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白菜”冤案談用藥之道

《楊乃武與小白菜》為著名的清末四大冤案之一。據《楊乃武案的本來面目》一書介紹，小白菜丈夫葛品連之死，既不是被人毒害，也與楊乃武無關，而是患病吃藥不當所致。

原來，小白菜的丈夫葛品連患有丹毒，由于家貧難以求醫，病情愈發沉重，發高熱，雙腿腫痛，身上出現瘡瘍。從醫學角度分析，這時該用清熱解毒之涼藥調治，但小白菜不懂醫學用藥知識，誤聽了鄰居的話，給丈夫服用了黨參、桂圓之類的補藥，犯了用藥大忌，因此，葛品連病情更加嚴重，臉呈紫黑色，體質虛弱至極，而他的母親還認為是病癥所致，要小白菜用萬年青、蘿卜煎湯施救，哪知湯灌下后葛品連便氣絕身亡。

由于當時天氣較暖，半夜時分尸體口鼻便流出淡紅色的血水，葛母不知道丹毒患者服用補藥會口鼻流血而暴亡，聽信某些人的議論，遂報官驗尸。而當時所謂驗尸十分馬虎，銀針未用皂角水擦過就進行查驗；見死者口鼻流出的血液流入眼耳之中，便說是“七竅流血”；死者的指甲灰暗，便說：“指甲青黑”。加上地方官過去聽說楊乃武與小白菜有奸情，楊乃武也曾得罪過此地方官，遂乘機報復，很快就定為葛品連是被人謀害下砒霜而死，以致發生了這件沉達3年之久的大冤案。

葛品連之死的醫學教訓是：凡病用藥，必須辨證施治，藥補食補必須有所選擇。中醫學認為，任何一種藥物或食物都有其特定的適應證，這是由藥食本身所具有的性能、作用所決定的。盲目用藥，輕者加重病情或導致藥源性病變，重者導致死亡。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服用補藥的現象有增無減，無病進補、有病濫補的現象較為突出，殊不知，此種舉措實是弊多利少。

人參，是古往今來人們進補的主要藥物，用之得當，確能滋補強壯，但用之不當則能“殺人”。日本曾報道一女性，口服150毫升人參酊后發生急性中毒死亡，尸檢發現明顯的腦出血。江蘇、浙江一帶民間有讓新生兒口服人參的習俗，以為可以促進孩子的生長發育，其中有3例口服紅參0.5～1.5克，數小時后出現煩躁不安、哭鬧拒乳、抽搐驚厥、心率減慢、心音低鈍，其中一例搶救無效而死亡。此外，還有食人參致盲、食人參發狂者。《診余集》一書記載：“一女子發癥，口渴索飲，適有桂圓參湯，即取半碗與飲，明日即斃。”故作者感嘆日：“此皆補藥之害也。故藥能中病，大黃為圣劑，藥不中病，人參亦鴆毒。服藥者可不慎乎!”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藥如果能治病即是好藥，不能治病，人參亦是毒品，情同此理。作為醫生，固宜審慎治病，但作為患者或其家屬，亦不宜以主觀意志用藥，而應遵醫囑辦事。

食物也一樣。大凡食物，皆有寒熱溫涼之屬性，“所食之味，有與病相宜，有與身為害。若得宜則益體，害則成疾”。以體質而論，每個人由于年齡、飲食、疾病、居住環境、稟賦不同，體質各有差異，飲食亦需因人而異：如表現為顴紅唇赤、手心足心熱、口干咽燥、大便干結之“燥紅質”者，飲食宜為甘涼濡潤類，不宜食甘溫的紅參、桂圓、羊肉之類。表現為畏寒怕冷、四肢不溫、氣短懶言之“遲冷質”者，宜甘溫飲食，忌寒涼食物。飲食進補應辨虛證部位與性質。有一老者，精神疲憊，面色蒼白、形寒怕冷、腹鳴泄瀉，且綿延數年。一入冬季，其子女即常給老人服用補品，如枸杞、西洋參、甲魚，結果，老人越補越虛。原因何在?這叫補不對癥，陽虛病人用滋陰食物進補，自然愈補愈虛了。

目前，有一種極不好的傾向，許多家長為使孩子更強壯，濫用補品，以致孩子性早熟者有之，智力變鈍者有之，動輒感冒者有之。其實，小孩為“純陽”之體，臟腑功能成而未全，全而未壯，只需稍加飲食調理即能茁壯成長，若用補品過分嬌養，反易摧折，得不償失。

黃芪銀花粥

原料生黃芪50克、金銀花40克、粳米50克。

制作將配料洗凈，將生黃芪、金銀花裝入已消毒的紗布袋中，放入沙鍋內，加入1000毫升水，煮沸20分鐘，將紗布袋及藥渣撈去，放入洗凈的粳米，煮爛成粥。

功效佐餐食用，分2次服完。此膳能清暑熱，解濕毒，夏季感受暑濕之邪、發熱、四肢倦怠、惡心厭食者可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