國家的實力、國家過去的行為相聯系的。大型國際體育賽事具有強大的國際展示功能,它已經成為各個國家展示自己國家形象和民族素質的重要舞臺。奧運競爭所產生的冠軍、金牌,既是世界公認的最高榮譽,也是國家、民族、社會制度和政治領導的榮譽。因此,無論是舉辦國還是參與國都會利用體育這種直觀語言向世界展示自己,說明自己社會制度的優越,綜合國力的強盛。每個主辦國都會把舉辦奧運會作為打造良好國際形象,增強在國際社會影響力和公信力的絕佳機會。例如1988年漢城奧運會使處于國際社會邊緣狀態的韓國,得到國際社會的普遍好評,成為韓國發展史上的一個里程碑。隨之而來的是進出口貿易擴大,經濟、技術交流加速發展,國際信用評價部門對韓國的信用評價指數也相應提高。而在奧運會取得好的成績,對參賽國家的國際地位的提升同樣具有重要意義。例如,二戰后新成立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在“冷戰”時代政治上較長時間得不到世界承認,政府面臨國內不滿的巨大壓力。經過論證,政府把體育作為特別扶持的行業,作為激勵民心、提升形象的工程。經過近20年的努力,東德體育得到突飛猛進的發展,從1976年蒙特利爾奧運會起,僅有1800萬人口的東德,多次成為奧運金牌和獎牌第二得主,使整個世界刮目相看。
國家凝聚力是一個國家不同民族、不同政黨及人民群眾之間在共同理想、目標、利益一致基礎上所產生的吸引聚合力,是一個國家生存和發展的內在動力,也是國家利益的維護力。世界不同國家發展的歷史表明,一個國家發展的快慢,在世界上的地位如何,雖然取決于多方面因素,但國家凝聚力的強弱是非常重要的因素。體育,尤其是競技體育具有提高民族士氣和振奮民族精神的強大政治功能,特別是奧運會這樣的大型國際賽事。奧林匹克運動過程本身蘊涵著強烈的民族主義因素,奧林匹克運動競賽的勝負總是伴隨升國旗、奏國歌等渲染民族國家意識的一系列莊嚴儀式,直接關系到國家的榮辱。奧運競賽對民眾巨大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是其它任何活動都無法比擬的,而競賽中的獲勝對激發國民自信心、自豪感,增強民族認同感、向心力和凝聚力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其意義遠遠超出比賽本身,超過任何政治家的努力。與此同時,國家也會在這種不流血的“戰爭”中獲得巨大的聚集人氣與凝聚民心的政治利益。例如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上,中華健兒一鼓作氣,勇奪51枚金牌,列金牌榜首位,實現了中國奧運會歷史性的突破。國人沸騰,海外華僑歡呼雀躍,海內外掀起了巨大的愛國浪潮。這種巨大精神力量和凝聚效應,對于致力于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中國人民來說尤其重要。
2.3體育運動的國際性,使得體育無法擺脫國際政治的影響
自19世紀后半葉,隨著自由資本主義向壟斷資本主義過渡和世界經濟市場形成,民族間的壁壘被打破,體育也超越國界,出現了國際間的體育交流和比賽,形成了體育國際化趨勢。奧運會作為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主辦的包含多種體育運動項目的國際性運動會,已成為遍及全球、涵蓋世界各個領域的體育盛會。從場上來自于不同國家、不同膚色、操不同語言的運動員、教練員、服務人員,到場下來自于世界各地的體育器材、飲料、服裝、贊助商,到場外的支持者和電視機前的世界范圍內的觀眾,無不體現著體育的世界性和全球性。而也正是體育運動的國際性,使得體育無法擺脫國際政治風云變幻的影響,成為國際政治博弈的一個特殊場所。
現代奧林匹克運動已經度過了一個多世紀的歲月。在這個充滿戰爭、動蕩、政治紛爭的世界,奧林匹克運動每行進一步,無不受到戰爭、強權政治、意識形態、國家主權、民族主義、種族主義、恐怖主義、國際間沖突以及各國外交政策的影響,使其打上深深的政治烙印。20世紀初,由于爆發世界大戰而取消了3屆奧運會的舉行,而因國家間的沖突所引發的賽場暴力事件也無不與政治有關。可以說利用奧林匹克運動達到政治目的的行為在現代奧運史上屢見不鮮。例如,20世紀30年代初,希特勒納粹集團在上臺前曾十分仇視和反對奧運會,稱之為“猶太人與和平主義者搞的花樣”,還斥責德國運動員在1932年奧運會上與黑人比賽有損日耳曼民族的尊嚴。1933年1月希特勒上臺以后,認為利用奧運會可以為其政治目的服務,因此不惜代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準備,
力求使1936年柏林奧運會在各個方面超過以往任何一屆奧運會,以給法西斯蒙上一層和平的面紗,同時為其日耳曼種族的“優越性”制造證據。于是,整個第11屆柏林奧運會充滿了納粹的政治喧囂和種族主義的氣氛。第二次世界大戰后,世界政治格局發生了根本性變化,人類社會第一次出現了社會主義陣營;民族解放運動在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風起云涌,越來越多的殖民地、半殖民地獲得獨立。地域廣闊的第三世界,在世界舞臺上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與此同時,國際政治舞臺的斗爭形式也發生了變化,以敵視、限制、封鎖等“冷戰”形式取代了較大規模的武裝沖突。雖然此時期奧林匹克運動沒有受到大規模軍事沖突的影響,但政治對奧林匹克運動的影響越來越明顯,越來越直接。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組成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政治集團和以前蘇聯為首的東方社會主義國家組成的“華沙條約組織”政治集團,為爭奪國際秩序的主導權,進行了長達半個世紀的“冷戰”。他們不約而同地把奧林匹克運動視為利益較量的賽場。1952年,美國對蘇聯的參賽資格提出異議,強烈反對蘇聯參加本屆奧運會。1964年,朝鮮、印度尼西亞因為參加了“新興力量運動會”,被無理地拒于東京奧運會大門外。作為對美國的報復,蘇聯等華沙條約組織締約國以安全得不到保障為由,抵制了1984年美國洛杉磯奧運會。此外,恐怖主義分子出于政治目的,開始將奧運會作為自己的攻擊目標,1972年8月26日,第20屆奧運會上出現了慕尼黑慘案。在這復雜的政治利益博奕中,奧林匹克運動被一次又一次無情地出賣。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隨著東歐劇變、兩德統一導致的雅爾塔體制崩潰,國際局勢逐漸趨于緩和、穩定,和平與發展成為世界的主題,世界多極化和全球一體化趨勢更加明顯,國際政治與經濟競爭更加多元化和復雜化。隨著國際環境的好轉,奧運政治也出現了新的特點。第25屆巴塞羅那奧運會,共有172個國家和地區的10632名運動員參加了比賽,首次實現了奧運家庭的大團圓;對峙已久的朝鮮南北雙方,以探討共同組隊參加奧運會的可能性為契機,開始了直接的對話;南非也是以重新回到奧林匹克大家庭為標志,來表明自己拋棄種族隔離政策,得到國際社會的承認。同時,經過改革開放洗禮的中國,已經基本上擺脫了貧困,正在實現民族的偉大復興,與中國發展關系的國際政治勢力越來越多。在一些重大的國際問題上,中國的聲音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正是在這樣的政治環境下,北京獲得了2008年奧運會的舉辦權。
2.4體育盛會的影響力,使得體育作為政治工具實現政治目的成為可能
奧運會已經發展成為世界級別最高、規模最大的體育賽事,其規模和影響力遠遠超過任何其他國際文化活動。此外,隨著現代傳媒技術和互聯網的發展,奧運會的賽況以及與奧運有關的事件,可迅速傳播到世界每一個角落,瞬間成為世界性新聞。作為具有如此影響力的國際大舞臺,奧運會自然不會被國際國內各種政治利益集團所放棄。因此,每一屆奧運會從舉辦城市申辦之日起,與奧運有關的事件就成為國際新聞界關注的焦點。國際關系中的矛盾沖突,舉辦國、參與國國內的政治熱點問題無不反映、折射、透視和聚焦到奧運會這個大舞臺上。
雖然奧運會看起來是一項非政治性的國際體育文化活動,但它在國際政治、經濟、文化領域中的作用卻不斷放大,其政治功能是其他活動所無法替代的。奧林匹克運動本身強調非政治性,國際奧委會不是政治性組織,其獨立的思想體系、組織體系和活動體系不受任何國際組織所左右。正是這種從表面上看上去僅含極談政治色彩的體育賽事,使它作為政治工具更具否定之否定的效果,達到了其他國際文化活動所達不到的政治目的。奧林匹克運動會對觀眾的影響力以及世界各國對它的高度關注,為國際國內不同政治利益集團實現各種政治目的創造了有利條件,也使得國際國內不同政治利益集團借助奧運會在一定程度上實現各種政治目的成為可能。例如,利用奧運會展示自身的力量,表明自己政治態度,以引起世人的關注;利用奧運會爭取和維護國家與民族權利;利用奧運會干涉別國內政;利用奧運會達到改善國際政治、外交、軍事和文化關系的目的;利用競賽結果解釋說明自己政治制度的優越和先進性;利用人權問題、種族問題、國家主權問題、糧食問題、能源問題、核問題,環境問題等制造政治事端攻擊、詆毀、抵制舉辦國或參與國;利用奧運會企圖將國內政治問題國際化,以引起國際社會關注,進而對國內施加壓力;以干預、阻撓、威脅、制造恐怖事件等破壞奧運會,造成政治轟動效應。
2.5體育本身發展的要求,使得政治力量的參與成為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盡管奧林匹克運動的創始人從一開始就奉行政治上不與政府打交道、獨立于政治之外的原則,但客觀的講,如果沒有世界各個政治集團的介入,沒有各國政府的參與,沒有社會各階層的鼎力合作,奧林匹克運動會很難發展到今天的規模,也不會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奧林匹克運動在過去30多年能夠得到快速的發展,與國際政治斗爭對它的不斷介入、利用以及各國政府對奧林匹克運動的越來越重視有著直接關系。也正是“因為奧林匹克運動具有一定的政治功能,它才能在國際社會的注視及政治勢力的介入中得以生存和發展,以至于發展成蔚為大觀的獨特社會現象”。
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歷史證明,奧林匹克運動自身的特征決定了它無法脫離政治,奧林匹克運動自身的發展要求政治力量的參與,國家的態度與行動對奧林匹克運動的發展具有決定性的作用。首先,政府促進行為是奧林匹克運動發展不可缺少的重要條件和保障。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會程序復雜、耗資巨大,需要得到各個國家,尤其是舉辦國財力的支持。如果沒有各國政府的關注與財政資助,奧運會將會失去其發展的動力源泉。其次,一個城市要舉辦奧運會,只有政府才有權與國際奧委會簽訂協議,如果沒有政府官員的合作以及對公共資源的利用,奧運會將無法在這個城市舉辦。第三,奧林匹克運動要實現“更快,更高,更強”。需要各國政府推動本國全民體育事業的發展,需要各國政府引導新聞媒體積極宣傳奧林匹克精神,如果沒有政府制定的體育方針、政策、制度,確定的目的和任務,這一使命很難完成。第四,在目前的國際形勢下,恐怖襲擊的威脅已直接關系到奧運的生死存亡,如果沒有政府參與,后果將不堪設想。此外,奧運會要在賽會期間實現“神圣休戰”,也離不開各國政府來實現。而這一切又為國家的政治介入,利用奧林匹克運動達到政治目的打開了方便之門。
奧林匹克運動的發展有自身內在的發展規律,但在某種程度上又會受到包括政治因素在內的外在因素的影響。首先,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是在一定的政治背景下產生的,即便是當代,奧林匹克的發展也不可能離開政治因素,其原因在于作為奧林匹克運動構成要素的主體、客體、目的、手段都具有一定的政治性。
政治不但設置了奧林匹克運動發展的種種目的,而且還影響著奧林匹克問題的提出與解決。其次,政治上的進步,良好的國際國內政治環境是奧林匹克運動獲得長足發展的條件。奧林匹克運動自身的發展對政治環境提出了一定的要求,而和諧的社會環境和強大的經濟實力,是首當其沖的條件。在—個政治腐敗、經濟蕭條、戰亂四起、動蕩頻發的政治環境之下,人們是不會問津體育的。當然,也就無從談起奧林匹克運動的發展。古代奧運會因政治偏頗荒謬而廢止;現代奧運會也因兩次世界大戰而中斷,都雄辯地說明了這—點。此外,國際不同政治集團的介入雖然在某些方面對奧林匹克運動的發展帶來消極影響,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在某些方面又為奧林匹克運動的健康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例如,近年來,各國政府在反興奮劑方面加強國際合作,建立了國際間體育組織的協調監督機制,遏止奧運會上興奮劑的肆虐,有效地制止了狹隘民族主義及國家保護主義對奧林匹克競賽規則的破壞。
3體育政治化的哲學思辨
奧林匹克運動發展到今天,其許多主張,如“體育不受政治的干預”、“業余性”、“非商業化”等已隨著時間、國際環境的改變而改變。再否認體育政治化是自欺欺人的,過度指責也是不應該的。在現代奧林匹克運動發展的歷史進程中,我們既看到了政治介入給奧運帶來的尷尬甚至是災難性影響,也看到了奧林匹克運動消解政治隔閡的成功范例;既看到了希特勒通過奧運會宣傳“日爾曼優勢人種論”的荒謬,也看到了奧林匹克運動為消除種族歧視所作的努力;既看到了“冷戰”時期兩大國際政治集團對奧運會的抵制,也看到了“奧運外交”在緩和不少國家的敵對關系中所取得的勝利……不同政治集團利用體育達到其政治目的,而體育則借助政治得到了長足、迅捷發展。兩者因果循環,遵從“復利法則”的事實已經客觀存在。這種現象不但過去存在,現在存在,在未來一段時期內仍然還會存在。因此,深度探索體育與政治之間的關系,認識體育政治化的利弊,取其利,去其害,而不是一味拒絕,才是我們應有的態度。
按照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對立和統一共同構成事物發展的動力。任何事物之間都存在著差異、對立和矛盾,但它們之間又存在著互相依存的關系,從而使它們能夠在一定條件下共處于一個統一體之中。矛盾方面既相互排斥,又相互依賴,相互依存,共同推動事物的發展。同理,體育與政治雖有不同的目標和偏好,但它們之間又處于一種系統聯系之中,二元構成相互作用的互動關系,兩者互相滲透、互相影響:一方面,政治通過對體育的控制和干預而影響體育的發展,出現了體育的政治化趨向,體育具有政治性;另一方面,體育在卷入政治生活即體育政治化的同時,反過來作為一種力量在改造、影響著政治的存在及其運作。即體育政治化的同時,也存在著政治體育化的趨向,體育對國家政治和國際政治產生影響。
體育政治化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關鍵在于參與者的態度和選擇。我們只有用辯證唯物主義觀,從多角度、多層次、多方面對體育政治化作具體分析,才能全面了解體育與政治的關系,正確認識體育政治化發生的背景和歷史,正確發揮體育的政治作用和功能。
首先,體育與政治的矛盾交織是不可避免的,只有放棄體育遠離政治這一抽象而不曾存在的理想,我們才有可能坦然地接受體育和政治的交互影響的客觀事實。但在另一方面,我們在處理某些問題時,也不能把體育和政治等同起來,不能總是把體育問題與政治問題攪在一起,還是要分清楚什么是政治問題,什么是體育問題。政治問題要按政治規律辦事,體育問題要按體育規律辦事。
其次,從總體看,體育政治化是社會整體性增強的表現,是體育運動向廣度和深度發展的結果。但體育為政治服務的后果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則應作具體的分析,即要具體分析政治介入體育的動機是什么。如果其動機是純潔的、美好的,那么體育為之服務所起的作用也是進步的、積極的;如果其動機是反動的,則體育為之服務帶來的政治后果也是消極的。一味拒絕體育政治化,讓體育遠離政治,不但是不可行的,也是不可能的。我們要做的不是從體育中消除政治,也不是從政治方面“凈化”體育,而是要引導并放大體育政治化的正面效應,利用體育的政治功能伸張正義,同時對可能出現的負面效應加以防范和疏導,實事求是地看待體育政治化這一特殊的社會現象,只有這樣才有助于社會的發展與進步。
第三,雖然體育政治化淡化了體育的固有特征,但體育與政治的緊密結合,在完成一些極為困難、極為敏感的政治任務,促進各民族間的平等和國際間正常關系,促進愛國主義與國際主義的統一,促使各國政府增加對體育的投入,推動體育運動的國際化,激勵了國民參加體育運動的熱情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我們反對政治對體育的干擾也正是為了在更高的層次上實現這一崇高的政治目的。但在體育事業發展的過程中,也不能只片面地強調體育的政治功能,忽視或貶低體育的其他功能,否則就會違背體育自身的規律而畸形發展。建立體育和政治之間相互促進、相互制約、“雙贏”的良性關系才是體育本身發展的正確方向。
第四,體育不是政治,但體育在客觀上產生的影響卻非常深遠。政治的功利性,使得國家為了實現或達到某種特定的政治目的,直接對體育的發展行使權力。國家的政治需求決定著體育發展的方向,國家權力機構為解決如何發展本國體育而制定的政策,反映了一個國家的統治階級對體育發展的具體要求。體育發展的方向,體育經費的投入與使用,體育活動的管理等都與其有關。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由于體育在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生活中的作用空前放大,許多國家政府都把發展競技體育作為提高國家聲望、增強民族凝聚力,達到某種政治目的的手段。奧運會變成顯示國力和威望的競技場,集中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發展競技體育,造成世界各國競技體育無限攀比。而國際大眾體育被擱置一旁,致使涉及面廣的大眾體育發展嚴重被抑制。事物的本質特征或功能是隨其結構變化而變化的,體育的政治功能也絕不是一成不變的。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到來和社會文明程度的提升,我們的觀念也應隨之發生轉變。一個國家的實力不能僅靠競技體育的金牌來證實,大眾體育作為現代社會文明進步的標志和國民素質的體現同樣具有巨大的政治意義。如何借助體育的政治功能,讓體育回歸社會,回歸大眾,使競技體育與大眾體育得到協調發展,也是我們應當思考的問題。
綜上所述,由于體育本身的內在屬性,體育運動的國際性,體育盛會的影響力,國家國際聲望與凝聚力的需求,體育本身的發展需要,使得體育很難擺脫政治的影響,特別是人類狹隘政治利益和非理性政治欲望的影響,為純潔的體育蒙上了一層陰影,給世界人們增添了不少憂慮。但從另一方面,我們也應看到體育政治化在促進各民族間平等,國際間正常關系準則的確立,愛國主義與國際主義的統一,維護世界和平,減少戰爭的威脅,激勵人民參加體育鍛煉的熱情
等方面的積極意義。只有充分地認識到正反兩個方面的影響,才能在遵循體育發展內在規律的基礎上,深化對體育政治化傾向的認識,有針對性地采取措施引導并放大其正面效應,盡可能地減少其負面效應使體育的發展更加符合人類整體利益和長遠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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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李壽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