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宗譜是中華民族的文化遺產,宗譜纂修有著悠久的歷史,譜學研究和宗譜纂修有著重要的作用和現實意義,但是史學界對其關注并不多。文章試圖從宗譜纂修的歷史、譜學對世界文明進步的影響,對家庭和諧、國家長治久安、發展海外關系的促進作用等多方面來論證宗譜的歷史地位以及譜學研究和宗譜纂修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宗譜;譜學;歷史地位
以文明古國著稱于世的中華民族,有著極其豐富的文化遺產,宗譜就是這些遺產中的一顆璀璨明珠,在浩如煙海的史籍中,一直占據著極其重要的歷史地位,向來為歷代帝王、專家和學者所重視。
宗譜纂修源遠流長,在我國將近三千年的歷史,它是史的源頭,是后人編史修志的一個重要依據。唐劉知已在《史通表史》中說:“蓋譜之建名,起于周代。”桓君三曰:“太史公三代世表,旁行邪上,并效周譜。”《太史公太史公自序》亦云:“惟三代尚矣,年紀不可考,蓋取之譜諜。”史記十二年表:“太史公讀春秋,歷譜諜,至周厲王,未嘗不廢書而嘆也。”北史高允傳附高諒:“諒造親表譜錄;四十余卷,自五世以下,內外曲盡,覽者服其博記。”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社會的發展與進步,魏、晉、南北朝時期,宗譜便逐漸發展成為一種專門的學科——譜學。東晉的賈弼之、南齊的賈淵等,都是歷史上有名的譜學家,造詣頗深,據《南齊書賈淵傳》記載:“先是譜學沒有名家,淵祖、弼之廣集百家譜記,專心治業,撰成《姓氏簿狀》等書,子孫相傳,號為‘賈氏譜學’。南朝(梁)王僧儒根據賈弼之《姓氏簿狀》等書,撰寫了《十八州譜》,號為‘王氏譜學’。”太宗武候時,曾組織專人修訂《大唐氏族志》綜合性族譜一百卷。南宋鄭樵所撰的通志中有《氏族略》一百七十部。《古今圖書集成》中有《氏族典》,列舉了古今氏族,民間的譜諜纂修更是經久不衰。河南省固始縣的《金紫方氏宗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它始修于宋嘉定元年(1208年),三修于民國三十一年(1942年),修和續修先后共十次,記載了金紫方氏自唐懿宗年間至民國時期歷時一千一百余年的氏族源流、世系派支和家族大事等。
宗譜纂修向為歷代帝王和有識之士所重視,將其提高到與地方史和地方志同等重要的地位。有人說地方史、地方志和譜學是同胞“三姐妹”,這個比方是很恰當的。孔、孟、顏、曾四姓派言全國統一,就是御賜同宗。解放前,河南省光山縣的曾氏祠堂里就有楹聯寫到:“曾孟孟曾同宗共祖,孔顏顏孔御賜同宗。”民國年間,溪口蔣氏修譜,蔣介石特派蔣經國主持,并聘請國民黨元老吳稚暉擔任總裁,“文膽”陳布雷為總編纂,秘書沙文若等進行編纂。河南省省長陳善同,因憤恨軍閥混戰,官場貪污傾軋,遂棄官隱居老家信陽,主修了《陳氏族譜》。著名學者徐旭生(河南省唐河縣人,原北京大學教授,考古學者)曾幫助原國民黨河南省政府參議員李子炎(河南省社旗縣人)創修《李氏族譜》。我國著名史學家、方志學家章學成強調說:“有天下之史,有一國之史,有一家之史,有一人之史。傳狀志述,一人之史也;家乘譜諜,一家之史也;部府縣志,一國之史也;綜紀,一朝天下之史也。”以上事例充分說明宗譜在我國史學上的重要歷史地位和纂修宗譜的重要性。
一、譜學對世界文明進步的作用與影響
宗譜,不僅在中國文化遺產中占據著極其重要的歷史地位,同時也是世界文化典籍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對世界的文明進步有一定的推動作用。美國之所以成為世界第一強國,經濟文化高度發達,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借鑒了中國的傳統文化,不容諱言,這中間就有“中國宗譜的功勞”。美國之所以有那樣多的中國通,其主要原因就是他們諳通中國的歷史、方志、家譜。如美國猶他州就有研究中國的家譜學會,保存有我國五千年四百多種地方志和數千種家譜。不僅美國,世界其他一些國家和地區也很重視譜學研究和宗譜纂修。例如歐洲的一些先進國家就出現“家譜熱”。人們不僅樂意談家世,還千方百計地研究、撰寫家譜。以撰寫家譜為職業的家譜學家和業余愛好者日益增多。據報道:英國倫敦譜學家學會成員人數已超過一萬。法國的職業譜學家和業余愛好者已有兩萬多人。其他國家的譜學家也日益增多。在法國,每天在國家檔案館查閱資料的人絡繹不絕,其中家譜學家差不多超過了歷史學家。慕尼黑有一位家譜學家就以為別人寫家譜而頗負盛名,對于棘手的家譜,他的要價很高,每小時高達七十美元。
總之,譜學研究與宗譜纂修,目前已在世界上形成了高潮,引起各國史學界和執政者的高度重視,對于世界文明與進步,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二、宗譜纂修的巨大作用和現實意義
宗譜,也稱“家譜”、“族譜”、“家乘”,是記述姓氏源留支系的書,系一族之史,一姓之志。概括地講,它有四大作用。
(一)能存一族之史
“家之有譜,猶國之有史也。史之作所以紀一國朝代隆替,譜之作所以敘一姓祖宗之源流。”章學成說:“家乘譜諜,一家之史也。”前面提到的《金紫方氏宗譜》,全譜八本八卷,有序文二十二篇,宗譜世系圖一百一十圖,世系圖考七百零六考,傳文二十篇,另有祭祀、家規、家誡等,約十萬多字。記敘了金紫方氏自方淑(唐懿宗年間)至方自蘋(民國年間)三十八世,一千一百余年的姓氏源流、后裔遷徙、世系派言、人物事跡等。這說明要了解金紫方氏的家史,只須翻開《金紫方氏宗譜》,就會一目了然。
(二)能為國史、志書保存地方文獻,提供第一手資料
章學成說:“天下政事始于州縣而達于朝廷,朝廷修史必將于方志取其裁,而方志之中則統部取于諸府,諸府取于州縣,亦自下而上之道也。”因“地近則易核,時近則跡真。”很顯然,宗譜又是志書之“資料”了。總之,宗譜既可以補史之不足,又可以補志之不全,歷來就是編史修志的一個重要依據。遠則如司馬遷寫《史記》,“惟三代沿矣,年紀不可考,蓋取之譜諜。”近則如河南省固始縣志主編王啟同志所撰“論陳元光和王審之的歷史地位”一文,對唐代固始縣向閩越兩次大移民的考證,將載入《固始縣志》。河南省志編委、省史志協會副會長楊靜琦同志說:“不僅應作為正篇編寫,還應放在靠前的位置上。”其主要依據(資料來源)就是宗譜。王啟的論文于1986年8月由美國源流出版社以行本出