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現代陶藝并沒有進入真正的自律。其實作為一種藝術表現的手段,在傳承東方傳統以及在國際化語境的拓展中是一種非常鮮明有力方式。只是現代陶藝在當代社會的文明進程中相對顯得滯后。
就作陶藝而言,我從來沒有一種強權心理介入,因而我喜歡相對的輕松和隨意,在不失防中生產一種讓自己激動和喜悅,同時把作陶內化成自己的一種生活方式。因此作陶只是一種生活。

然而,總是一種莫名的精神上探知驅使自己經常置于一種陌生化的境地。通過滿足種種不同的好奇心來豐富自己的知識,力求探知古代和近代造型藝術大師的不同意見,由于我同樣試圖了解他們的技法,這種研究也是注重實際的。然后,通過審視自己的最初作品,我發現了自我,或者說發現了自己的藝術個性,我在其中發現了某種總是相同的東西,初看時,我覺得這是單調的重復,這標志著不論我經歷何種不同的心境,我的個性總是以相同的面貌出現。
我珍視直覺,同時又依賴轉向基礎,我努力去發現這種個性,工作中,碰到困難停頓下來,我對自己說,我有畫筆,我有泥巴,哪怕我用最簡單的方式去做,我也一定要純粹地表現自我。
至于在造型語言上,我不再承受歷代名家作品的偉大所帶來的精神壓力,我只把其看作是歷史的模式,游于其中吸收一切積極因素為我所用,無論是傳統的,現代的,東方的,還是西方的。包括民間的及其他方面的文化現象都對我有極強的吸引力,我將努力把這來自一切的認識溶于我的感覺之中,潛移默化地體現在創作中。但我從不回避別人的影響,我愿把回避看成我對自己缺乏真誠和膽怯的表現,我相信藝術家個性的發展及充分肯定的權利是通過同其他個性斗爭才能獲得的,如果斗爭是致命的,從而個性死亡了,這就意味著這種命運是不可避免的。同樣,一種新藝術內涵與風格的產生,都伴隨著創作者們多年的那種堅貞不渝的工作,甚至夾雜著惶惶不可終日式地反省狀態,所以一種高的智慧的獲得或一種具有創造性事物的確立,都來得不那么容易。
孔子五十知天命,黃賓虹七十得心愿,塞尚也差不多辛苦了一輩子。
我,繼續探行……
金煜(書畫鑒賞家、中國民間國寶專家評審委員會委員):
他曾經是宜興陶藝界最年輕的高級工藝美術師。這足以說明他的技藝得到前輩的賞識。當然,一門技藝的傳承,總是要有前人之典范與后人之勤習,才能有以后的發展,從而表現一段歷史。在尹祥明的作品中,我們看到了這個歷程。在那些有精致手法表現的紫砂壺中,總有一種難以掩飾的博雅之風,在那些巧構的佳品中,似乎蘊涵著一種風情。這是一種探索前人傳統而不輟的治學態度,又是在學而能化的進程中的探索。他尋找著新時代的紫砂語言,自然有春風相伴一路。
董凡(《收藏界》雜志總編輯):
尹祥明的作品將傳統造型繼承和時尚文化元素相融合,既有“雄偉勁直、豪放雄渾的陽剛大氣之美”,又具“柔婉幽遠、飄逸含蓄的陰柔纖細之恬靜”。尹祥明的壺,造型獨特,格調高古,渾厚雄強,樸茂生拙,體現出陽剛之感,有強烈的視覺沖擊力,給觀者留下深刻印象。
劉亞諫(鑒賞家、書畫家、中華民間藏品鑒定委員會秘書長):
日月照陶坊,龍山映吉祥。雅韻遺漢風,無愧金鷹獎。
高玉濤(中國工藝美術大師提名獎專家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
尹祥明先生是第一位沒有省大師、省名人頭銜入選“五星上將”欄目的陶藝家,也是本人動用職務“特權”力主提名推薦的。因此,首先受到來自紫砂藝術界的質疑,編輯部個別同仁也擔心把欄目水準降低了。其實,“五星上將”欄目真正的水準應該是發現、挖掘不是大師但已超過大師的“大師”,這才是我們永遠要堅持的立場。此外,更能說明問題的是看看尹祥明的作品,廣大讀者自有客觀而準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