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起點”的格助詞ヲ和カラ

摘要： 本文主要從不同的角度對表示移動動詞起點的格助詞ヲ和カラ進行了比較分析，得出了一些新的結論，為日語學習者掌握這個知識點、進一步探討這個問題有一定的幫助。

關鍵詞： 移動動詞 意志性 ヲ格 カラ格

1.引言

表示移動動詞起點的格助詞有ヲ和カラ兩種。例如：

（1）太郎が家を出た。

（2）太郎が家から出た。

筆者試著從一個新的角度來考察表示移動動詞起點的ヲ格和カラ格兩者之間的區別。

2.分析

在表示起點時，并不是在任何情況下，ヲ格和カラ格都能夠像例（1）（2）那樣自由互換。我們在使用時必須明白ヲ格和カラ格各自的使用條件。

2.1不能使用カラ格的場合

首先，我們來看下面兩個例句。

（3）去年、太郎は大學｛を/×から｝出た。（卒業した）

（4）自転車で、太郎は大學｛を/から｝出た。

從上面的例句可以看出，ヲ和カラ都能使用的例（4）中的動詞表示的是一種物理性的移動，表示起點的名詞具有明確的場所性；而不能使用カラ的例（3）中的動詞表示的是一種抽象性的移動，表示起點的名詞不具有場所性，因此寺村秀夫（1989）就這個問題曾做過如下解釋：“「出る」在這里并不表示物理性的身體移動，而是表示一種身份的脫離，表示‘太郎不是學生了，畢業了’的意思，因此其‘出處’也不是指具體的物理空間，而是指身份隸屬的制度或機關組織。所以不能使用カラ，必須使用ヲ。”

我們不妨從下面兩個角度來進行分析。首先，不能使用カラ的場合中，表示起點的名詞具有抽象性，動詞不具有意志性，例（3）中的“出た”是“畢業”的意思，不由學生自己的意志所決定；其次，兩者可以互換的場合，表示起點的名詞表示具體的場所，動詞具有一定的意志性。就這個問題我們在2.2中進一步進行分析。

2.2不能使用ヲ格的場合

2.2.1有著落點含義的句子

我們先來看看下面的例句。

（5）太郎が部屋｛×を/から｝庭に出た。

太郎が関西新空港｛×を/から｝ロンドンに出発した。

上面的例句中有表示著落點的“庭に”、“ロンドンに”存在，這種情況下不能使用ヲ，但是去掉“庭に”、“ロンドンに”的話，句子是可以成立的。如：

（6）太郎が部屋｛を/から｝出た。

太郎が関西新空港｛を/から｝出発した。

但是，有些動詞比如像“帰る”、“來る”、“戻る”等暗含有著落點，這種情況下，即使句中沒有明確的表示著落點的句節，也不能使用ヲ。如：

（7）太郎が學校｛×を/から｝帰った。

太郎が東京｛×を/から｝來た。

太郎が東京｛×を/から｝戻った。

另外，還有像“移動する”、“行く”、“集まる”、“向かう”、“入る”等移動動詞必須與表示著落點的句節連用。如：

（8）太郎が東京｛×を/から｝大阪に向かった。

生徒たちが運動場太郎が東京｛×を/から｝教室に入った。

這種情況下當然也不能使用ヲ。

總之，有表示著落點的含義時，不能使用ヲ格。

2.2.2無著落點含義的句子

（9）a煙が煙突｛×を/から｝出た。

b涙が目｛×を/から｝こぼれた。

c血が傷口｛×を/から｝あふれた。

d荷物が網棚｛×を/から｝落ちた。

e膝がスカート｛×を/から｝はみでた。

上面的例句都只能使用カラ，不能使用ヲ。我們再來看看下面一組兩者都能使用的例句。

（10）a太郎が部屋｛を/から｝出た。

b太郎がバス｛を/から｝降りた。

c太郎が東京｛を/から｝出発した。

比較上面兩組例句，我們能發現這樣一個現象。寺村秀夫（1989）指出：使用カラ或者ヲ與作為移動動詞主體的名詞有關，主體名詞是否是“活的東西”，是否是“具有意志的東西”，也就是說與主體名詞是否是有情物有關，并且他還指出如果所陳述的事情是積極的，カラ和ヲ均可使用，如果是消極的，則不能用ヲ。這樣說來，筆者認為說明得不夠充分。比如我們分析下面的例句。

（11）足をすべらせて、太郎が屋根｛×を/から｝落ちた。

（12）ひかり號が東京駅｛を/から｝出発した。

船が港｛を/から｝離れた。

飛行機が空港｛を/から｝飛び立った。

上面的例（11）中的主體名詞是人（有情物），卻不能使用ヲ。而例（12）則正好相反，主體名詞是物（無情物），卻能夠使用ヲ。所以筆者認為應該從表示起點的名詞（場所）及移動動詞本身來進行分析，

首先，（9）、（10）、（11）、（12）幾個例句中表示起點的名詞不具有抽象性；其次，（9）、（11）中的動詞都不具有意志性，雖然（11）中的動作主體是人，但“落ちた”并不體現動作主體的意志；至于例（12），后面的動詞“出発した”、“離れた”、“飛び立った”體現了動作主體（“物”尤其是“交通工具”）的意志，這樣的情況在日語中是常見的，我們可以通過下面兩組例句來進行驗證。

（13）ひかり號が東京駅から出発しようとした。

船が港から離れようとした。

飛行機が空港から飛び立とうとした。

在日語中，這組例句是成立的。

（15）煙が煙突から出ようとした。×

涙が目からこぼれようとした。×

血が傷口からあふれようとした。×

像例（15）中的句子就不成立，因為動詞不具有意志性。大家還要注意到，同樣一個“出る”，在不同句子中，可能具有意志性，也可能不具有意志性。因此，我們可以說，能否使用由動詞是否具有意志性來決定。

2.2.3客體移動的場合

當然除了上述情況外，還有一些特殊情況。主要是在一些具有使役意義的句子中，不能使用ヲ格，而只能用カラ格來表示起點。因為使用ヲ格的話，就違反了日語的“雙重ヲ格限制”原則。如：

（16）太郎が部屋｛×を/から｝子供たちを出した。

（17）太郎が壁｛×を/から｝額をはずした。

上面兩個例句中的“出した”、“はずした”雖然不是使役態，但是有使役意義。它們自己帶有用ヲ表示的對象語，就不能再接ヲ格表示的起點了。

3.結語

從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出如下結論：

A移動的起點（場所）是抽象名詞時，不能用カラ格來標記起點。

B移動的起點（場所）是非抽象名詞時，

a.若后面的移動動詞不具有意志性，不能用ヲ格來標記起點。

b.若后面的移動動詞具有意志性，カラ格和ヲ格均可用來標記起點。

c.移動動詞有表示著落點的含義時，不能使用ヲ格來標記起點。

d.移動動詞帶有ヲ格對象語時，不能再使用ヲ格來標記起點。

參考文獻：

［1］寺村秀夫.「意味研究メモその１」『阪大日本語研究』１.大阪大學，1989.

［2］宮島達夫·仁田義雄.「日本語類義表現の文法（上）」.くろしお出版，1995.

［3］影山太郎.『日英比較語彙の構造』.松柏社，1980.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圖表、注解、公式等內容請以PDF格式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