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不容“謀殺”

張達明

1998年,在美國得克薩斯州首府奧斯丁市,一名男子“謀殺”了該市一棵聞名全美六百多年的大橡樹,在全美引起巨大轟動。

一百多年前,奧斯丁市的創建者斯蒂芬·奧斯丁,在這棵枝葉繁茂的橡樹下,和印第安人酋長簽訂了一項有關土地使用協議,使這座城市得以建立。當地人為此給這棵橡樹起了一個動人的名字“契約樹”。

在市民的精心管護下,“契約樹”一直生機勃勃。尤其夏日來臨,它茂盛的葉子,猶如張開的巨傘,將舒適的大片蔭涼撒向大地。大人在這里談天說地,孩子在這里嬉戲玩耍,家庭聚會在這里舉行,旅游者在這里野餐……

1998年5月,有人發現,翠綠的“契約樹”一夜間變得憔悴衰弱,消息傳開,奧斯丁人頓感惶恐不安。

市長立即請來全美最知名的植物學家,對“契約樹”進行全身檢查,包括它周圍的土壤。

在焦急不安中度過了一個月,人們得到一個震驚的結果:不知哪個混蛋“謀殺”了“契約樹”!將一種高濃度除莠草劑,施放到樹周圍的土壤里。植物學家指出:只需6兩這種除莠草劑,就足可置“契約樹”于死地。

市政當局迅即做出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搶救“契約樹”;司法部門懸賞一萬美元,決心限期破案!

3個月后,此案告破,原來是一個叫保爾·柯倫的男子“謀殺”了“契約樹”。

柯倫的辯護律師聲稱:“柯倫是一個嚴重失戀者,他之所以那樣做,是為了給一個他喜歡的女人留下深刻印象,顯示他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法律應該寬恕他這樣的可憐人。”

法院以謀殺植物等7項罪名,判處柯倫入獄8年。

“契約樹”一案雖塵埃落定,但《奧斯丁消息報》不久前的一篇文章,又讓奧斯丁市民無比揪心。該報說:“它三分之二枝葉已經枯死,人們所寄望于大地的仁慈為時已晚。另外的三分之一部分可能還有一線希望,新近長出的枝葉使人察覺不到這棵樹被人下過毒。如果它還能活下去,也只有這一小部分了。”

為挽救“契約樹”,每天都有成千的市民來為它祈禱,為它站崗……人們依然深信,它一定能以頑強的生命力,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發稿編輯:劉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