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的水下黑洞

引子

2009年2月3日午夜，大西洋靜謐的海面下，英國“前衛”號戰略核潛艇與法國“凱旋”號戰略核潛艇在低速航行時發生碰撞。對此次事件，法國國防部長莫蘭感慨到：兩艘核潛艇都具有“超級靜音”的特點，因“彼此無法探測”而難以避讓。英國《衛報》則用了一句很俏皮的話調侃道：“相撞事件傳遞出來的好消息是，它證明英國核潛艇確實難以被探測，壞消息是要想探測到對方核潛艇也同樣沒辦法。”

的確，現代核潛艇的靜音技術已經達到了一個至高境界，在某種程度上超過了聲納探測技術的發展，要想在深海中發現一艘現代化核潛艇簡直太難了。

凱旋級需要新“保鏢”

此次相撞事件的主角之一——法國海軍“凱旋”號(凱旋級首艇)戰略核潛艇——無疑就是一個尖端水下靜音技術的集大成者。它的一體化自然循環壓水堆的自然循環能力高達49％，核潛艇在中低速航行時可不用主循環泵，減少了最主要的噪聲源；由于是電力推進，該艇省去了噪聲較多的減速齒輪箱；凱旋級在法國核潛艇中首次裝備了泵噴推進系統，其靜音性能要明顯好于大側斜七葉螺旋槳……先進的綜合降噪技術使得凱旋級的噪聲指數甚至低于美國的俄亥俄級。

不過需要指出的是，作為本國戰略核潛艇的“保鏢”和敵國戰略核潛艇的追殺者，其實個頭更小的攻擊核潛艇承擔著更為艱險的任務，作戰要求更復雜，不僅要躲避對方潛艇的獵殺，還要對敵人實施反擊，并且肩負著突破嚴密封鎖，在敵方導彈發射前擊沉敵方戰略核潛艇的重任。再加上排水量相對較小，因此，主要海軍大國的攻擊核潛艇的靜音水平均要高于戰略核潛艇。

法國作為世界主要核大國，雖然其戰略核潛艇已經發展至第二代，但到目前為止，服役的攻擊核潛艇還只有紅寶石級(sNA72型)區區6艘。與其它核大國不同，法國攻擊核潛艇的發展晚于戰略核潛艇，在1971年開工建造可畏級戰略核潛艇之后，法國才于1976年開始設計建造紅寶石級攻擊核潛艇。該級艇也是世界上最小的核潛艇，水下排水量僅2670噸，首艇1993年服役。6艘紅寶石級分別被命名為“紅寶石”號、“藍寶石”號、“黃寶石”號、“綠寶石”號、“紫水晶”號和“珍珠”號，其中后兩艘為改進型。該級艇原計劃建造8艘，后由于經濟原因而取消了最后兩艘的建造。

隨著冷戰的結束和國際戰略形勢的巨變，大規模海上戰爭暫時不會發生，局部海上沖突和濱海作戰逐漸成為海戰的主要形式。在以海灣戰爭、伊拉克戰爭和阿富汗戰爭為代表的局部戰爭中，美國海軍充分發揚其強悍的對陸縱深打擊能力，從停在外海甚至遠海的水面艦艇、潛艇等平臺上發射遠程對陸巡航導彈實施“外科手術”武打擊，這讓參戰的法國海軍“艷羨不已”。如在美國已不屬先進的洛杉磯級攻擊核潛艇已可攜帶12枚“戰斧”巡航導彈，而紅寶石級不僅技術落伍，而且由于排水量較小，連改裝的余地都沒有，效費比偏高。隨著美國海狼和弗吉尼亞級。俄羅斯北德文斯克級。英國機敏級等新型攻擊核潛艇的陸續建成，強烈的法蘭西自豪感在核潛艇這個領域已經無法維持，法國海軍決心研制一級堪比世界最先進水平的攻擊核潛艇——“梭子魚”級。

“歐洲頭等海軍強國”的保證?

按照法國國防部發言人讓·弗朗索瓦·比羅的說法：梭子魚級項目將是法國海軍未來50年內最大的裝備項目，將保證法國“歐洲頭等海軍強國的地位”。

1998年11月，時任法國國防部長阿蘭·里夏爾正式公布總預算46億美元的梭子魚級核潛艇計劃。按照國防部的安排，2002年6月開始該級艇的設計工作，2005年即開工建造，2002年之前為工程準備與可行性研究階段。法國艦艇建造局承擔了梭子魚級的設計與建造工作，耐壓艇殼的建造、設備和系統的組裝和調配在瑟堡造船廠完成，DCNS設在安德一盧瓦爾省的工廠承擔該級艇推進系統的研發，而設在土倫的安全和信息系統公司則負責作戰系統研制，海軍裝備部主要負責裝備和平臺的系統管理。

梭子魚級是法國自1990年以來提出的費用最為昂貴的武器計劃，許多在凱旋級戰略核潛艇上運用的新技術新工藝將在該級艇上大量應用，并且更加成熟。法國國防部要求建造周期要比過去的計劃縮短20％，費用要比現在的基準減少30％。為了減少費用和重復工作，該計劃涉及的所有部門，包括海軍、武器裝備部，DCNS以及其他系統承包商在該計劃的可行性研究階段就參與進來。2001年，梭子魚級的可行性研究階段完成。2002-年11月-2005年底，DCNS完成了梭子魚級的定義研究，耗資1.15億歐元，確定了設計、研制和初始建造的詳細商業和技術方案。

按照原計劃，梭子魚級首艇應于2003年開工，2008年海試，2015年服役，從2012年開始以每2年1艘的速度建造。但是由于法國海軍軍費這幾年不斷被削減，連第2艘航空母艦的建造也歷經波折，已于2007年末開工建造的首艇最早也只能到2016年服役。

2006年12月22日，法國國防采購局(DGA)宣布正式授予DCNS和阿海琺公司價值78.7億歐元(約103.3億美元)的合同，研發并建造6艘梭子魚級核潛艇，后者主要負責核動力裝置的研制。該合同的初始階段價值14億歐元，包括研發資金以及第一艘潛艇的建造費用。

2007年12月19日，DCNs在瑟堡船廠舉行了梭子魚級首艇“絮弗倫”號(這也意味著絮弗倫級防空驅逐艦的全面退役)第一塊鋼板(長7.5米，寬3.3米)的切割儀式。法國海軍的高級官員和法國國防采辦局駐船廠的代表都參加了儀式。這塊鋼板屬于第七艙段，位于艇尾部中間。從2006年12月底到2007年12月中旬，DCNS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正式進入新型核潛艇的工業生產階段，顯示出法國造船業深厚的功底和高教的管理水平。

黑洞

由于梭子魚級潛艇計劃目前仍處于高度保密狀態，很多技戰術性能仍不得而知，來自美國、英國和法國方面的許多報道不盡一致，在綜合分析各方資料后，筆者推測出的梭子魚級具體性能指標為艇長99.5米，水上排水量4765噸，水下排水量5300噸，水下最大速度25節，最大潛深大于350米，最大自持力70天，人員編制60人，另外還可根據作戰或訓練需要增加10人。

對于攻擊核潛艇來說，水下靜音降噪性能是其生存和發揮戰斗力的關鍵。為此，法國工程人員費盡心思，以法國人雕琢藝術品時的耐心和努力，在研制建造中對工藝技術要求極其嚴格，這也使得梭子魚級的噪音指標遠低于上一代紅寶石級，甚至略低于凱旋級戰略核潛艇。與美國弗吉尼亞圾基本相當，被法國人自豪地稱為歐洲的技術里程碑。一方面，梭子魚級采用了先進的流體力學設計，其艇體融合了鯨體和水滴形構造，長寬比與弗吉尼亞級相同(11：1)；另一方面，該級艇采用了一系列先進而典型的降噪措施：如自然循環一體化壓水堆、泵噴電力推進，滑動軸承取代滾動軸承，機械吸音和減震軟墊，消聲瓦，所有管路和電纜都用由彈性元件制成的減震襯套包裹……可以說，梭子魚級是集法國乃至歐洲潛艇靜音技術之大成者，噪聲指數僅為100-105分貝，已經接近海洋自然背景噪音。

梭子魚級沿用了西方核潛艇傳統的單殼體設計，艇體耐壓殼與凱旋級的HLES-100高強度鋼相同，屈服強度達102公斤／平方厘米，抗強壓能力不遜干弗吉尼亞級采用的HY-130特種鋼。這使其最大下潛深度達到了350米以上。

先進的動力系統是梭子魚級的最大亮點，包括核反應堆、體積補償器、蒸汽發生器、防護裝置、兩臺蒸汽渦輪機、主凝汽柜、兩臺為螺旋槳推進電機供電的發電機和兩臺給艦載系統供電的發電機，循環泵、泵噴轉子電動機，驅動轉子的單軸推進裝置和指揮控制設備等。據法國媒體稱，該級艇的核反應堆將采用凱旋級核潛艇和“戴高樂”號航母上所使用的K-15壓水堆的改進型號。這種反應堆的最大優點是結構緊湊、自然循環率高。它將反應堆與蒸汽發生器組合在一起，內部只有管路和主循環泵而沒有主動力裝置一次回路，總功率可達18270千瓦。

與美英等國新型核潛艇不同的是，該反應堆沒有采用95％的高濃縮鈾作為核燃料，而是采用了與民用核反應堆相同的7％-20％低濃縮鈾，因此需要5年左右更換一次核燃料，而海狼級和弗吉尼亞級的燃料更換周期則長達30年。但是法國人有自己的一套思路，采用軍民通用的低濃縮鈾，雖然更換燃料周期較短，但更換程序也簡單得多，費用相對較低，可以大幅減少運行成本，并且最大好處就是放射性低，可靠性好。由于近年來關于核潛艇的安全事故頻發，核反應堆的安全被法國工業部門列為最優先考慮因素，在決定進入設計階段前先要提交和評估核安全報告，這在法國核動力艦艇設計史上也屬首次。法國專家甚至宣稱，K-15反應堆比民用堆更加安全可靠。

采用泵噴推進代替七葉大側斜螺旋槳是當前核潛艇發展的一大趨勢，繼凱旋級之后，法國海軍在梭子魚級上采用了更加成熟的泵噴技術，與先進的流體力學設計相配套，使該級艇的推進效率高達80％-85％。此外，低航速下泵噴推進器的低頻線譜噪聲比七葉大側斜螺旋槳小15分貝以上，寬帶譜聲級總噪聲下降10分貝以上，而高航速下降噪效果更為明顯。該級艇還采用了X型舵，提高了水下的可控制性。考慮到梭子魚級未來將更多的承擔對岸打擊和近海作戰任務，因此對高航速的要求并不如對機動控制能力的要求高，因此其水下最大航速只有25節。

隱身“戰斧”

梭子魚級與上一代紅寶石級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配備了強悍而完備的武器系統，能夠勝任多種作戰任務，同時又預留了升級空間。該級艇裝備有4具533毫米魚雷發射管，共可裝載24枚包括“黑鯊”重型魚雷、SM-39“飛魚”潛射反艦導彈在內的各型武器，2015年起還將搭載潛射型“斯卡普”對陸攻擊巡航導彈。

“黑鯊”重型魚雷是法國與意大利聯合研制的新一代反潛，反艦兩用魚雷。雷體長6300毫米。直徑533毫米，雷頭裝藥250公斤，采用聲近炸引信和觸發引信。新式ASTRA自導頭應用了線導+尾流自導+主／被動聲納自導的復合制導方式，具有尾流探測和識別能力，可探測低信號特征并自動修改攻擊彈道。該雷采用高能量電池驅動11加9葉對轉螺旋槳的推進方式，輻射噪聲非常低。魚雷可采用多種方式發射，如自航式或使用推力發射，具有優化的深、淺水工作性能。

SM-39“飛魚”潛射反艦導彈是法國海軍潛艇部隊的制式裝備。該導彈的研制項目由法國戰略核部隊主管、航空航天公司負責具體開發。其也是“飛魚”系列的最后一個子型號。SM-39“飛魚”由MM-38發展而來。自1977年開始研制，1982年12月首次試射，1984年9月-1985年5月完成定型試驗，1985年正式服役。一開始法國不允許潛射型“飛魚”導彈出口'后來逐步解禁。SM-39采用動力運載器，從標準魚雷管發射，水下可機動轉彎，出水角為45度。彈長4.288米，彈徑350毫米，翼展980毫米，發射重量652公斤，戰斗部為150公斤的GPI黑素金高能炸藥，采用延時加近炸引信。動力裝置為1臺固體火箭發動機和1臺固體火箭助推器，最大射程50公里，巡航高度3-15米，最大巡航速度0.93馬赫，采用慣導加末端主動雷達制導方式，命中溉率約90％。該導彈具備發射深度大、出水速度快。抗海浪性能好的特點。

此外，梭子魚級還計劃裝備最新研制的“斯卡普”潛射型對陸攻擊巡航導彈。這是英國和法國共同研制的一種主要用于打擊縱深目標的精確彈藥。潛射型“斯卡普”彈長5.1米，彈徑480-630毫米，翼展3000毫米，彈重1350公斤，采用了單一式深度侵徹戰斗部，也可換裝子母式戰斗部，戰斗部重454公斤。導彈裝有1臺長航時渦輪噴氣發動機，巡航速度O.9馬赫，最大射程650公里。其前身“風暴陰影”空射巡航導彈的最大特點就是隱身性能極佳，經過優化設計的導彈頭部呈尖棱形，彈體截面呈方形。但需要指出的是，海軍用的潛射“斯卡普”體形不再有棱有角，而是一般圓柱形彈體，類似美國海軍的“戰斧”，這可能主要是受水下魚雷發射管的形狀所限。

“斯卡普”巡航導彈采用了極其先進的復合制導方式。即運用景象匹配來取代傳統數字地圖的地形匹配。導彈存儲了打擊目標的照片，依靠衛星定位系統沿預定軌道飛行，接近目標時末段高分辨率的紅外成像導引頭會掃描地面圖像，把打擊目標同預先存儲的照片進行比對，如果圖像不一致就中止打擊。新的制導方式還能夠適應地形起伏不太大的地域，并可使巡航導彈在制導過程中不再過多地依賴全球衛星定位系統。即使衛星定位系統受到干擾或收到虛假信息時，導彈仍具有足夠的精確度和可靠性。有專家甚至稱它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巡航導彈。

融入北約作戰指揮體系

先進的指揮控制系統和信息化設備讓兇悍的“梭子魚”如虎添翼，其自動化水平比紅寶石級顯著提高，在排水量增加近2000噸，且任務復雜度高出許多的情況下，人員編制卻由75人減少到60A。據DCNS提供的資料顯示，梭子魚級核潛艇上裝備了包括ACOM全球指揮與信息系統、“錫拉庫斯”通信系統、Rifan海軍局域網，Muse保密通信設備、PR4G第四代數字式軍用電臺、OMAR HF高頻通信設備、SLC21新一代指揮控制系統、Prisme戰術數據鏈、Senin電子海圖信息系統和Cassis分類搜索輔助信息系統等在內的一整套作戰信息系統。

進入21世紀后，法國為了爭奪規劃中的歐洲海軍主導權，不得不放棄原有的技術體系，轉而全面應用北約制式標準，雖然這其中有很多不得已而為之的因素，但更多的體現了法國人已經悄悄思考其堅持已久的獨立國防戰略，為將來全面融入北約以便更大程度上爭取在歐洲的話語主導地位。因此作為梭子魚級綜合作戰系統核心的AcOM從研制初始就采用了北約標準，目前已經安裝在超過60艘艦船和15個岸基指揮設施上，能為法國海軍提供國內和國際間(包括與北約海軍)的交互操作能力，包括內部網通信和收發電子郵件。通過與作戰系統相連，經Link-11或Link-14號數據鏈與友鄰海軍部隊交換戰術信息，并與來自RMP戰術數據網的情報信息相比對，從而提高指揮員對戰場總體態勢的理解，以便及時定下正確的作戰決心。作戰數據庫中包括有艦艇性能參數和照片等永久信息，機場和港口概貌、專屬經濟區及領海范圍等有關人文地理信息，交戰規則等戰術信息，等級標準、艦船使命任務構成方式，航海歷和天文表等信息，這些信息定期將被綜合更新。

目前法國海軍未向外界透露出任何有關聲納探測設備及電子戰系統的消息。但可以肯定的是，經過此次水下潛艇碰撞事件后，法國海軍一定會為正在建造中的梭子魚級配備更加靈敏和先進的聲納系統。另外，按照法國海軍的構想，未來梭子魚級還將效仿美國弗吉尼亞級核潛艇，搭載艙外模塊，運輸和部署特種部隊，以及安裝垂直發射模塊，以便搭載更多的巡航導彈并增加導彈齊射頻率。

金融風暴下的急迫心情

冷戰結束后，國際戰略格局特別是歐洲局勢發生顛覆性變化，法國的安全環境已大為改善，俄羅斯雖仍是主要的潛在威脅，但在歐洲爆發大規模戰爭的可能性已基本排除，法國周邊不存在直接的重大軍事威脅。危及法國利益的主要現實因素是：地區動蕩、局部戰爭、中東歐和巴爾干地區的民族沖突、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及技術的擴散等非常規威脅。因此，法國對其海軍戰略進行了全面調整，向著“精干、實用”型發展。

按照1998年制定的《2015年海軍規劃》，法國海軍將承擔起威懾、支援戰略潛艇部隊和保護法軍兵力部署、投送等重要任務，獲得對陸縱深打擊能力更是法國海軍未來轉型建設的重中之重。到2015年，法國海軍將擁有2艘航空母艦(第二艘未定)、26艘驅護艦、4艘戰略核潛艇、6艘攻擊核潛艇、4艘船塢登陸艦、6艘警戒護衛艦、15艘水雷戰艦／艇等共計80艘艦艇，其中大多數為新建項目，估訛總投資將近千億美元。

梭子魚級攻擊核潛艇項目是法國海軍僅次于航空母艦的重點工程，由于換裝計劃龐大，耗資甚巨，連被時任國防部長阿利奧·馬里明確指出“擁有兩艘航空母艦才能確保法國海軍航空兵的實力，才能確保法國海軍能在任何時候保家衛國”的第2艘航母計劃都幾經反復，至今仍未最終敲定，梭子魚項目的6艘艇能否按期如數完成，其實也是個未知數。何況目前席卷壘球的金融危機已經嚴重影響到包括法國在內的歐洲國家，今明兩年經濟負增長幾成定局，動輒數百億歐元的國防開支計劃已被廣大國民和反對派認為是在拿民眾的血汗錢填補武器供應商的口袋。

另一方面，紅寶石級首艇已經服役23年，很快就將接近25年的設計壽限，其余各艇也均顯老態，故障頻出，而4艘凱旋級戰略核潛艇已全部下水，也就是說，很快這些法國核反擊的寶貝疙瘩將面臨沒有護航潛艇的窘境，2015年的最后期限很快就要來到，第1艘梭子魚級卻要到2016年才能服役，后續艇更是要到2026年才能全部到位。法國海軍的急迫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