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社會輿論為民主決策把脈等
王旭東
9月28日,昆明有媒體爆出新聞,稱《昆明市人事局支持服務非公有制經濟發展的實施細則》已通過審批并將于近日下發,今后昆明市市屬事業單位工作人員離崗創業。不僅將保留編制、職級3年,保留工資待遇1年,創業不成還可“打道回府”;此外,公務員自愿辭職創業的最高可獲獎20萬元。這個消息猶如一塊“巨石”,激起了千重“輿論浪花”。
網絡媒體上民眾質疑的聲音如巨浪般涌來——憑什么重獎辭職創業的公務員?此舉體現得出社會公平嗎?公務員辭職可獎,那企業職工辭職呢?也有人就此延伸思維,并進言獻策——公務員正常退出需要淘汰機制;營造公平的創業環境是政府的職責……民意民智形成的“輿論浪花”,推動了該事件的進展。近日,昆明市人事局在新昆明網刊出“聲明”,該聲明稱:《昆明市人事局關于支持服務非公有制經濟發展的實施細則(試行)》未經市委、市政府研究批準,關于辭職金、獎勵金條款暫不執行。
尊重民意、吸納民智,關注社會輿論,是政府及其相關部門的職責使然,也是民主決策、科學決策的必然。民眾或以網友的身份跟帖“灌水”與“拍磚”,或以成篇評論的形式質疑或進言,都是在知情的前提下,行使參與、表達和監督的權力。網絡的開放、便捷、互動以及留言的匿名可以最大程度上接近民意的真實性。網友的“灌水”或“拍磚”越來越成為黨委政府問計于民和科學決策的重要途徑。現如今,開門立法,開門決策,信息公開,時代的進步將民意的大門“推開”。
其實,昆明的《實施細則》從擬訂到成形,整個決策過程本就應該對民意民智敞開大門。這樣的話,也不會遭到后來的巨大非議?!俺砸粔q,長一智”,昆明市人事局的聲明雖有“欲言又止”之感,但這應該是昆明市人事局對社會輿論的一個積極回應,體現了政府機關在決策時民主意識的增強。
進入公民社會,公民的責任意識覺醒,“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將一去不復返,民眾更加關心政治時事,關心國家大事,關注社會公平。進入網絡時代,網絡民意也逐步趨向成熟與理性,有責任心的“灌水”與“拍磚”成為主流,社會輿論的真實性與含金量得以提升。讓社會輿論為民主決策把脈,讓“輿論浪花”流進科學決策的江河,可以降低行政成本,減少決策失誤。并且可以引導民意、開啟民智,促進社會輿論再上臺階。
10月11日,又是一個星期六。四川省北川縣委農辦干部曾國和迎來了“5·12”震后第一個真正的“雙休日”。讓他喜出望外的是,與此同時,他還迎來了震后5個月與同為北川干部的妻子的第二次相聚。
曾國和為什么會“喜出望外”?因為這是地震重災區北川縣正式恢復“雙休日”。雖然此前有規定稱一周內“原則上”可以休息1天,但是廣大干部在“原則上”卻基本不敢休息。機關是一個綜合系統,當一部分人不休息,特別是領導不休息的時候,下屬哪里敢休息、哪有時間休息呢?
一周前的10月3日,曾國和的頂頭上司、農辦主任董玉飛在暫住地自殺身亡,成為北川災后首例輕生的政府官員。董玉飛失去了兒子、侄子和弟媳,悲痛是肯定無疑的。但是,“工作壓力太大”、“實在是想好好休息”,卻是董玉飛遺書里的內容。汶川大地震后,由于救災和重建工作繁重,北川的干部災后一直沒有放假,包括今年國慶都沒有
勿再犧牲干部休息權
鄧尚明
時間休息。董玉飛作為地震的受害者和農口綜合部門的領導,一直戰斗在第一線,他的身心疲憊是可想而知的。
一些人認為,地震以后,百廢待興,領導干部犧牲休息時間是應該的。從“政治”角度說,這個道理是成立的。但是,從“生理”角度說,領導干部也是自然人,不能超越人體活動的自然規律,不能成為不休息的“永動機”。人在極度疲勞時意志容易崩潰,董玉飛的自殺為長期疲勞工作的人敲響了警鐘。
現在犧牲干部休息權的現象比較普遍。如果這在地震災區還情有可原的話,那么在其他地方,以各種名義對干部休息權進行粗暴剝奪則不近情理?,F在,機關節假日加班和開會等現象比較頻繁,因為都是以“發展經濟”的名義安排的,所以干部都不便反駁;下級服從上級,更是不敢違抗。
俗話說,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一個地方的領導干部,除了個別緊急情況外,都應該讓下屬正常休息,享受國家法定的節假日,這不但是維護干部的休息權,而且是對干部“政治生產力”的保護。
全運會退役老將多說明了什么
曾志楊
北京奧運會謝幕不久,一批退役多年的名將紛紛復出,孫俊、劉永、孫明、肖愛華、夏煊澤、殷茵……足以組成一支中國體壇“全明星隊”。眾老將選在“后北京奧運會”重出江湖,目標肯定不是奮戰四年后的倫敦奧運會,他們盯住的是一年后的全國第十一屆運動會。
一些名將退出體壇多時,已被人們逐漸淡忘。如今三十多四十的人了,居然“雄心不已”,欲東山再起,代表地方隊作“逐鹿中原”之舉。這種現象,到底說明了什么?
一是說明了一些官員的急功近利心態。大凡有計分有排名的活動,某些官員都樂此不疲,原因就在于能體現業績。于是乎,只要能出成績,爭名次,便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藝,啟用退役運動員參賽全運會便應運而生。一些官員樂于大搞形象工程,而不擇手段片面追逐全運會成績,也當是形象工程思維中的一種表現。
二是說明了參賽目的與參賽宗旨的背道而馳。全運會安排于奧運會的后一年,其宗旨當是檢閱各地體育發展水平及發現新人,為下一屆奧運會作好準備。但一些地方仍視為是排名次,爭座次之爭。為此,傾其全力,唯名次是圖,可謂是只看名次,不及其余。運動員退役多年,即使賽場表現再好,也不足為喜,適足為悲。原因在于這只能反映過去,不代表現在,更不能代表將來。再說老將紛紛復出也只是曇花一現,反而讓有前途的后起之秀失去寶貴的參賽機會,豈不是得不償失?
三是說明了退役運動員的無奈和迷惑。運動員之所以退役,不是年紀已大,就是有傷在身,選擇退役是明智之舉。如今有的已身為教練,但迫于勸說,難辭家鄉官員的厚意,只能“老夫猶作少年狂”,重披戰袍上陣,可說是無奈之舉。再說,當年急流勇退是為保持晚節,不愿讓糟糕的成績掩蓋自己的燦爛光環。如今“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受外部環境的壓力。“不知今夕是何夕”,豈不顯得迷惑?
全運會是培養、發現新人的賽會,關系到中國體育運動的未來,動員退役優秀運動員參賽,既違背了全運會的宗旨,又影響了新人的脫穎而出,應引起有關方面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