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海
潛艇作為海軍兵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兩次世界大戰中曾取得顯赫的戰果,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戰結束后60多年來,隨著各種高新技術的廣泛應用,常規潛艇獲得迅速發展,成為各國海軍競相發展的重點裝備之一。然而,除了中國、俄羅斯以及一些實力雄厚的西方國家具備自主設計常規潛艇的能力外,大多數國家都要花費巨資從別國購買。一些中小國家海軍雖然被常規潛艇所擁有的優異性能所吸引,卻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看得起買不起,最后只能“望艇興嘆”。

目前在國際軍火市場上比較暢銷的幾種常規潛艇,如德國209型、瑞典“哥特蘭”級、俄羅斯“基洛”級等,排水量大都在1400噸以上,不僅體形龐大、造價昂貴,而且技術復雜、維護費用高,不是那些國防經費拮據的中小國家海軍所能承受得起的。相比之下,這些國家更希望獲得性能先進、價格便宜、維護簡單,可在本國近海執行多種任務的小型常規潛艇。正是在這種新的市場需求背景下,歐洲一些頂級潛艇制造商紛紛推出自己研制的“入門級”新概念小型常規潛艇,并以造價低廉、技術成熟為賣點向這些中小國家海軍推銷,其中包括法國DCN公司的SMX23、德國TKMS公司的210Mod和意大利芬坎蒂利公司與俄羅斯紅寶石中央設計局聯合研制的S1000。
SMX-23
“鲉魚”級的縮小版
法國DCN公司是一家集研發、設計與建造于一體的大型造船集團,也是目前世界上少有的幾個具備獨立設計和制造潛艇的軍工企業之一,在潛艇的設計和制造方面擁有非常雄厚的實力和豐富的經驗,曾先后研制出了“凱旋”級、“紫水晶”級和“梭魚”級核潛艇,并與西班牙伊扎爾造船集團聯合研制了“鲉魚”級外銷型常規潛艇。近年來,針對全球潛艇軍購市場的不同需求,又先后開發出了多種新概念潛艇,SMX23便是其中的一種(見題圖)。
SMX23由DCN公司在2006年“國際海事展”上推出,是一種新概念小型常規潛艇,適用于淺近海環境。按照DCN公司設計師簡?戈特埃的說法,主要用于滿足“市場對性能堅固、價格便宜、維護方便,并可在近海執行任務的潛艇的需求”,因為“許多國家的海軍被1400~1800噸級潛艇所具備的性能優勢所吸引,但并非所有的海軍都能買得起和用得起這些價格昂貴、技術復雜的潛艇”。
造價低廉、技術成熟是DCN公司在開發SMX23潛艇概念時的主要著眼點和出發點。在此之前,DCN公司對“鲉魚”級潛艇的設計和結構進行了全面分析,評估每一個部位和艦載系統的安裝和使用價值,以便在性能和造價之間找到一個平衡。在分析評估過程中,DCN公司的設計人員發現,“只要‘鲉魚級潛艇的航速、航程、潛深和武器載荷等進行與近海環境要求相適應的調整,放棄那些只有深海環境才需要的性能和設備,便能降低潛艇造價,同時不會降低該潛艇在近海執行任務的能力”。
據此,DCN公司設計人員經過周密計算和多方比較,最后決定以“鲉魚”級潛艇為基礎,通過縮小尺寸,改變航速、潛深性能指標以及調整武器載荷的辦法,設計一種體積小巧、性能先進、造價低廉,適合在中小國家淺近海活動的小型常規潛艇。“最后的結果是,我們采用了‘鲉魚級潛艇70%的技術和系統來設計新的潛艇,這樣做意味著可以減少風險,造價也可以降低一半”。這種以“鲉魚”級潛艇為基礎設計的新概念近海型潛艇便是SMX23型小型常規潛艇。

SMX23型潛艇沒有采用“鲉魚”級潛艇的單艇殼設計,而是沿用了法國老式潛艇傳統的雙殼體結構。這種雙層殼體設計不僅使艇體在水面航行時具有較好的耐波性,而且雙層艇殼之間還可以擁有足夠的空間用于布置壓載艙和燃油艙,對于空間有限但需要提高裝載量的小型潛艇來說是一種很好的解決方案。SMX23的外形體現出典型的法制潛艇設計風格:首部鈍圓,尾部尖瘦,中部為圓柱形流線體;指揮臺圍殼呈機翼形,位于距艇首約1/3艇長處;艇體外部盡量減少突出物和附屬部件。
與“鲉魚”級不同的是,SMX23首水平舵的位置由指揮臺圍殼移至艇首,尾舵也由原來的十字形改為X形。SMX23型潛艇設計艇長48.8米,排水量855噸;耐壓艇體采用高強度鋼建造,不僅重量輕而且抗壓力強,使潛艇的最大潛深可達200米以下;采用高度自動化裝置,艇員編制減少至19人,同時還可搭載2名訓練人員;可以4節航速在水下持續潛艇60個小時,自持力為15天;以8節速度航行時航程1850海里(3426公里),以4節速度航行時最大航程3000海里。
SMX23型潛艇的動力裝置為柴-電動力系統,可根據客戶需要選擇安裝2臺大型柴油發動機或4臺小型柴油發動機。作戰管理系統將采用DCN公司研制的“潛用戰術作戰系統”(SUBTICS)的簡化版,并融合了Aquarius公司最新開發的開放結構作戰管理系統。SUBTICS系統由6個多功能操縱臺控制,其核心是一個開放式模塊化結構,主要包括探測、跟蹤、分析與定位處理模塊,用于目標運動分析、分類、識別和航跡管理的一組通用處理模塊,綜合導航系統數據處理模塊、態勢評估模塊、指揮與決策模塊和交戰與發射模塊,該系統目前已被應用到“鲉魚”級潛艇上。安裝到SMX23潛艇上的簡化版SUBTICS將由4個多功能操縱臺控制,可對艇上的導航、偵察、通信、指揮與武器等各個子系統進行有效控制和管理。
SMX23型潛艇的傳感器系統將包括雷達和通信桅桿、電子支援系統和導航雷達。其中,布置在指揮臺圍殼內的4根穿透式桅桿分別為通信桅桿、雷達桅桿、光電桅桿和集成了電子支援系統的光學桅桿。各桅桿的安裝位置都經過了周密測算,避免各桅桿之間互相干擾。綜合聲吶系統包括水雷避碰聲吶、圓柱形線列聲吶、分布式被動測距和截獲線列聲吶、主動探測聲吶等。綜合導航系統將主要包括慣性導航系統、GPS系統、旋轉羅盤、精確時間和頻率計算系統、電子海圖和信息顯示系統,各系統可與作戰管理系統進行聯機操作,也可單系統獨立操作。
SMX23型潛艇的武器系統主要有布置在艇首魚雷艙內的6具533毫米魚雷發射管,魚雷類型可根據客戶需要來選擇,包括意大利“白頭”公司/法國DCN公司聯合制造的“黑鯊”重型魚雷、DCN公司制造的F17Ⅱ型線導重型魚雷、STN阿特拉斯電子公司的DM2A4型和SUT266型線導重型魚雷、薩伯?博福斯水下系統公司制造的2000型魚雷、雷聲公司制造的MK48型ADCAP線導魚雷以及“飛魚”反艦導彈等。
210Mod
TKMS公司的新方案
210Mod型潛艇是德國TKMS公司根據2006年進行的一次市場調研和評估結果設計的。在這次市場評估中,TKMS公司發現,“許多歐洲國家的海軍都在尋求獲得1400~1600噸級的潛艇,但問題是,是否所有的海軍都需要這種級別的潛艇。市場低端的需求被忽視了,分析人員讓我們明白,確實有部分國家的海軍需要更小且能買得起的潛艇。”據此,TKMS公司啟動了一個新型常規潛艇的研發項目,計劃研制一種通用緊湊型,可以執行包括情報搜集、反水面戰、反潛戰和特種作戰在內的多種任務,且造價低廉的小型常規潛艇。最后,TKMS公司決定以該公司與挪威聯合研制的1000噸級210型潛艇(挪威海軍稱為“烏拉”級)為基礎平臺,綜合利用研制209型、212A型和214型系列潛艇過程中開發出來的先進技術和系統,對210型潛艇上的技術進行升級。在此基礎上設計出一種能滿足中小型國家海軍需求的小型常規潛艇,即210Mod型潛艇。

210Mod型潛艇艇長56米,水下排水量1000噸,沿用了210型潛艇的平臺特點,采用單艇殼、單水密艙設計,方頭圓柱艇身,指揮臺圍殼位于艇身中部,艇首有一對可伸縮的前水平舵,尾舵采用X型設計。采用X型尾舵的小型潛艇很適合在海底地形環境復雜的近海海域執行任務,無論在航行、坐底或靠泊時都不易讓尾舵與其他物體碰撞而造成損壞。耐壓艇殼采用HY80型鋼建造,直徑5.3米,最大潛深250米。
210Mod型潛艇除繼承“烏拉”級潛艇的平臺特點外,同時綜合了TKMS公司系列大型常規潛艇的先進技術 ,包括209/1400型潛艇的自動化和水聲安靜技術、212A型潛艇的推進和電子系統以及214型潛艇的自動化概念、水平舵設計和流線型設計,主要體現在:指揮臺圍殼采用低矮和流線型設計,可布置7根桅桿和1個兩人寬的逃生通道;機械操作高度自動化,大幅減少操作人員數量;動力和推進系統采用永磁電機和7葉片背斜式低噪音螺旋槳,并為機艙內所有的機械設備加裝了彈性減振裝置,所有的模塊、管路和電纜均裝有彈性基座,提高潛艇隱身能力;指揮臺圍殼采用流線設計,圍殼前后與艇體連接部均采用平滑過渡,以減少航行時的水流阻力。
210Mod型潛艇的動力裝置為傳統的柴-電交替動力系統,由柴油發電機組、蓄電池和配電設備等組成。柴油機采用MTU公司新型的柴油發電機組,不僅油耗小,而且總輸出功率不小于209潛艇上采用的4臺柴油發電機組。采用西門子公司提供的永磁同步發動機是210Mod型潛艇動力系統配置的主要特點之一。與常規的直流發動機相比,永磁同步發動機具有轉速低、水聲信號弱和水流痕跡小的特點。210Mod型潛艇主配電盤尺寸比210型潛艇的小,且被分成兩個獨立的電路系統,以獲得更高的系統有效性,確保使用過程中的安全。
210Mod的蓄電池為當代常規潛艇廣泛使用的鉛酸蓄電池,共有2組,每組由216塊電池組成,在艇首和艇尾各安裝1組。這種鉛酸電池具有較高的蓄電量,使210Mod型潛艇可以4節航速在水下航行4000海里,水下續航力得到大幅提升。TKMS公司表示,隨著鋰電池技術的逐漸成熟,未來4~6年內可能會制造出可裝艇實用的鋰電池。屆時210Mod型潛艇也將安裝這種比現用酸性電池擁有更大能量的新型電池,水下續航力和安靜程度將得到更大提高。
該艇的作戰管理系統采用德國STN 阿特拉斯電子公司最新的ISUS90型指揮、聲吶和武器控制綜合作戰系統,并按其設計特點調整尺寸規格,從而減小系統安裝的物理空間。平臺監控中心布置在潛艇前部,其中的工況控制臺將用來顯示潛艇工況監視系統的所有功能。工況控制臺包括2個操作臺,一個用于日常的操作使用,另一個用于備用或者在訓練新艇員時使用。工況監控系統的主要優點是能夠對艇上的技術系統進行集中的監視和控制,這些系統包括潛艇上的柴油發電機組、電池組冷卻系統、排氣系統和艙底監視系統。基礎聲吶系統包括圓柱形被動線列聲吶、截獲和被動測距聲吶、自噪音監控聲吶,也可能安裝舷側線列陣聲吶和障礙物避碰聲吶。指揮臺圍殼內布置了4根可升降的桅桿:1根通氣管桅桿,用于為柴油機的運轉提供空氣(當蓄電池需重新充電時);1根導航雷達桅桿;1根通信桅桿(集成了高頻、甚高頻、超高頻和國際海事衛星通訊天線)和1根潛望鏡桅桿。除了潛望鏡桅桿外,其他均屬于非穿透式桅桿。從安裝空間和載重量允許的角度看,210Mod型潛艇指揮臺圍殼內還有足夠的空間安裝另外3根桅桿,分別是用于集成電子支援系統的桅桿、用于集成超高頻衛星通信天線的桅桿和光電桅桿。
210Mod型潛艇的首部安裝有8具533毫米魚雷發射管,可發射重型魚雷、反艦導彈或水雷。除魚雷發射管內預先裝填的8枚武器外,還有6枚備用武器可進行快速裝填。210Mod型潛艇的主要攻擊武器是DM2A4型魚雷。這是一種線導電動反艦、反潛魚雷,由德國AEG公司和艾爾薩格公司聯合研制,是DM2A3型“海鱈”線導魚雷的升級改進型。該型魚雷采用電力推進,通電后10秒鐘即可發射,航行速度50節以上,最大航程90公里,對付一般中/高機動目標的有效射程為50公里。
為避免普通魚雷常見的視角過于狹窄而容易失去目標的問題,DM2A4型魚雷采用了現代化的保角基陣,使視角加寬、目標識別和抗干擾能力增強,探測距離增加,特別適于在水聲條件很差的淺水近海使用。DM2A4魚雷采用模塊化設計的電子控制式高速永磁電動機和鋅氧化銀電池組,航速和航程都得以提高;電子裝置進行了升級,特別是把聲自導頭內的模擬信號處理系統改成了數字信號處理系統。與上一代DM2A3魚雷相比,DM2A4型魚雷的航速提高了50%,推進動力增加了4倍,但噪音也增加了50%。
S1000
強強聯合的結晶
S1000型潛艇由意大利芬坎蒂利公司和俄羅斯“紅寶石”中央設計局聯合設計的,在俄意軍事技術合作框架內聯合研制,項目費用由意海軍支付,芬坎蒂利公司和紅寶石中央設計局進行技術開發,除裝備意大利海軍外,還將對外銷售,潛在客戶主要鎖定那些對先進常規潛艇感興趣的中小國家。
芬坎蒂利公司是意大利最大的造船公司,同時也是歐洲傳統的造船廠之一,主要業務涉及水面艦艇和常規潛艇的設計和建造,意大利海軍現役的大部分艦艇均為該集團生產。近年來,由于業務發展重點主要集中在水面艦艇項目上,常規潛艇設計和建造業務幾近停止,除1996年獲得德國HWD公司授權為意大利海軍建造2艘212A型常規潛艇外,至今未研制過新型潛艇,在國際常規潛艇市場上處于完全退市的狀態。
“紅寶石”中央設計局是俄羅斯主要的潛艇制造機構,有“蘇/俄潛艇之母”之稱,“基洛”級常規潛艇便是由該局設計的。近年來,“紅寶石”中央設計局為引進西方國家潛艇的設計標準,以改進俄制潛艇的性能,曾先后與德、法等西方大國的潛艇制造公司進行過合作商談,但均沒有結果。1996年,意大利和俄羅斯兩國政府簽署了一份軍工技術合作協議,其核心內容之一便是在兩國間開展海軍艦艇開發和建造技術的合作,從而為芬坎蒂利公司和“紅寶石”中央設計局之間的合作創造了條件。
2003年,兩家公司開始了首次合作,準備聯合設計一種高度自動化、小排水量、能同時在近海和公海執行任務的小型常規潛艇,即S1000型潛艇,用以滿足意大利海軍及國際軍火市場對小型常規潛艇的需求。2004年初,意大利海軍武器裝備委員會授予芬坎蒂利公司一份研制合同,要求分三個階段設計出一種可用于近海海域,執行反潛、特種作戰、隱蔽監視、反艦作戰、對陸攻擊、布雷和海上支援作戰任務的常規潛艇,俄羅斯“紅寶石”中央設計局受邀成為該合同的子承包商。
2005年,芬坎蒂利公司和“紅寶石”中央設計局共同完成了合同第一階段的概念定義工作,并向意大利海軍遞交了技術建議書;2006年5月,兩家公司完成了第二階段的工作,主要包括綜合兩家公司最具應用前景的設計元素和技術,論證概念的可行性,并對潛艇的布局、配置提出更為詳盡的描述;2007年初,兩家公司基本完成了新潛艇的總體設計方案,包括各項技術指標、建造費用、武器裝備配置方案等,并向意大利海軍提交了詳細的技術建議書。
S1000型潛艇采用單殼體、單水密艙設計,艇長56.2米,耐壓殼艇體寬5.5米,排水量約1000噸,最大潛航速度14節,水下自持力10~15天,最大潛深約250米;以4節速度航行時水下自持力60小時,以8節速度航行時航程1850海里,以4節速度航行時航程增加到3000海里;編制艇員16~20人,可攜載12名特種作戰人員。尾舵采用X形布局,以便提高潛艇操縱的靈活性;前水平舵布置在圍殼上部,安裝位置盡可能遠離艇體,以避免水流和液壓噪聲影響潛艇聲吶的效能。采用意大利最新研制的一體化圍殼,圍殼與艇體之間采用平滑過渡,圍殼內布置有通氣管、電子與通信桅桿、攻擊搜索潛望鏡以及供特種分隊出入的艙門。
S1000型潛艇耐壓殼建造用料的選取過程比較曲折。可供選擇的材料有三種:一種是212A級潛艇所采用的Amanox低磁鋼,但由于這種材料的專利屬德國所有,只有在德國制造的潛艇或者獲得德國許可證生產的潛艇才能使用這種材料,S1000型潛艇不具備選用這種材料的可能性。第二種為俄羅斯的合金鋼,與目前廣泛用來制造潛艇耐壓殼的HY80型鋼相比,這種合金鋼的強度更高,在同等耐壓指標下,由它制成的殼體更薄、更輕。第三種是鈦合金,與合金鋼相比,鈦合金強度更高且有很好的耐腐蝕性,用它制造潛艇的耐壓殼不但可大幅度降低潛艇重量、減輕日常維護的負擔,而且可以極大地降低潛艇的磁信號特征。雖然鈦合金的冶煉、加工技術非常復雜,價格相當高昂,但其成本在未來幾年有望顯著降低。而且俄羅斯擁有規模龐大的鈦合金加工業,供應價格相對較低,前蘇聯也有用鈦合金制造核潛艇耐壓殼的經歷,因此使用鈦合金制造S1000潛艇耐壓殼可作為選項之一。
S1000型潛艇采用常規柴電裝置和PEM燃料電池混合推進系統。柴電機組包括2臺650千瓦的柴油發電機,1臺1000千瓦、150轉/分的永磁推進電機(驅動單軸7葉片大斜側螺旋槳)和1部高能蓄電池。采用AIP裝置是S1000型潛艇與SMX23、210Mod型潛艇最大的區別。與其他類型的燃料電池相比,聚合物電解質(PEM)燃料電池不僅安靜、無損耗,而且還具有高效能、低廢熱排放和工作溫度低的特點,安靜程度極高,有利于提高潛艇的水下隱蔽性和行動安全。
在設計之初,設計人員曾計劃使用普通的柴電動力和推進系統,但幾經權衡,最終決定采用傳統柴-電交替+AIP燃料電池的混合推進方式。因為S1000型潛艇是針對近海環境設計的,在執行水下潛伏、搜集情報、隱蔽監視等任務時,航速一般都比較低,但對隱蔽性的要求較高,這時如果采用AIP系統推進,將收到較好的安靜效果,真正成為“大洋黑洞”,使敵方反潛兵力難以探測到該潛艇的存在。而且在近海環境中需要高速航行的時候不是很多,如果全部使用柴油機推進,不僅是一種浪費,而且不利于隱蔽,采用這種混合動力推進方式更適合S1000型潛艇的任務要求。
S1000型潛艇的作戰系統將由阿萊尼亞系統公司和塞萊克斯系統集成公司聯合研制,平臺控制系統則由Avio公司提供。傳感系系統將采用一體化設計,基礎聲吶系統包括1套共形線列陣聲吶、1套截獲線列陣聲吶、1套水雷/障礙物避碰聲吶和1套自噪音監測系統;安裝在圍殼上的傳感器系統主要有:非穿透式光電桅桿(集成了電視、紅外、激光測距聲吶和雷達告警裝置)、專用雷達桅桿(用于集成雷達電子支援系統)、2根通信桅桿(其中1根集成了VHF、UHF、GPS、INMARSAT-C的通信天線和1根HF通信鞭狀天線,另1根集成了HF、VHF和UHF衛星通信天線)和1部I波段導航雷達。
S1000型潛艇在艇首上半部安置有6具533毫米魚雷發射管,總共可攜帶12枚武器,主要是重型線導魚雷(如WASS公司的“黑鯊”魚雷)和潛射反艦導彈(如MBDA公司“飛魚”潛射導彈和俄羅斯“俱樂部”潛射導彈);此外還可根據需要配備若干型水雷。潛艇的武器裝填系統、魚雷發射管都由俄羅斯“紅寶石”中央設計局設計。考慮到發射意大利魚雷的特殊需要,俄羅斯對發射系統進行了改進。除此以外,S1000型潛艇還可根據需要配備防空武器,用于打擊反潛直升機和海上巡邏機。
特點評述
SMX23、210Mod和S1000這三種新概念小型常規潛艇雖然由不同的廠家研制,總體設計也不盡相同,但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體積較小、設計優良、結構緊湊、性價比高。例如,三種潛艇的排水量都在1000噸或1000噸以下,這主要是出于降低建造和維護費用、提高靈活機動性的考慮。在艇形選擇上,三種潛艇都采用了水滴艇形的變體——圓頭尖尾圓柱身,擁有較好的流線體形,從而減少航行阻力,降低水流噪聲;尾舵采用X形布置,提高在淺水近海環境中的靈活機動性;指揮臺圍殼與艇體之間保持一定曲線弧度,實現平滑過渡,各種通信和電子桅桿采取可升降設計,盡量減少艇體外表的突出物和附體,以降低被動聲吶探測反射信號。艇內艙室進行優化配置,合理利用空間,主要措施包括:針對艙室特點合理調整艇載設備尺寸規格、蓄電池組分別布置在不同的艙室、選擇占用物理空間較小的永磁推進電機等。這樣不僅增進了艇內結構的緊湊性,同時也增加了裝載量,從而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因艇體體積較小而帶來的物理空間不足的問題。

為減少各種信號特征,提高隱蔽性能,三種潛艇從線形設計到艇載設備都采取了隱身措施:艇形注重流線形設計,減少航行噪聲;推進系統選用了永磁推進電機和大側斜低噪聲7葉螺旋槳,使潛艇的三大噪聲源之一的螺旋槳噪聲大幅度下降。210Mod和S1000型潛艇的動力裝置中都采用了高容量燃料電池,不僅運行安靜、排出廢熱少,可以有效減少艇體噪聲和熱輻射,而且蓄電量大、使用時間長,可以減少充電次數,降低潛艇暴露率;為主要機械設備加裝了減振浮筏和彈性基座,有效降低了機械設備產生的噪聲。
各型潛艇都采用了先進的作戰管理系統和集中控制系統,作戰情報指揮系統、武器發射控制系統、潛艇動力推進系統等都實現了自動控制,不僅可以提高指揮官快速決策的能力,同時還可以提高機械操作的自動化程度,減少操作人員數量。例如,SMX23型潛艇的編制人數為19人,相對于“鲉魚”級潛艇的30人減少了11人;210Mod型潛艇的機械操作完全實現自動化,機艙內無需人員值班,編制艇員為30人,實際上僅需15人便能滿足工作需求。最為突出的是意大利和俄羅斯聯合研制的S1000型潛艇,該型艇編制人數為16~20人,而處于作戰狀態時僅需要6名人員便能滿足操作需求,包括指揮官/瞭望官、導航員、圖像編輯員、火控操作員、舵手和平臺與機械看守員各1名;而處于低速度巡邏或航行狀態時,只需要3名操作人員,包括舵手(兼任平臺與機械看守員)、圖像編輯員和瞭望官各1名,大大降低了對人工操作的依賴。
新概念小型常規潛艇體積雖小,但現役常規潛艇上所具備的各種電子設備在SMX23、2100Mod和S1000型潛艇上也是一應俱全,包括作戰管理系統、雷達、聲吶系統和通信(包括無線電通信和衛星通信)等,不僅種類齊全,而且性能先進,完全能滿足潛艇在復雜近海環境下的作戰需求。三種潛艇都裝備了533毫米魚雷發射管,可以發射多種類型的反潛魚雷和反艦導彈。所有這些魚雷和導彈都是目前各國現役性能先進、威力強大的武器,確保各型新概念小型潛艇擁有可與現有常規潛艇相比的作戰能力。這三型新概念小型潛艇目前雖尚未建成樣艇,但它們技術成熟、性能優異、費用低廉,操作簡單,未來一旦進入國際軍火市場,必將成為中小國家海軍競相追逐的寵兒。
(編輯/弓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