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彩伶
摘要本文分析了“三權分立”思想的的歷史演變,在此基礎上,對美國的“三權分立“和立法權、行政權、司法權的權力制衡制度實踐進行了詳細分析,并在分析的基礎上對三權分立思想的歷史意義進行了探析。
關鍵詞 三權分立權力制衡價值意義
中圖分類號:D08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09)06-210-01
一、“三權分立”思想演變及美國的制度實踐
權力制約的傳統模式—立法、行政、司法三權分立以制衡,其思想淵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臘、羅馬時代。亞里士多德和波里比阿是其代表性人物。亞里士多德在《政治學》一書中提出:“一切政體都有三個要素作為構成的基礎……其一為有關城邦一般公務的議事機能;其二為行政機能——行政機能有哪些職司,所主管的是哪些事,以及他們怎樣選任,這些問題都須一一論及;其三為審判(司法)機能。”亦即著名的政府機能三要素論(議事、行政、審判)。波里比阿對羅馬的混合政體推崇備至,認為執政官、元老院、保民官三者的相互配合和相互牽制,可以把整個國家團結起來應付一切非常事變;可以抵制一切攬權的傾向以及防止產生一個部門專權的現象。近代以來,洛克認為:“如果同一批人同時擁有制定和執行法律的權力,這就會給人們的弱點以絕大誘惑,使他們動輒要攫取權力,”他首倡立法、行政、對外權三權分立,但是實際上只是立法和行政兩權分立,立法權地位最高。而真正在完整意義上創立三權分立思想的是孟德斯鴻。他認為,“一切有權力的人們使用權力一直到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為了防止權力被濫用,保護公民的權利,國家立法、行政和司法三種權力必須由不同的機關行使。
在獨立后的美國不僅堅持了權力分立原則,還以古羅馬共和國為范例增加了三權相互否定、牽制的制衡原則,從而“提供了一個新的、獨一無二的權力分立與制約平衡的美國式的結合。”“政府應由選舉產生的執政官,也就是總統執政,由總統掌管行政部門以及各行政機構,總統完全獨立于國會這一立法部門,不必對國會負責,這兩大部分還要加上以最高法院為首的司法部門……。每一部門都有各自的權力范圍,制約著另外兩大部門的權力。這三大部分各自保持相當程度的獨立”。
即是“在三權分立方面,國家的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三權獨立,互不相屬。立法權屬于由參眾兩院組成的合眾國國會,立法權是國會最基本的權力,國會的立法權是受憲法嚴格限制的;總統為行政首腦,行使行政權……美國總統集國家元首、政府首腦、三軍統帥于一身,享有立法倡導權,一定的立法否決權;司法權屬于最高法院及下級法院,法院獨立于總統和國會,獨立行使司法審判權,不受行政機關和國會的制約。在三權制衡方面,美國憲法規定了國會對總統的制約,國會有權要求總統條陳政策以備審議,有權建議、批準總統對其所屬行政官員的任命,有權批準總統對外締結的條約,有權通過彈劾撤換總統。國會有批準總統對最高法院法官的任命之權,有彈劾、審判最高法院法官并撤銷其職務之權。美國總統對國會通過的法案擁有有限的否決權,副總統兼任參議院議長。總統有特赦權,有提名并任命最高法院法官之權。美國最高法院有權解釋法律,宣布國會通過的法律違憲無效,因而使它有權制約國會。在總統因彈劾受審時,最高法院的首席法官擔任審判庭主席,體現出對總統的制約。”
二、三權分立思想的意義
“事實證明,三權分立的制衡模式確實作出了重要的歷史性貢獻:在反封建專制的斗爭中,成為推眼的指路明燈;在資產階級革命后建立起來的民族國家,成為立憲者們紛紛借鑒的政治架構;隨著任期制、政黨制、普選制等各項民主制度的建立和完善,在這一模式允許的范圍內,各種政治力量找到了較量、妥協、合作的理想場所。特別是,這一模式至少在理論上使人相信,三權中的任何一權都無法完全取得一種支配性地位,從而在政府內部搭建了有效的權力制約機制,對保護和促進民主、自由與人權起到了重要作用。”
首先:明確提出一個政府(廣義上的政府,而不是狹義上的行政部門)有三大職能和三大機構的劃分,這一劃分至今仍然是大部分現代國家政府機構和職能的基本劃分,三權分立學說首要的貢獻在于明確劃分出政府有三種職能即立法、司法、行政,與之對應的有三種機構。
其次:從歷史價值看,這一學說是新興資產階級與封建專制進行斗爭的一種思想武器,它客觀上幫助資產階級登上了政治舞臺,具有促進歷史進步的價值。
再次,凝結在這一學說中的核心價值就是“權力要受制約”的思想。權力一定要受到制約的思想,在古希臘時期有其深厚的理論基礎。到了近代,在洛克和孟德斯鳩那里,認為權力的集中會使人受到極大的誘惑,而一切有權力的人又都容易濫用權力,所以,權力應該分開行使。
最后,在美國,“深受社會契約論影響的美國人提出了較為完整的人權學說和限權思想。具體體現在1776年7月4日第二屆大陸會議通過的《獨立宣言))中。如,它提出了‘它認為權力具有天然的擴張性和腐蝕性,而且容易和人性的不完善相結合,從而造成極大的危害,侵害公民利益,所以在授予政府權力的同時,必須限定權力的行使范圍和行使方式,使其不至于危害個人自由和公共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