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柯克（１９２５－２００２）

威廉·卡洛斯·威廉斯的主題變奏

1

我砍下了那間夏天你要住下的小屋，

很遺憾，那是清晨，我無事做。

而房梁又是那樣使人心動

2

我們對著蜀葵笑

接著我給它噴上了堿水

請原諒，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3

那些你攢下的十年生活費，

我扔給了別人，他臟得很，

門廊上那張下流的海報《三月的風》，沒勾起人一點情欲。

4

昨晚舞會上我弄傷了你的腿

請原諒，我這個笨家伙

我就想要你呆在病房里，這里，我是醫生。

山

什么也沒動，沒有人

我知道這并非開玩笑

沒有什么在動

誰都沒在那，它是最山尖

沒一點尋常之處

那的雪，像人那厚厚的一滿頭銀發

側著梳或向后，向前以便蓋住腦頂，

因為這是九月，雪正稀薄

盡管幾個月后會出現一頭平頭

我猜想，盡管沒人確定（誰都不能）

但每年十一月它準出現，

除卻人們熟知的1923年

那年十二月十五日前

它一天比一天赤裸，最后雪才降下。

我喜愛講這群山看作首尾相連的老鼠

在這靜默的山脈里

誰都不能爬起來，不能停下來

那不能供人居住，沒路和建路的可能性

你沒是不？山尖，這也沒有使你神秘有歷史，

或成為一個遲鈍的人，你自然也不是個垃圾站

工業不能剝削你

開發商不能分割你

你也不會呆在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心上

你離開不帶偽裝，沒有路會到達那里。

你沒將我引向這些中的任何一個

但我走了過去

即時提問

你總使我堅持自我

我仍愿意你那樣做，

請這一分鐘暫斷你的話和你的事

不，請停下三分鐘，五分鐘更好。

請告訴我哪條路可抵達峰頂？

那有橋嗎？我是否得結伴而行。

再講一講那些筑橋的老人。

什么叫“日本經濟體制”

那張醫院的賬單你藏在哪？

我可真崇拜你!

你能為我擺脫這些？

我能給你做這個嗎？

你簽字了嗎？

誰是那個汽車推銷員？

我們為狗搭了個遮蓬

我需要的擁抱

大海并不真的那么遠

你能這種天氣來西方嗎？

我已經脫下鞋坐在了家里。

你竟戴著個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