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曾經(jīng)盛極一時,忽然被捕,忽然撤訴,二十年沉浮,猶如坐過山車,只是比任何一種人生游戲還要跌宕起伏。在兩度出局之后,他唯一的變化就是以前的雇主是國家,現(xiàn)在是為資方打工,也很想自己做老板,人生的精彩莫非如是,只是如果心理承受力不夠的話,一般的人,早就心灰意冷,淡出江湖,或遁入空門,化作一縷塵埃了。
難得的是,離開體制之后,他還有試圖東山再起的機會,體制曾經(jīng)給他帶來輝煌。但那個體制也曾經(jīng)給他帶來創(chuàng)痛,當(dāng)他重新站立起來時,他不再像當(dāng)年那樣張揚,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忍耐和忍受,二十年沉浮換來的似乎就是六個字,不計較,平常心。
梳理自己的人生,可以寫好幾本書,但他無意徘徊在自己難得的人生際遇中,他還想再出發(fā),沒什么,就是想給自己討一個說法。
都付笑談中?
太難了!
楊錦麟(鳳凰衛(wèi)視)
證券市場為何如此毀人?
有道是,真相往往在最后才浮出水面。對于還在成長中的中國證券市場來說,闞治東的沉浮,代表的顯然不是他一個人的成敗。
第一代證券大佬們現(xiàn)在很少還有繼續(xù)活躍的人了,無論是操盤手還是證券公司老總,現(xiàn)在不是入獄就是出國,或者以大眾不知道的方式銷聲匿跡,或者從此甘于平淡。
證券市場為什么如此毀人?這個問題令人深思,也難以回答。有人說,這是因為市場初期監(jiān)管不完善造成的,毀的也都是些聰明人;有人說,那一代人,本身也不是社會精英,遲早被替代;還有人說,與權(quán)力密切結(jié)合的金錢行業(yè),有著商海和宦海雙倍的風(fēng)險;證券市場本身就是高風(fēng)險市場,即便在美國,今天是英雄,明天就成為狗熊的現(xiàn)象也比比皆是。
不管怎樣,股市就像一個潘多拉盒子,它毀人,也迷人。證券市場就像一個放大器,它成百上千倍地放大了人的欲望、貪婪、雄心,有人得到了,更多的人失去了。不管怎樣,還會有更多的人前仆后繼,走入這個市場,進入這個行業(yè)。
商者(北京)
一個人的山村
上一期《南方人物周刊》中的《尋找蕭望野》一文結(jié)尾處,蕭望野在滿天繁星下從還未開花的木棉樹旁走過,與那些在黑夜里熟睡的人們似乎構(gòu)成了一種隱喻:仰望星空的人總是少數(shù),沉睡的總是大多數(shù)。
清醒的蕭望野在這個陌生之地付出了她的努力,試圖通過教育試驗讓更多的孩子閃爍著動人的靈性。但我們能感受得到,這更像是她一個人的山村,她的一己之力能有多大?
山里總會有來來往往的志愿者,他們大抵如同從鄉(xiāng)村校舍的裂隙間穿過的山風(fēng),帶走的也許只是短暫停留后的模糊感受,其他的一切如常?!氨本﹣砜汀笔捦安淮颐?,她在僻遠而潮濕的山村待了四年,過著甚至連一些村民都不如的粗陋生活,一個內(nèi)心足夠強大的人才能付出這樣的時間。如她所言:“春天總是要開花,在真理中總是有希望。”
我們還從文中看到了山村里簡單的喜悅和難以言說的憂悶和哀傷。11歲男孩韋云會的家況令人觸目難忘,蕭望野在河邊給他的傻姐姐清洗頭發(fā)的場景映射出人和人之間富含溫度的情感。就像蕭望野熟知且景仰的特蕾6莎修女那般,她們愛世間的每一個生命如同愛自己一樣。
韓微(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