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熟悉的笑靨如花,穿越似水的流年,成了今生最熟悉的擦肩而過……
——題記
街角。我站在街角,聽這個城市唱歌,感受著風從身體的兩側穿過時帶來的微微搖晃的感覺。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我極力地敞開了自己綴滿幻想與快樂的成長。
遠遠地,一個海洋般深沉的女孩朝這片寂靜中走來。剎那間,衣袂飄飄,糅合在那片記憶的清風下,微觸即離,迷蒙而曖昧……
我知道,是她。曾經默默盛開在我生命角落里的蒲公英,隨風飄蕩,彌漫了我全部的芳華。突然滿心歡喜,我想起了她的笑靨如花,想起了她不時發出的銀鈴般笑聲,想起了她如母親般溫婉的循循善誘。于是,我慌忙轉過身去,尋找她留下的背影,幻想她那張飄忽如夢的臉,觸摸她留下的溫度。也許,等她走累了,會回頭望望我,然而她連一個回頭都那樣吝嗇……
忽然,整個城市都灰蒙蒙的一片,讓我看不清盡頭的石梯是否通向另一個世界。也許是眼花,再也找不到街口……一路走來,或明或暗的時間交替,在歲月轟然塌下的瞬間,我才意識到自己單薄的青春折射出這16年來的點點滴滴,在淚水的透視下放大了一倍。原來,一切都過去了,只是自己依舊停留在最初的記憶……
恍惚間,孤寂蔓延,悲傷如藤蔓般競相攀爬,以傲然的錚錚姿態纏裹住我顫抖的全身。漸漸地,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在窒息的那一刻,我,看見了曾經,我們的曾經……
第一次,在風里看見你。首次的相遇,是所有故事的開始,沒有半點傳奇的色彩,沒有一點謊言的味道,只是平淡得猶如一杯溫和的白開水,樸實而醇厚,持久而悠遠。在漫天的霧氣里,朦朧中的你,帶著一雙淡淡發光的明亮星眸,高挺的鼻子,雪白閃動的皓齒,略微有些大的嘴巴,卻因此總能微笑得那樣甜蜜,稍稍的弧度帶動著你嘴角深深的小酒窩,吸引著身邊的人一同沉醉在幸福中,不想再醒來,這一切都彌漫在你蜜色的臉龐上。等待,你從霧氣中來,我往霧氣中去。我低頭不語,你卻停駐。似電閃雷鳴間,你輕輕拉住了我的手臂。你說:“你是……初一(3)班的吧……我見過你哦,我們一起走吧!”
原來,不再朦朧的你,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高傲女孩。也許,沉默是你最好的詮釋吧……可是如此鮮明的個性又怎能遮掩得住?
你的活潑,就像晨曦中的第一束陽光,映照著這個大地,映照著我緋紅的臉龐。這個世界,因你的熱情而熾熱。
你的沉默,就像趴在草地上靦腆的綿羊,用你的溫順支撐著所有的尊嚴。這個世界,因你的柔和而分外溫暖。
我知道,這樣的你,才是完整的你!活潑如猴,溫順如羊,勇敢如虎,聰慧如兔,狡黠如狐……感覺,如夢。人生,是如此的短暫,每個人的際遇總是那樣的林林總總。而我,卻是如此出乎意料地幸運。此刻,我的心情就像云端上的棉花糖,軟綿綿的,飄向天外……
曾經,當我搖擺不定,當我懦弱到只想退卻時,你果斷地攔住了我唯一的退路,你說:“一切事情,決定了就不要猶豫。”看著你堅定的眼神,我明白,你的勇氣是我身后最堅固的盾。我不該退卻,因為,你的支持是我的信賴,使我重新邁開頓住的腳步,不再害怕,不再后悔,不再猶豫。
曾經,當我患上過敏病癥時,我討厭冷清。于是朋友成了漆黑夜晚里,溫暖明媚的火焰。你站在朋友群里,一言不發,卻用每天晚上的自修請假陪我去醫院。也許,別人會認為這是矯情的謊言。可是,三千弱水,冷暖自知……畢竟,感情與生活相擁,無法分離。
記得,初二那年。我們稚嫩地仿佛回到了童真時代,又像是發了瘋般。就是因為,那樣無意地看了場NBA球賽,我們擁有了各自的偶像。他們陽光向上,矯健勇猛,不屈服于敵人牢固的枷鎖。他們展現的精神,是拼搏,是自由,是毅力,是驕傲,是汗水……你,欣賞喬丹的如入無人之境;而我,贊賞科比的自信,欣賞他與世界為敵的勇氣。沖動的我們,常常因為彼此心中不容褻瀆的信仰而爭吵起來。可是,當我們看到喬丹或是科比時,總能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精神,依舊不滅……在我們的眼里,偶像,成了我們的共有。
很多事情,只要我們聚在一起,難關也會如此神奇地不攻自破。很奇怪,我的學習成績差不多是排尾的,而你卻是名列前茅。極端的我們,走到了一起,沒有芥蒂,沒有蔑視,沒有自卑。無形中有一種默契拉近了我們的距離,它叫友情……
曾經的過往,牽動著泛黃的記憶。彎彎月光下,曾奢望流星劃過天際,愿望會不會真的實現?曾許下的永遠,終究如此暗淡地流逝在歲月的沖擊里。只是,無法忘卻,曾經在世界的這個角落里。曾經,你在我的世界里是盛開在暗夜里的鳳凰花。在流淚的夜里,潰爛成一地的鮮紅,像人魚凄迷的唱挽,給我哀傷卻異常清晰的疼痛。讓我隨時隨地感受你的存在和心的相通,不至于在某個夏季黃昏的暖色夕陽中沉痛哀怨。
而今,翹首盼春歸,希望故人還。白雪送冬去,癡心待花開。流水已帶春光去,淫雨如夢暗飄來。也無音訊,費情猜。
(指導教師:馮燕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