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春
其他型男的可嫁性不完全分析
初見他時,他說他是搞礦業的,在安徽某郊外租了五平方礦區,投下去已有幾百萬資金了,到現在還不能正常產出。有時有些后悔做這個項目,但因前景實在黑金般地誘人,于是到處找合作伙伴。
她喜歡為有夢想者加油,笑:“有時成功與失敗就在一步之遙中,再堅持一下可能就會好的。”
第二次見面,他們聊了一些商界事,當聊到香港與內地某些企業在股市里圈錢時,他眼睛發亮:“我也開始資本運作。”接著若有所思地對她說:“以后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告訴我,我想為你做點事!”她有一些一回生,二回熟的客戶,但從未遇見對她說這種話的人。一個陌生人,第二次見面,就說準備為她做些事,是說大話還是有其他意思?
當他再次從蘇州住宅趕來上海時,電話里,一反初見時的謹慎,沖勁十足地大聲嚷嚷:“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對你說我愛你!”她聽了這么直接的表達方式,因沒有想到而驚詫:在這個奇跡遍地的時代里,他說的東西也這么快產生嗎?交異性朋友,她從來較注重陽光外形與富有容量的內涵,眼前這個見了兩次面就單刀直入的他,他沒有她注重的前提,但他有膽量,雖然膽量有時與不諳事劃等號。
在室內有百年大樹的香樟樹茶桌前,他看著她中指上鉆戒,說:“我已為你定做了一條鉆石項鏈與一只鉆戒。”
在花園飯店大堂咖啡廳里,他眼睛盯住她問:“怎樣才算愛你?為你買樓買車好嗎?為你再注冊一個公司,辦一份雜志。”對這一連串意味深長的話,她感到有些無厘頭。除了這些,他好像沒有其他話題。雖然,在電影、小說上,她知道世界上有這種人存在,但沒想到,在現實中還真遇上了。
他不在上海時,電話那頭:“我愛你,我好愛你,你不知我有多愛你……”電話里他聲音充滿磁性:“我愛你,你愛我嗎?你愛我嗎?”對他這些某種角色般的夢語,她有些無法招架,也啼笑皆非。
愛這個字份量太重,當這些不能隨隨便便、輕輕巧巧說的話,時時刻刻出現在他的嘴里,究竟意味著什么?他想如何?本來,他不說這些話,她還可以與他交往一陣子,如今他許下這么多承諾,說了這么多話,等她回應,她不愿意,也說不出一些并不存在的東西哄他樂。
在不得不回答他問題時,她在電話里微微笑:“你這樣問,也許認為我會回復你三個字,那么憑什么?憑你有幾個企業?憑我們的幾次往來?憑你對我說要為我做一大堆事、買一大堆東西的許諾?”
他聽后噎噤,沒想到買單時與他溫柔堅持AA制的她會這么直截了當地說出心里真正想說話,他在電話里楞了好一會兒,然后悄悄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