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英雄

胡　堅

“許三多”王寶強成名以后,演過一個消防員的角色,參軍當兵卻被分到了武警消防部隊,一開始覺得這不是真正的“兵”,非常失望,后來經過鍛煉,才覺得當消防員也是一樣的光榮。

實際上,俄羅斯的主要消防力量也是軍事體制的部隊——1995年夏天,恐怖分子襲擊布瓊諾夫斯克市,就是把人質中的軍人、警察以及消防隊員首先甄別出來殺害的。

但隨著世界形勢的不斷發展,消防體制也在逐漸起著變化。對于一個技術性極強的工作來說,很多國家更愿意使用公務員來完成。消防是一項非常專業的工作,一個合格的消防員除了大量體能和技能方面的訓練之外,經驗也是非常重要的,兩年的服役時間不足以完成經驗的積累和傳承。在美國甚至有干到60歲才退休的消防員,大部分消防員的年齡也在30歲以上。

“9·11”事件發生的時候,全世界的觀眾都從電視里看到了美國消防員的英勇表現。實際上,“9·11”屬于極其特殊的情況,在多數情況下,高樓著火都可以依靠樓本身的預防措施解決。

在摩天大廈的消防中,樓房本身的結構和設計是最重要的,這都是在樓房建設之初早早定下的預防措施。一旦發生火災,這些樓房的“自衛”功能在消防員抵達之前起到自救作用。現代化的摩天大樓,往往是中高層起火,水槍和云梯射程有限,消防員很難進行撲救。

因此,在摩天大樓設計時就必須考慮到高層的消防問題——首先必須保證建筑材料防火,木頭制成的門和地板必須以專用防火漆做表面處理,木頭之間的夾層里,更是必須有足夠厚的防火材料。而內部裝修也要采取阻燃材料,窗簾也要盡量采用非易燃化纖的材料制成,例如合金的百葉窗簾。這些東西除了防火,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燃燒時,不會產生大量的有毒廢氣。要知道,在多數火災中,死于烈火的受害者要遠遠少于死于濃煙窒息的。

還有個細節是值得注意的,和中國大樓里使用自動灑水系統和消防水龍頭不同,美國還有一種獨立于自來水的消防專用水箱,并且保證其隨時都能使用。根據相關的規定,30層以上的大樓必須每幾層就設置一個這玩意。遇到大火就開閘放水,和自動噴水的噴頭不同,這個東西水量很大,像沖馬桶一樣沖下來,配合灑水噴頭,大部分火勢都會被遏制甚至熄滅。消防員趕來,接下來的工作會容易開展很多。

這個辦法看起來很土,技術含量很低,但是卻簡單有效——發達國家的消防并不缺乏高科技裝備,大城市有十多架消防直升機很常見,但是直升機很難從外面對燃燒的大樓進行噴射救援。如果是在山區或者曠野,直升機救火還算好使,而在城市里,多數時候這東西只能從樓頂運輸一些人員,更多時候,是作為飛在天上的眼睛,供現場指揮機動調用。

但是,武裝到牙齒的消防隊員,也是生長在我們身邊的普通人。很多時候,并不只是在危險的時候才找消防員——新聞里常常可以看到鑰匙忘了打電話找110,實際上遇到水管爆了或者貓爬到樹上下不來,老外也會在第一時間找鄰居消防員幫忙——趕來現場的這個消防員未必全副武裝,甚至身上還可能穿著做飯的圍裙。

編輯/姚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