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奶奶家里掛過一幅字,字中還有字,一首長打油詩排成“壽”。詩的內容我記不清楚了,大概是勸人不要錙銖必較,要知足常樂。但那時候,老師家長又天天督促不可自滿,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墻上的話和地上的話是矛盾的,當時我幼稚的理解力把自己當成了知足與不知足之間的那條細線,因為有我,這兩句話才對立起來。
《急管繁弦》是繁茂的。這本書不是公園,不是搭建人工或天工的布局,不是務虛或務實的景觀。是一塊地,有樹有莊稼,是手工種的,也是自然生長的,新與舊,高與深,短與長,生長與靜止,一切都融合起來了。走在這塊地上,風很自然地在身邊流過,很踏實,很得益。(馬倩)
看一本書的高度是看深度。
我讀中學的時候體育成績總是挺差,最怕長跑,因為擔心落到后邊太遠,發令槍一響就拼命,結果差不多總是落在最后,有時候甚至不能跑完全程。體育老師告訴我,不要去管別人,按自己的情況掌握節奏。后來,雖然也常常是最后一名,卻可以順利地跑完全程了。節奏,對于長距離運動來說,是最重要的。足球場上的黑馬球隊,取得不了最后的輝煌,問題也多出現在對節奏的掌握中。
讀顧伯沖先生的這本《思想有多遠》,感覺最突出的是達觀的心境,積極的人生態度,以及深蘊其中的節奏感。思想者的腳步,和長距離運動中的腳步有一點相同,深度和力量是透過節奏表達出的。還有一點不同,思想者要跑在多數人的前邊。這本書中的一些觀點和觀念,是超前的。
湖水的深度是靜止的,易測易量,海水的深度是運動中的,讓人有一種深不太好測的仰望。(馬倩)
春節是節日,節日是休閑模式,一家人或團聚,或外出旅游。在這幾天里,令人煩躁不平的社會問題被暫時擱置起來。但我們還要回到那些問題里去,而且很快,一上班就要回到顧伯沖先生所“跋涉”的那個世界了。因為人的價值是在那個世界里被充分實現的。
在這幾天里,暫時從《思想的跋涉》里走出來,忽略社會的多棱和人性的多重,盡量轉個身子讓親情的紫外線給沉重的身子放松或消毒,我們過幾天“完美生活”吧。
春節這幾天,我建議把《思想的跋涉》放入書架,上班后再取出來。(馬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