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細雨悄悄下

（一）

上個世紀90年代中期，漳州師范學院閩南文化研究所悄然成立。沒有正規的儀式，沒有鑼鼓聲，沒有鞭炮響，也沒有請客吃飯。那個時候，閩南文化沒有現在這么熱。人們只記得當時兼任所長的林繼中院長說的一番話：“閩南文化自有其獨特的品格。從時間之維看，在閩南方言、戲曲、民俗及文物中，保存著大量的中古時代的中原文化，是解讀中古以來文化的一把金鑰匙；從空間之維看，閩南語及與之相伴的閩南文化，不但覆蓋漳、泉、廈三地區，而且隨著開拓者的足跡所及，還覆蓋了整個臺灣地區、乃至東南亞許多地方，形成海外華語圈里的重要文化現象。閩南文化研究由此獲得了超越一時一地的意義。”

林繼中是我國恢復學位制度之后的第一批18位博士之一，福建師大兼職博士生導師，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當初博士畢業的時候許多地方搶著要他，他說，我漳州人，就回到漳州師院。

在林繼中的后面，還站著一個人，這人就是時任漳州師院黨委書記、現任院長的王復興。王復興是長泰人，廈大中文系畢業，當過縣長、縣委書記、漳州市副市長。他們二位，雖然經歷不同，氣質相異，但有一點是共同的，他們都十分熱愛閩南文化，有一個很濃的閩南情結。學院里提倡說普通話，他們常常帶頭違規，喜歡說漳州話，就是在黨委會上，也是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他們的漳州話說得地道，既有歷史感又有鄉土味，妙語連珠。于是，許多現實難題便在濃郁的閩南文化中得到化解。開完會，大家都用漳州話說，好勢，就這么辦。

從此，漳州師院閩南文化研究工作悄然展開。

杜甫專家林繼中率先垂范，搞起林語堂研究，他的論文《中西文化對撞中的林語堂》《林語堂對外講中思想方法初論》先后在《上海文化》與《福建論壇》上發表，后者被人大復印資料文藝理論專輯全文復印，觀點多次被引用。與此同時，閩南所組織有關人員參與地方文化研究，陳元光、藍鼎元、玉皇文化、關帝文化……在眾多的閩南文化研討會上，有漳州師院人的身影和聲音，《藍鼎元研究》《漳州歷史與文化論集》《閩南文化研究》等地方文化研究論文集的作者中頻頻出現漳州師院人的名字。有人潛心研究歷史上的漳州人，出版漳州籍現代著名詩人楊騷的傳記《楊騷傳》，隨后，第一本研究漳州話的論文集《閩南方言 漳州話研究》也出版了。

在《楊騷傳》出版的時候，林繼中教授對作者說，還行，你能不能試著寫林語堂。作者時任閩南文化研究所副所長，小說家，寫《楊騷傳》只是一種嘗試，他得到鼓勵，想寫林語堂，也做了前期的一些準備工作，但是，一個偶然后機會，使他回到原來的路子上去了，他與臺灣遠流實學社合作，創作了7部長篇歷史小說，并先后在海峽兩出版。從另一個角度說，他沒有離開作為副所長的崗位職責，他以另一種方式，促進了兩岸的文化交流。

閩南方言研究是閩南文化研究所的強項。這里有4位女將：陳碧佳、張嘉星、楊秀明、李少丹。陳碧佳是老師是前輩，其他三位年富力強。她們聘請語言學前輩學者陳炳昭、李如龍為顧問，并聘請廈大和地方的退休教師加盟，把方言研究搞得紅紅火火。她們不怕加班不怕吃苦，下鄉做田野調查，帶領學生上云洞巖、瑞竹巖拍攝歷代碑刻，與新加坡、臺灣學者合作，深入民間小巷，找老人聊天錄音，為了學習方言文讀、吟誦，多次登門拜訪耄耋之年的老學者王作人，請教錄音。在做了大量基礎工作，充實與完善自己之后，她們在各自的領域里展露才華。她們完成省級科研項目4項，參加方言學等國際、國內各種學術研討會23人次，發表論文39篇，出版閩方言專著7部，檢索工具書1部，主編論文集1部。其中張嘉星的《閩方言專題文獻輯目索引》獲福建省第六屆社會科學優秀成果二等獎。該著作輯錄1403年至2003年600年間閩方言研究專題文獻目錄8399條，是海內外首次較全面集中地搜集整理閩方言文獻信息的專題目錄，被閩臺兩省多所高校語言學科列入博士生必讀書目。

（二）

2003年，為進一步加強閩臺文化交流，漳州師院閩南文化研究所更名為閩臺文化研究所。這個時候，來了一個新所長。

這位新所長叫湯漳平。

湯漳平是我國知名的楚辭研究專家，全國屈原學會副會長，曾承擔3項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他原來在河南《中州學刊》當社長、常務副主編，當得好好的，怎么就跑到漳州來了呢？原來，他是漳州云霄人，他和王復興、林繼中一樣，有很濃的閩南情結。他是云霄人，又在河南工作了幾十年，對閩南文化和中原文化都有很深的感受與理解。在參觀開漳圣王陳元光墓時，湯漳平在一塊石碑前磨磨蹭蹭，突然大叫，找到了找到了。原來，他在陳元光率58姓部將入閩中，找到了一個“湯”字，“男生女長通蕃息，五十八姓交為婚?！彼呛幽瞎淌既?。在場的閩臺所副所長說，這所長舍湯漳平其誰也？這不是開玩笑的話。湯漳平對閩南文化的研究，特別是對開漳圣王陳元光的研究是從上個世紀80年代初就開始了的，并一直關注該領域研究進展情況。那個時候他還在河南。他現在還兼任漳州陳元光研究會會長、林語堂研究會會長。當上閩臺所所長之后，他手頭一個教育部的科研課題，卻沒有時間做，凡是有關閩南文化的會議，他都要出席，都得發言，短短幾年中，他撰寫了十幾篇有關論文，《關于中原文化與閩南文化研究的思考》《關于閩南文化與開漳圣王文化研究的思考》《陳元光研究的回顧與展望》《進一步拓寬兩和諧交流的渠道——論加強陳元光研究的力度》……他對王復興院長說，關于閩南文化，我要出一本書。王復興爽快地回答，好。

湯漳平是行家，他出任所長，就抓兩件事，一是隊伍建設，二是創辦刊物。在他的手上，閩臺文化研究所專兼職人員發展到70多人。他對幾位專職的年輕的碩士們說，你們除了編好刊物，都要有自己的研究項目，一年最少要在CN刊物上發表一篇學術論文。在他的鼓勵下，年輕人很努力，調查沒少做，論文沒少寫，多次參加各相關的學術會議，形成一支朝氣蓬勃的有戰斗力的隊伍。鐘建華的論文《閩南民系情歌折射的社會生活——以[臺灣情歌集]為研究個案》發表后，獲第六屆中國文聯文藝評論獎三等獎。福建省獲得這個獎項的只有三人，前面二位都是博士生導師。蔡惠茹碩士到所里后，也很快參與大型電視系列片《歷史漳州》的創作，并受到好評。

閩臺所第一位專職副研究員叫許晶，她長期從事期刊工作，并曾主持首個學術期刊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課題，深知刊物的重要影響力，建議創辦一個反映兩岸文化交流的刊物。所里立即采納了她的建議，向院黨委打報告，要辦刊物，刊物的名稱就叫閩臺文化交流。黨委認真地研究了閩臺所的報告，回答：同意。王復興院長是個書法家，他高高興興地為即將誕生的刊物書寫刊名，說，你們要把刊物辦好辦出特色辦出名聲。不要擔心經費的事，先辦季刊，再辦雙月刊，最后辦成月刊。

閩臺所歡天喜地，他們認認真真地來辦刊物。先辦試刊，4期后，申請得到正式刊號。2006年元月起辦正刊，至今共出9期。據初步統計，辦刊以來，共收到海內外文章3000多篇，13期雜志共發表各類文章407篇，有十幾位臺灣及海外學者在刊物上發表文章?！堕}臺文化交流》的主編和常務副主編都是原國內重要學術期刊的辦刊老手，出手不凡。目前，刊物除與國內各大學及學術單位交流外，與臺灣地區各大學及科研單位交流200來份。從今年起，交由國際圖書貿易總公司對外發行。知名學者、原臺灣大學教授魏萼先生對《閩臺文化交流》給予很高的評價，認為刊物辦得非常認真，內容豐富，可讀性強，魏萼先生曾先后向我刊投過兩篇稿，刊發后反映都很好，尤其是《對當前兩岸關系的看法——從“二二八”事件談起》刊發后，反響十分熱烈。著名學者臺灣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所長何廣棪教授收到我刊后，來信說他對刊物的內容很感興趣，不僅自己認真閱讀，還推薦給研究生們，讓他們一起研讀討論。2008年元月的一天，《閩臺文化交流》編輯部收到人民大學教授、著名語言學家郭錦桴先生的來信，說，“刊物內容豐富多彩，在國內有關閩臺刊物中，可以說獨放異彩。我為故鄉出此刊物而欣喜，驕傲?！逼鋾r陽光明媚，編輯部個個喜笑顏開。常務副主編許晶說，刊物就像自己的女兒，有人說女兒長得出眾，高興啊。

學院進一步整合全院力量，在閩南方言、民俗、民間信仰、閩南作家研究等多方出擊，全面展開，發表論文400多篇，出版著作10多部，并承擔了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項目《道教與民間信仰的區域性研究——以閩南地區為個案》等多項科研項目，“閩南區域文化與文學研究”項目也成為福建省高等學校人文社科研究基地。

（三）

黨的十六大提出構建和諧社會以后，“兩腳踏中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的漳州人林語堂的當代意義逐步為人們所認識。文藝評論界甚至有人說，21世紀是林語堂的世紀。漳州師院黨委敏銳地抓住機遇，決定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大力度，做好林語堂這篇文章。王復興院長指示，在閩臺文化研究所林語堂研究室的基礎上組建林語堂研究中心，由中文系副主任陳煜斕教授出任主任。適逢漳州市成立林語堂研究會，王復興被聘為顧問，湯漳平為會長，陳煜斕為副會長兼秘書長，研究會就掛靠在漳州師范學院。漳州師院閩臺文化研究所決定出版“林語堂研究叢書”，王復興院長大筆一揮，批下十幾萬元作為叢書啟動資金。

王復興是一個說干就干的人，他在半年內三次召開有關專家座談會，提出叢書第一輯十二本三年內完成，出版經費由學院籌集。與會專家學者來自漢語言文學系、歷史與社會學系、外語系、管理系和閩臺所，不管男女，無分老少，無不為之所動。陳煜斕教授當即表態，掉他幾斤肉，也要把書稿拿來。有15人先后寫出提綱，5人很快“進入狀態”。

其實，王復興比別人更早“進入狀態”，他開動腦筋，想為還沒有“出籠”的叢書寫一篇總序。總序就是指導思想。他是廈大中文系出身的研究員、碩士生導師，他的老師萬平近先生是大陸林語堂研究的拓荒者，他平時關注林語堂研究，書房里有一套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林語堂名著全集》。他在家里關了三天，總序寫出來了。

他說，在中國近、現代文化史上，福建人才輩出，燦若繁星：嚴復、辜鴻銘、林琴南、林文慶、林語堂、鄭振鋒、謝冰心、許地山……這無論以地域涌現的數量，還是從其個人影響在歷史上的地位來說，都令人難望項背。然而，作為一個重要歷史、文化和地域現象，這些福建人的驕傲卻遠未引起學界足夠的重視，更沒有在民眾中形成應有的影響力。嚴復等人如是，林語堂的遭際也如是。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

他說，在走過幾十年曲折的歷史時空時，我們發現，要認識林語堂，詮釋林語堂這個“矛盾”，仍然有著一個很大的研究空間。

他說，在新的世紀，和諧與發展成為人類文化的主調。林語堂這位曾被認為是中國文學史“最不容易寫的一章”，當風正帆懸，可以客觀公正地一步一個腳印加以書寫了。

他說，只要我們有著林語堂與閩南人那堅忍不拔的性格與精神，鍥而不舍，不言放棄，就一定能在這個領域有所突破，相繼會出現林語堂研究的專著，林語堂研究的專家。我熱切地企盼著!

在王復興院長熱切的企盼中，沈金耀博士的專著《林語堂的理想文化人格》出來了，李少丹副教授的專著《林語堂的語言理論與語言運用》出來了，陳煜斕教授的專著《林語堂的民族文化精神》也出來了。

陳煜斕是我國大陸有數的歌詞研究專家，正承擔一個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現代歌詞與20世紀中國文學》，他是從湖北引進的教授。他來到漳州，愛上漳州，愛上閩南文化，他說，我奉命轉向，但我心甘情愿。果然，在短短的兩年中，他寫出一系列論文，拿出一部專著。

接下來是林語堂國際學術研討會的召開。

幾年來，漳州師院主持開過幾次國際和全國性學術會議，比如，辭賦學國際學術研討會、拓樸學國際學術討論會、全國首屆敘事學研討會和漳州籍現代著名作家全國學術研討會，積累了一些經驗。不久前，陳煜斕教授剛剛到臺灣出席一個林語堂學術研討會，這個會叫“‘跨越與前進——從林語堂研究看文化的相融與相涵’國際學術研討會”，結識了海內外一批林語堂研究專家。陳煜斕、湯漳平加上中文系張桂興教授，他是我國著名老舍研究專家、全國老舍學會副會長，他們手頭各有一張“聯絡圖”，他們大膽承擔了林語堂國際學術研討會的學術組織工作。

在漳州市政府的全力支持下，經過9個多月的籌備，林語堂國際學術研討會于2007年12月在漳州勝利召開。出席會議的有來自美國、英國、日本、菲律賓、澳大利亞、蒙古及香港、澳門、臺灣的海外學者，也有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復旦大學等遍布20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和60所高校與科研單位的專家學者。福建省委常委、宣傳部長唐國忠等出席大會開幕式。林語堂三女兒林相如從美國發來賀信。大會收來來自世界各地的論文80多篇。漳州師院為大會提供了有關林語堂研究的5本著作和一期《閩臺文化交流》，這一期雜志有一個林語堂專輯，刊登漳州師院林語堂研究最新論文4篇，和7篇別具一格的隨筆：“漳州當代作家說話堂”。

有包括香港鳳凰衛視在內的海內外30家媒體報道會議的情況，會后一個星期內，用中文搜索引擎“百度”搜索關鍵詞“林語堂國際學術研討會”，共檢索到相關網頁近萬篇。新華網《林語堂國際學術研討會側記》一文引澳門大學中文系朱壽桐教授的話說：“而兩岸四地現在重溫這個從閩南走出去的世界級文化大師的風采，也可以感受到海峽兩岸發自母體相連的文化紐帶關系。”

（四）

漳州師院的閩臺文化研究與交流是多方面，幾乎是全方位的。院黨委說，主動融入地方經濟文化建設。于是，便有“閩臺良種柚類離體培養技術研究”、“龍柚特早熟新株型選育及示范推廣”、“整體小番茄罐頭生產工藝的研究”等15個與地方合作的經濟科研項目，便有十幾位學者在漳州各種閩南文化研究學會擔任顧問、會長、副會長、常務理事，便有30多部由漳州師院人參與策劃、主編、編輯、編寫的閩南文化研究書籍出版。院黨委說，加強對臺文化交流。于是便有林繼中、劉宗賢、陳煜斕、張嘉星等十幾位學者到臺灣參加各種學術交流。院黨委說，閩南文化進課堂。于是，全院開設林語堂研究 、港臺文學研究、福建地方史、閩臺民俗文化、方言與文化、鄉土小說創作研究、臺海熱點評析、閩臺道教與民間信仰、閩臺客家文化、姓氏與族譜等專業課選修課幾十門，就有160多位學生撰寫《漳州方言與廈門方言語音差異比較》《閩南諺語的民俗精神內蘊初探》《千年古武廟與閩臺民間關帝信仰》《漳州印刷業市場調查》《閩臺文化“八緣”相系》《閩臺民間信仰與閩臺旅游互動——以保生大帝為例》《臺灣休閑農業理念對于閩南休閑農業的應用》等有關閩臺文化、生態的畢業論文160多篇，中文系、新聞傳播系、歷史與社會學、經濟系、生物系，有數千名學生結合課堂內容，深入100多個鄉村、民居點，學習傳承閩南文化。院黨委說，閩南文化進校園。于是九龍江文社、薌濤劇社、南音學會、木偶學會……一系列具有閩南文化特色的學生社團如雨后春筍，欣欣向榮。九龍江文學社活動頻頻，從這里走出我國“中間代”詩歌代表詩人、“新世紀十佳女詩人”安琪（黃江濱），著名暢銷書作家吳淑平和蜚聲文壇的長篇報告文學《龍江人尋找龍江頌》作者年月（連月美）。南音學會多次赴菲律賓、澳門、臺灣參加文化交流；木偶學會先后參拍了大型木偶劇、國家文化精品工程——上海電影學院攝制的大型木偶劇《跟毛主席去長征》，獲得專家好評；經典木偶劇《大名府》獲福建省大學生優秀劇目展演第一名。具有閩南特色的原創藝術在校園扎根吐芳，藝術系閩南語小組唱《愛講話》獲福建省首屆校園閩南語原創歌曲比賽一等獎。薌濤劇社被教育部、共青團中央聯合授予“全國高校優秀學生社團”稱號，成為首批“福建省校園戲劇示范基地”。校園內，閩南文化名人園，有幾十塊華安玉，上面刻著幾十位閩南文化名人的生平事跡，而那幽靜明快的校內道路，以漳州古代書院名命名的松州路從東向西，貫穿校園……當你走進漳州師院的大門，便有一股濃郁的閩南文化之香迎面而來。

2007年10月，漳州師院閩臺文化研究所副所長和《閩臺文化交流》雜志編輯蔡惠茹帶著剛剛出版的第三期《閩臺文化交流》到永安開會，這個會有一個很長的名目：“福建省戰時省會永安：國共合作與閩臺關系報告會”。福建省副省長汪毅夫出席了會議，并提交了一篇論文：《從檔案看國民黨臺灣黨部創建時期（1940——1945）的若干史實——兼談海峽兩岸信息資源的整合》。國民黨臺灣黨部的創建是這次會議的熱門話題。正好，這一期《閩臺文化交流》有一篇汪副省長的論文和一篇《國民黨臺灣黨部在漳州成立前后》的文章。幾十本雜志供不應求，轉眼成空。中國國民黨文化傳播委員會黨史館主任邵銘煌博士拿著雜志和副所長握手，他們在戰時國民黨臺灣黨部故址復興堡前合了影。副所長說，歡迎到漳州來。邵主任說，漳州我去過，也請你到臺灣去走走，我們應該常來常往。

這是兩個小人物的合照與對話。也許，這是一個小小的象征。

是的，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象征。漳州師院閩臺文化研究與交流將在一個更高的平臺上展開，在一個更廣的領域里延伸，在一個更深的層面上挖掘。十幾年細雨濕潤的校園，在黨的十七大陽光下，在國家級閩南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建設的春風中，必將綻放出更加絢麗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